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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0章

我是女炮灰[快穿]-第18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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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姑娘脸色刷白,被嬷嬷拉着,忙甩开,叫道:“我不走!”
  那嬷嬷哄道:“好姑娘,有什么事,家里的大人会处理,你年纪还小,且出去好罢。”一面说,一面给珍珠使眼色,让珍珠帮忙,半扶半抱将周二姑娘带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周老夫人才看向周大太太:“老大媳妇,这件事,你怎么说?”
  周大太太迎着周老夫人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剧烈地犹豫起来,只犹豫了片刻,她便做好了决定,一下子跪了下来:
  “老太太,是儿媳的不是……儿媳大哥得罪了宁亲王,宁亲王要求拿一幅双面异色绣去赔罪,可世子夫人说过,与我们家再无情分,儿媳实在无法可想,这才出此下策。”
  她说到这里一边抹眼泪一边磕头,“还望老太太明鉴,儿媳虽然有心拿老太太做筏子,但从来没有想过当真伤害老太太,当时叫大夫搭配些叫人食欲不振的药,让老太太露出病态,以此请世子夫人上门来。谁知道,张大夫竟给老太太下毒呢。”
  萧遥板起脸:“周大太太这话实在叫人不解了,我虽然说过两家再无情分,但你若遇上困难,好好儿跟我说,我难道会见死不救么?你先是给老太太下毒,继而又让丫鬟设计我,失败了又让丫鬟构陷于我,要我理亏同意赔偿,还是赔偿邱老太太嘴里的几幅双面异色绣,这哪里是宗妇该做的?说是山贼的行径,也没有人怀疑。”
  秦越沉下俊脸:“竟让丫鬟设计于内子,设计不成又恶意构陷,着实可恨!此事,娘子愿意不请京兆尹,是娘子对周家的情义,我与周家却并无情义,不如这京兆尹,便由我来请罢。”
  周大太太脸色难看,却不愿意向萧遥和秦越乞怜,忙双眼含泪地看向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爷。
  周大老爷知道,一旦请了京兆尹,他和周家的名声便不能要了,只得看向秦越:“世子,此事是我家的不是,也是我们对不住世子夫人。然此事关系到我们周家一脉的名声,还请世子看在世子夫人的面上,揭过这一遭。”
  秦越冷冷地道:“周家要名声,我娘子便不要名声了么?她从前是住周家的,在外人眼中,周家对她有恩,贵府却这般设计于她,不是陷她于不义之地,叫世人唾骂于她么?”
  周大老爷没听出这言外之意,只不住地道歉。
  周老夫人听懂了,她暗叹一声,说道:
  “世子言重了,世子夫人是老身堂姐妹家的孩子,当初投奔于我家,我只是养着她,对她并未过多关照,于她的亲事上,也着实委屈了她。我们家对世子夫人便是有养育之恩,她也用亲事抵消了,如何谈得上还有恩情?再加上这次的事,只盼世子夫人不怪我们就是。”
  秦越见周老夫人说出自己想要的话,脸上神色缓和了几分,道:“娘子她心地善良,如何会怪您老人家?只是兹事体大,老夫人还是得好生处理才是。”
  周老夫人点点头:“这是自然。”
  秦越达到了心中的目的,便看向萧遥,想知道萧遥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萧遥冲他微微摇头,随后对周老夫人说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便是吃了解药,身体肯定也有损伤的,我略懂一些针灸之术,才给安宁侯施过针,若老太太信我,不如由我给老太太扎几针,好取出余毒?”
