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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7章

我是女炮灰[快穿]-第18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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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侯,也就是秦老爷子自打对宁氏起了疑心,心里就产生一种疑邻盗斧的想法,再加上宁氏此刻脸色的确不好,故他便认定,宁氏是不忿爵位落在秦越头上,又见大儿子和大女儿的脸色亦不好,便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便是与你说,又能如何?至于准备,宫里才乱过,若大肆铺张未免太打眼,招了皇上不喜。”
  此时此刻,他绝不能说是皇帝授意他请辞爵位,让秦越承爵的,一旦说了,以宁氏母子三人的性子,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宁氏攥紧手指,强笑道:“瞧老爷说的,不一定大肆铺张啊,像是礼节上提前准备一二,也好让皇上知道我们的感恩之心。”
  秦老爷子摆摆手:“他们几兄弟多为皇上分忧,便比什么感激都好。好了,虽然不宜大办,但也该有所表示,给服侍的人发赏钱罢。”顿了顿看了萧遥一眼,觉得这个儿媳妇是个厚道人,可出身不显,若不管家,怕是要被欺负,便继续道,
  “另外,老大年纪也不小了,你要尽快帮他相看才是。到时难免不得空,你便将各处的账册整理好,好交给萧氏罢。”
  宁氏听到这话,如同接连挨了无数个焦雷,被轰得脑袋乱糟糟的,一时忘了搭话。
  秦大姑娘站出来说话:“爹,娘既要帮大哥相看,哪里有空看账册?再者,二嫂怕是从前都不曾管过家,只怕不会管家,莫如等娘有空了,再手把手教二嫂管家?”
  萧遥并不喜欢管家,但是管家意味着能看好秦越的东西,不让宁氏三人占便宜,所以她是当仁不让要管家的,当下道:
  “老夫人从前没少念叨给大伯相看的事,若又要管家又要帮大伯相看,只怕忙不过来。而我,从前在江南,也曾管过铺子的账册以及一家的嚼用,虽不敢说精通,但定会好生理好,不如先让我试一试?”
  秦老爷子见女儿又要反驳,便瞪了她一眼,随后对萧遥道:“便这么办罢。”又看向宁氏,“你辛苦了大半辈子,是时候享清福了,将国公府交给萧氏管理,正好松快松快。”
  宁氏没办法反驳,因为这是秦老爷子主动提的,而萧遥又是安国公夫人,本来就该管理国公府的——说起来,安国公府从今天起,就是秦越和萧遥的,没她和两个孩子的什么事,所以,她纵使万般不愿,也只能答应。
  虽然答应了,但宁氏还是喉咙腥甜。
  回到自己的院中,她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人一下子直挺挺地倒下来,若非丫鬟扶着,便要跌倒在地上了。
  满心沮丧不甘的秦大公子和大姑娘见宁氏吐血了,忙上前帮忙将宁氏安置在床上,只是看到宁氏面白如纸,两人都忍不住爆发了,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凭什么?我是嫡长子,我有什么不如秦越?若我从小是嫡长子,我也有资格做皇上的伴读,那今日立功的便是我,有他秦越什么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不公平!”
  秦大姑娘也红了眼圈:“谁又甘心呢?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一直未曾说亲,就是想等秦大公子获封世子、自己的地位水涨船高之后再说亲的,这样她能说到更好的人家,毕竟亲哥哥是下一任安宁侯与关系不好的异母哥哥是下一任安宁侯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一切谋算都成了笑话,现在她不再是安宁侯的女儿,只是兄长是安国公,她不可能说到什么好人家的。
  宁氏面如金纸,见了儿女这副模样,心如刀割,虚弱地道:“且等着,好好等着——记住,万不能和国公爷并国公夫人起了争执。”
  秦大姑娘抹着眼泪道:“我难道还会怕他们不成?大不了我拼着不要脸闹一场。”横竖也不能嫁好人家了,还不如不嫁。
  宁氏虚弱地道:“不能闹,记住,绝不能闹。若分家了,我们便什么都没了。”
  没分家,自己这双儿女还能靠着安国公府的名头说一门不错的婚事,一旦分了家,他们便连落地的凤凰都不如,能说什么好亲事?
  秦大姑娘听了十分绝望:“难不成我们以后便只能仰人鼻息过日子了么?”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明明我才是嫡长子!”秦大公子崩溃地喊出声。
  宁氏见一双儿女如此不省心,气得直发抖,指着两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又吐出一口鲜血。
  秦大公子和秦大姑娘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娘,娘,你怎么了?娘,你没事罢?”
