我是女炮灰[快穿]-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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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她看上我做什么?你看上我就行了。”金先生笑着说道。
萧遥最后一天去刘老先生那里时,从芳姐那里知道,汤暖已经被收为刘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了,据说金先生出了不少力气。
进门之后,刘老先生给萧遥介绍自己新收的弟子汤暖。
萧遥恭喜了刘老先生,也恭喜了汤暖,就继续跟着刘老先生进工作室请教。
她请教完,正准备跟刘老先生告辞,就听刘老先生道,“我新收了弟子,几个大弟子说要庆祝一下,你正好在,也跟着去吧,也当认识一下,将来见面不至于彼此不认得。”
萧遥本想拒绝的,见刘老先生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显然是为了给自己结交人脉才提出的,最终还是点头。
她最不能拒绝的,就是别人的好意。
只是这样一来,刘老先生对她的恩情,也越发厚重起来。
她要报答的人,又多了一个!
当天下午,汤暖在大酒店摆拜师宴,来的都是刘老先生的弟子门生,只有萧遥一个外人。
萧遥心思素质强悍,并没有露出什么尴尬之色,不过也很懂事地没怎么说话,把主场交给刘老先生师徒几个。
她不说话,就有空观察人,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刘老先生的三弟子神色不怎么好,隔一段时间就看一下手机,目光带着焦急之色,似乎有什么急事似的。
她心中有些好奇,但没有说出来,怕揭破三弟子的尴尬,还让汤暖的拜师宴不成样子。
不成想,酒至半酣,忽然有人凶神恶煞地推门进来,“冯三,你特么偷我老婆,看我不弄死你!”
话才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提着拳头冲向刘老先生的三弟子。
随这人进来的,还有两个一般高大的。
当中的小平头把着门,八字胡那人则过来帮忙打人。
那三弟子被扭着,色厉内荏地说自己是冤枉的,可人家没信,接连打了几拳。
刘老先生见了连声喝止,可惜来人十分激动,一边打三弟子一边叫,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睡了我老婆还逼她去打胎,以后都没法怀孕了!特么该死,你们俩帮我一起揍!揍完了,睡他们的女人,就那两个好看的女的,见者有份!”
八字胡一听,提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守门的小平头看了看萧遥和汤暖,也忍不住了,提着拳头冲了进来。
萧遥看见,连忙扶着刘老先生退到一边,对惊叫的汤暖叫道,“快报警——”
这些人衣着普通,说话行为都粗鲁,文化程度应该不高,而且是社会底层人,现在复仇杀红了眼,这样失去了理智,只怕没办法讲理。
汤暖吓坏了,忙拿出手机报警,可是身材高大的八字胡和小平头几脚踢翻刘老先生的两个弟子,就向着汤暖冲过来。
金先生连忙过来拦,可惜他虽然锻炼,但到底打不过人家经常打的,很快被一拳打到一边去。
汤暖一边抖着手指按按键,一边大声尖叫,“现在怎么办?救命啊……”
萧遥没料到刘老先生的弟子这么不管用,她见八字胡就要过来,蒲扇似的手掌似乎都要扇过来了,忙放开刘老先生,飞起一脚,直直踢向八字胡。
八字胡见萧遥、汤暖和刘老先生三个是老弱,完全没想到会有战斗力,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脚,接连后退,差点摔倒了。
小平头见萧遥反抗,顿时大怒,一拳打向萧遥的腹部。
萧遥见了,微微弯腰缩腹部,双手握拳,对着小平头的鼻子就是一拳。
小平头挨了一拳,一下子就见血了。
萧遥见他流血了也没停,脑子里不知闪过谁说的话,“你力道小,多打几拳,务必打得人失去了战斗力,不然后患无穷。”
所以,她接连又是打出几拳,都对着小平头的鼻子那里打。
小平头痛得晕了过去,失去了战斗力。
八字胡看到小平头竟然被打晕了,怒吼着冲了过去。
萧遥什么也不想,目光紧紧地盯着冲过来的敌人,仿佛天生就会打架似的,一拳一脚地打了出去。
很快,八字胡被踹中了下面,抱着腰下哀嚎,失去了战斗力。
只剩下最先进来那人,他已经打得刘老先生的三弟子失去了战斗力,见萧遥竟如此凶悍,拿起一张椅子大叫着冲了过去。
汤暖尖叫,“小心啊啊啊……”
萧遥见他扛着椅子飞快地冲过来,马上蹲下来,双手撑地,双腿狠狠地一扫。
最后一个人连人带椅子倒向一边,萧遥见状,连忙冲了上去,那椅子卡在了那人身上,然后回头看向汤暖,“报警了没有?”