  周老夫人听了有些吃惊,嘴唇动了动,想问萧遥怎么懂针灸,但思及从前也并未怎么关心她看的什么书,便没有问题,道:“世子夫人愿意施以援手,老身求之不得。”
  众目睽睽之下,她并不担心萧遥会害她。
  萧遥得了周老夫人的同意,便拿出银针消毒,再给周老夫人扎针。
  周老夫人从前对原主虽然不是十分关心,但是也算对原主有养育之恩的,她有法子让周老夫人的身体健康一些,自然不吝去做的。
  施针毕,萧遥不再停留,很快和秦越告辞离开。
  她相信,即使自己不在跟前看着,周家对周大太太,也绝不会轻饶的,毕竟周大太太对一个年迈的长辈下毒,着实太过可恨与歹毒了些。
  周二姑娘一直不愿离开,在周老夫人的院子门前不住地徘徊,周家其他几个姑娘不好就此离去,只得跟着在旁徘徊。
  几人见萧遥和秦越相携出来,均一身华服,外头批着大红色的大氅,走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般配得很,不由得有些艳羡,四姑娘忍不住,偷偷伸手扯了扯二姑娘,示意她去看。
  周二姑娘瞧见萧遥与秦越并肩走出,心里头已经没有了任何遐思与嫉妒,有的只是对周大太太的担忧以及对她行动的不理解,她隔着雪花,看了看萧遥,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有开口问什么。
  萧遥瞧见了周家几个姑娘,遥遥对着她们微微福身,行了个平辈礼,便与秦越一起离开。
  从前周大太太管事,生怕原主勾了她最为满意的二儿子,又有个更亲的杜姑娘,对原主是相当冷漠的,虽然名面上没有直接做什么叫原主难堪的事,但某些礼节上的疏忽以及不经意间的语言刻薄,却还是相当明显的。
  因着这个,府上的姑娘们都不敢跟原主走得太近,只维持了名面上的和谐,倒是与杜姑娘十分亲厚。
  故萧遥此刻离开,从此远离周家,对周家几个姑娘,便也没有太深的不舍。
  秦越扶萧遥上了马车,笑着问:“横竖回家也无事,不如我们在外头吃饭再喝些小酒?我知道有一处相当清雅,可以在雪中烤鹿肉并温酒喝,只需给些钱,倒省去了叫家里丫鬟们忙乱。”
  萧遥见外头雪花下个不停,便点头:“好啊。”回去了叫丫鬟们忙乱,若惊动了侯夫人,说不定要被按一个不顾安宁侯生死只管自己享乐的名头,倒不如在外头吃了呢。
  夫妻俩说干就干,当即直奔秦越说的那处名叫“半日闲”的雅致酒肆去了。
  到了地方,萧遥打量一眼,见园中雪花飘飘,园子中间的亭子上却烧着炉子,炉子上温着的酒散发出淡淡的酒香,温暖又惬意,便笑着坐下。
  秦越笑着问:“如何,这一处还不错罢?”见萧遥点头,便又道,“你且等着,我亲自去挑些适合你喝的酒,还有腌得够火候鹿肉来。”
  萧遥听了,知道炉上温着的酒并不十分好,便没喝,只抱着汤婆子赏雪。
  看了片刻功夫,便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在靠近,随后有女声急道:“公子,走错了,这里并非我们那院子。”
  饶是女声如此说,脚步声却没停,不一会儿,一个公子踉跄着出现在萧遥这个院子中,醉醺醺地打量着四周。
  他见了萧遥,怔了怔,随后摇晃着走过来:“这是雪中仙子罢?仙子,这厢有礼了。”
  萧遥看过去,见竟是从前的未婚夫林公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对随侍的碧玉道:“太吵了。”
  碧玉听了,忙上前对企图扶着醉酒的林公子的丫鬟道:“这位姐姐,这是我们家包下的院子,烦请带你家公子离开罢。”


第1137章 
  那丫鬟原先还有些担心触怒了这院子的人;见竟是萧遥,担忧少了许多,却也不敢造次;只道:“我们这便离开;只是我家公子喝醉了酒;还得叨扰片刻。”
  说完不再理会碧玉,低头哄林公子出去。
  碧玉见了;走到林公子身旁,对丫鬟说道:“我家世子夫人不欲叫人打扰;我帮你扶你家公子出去罢。”
  然而那林公子却不肯走;挥开身旁的两个丫鬟;醉醺醺地走向萧遥;一边走一边盯着萧遥看,嘴上说道:“雪中仙子美极,倒像是从前曾在哪儿见过似的。昔有楚王梦神女,共赴巫山**;今日,难不成轮到我与雪中仙子共——”
  萧遥见他越说越不过分;心中厌恶;便起身,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辱我。”
  林公子的丫鬟见林公子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巴掌印,顿时变了脸色;说道:“这位世子夫人;我家公子喝醉了酒才说错话,你却殴打于他,是何道理?”