  宁氏死死地看着两人,伸手紧紧地握着两人的手:“听娘的,绝不能与他们起争执。”见秦大公子和秦大姑娘点头,这才放心地昏迷过去。
  秦大公子和秦大姑娘见宁氏厥过去,吓坏了,再看她的脸色白惨惨的,更是惊恐,都下意识伸出手去探宁氏的鼻息,察觉到还有气,这才松了口气,软倒在椅子上。
  梅香看了看宁氏,忧心忡忡地看向秦大公子和秦大姑娘:“大公子,大姑娘,可要请大夫?”
  秦大公子和秦大姑娘看着宁氏的模样,异口同声道:“自然要请,还问什么?快去——”
  梅香有些迟疑,她觉得,二公子刚成了安国公,夫人便病得要请大夫,传出去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秦大公子见梅香不懂,便沉下俊脸:“你还在这做什么?难不成要亲眼看着夫人去死么?你这背主的丫头——”
  梅香侍候宁氏,是长辈跟前得脸的大丫鬟,素来得年轻一辈的姑娘少爷们的看重,何曾听过这样的重话?她的眼圈瞬间红了,马上抹着眼泪说道,“我何曾有这样的坏心肠?只是府里才——”
  “那还不快去?在这里拖拖拉拉是要作甚?难不成,你是向着秦越的?这会子恨不得我娘死掉?”秦大公子呵斥道。
  梅香听着这样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也懒得提点他了,一扭身便冲了出去,准备叫大夫。
  也是她咸吃萝卜淡操心,夫人是长辈,无论如何都是跟安国公生活的,以后只要安心颐养天年,定能衣食无忧,她何必为愚笨又刻薄的大公子操心?
  萧遥和秦越得知宁氏要请大夫,忍不住相视一眼。
  萧遥道:“没想到她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秦越点点头,又摸了摸下巴:“居然敢请大夫,看来不是病得快要不行了,就是已经失去了意识,以至于我那大哥和大妹妹放任丫鬟去请大夫。”
  萧遥分析了一下,说道:“就算气,也不至于快不行了罢。依我看,是失去了意识,而大公子和大姑娘又不甚聪明,或者说过去有宁氏护着,未曾经历过风雨,所以才如此天真。”
  秦越点点头:“你说得有理。”摸着下巴琢磨片刻,看向萧遥,“你说——”
  他才说了两个字,外头便响起伴月请示的声音。
  萧遥扬声让伴月进来,问道:“什么事?”
  红光满面的伴月道:“周家的二姑娘来了,因她是年轻姑娘家,府里的仆妇不敢让她在外头等着,已经请进来了,差人来问夫人见不见她。听说周二姑娘瞧着颇为狼狈,说不准是周家出事了。”
  自从知道秦越成了安国公,自家姑娘是安国公夫人,她上扬的嘴角就不曾下来过,一直拉着圆月吱吱喳喳地说着萧遥的造化,说着说着回忆起当初的困苦,再感慨今日的运气,感触不知道多深。
  得知周二姑娘前来,她恨不得亲自拽萧遥出去见周二姑娘,好在周二姑娘跟前扬眉吐气,让周二姑娘知道,她当初有多瞎。
  萧遥只得起身,对秦越道:“我出去一趟,你歇着罢。”
  秦越并不打算跟去,只点点头,叮嘱道:“有事记得找我,不许一个人冒险。”他怕她再像从前那样,什么事都只依靠自己,以至于跳入湖中伤了身体。
  萧遥点点头,领着伴月和圆月出去了。
  周二姑娘看起来有些憔悴,却不显狼狈。
  萧遥看了伴月一眼,见她吐吐舌头,便瞪她一眼,这才看向周二姑娘:“周二姑娘过来寻我,可是有事?”