汤暖怔怔地看着萧遥,一脸难以置信地甩了甩头,“忘了。”
萧遥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金先生躺在地上,身体包括血液都在沸腾。
刚才那个身手利索宛如利剑的女孩,竟然就是自己平日觉得无趣的那一个!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干净纯粹的灵魂,强大的战斗力……金先生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鼓噪起来,他忽然产生了无限的创作冲动,他觉得,如果手上有笔有色块,他可以挥洒出源源不断的作品。
这次的拜师宴很惨烈,要硬拗好意头的话,那就是见红了,红红火火。
刘老先生和几个弟子对萧遥千恩万谢,萧遥自己却松了一口气,这总算是报答了几分刘老先生对自己的指点之恩。
之后直到过年的时间里,萧遥都在认真融合从马老先生和刘老先生那里请教到的技法,并融入到自己的植物科学画里。
她画废了一幅又一幅,可是每一次都在进步着。
这个时候,五年一届的美术奖开始报名。
报名之初,就有很多画家的作品都上传到网络上。
所有人大部分人都将目光投放在油画组和国画组——这两个组的作品,总是最杰出的。
当中,汤暖凭借《街角》,成为了所有新人中最杰出的存在!
甚至有画家放言,“这是最杰出的一幅画!从画中,可以看到作者的悲悯,她把自己对世界的认知,都倾注到笔下的人物里了。”
不止一个画家这么赞,很多画家都是这么赞的,当然,他们也有点出技法上的问题。
汤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她发现,金先生有灵感了,而他的灵感来源,就是一直让自己嫉妒的萧遥!
他夜以继日地用大块大块地色彩描摹一个当代女侠,那个女侠长了萧遥的脸蛋,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到脸蛋,是活生生的萧遥!
画完画之后,他经常在画室里欣赏,竟好一段时间不出门了。
汤暖恼火得要死,不仅是因为金先生痴迷于这幅画,还因为,这幅画画得该死的好,在画里,倾注了画家喜爱、倾慕、欣赏乃至钦佩等感情!
刘老先生知道弟子痴迷于一幅画,专门叫他拿了出来看,看到画时,他愣了愣,一下子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画不作声。
良久,才叫道,“好画,好画!用色大胆,笔触奔放,扭曲旋转又无比圆润!最重要的是,人物皮肤白皙细腻,气质出众,美丽无双,洒落在她脸上的光线透亮而温暖,光彩夺目,可是一双眸子又带着和外表的柔和美好截然不同的冷厉,……论单幅画,你已经超越了我!”
汤暖听到这样高的评价,再次气得差点吐血,并和金先生大吵一场,指责金先生已经移情别恋。
金先生一脸冤枉,“我没有移情别恋,我只是觉得,那一刻的萧遥很美丽,让我很有创作欲望而已!如果真的移情别恋,我早就去找她了!”
汤暖知道,以金先生一贯的尿性,如果对萧遥真的有意,那一定早就扑过去了。
可是即使她知道这一点,看着那幅《女侠》,还是嫉妒得发狂。
比起得到金先生的爱,她更愿意自己能成为金先生一幅名画里的永恒!
因为画家本人的爱是会消逝的,但画家留在画里的爱,才是永恒的,就像《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永远保留着约翰内斯·维米尔那一刹那对少女的喜爱。
不管金先生如何表示他没有爱上萧遥,她都知道,在作画的那一刻,他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才华和感情,乃至灵魂!
这是汤暖无法忍受的!
临近过年,萧遥冥思苦想,也想不出给马老先生和刘老先生送什么礼物,她思来想去,决定送自己完善了技法之后花的两幅画。
一幅红花绿绒蒿、一幅全缘叶绿绒蒿。
至于多刺绿绒蒿,则被她自己珍藏起来。
萧遥先给马老先生送《红花绿绒蒿》,却发现马老先生不在家,只得把画留下,让佣人帮忙转交。
接着,她又去给刘老先生送《全缘叶绿绒蒿》。
芳姐带她进去,低声道,“汤女士和金先生因为你的事,吵了好几架了,你小心点儿。”
在她心目中,萧遥是网络上那个被从小欺负到大的可怜女孩儿,她心里总忍不住怜惜她。
萧遥谢过芳姐,暗自猜测如果金先生敢对自己有什么不愧的心思的话,她就打。
进了门,汤暖和金先生都在。
两人的神色都有点不对劲,但是萧遥扫了一眼,发现金先生目光里,对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就放下心来。
汤暖见萧遥送给刘老先生的礼物竟然是画,就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刘老先生接过画,并没有马上打开来看,而是看向萧遥,“那个美术展,你不打算参加吗?”
萧遥道,“我还不确定。”她等林晓的通知。
刘老先生点点头,“没事,时间还长,可以慢慢考虑,好好作画。”又指着汤暖和金先生,“他们两个,倒都画出了很好的作品。”
刚说完,意识到金先生画的是萧遥,而汤暖还为此和金先生大吵了几场,就有些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聊别的。
萧遥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
汤暖自告奋勇送她出来,路上道,“萧遥,植物科学画对艺术的限制实在太大了,你的感情和天赋,全都用在了《葱莲》里了吧?我觉得你的技法很不错,可惜却没有办法更进一步了……”
萧遥笑道,“没有什么可惜的,如果我跳不出窠臼,那是我没本事。”
汤暖愣了愣,“跳出窠臼?”说完笑了起来,看着萧遥,“你知道要跳出窠臼有多难吗?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大的志气。可惜这样的难题,或许像我老师那样的大画家,都未必做得到!”