  萧遥却懒得理会她;扭头看向碧玉:“你是叫不动他们么?”
  碧玉变了脸色,一边扯捂住脸有些呆的林公子一边对林公子的丫鬟说道:“你家公子喝醉了便可以胡言乱语了么?我家世子夫人心善,不然早将他送去京兆尹了。”
  林公子的丫鬟心疼地看向林公子,听了这话,插着腰道:“我家公子喝醉了能有什么法子?又不是故意的。倒是你们打人是故意的。京中贵女我可见得多了,也没见过哪个一言不合便打人的,今儿个,倒是长了见识了。”
  少了这丫鬟的挟制,还没彻底清醒的林公子又动了起来,伸手摸向萧遥,痴痴地道:“仙子何故动怒?”
  萧遥见桌上还有原先留下的茶水,干脆拿了茶壶,对着林公子的头脸便倒下去。
  林公子的丫鬟一来要跟碧玉论理,二来也想由自家公子再折辱萧遥一二,故并未太靠近林公子,待见萧遥泼茶,想帮忙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公子被泼了一头一脸。
  她意识到不妥,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去扶住林公子,身后去帮林公子擦头发和脸上的水珠,发现触手冰冷,顿时又惊又怒又心疼,恼怒地对萧遥道:“今日这事,我们林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公子虽然醉酒,但被这冷茶一泼,彻底清醒过来,他一边打着寒颤一边看向四周,待看清面前的是萧遥,脸色变了变,愕然道:“是你——”
  他的丫鬟听泉马上道:“公子你没事罢?她好狠的心,先是给了你一巴掌,继而又冲你泼冷茶。公子,此事定要追究到底,不然别人会以我们林家可欺。”
  话音刚落,一道磁性却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知道林家要怎么追究。”又转而看向萧遥,“你没事罢,也怪我,不放几个有用的在你身边,叫这些人打扰了你。”
  来人正是秦越,他径直走到萧遥跟前,仔细打量萧遥。
  碧玉听了秦越的话,白了脸色,忙跪下,嗫嚅道:“公子——”
  秦越没理会她,只低着头温柔地打量着萧遥。
  萧遥摇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又道,“你若不嫌麻烦,便差人去京兆尹叫人来,我要状告这位林公子胡言乱语,折辱于我。”
  她是有诰命在身的,林公子冒犯了她,她要细究,是完全没问题的。
  林公子冷得发抖,可听到萧遥的话,也不敢即时回去换衣服了,马上说道:
  “林某此番吃醉了酒胡言乱语冒犯了世子夫人,是某之过,世子夫人只管责罚,某身如微尘,死亦不足惜,世子夫人身份贵重,如高山明月,名声不容有损,此事着实不宜惊动京兆尹。”
  秦越没理他,而是看向萧遥:“你怎么看?”
  萧遥料想以林公子对她的语言冒犯,也罚不了多重,追究起来,倒影响了自己与秦越吃酒烤肉,再加上自己已经打过人泼过茶了,便道:“罢了,让他们赶紧走罢。”
  秦越这才看向林公子:“若有下次,本世子决不轻饶。去罢。”
  林公子连忙叉手道谢与致歉,随后抖着身体,扶着他的丫鬟听泉出去了。
  碧玉见林公子两人走了,忙道:“世子,世子夫人,是我没办好夫人的吩咐,请世子和世子夫人责罚。”
  萧遥低头看向她:“你起来罢,大冷的天,不必跪我们。你既不愿意跟我,我亦不勉强,这次回去,你便去听管事重新吩咐罢。”
  碧玉变了脸色,忙磕头:“世子夫人明鉴,奴婢并非不愿意跟世子夫人——”
  萧遥打断她的话:“不必多说,且起来出去罢。”
  碧玉被人拦着没法听她的吩咐行事,她并不生气,她恼怒的是,碧玉分明是不肯尽全力为她办事,这算不上错,但她是不愿意留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的。
  碧玉白着脸看向秦越。
  秦越低头看向她:“你既不愿意大可以说,这样听了令又不肯做,置我与娘子何地?去罢。”
  碧玉听了,便知道此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得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到院子门外的暖阁里候着。
  她对世子夫人并无什么恶意,但是也没多少尊重,因为世子夫人从前的身份是孤女,后来更是成了绣娘,也就是匠人或是商户女,这样的身份甚至不如她这个侯府管事之女。
  所以听世子夫人的命令,她心里总有些不服气,总没法像听其他主子吩咐那样,认真努力地办好,她总觉得,自己是侯府管事之女,愿意听这位出身低微的世子夫人的差遣便是世子夫人的福气了,想尽心尽力是不能的。
  可是此刻丢了差事,她才惊觉,不管世子夫人从前的身份低到什么程度,终究是世子的夫人,身上是有诰命的,不是她可以糊弄的,她不肯服侍世子夫人,自有其他人愿意。
  却说听泉,扶着林公子回到他们的院子,一边侍候林公子换衣裳一边说道:
  “公子何必怕他们?此事便是告到京兆尹那里去,也是他们的不是。公子吃醉了酒说了几句胡话,他们却打公子,又往公子头上脸上泼冷茶,明眼人都能看出,哪个更过分。”
  林公子冷得发抖,换了衣服又抱着个汤婆子,这才缓过来,道:“你还不住口,是要给我们林家招致大祸么?世子夫人虽然动手了,可算得上事出有因,她又有诰命,当真对簿公堂,我哪里有胜算?”
  听泉听了,还是不服气,低声嘀咕道:“什么世子夫人什么诰命,从前还不是我们公子瞧不上的人?倒忘了从前拿着婚书巴巴的想见公子的可怜劲儿了,这会子倒装起大尾巴狼来。”
  林公子听了,没有说话,想起前事,心里却闪过遗憾。
  萧家已经落败,他和家里自然不愿意履行婚约的,可是自从见了萧遥的容貌,他便惦记上了,只想着任由家里人先折辱于她,待她心灰意冷时自己再温柔相待,好叫她肯做自己的小妾。
  哪里知道,她被家里人气走之后,再没出门,之后便嫁去了安宁侯府,自己竟再也见不着她了。
  这次再相见,她身份已然不同,自己却因醉酒,抱着从前的想法对她说些淫词浪语,也亏得她不愿与自己扯上关系,并未再追究,若当真追究起来,他少不得要挨几下板子并丢了林家的面子。
  听泉见林公子默然不语,便低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可是要回去了?”
  林公子回神,低头对听泉道:“今日这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叫你大奶奶知道。”
  听泉连忙点点头:“我自是晓得。”又忍不住道,“倒叫她走了狗屎运,有如此造化。”
  林公子暗自点头,很是认同这句话。
  萧遥和秦越吃完酒与烤鹿肉出来,脸上红扑扑的,心情也相当不错。
  刚要上马车,便听到李永真的声音:“世子,世子夫人,这厢有礼了。”
  萧遥扭头,见是李永真,便问:“你怎么还在京城?年前是不打算回江南了么?”
  李永真点点头:“铺子才开起来,需要忙的事情还有许多,我便给我娘去信,说过了年再南下。算算日子,信已经送到我娘手中几日了,想必伴月和圆月姑娘已经动身北上了。”
  萧遥谢过他,又道:“既然少东家年前留在京中,什么时候有空,便来侯府坐一坐,千万不要客气。”
  李永真凝视着雪中的萧遥,见她含笑而立,眉目如画,却眸子澄澈,知道她是当自己是朋友,才邀请上门的,心中有些茫然若失,又有些激动,忙道:“若有机会,定去叨扰,只盼世子并世子夫人莫要嫌弃我扰了清净才是。”
  秦越摆摆手:“少东家说笑了,你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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