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萧遥,“萧遥,我不相信你能做得到!”
萧遥冲汤暖笑了笑,“我们拭目以待。”说完冲汤暖点了点头,出门离开了。
汤暖被萧遥自信的笑容惊艳了一下,回过神来,嗤笑出声。
跳出植物科学画的窠臼,谈何容易?
萧遥或许是被夸得飘飘然了,所以以为自己能别人所不能!
汤暖转身回去,还没踏入客厅门口,就听刘老先生激动的声音响起,
“这真的……真的,我以为植物科学画注定要死去,没想到,她画活了,她跳出了前人的窠臼了!这幅画融合了国画的技法和油画的技法,可是却又不完全一样……她是个天才,她在坚持植物画科学性的前提下,展示了一种新的技法!植物科学画,或许从此有救了!”
第116章
汤暖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
加入新技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真能做到这一点;可以称得上大师了!
萧遥有那个本事吗?
这时金先生惊叹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她的心胸比之前开阔了很多,这株黄色的花朵上;有拥抱阳光和蓝天的胸怀,还有亘古以来的厚重!她在成长,她在入世……”
汤暖再也听不下去了,连忙加快脚步进去。
她不相信;只是一棵被科学性铐住不能失真的植物画;能包涵这么多东西。
如果能包涵,这个行当就不会因为面临饿死而断绝了传承了。
进入客厅,她看到了被放在桌上的那幅画。
她忽略了一切;只看到怒放的鲜花;满是皱褶的黄色花瓣,如同在天空中的烈日,于怒放中释放着画家拥抱蓝天和酷寒雨露乃至一切的胸怀;粗壮肥厚的叶子线条,乃至茎叶上的绒毛;每一根都在舒张着生命的厚重!
汤暖的心鼓噪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走近了这株黄色的植物。
近看;植物的线条特征更明显了,可是明明很正经很写实的线条,愣是传递出了生命的不屈和厚重!
汤暖喃喃地开口,“这是怎么做到的?”她仔细打量线条,打量颜色,“这些花瓣的皱褶,好像有刮痕法的影子,可又不是,花瓣的高光那里,好像有点像透明薄涂,但又完全不一样……”
说到最后,她的脸变得异常滚烫。
她刚刚才嘲笑过萧遥不自量力,可这一刻,看着萧遥的画,她觉得刚才那样乱说的自己,实在很丢脸。
又因为《全缘叶绿绒蒿》这幅画中传递出来的感情引起了她的共鸣,她的心胸变得开阔起来,让她更觉得刚才那样肤浅地说萧遥不可以的自己是那样可笑。
刘老先生不住地点头,
“没错,她来和我请教过这方面的问题,没想到她融合起来,画进了植物话中。还有这些线条,你们不要以为就是植物画原本的画法,这其实是国画的技法,这个花骨朵上的绒毛相对明显一些,看到没有?就是这里。”
金先生凑近画,一边认真观察一边点头,目光带着异彩,“她是个天才!”
就前段时间,来请教了刘老先生一段时间,竟然就能进步到这种程度,太难得了。
和这样的蕙质兰心及天赋相比,所谓骨相的美和皮相的妩媚和灵动,瞬间就成了红粉骷髅!
汤暖也看到了,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苦涩地点了点头。
萧遥的确是天才,她跳脱出前人的窠臼,走出了一条新的路!
刘老先生不住地点头,“她画的是植物画,不然我早该收她做徒弟了!”
汤暖看着画,心中开阔了许多,觉得万物都可以不在意,可听了这些话还是感觉到了淡淡的不舒服。
她不喜欢听到两人给萧遥这样高的赞誉,她不喜欢刘老先生说想收萧遥为徒,不想看到金先生那样看着一幅植物画!
刘老先生收她为徒,是在金先生力荐的情况下,还认真思索过一段日子才决定的,可是现在,竟然轻飘飘地说收萧遥为徒,没有半点为难,这份赏析和爱护,可比对她好多了。
而金先生,她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过如此痴迷的神色,从来没有过!
这些,为什么都给了萧遥或者萧遥的画?
刘老先生和金先生又激动地对着画讨论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冷静了一些。
金先生站起身,声音急切,“老师,我先去画室画画了。”说完不等刘老先生答应就急匆匆地走了。
刘老先生冷静了些,看向汤暖,目光仍旧带着赞赏,
“我原先以为,商业化的今天,画坛上画家的质量会下降,没想到并没有,还有萧遥这样肯苦心钻研琢磨的人。当然,你也很棒,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未来的画坛,可能就看萧遥和你了。”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其实那个画国画的萧瑜,也算是有天赋的,可惜做人太差,毁了。”
他那个三弟子也是这般,凭着画家的名头结交了不少人脉,有了钱有了势,就什么都敢干,还奸淫别人的妻子,要不是萧遥,估计他和其他几个弟子那天都交代在那里了。
即使事后他已经把人逐出师门,却还是无法释怀,提起那些在名利场里丧失了良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