  周二姑娘二话不说在萧遥跟前跪了下来:“世子夫人,求你帮我。”
  萧遥对这做派十分不满,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伴月上前一步:“周二姑娘叫错了,我家姑娘如今是安国公夫人,并不是什么世子夫人。你这般,是威胁国公夫人了。”
  周二姑娘变了脸色:“安国公夫人?”见伴月点头,心里又气又酸,但思及自己的事,又顾不得酸了,道,“请国公夫人帮我。”
  萧遥沉着俏脸:“你先起来。”
  周二姑娘道:“国公夫人若不答应我,我便不起来了。”
  萧遥气极,冷笑道:“既如此,你便在这里跪着罢。”说完拂袖而去。
  从前不愿意要婚事,便撒泼打滚,如今来找她帮忙,又用这种威胁的态度,周二姑娘真是死性不改,以为人人都是周大太太。


第1144章 
  周二姑娘没料到萧遥这么干脆;且半点面子都不给她,一时有些发愣。
  不过她觉得萧遥是口头喊狠话,实际上是不会真的不理会她的;所以仍旧跪着。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萧遥仍然没有回来,整个待客室里,只有丫鬟面无表情地站着,冬天的寒气从地板渗透进膝盖里,又从膝盖向上蔓延;此刻已经冷透了周二姑娘全身。
  周二姑娘浑身发抖;她又咬牙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看向丫鬟:“你们家世子——安国公夫人呢?”
  丫鬟福了福身;低声道:“我们夫人身子骨不好;没法子在外长时间待着,如今兴许在院子里烤炉子取暖。”
  周二姑娘听到“取暖”二字,再联想到自己如今冻得没有知觉,心中又是恨又是怨;咬着牙道:“你带我去找她,我有要事与她说。”说完想起身,哪知跪得久了,根本站不起来,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她本就强弩之末;这样一摔,直接厥了过去。
  周府,周大太太在自己的院子里走来走去;不住地支使丫鬟:“出去瞧瞧,看姑娘回来了不曾。”
  她催得多,跑出去的丫鬟也多,很快便引起了周老夫人的注意。
  周老夫人心里对周大太太颇为厌恶,本待不理会她的,但担心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只得命人拿住了丫鬟询问是怎么回事,得知周大太太瞧瞧派了周二姑娘去安宁侯府,心中先是觉得不妥,继而又沉默了。
  这次宫变周家虽然不曾参与,可是周家的姻亲邱家参与了,还有老太爷隔着服的一个堂弟也参与了,周家如今人人自危,让周二姑娘去探探口风,也是可以的。
  她们左等右等,等了许久,周老夫人才看到丫鬟慌里慌张地冲进来禀告:“老太太,二姑娘昏迷着被伴月送回来了,正在外头……”
  周老夫人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就要扶着丫鬟的手出去看。
  才走出不远,便见伴月支使着两个丫鬟半抱半搀扶着周二姑娘走进来,周家的丫鬟则围在旁虚扶着。
  周老夫人见来的是伴月,脸色有些不好看,先命人接过周二姑娘,随后问伴月:“这是怎么回事?”
  伴月行了礼,这才道:“回老太太,周二姑娘不知怎么,去见我们夫人,甫一见面就让我们夫人帮她,夫人问她是什么事她不说,直接便跪下,让夫人一定要帮她。”
  她口齿清楚,一五一十将事情道来,着重说了周二姑娘不说清楚事情便以下跪胁迫萧遥帮忙的做派。
  周老夫人面沉似水,暗骂周二姑娘不会办事,面上不显,锐利的双眸看向伴月:“所以,你们最后便让二丫头一直跪着,直至厥过去?”
  伴月又福了福身,这才道:“我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周二姑娘又不肯起,便只好让她跪着了。”
  周老夫人冷冷地说道:“你们从前也是在我们府里长大的,倒不知,竟没有半点香火情,冷心冷情至此,着实叫我另眼相看。”
  伴月不卑不亢地道:“我们夫人在周家长大,自然记着周家的恩情。可是周二姑娘蛮横无理,用下跪胁迫,触动了我们夫人被下药为二姑娘替嫁的心事,故而才动怒,还望周老夫人海涵。至于别的,夫人托我带一句话,宫变的事她帮不上忙,若老夫人这个姨婆遇上别的难事,她定会帮忙。”
  周老夫人听她提起周大太太药倒了萧遥,让萧遥缠绵病榻数日昏迷着替嫁的旧事,知道萧遥余怒未消,再听到说事关宫变萧遥绝不帮忙,便知道,找萧遥没用,只得颓然地挥了挥手:“你去罢。”
  伴月却没走,又轻声道:“我们夫人说了,若周家不曾犯事,便不会有事,不必自乱阵脚。”说完不等周老夫人再说什么,便福了福身离开。
  周老夫人站在原地沉吟片刻,被寒风吹得冷了,才回神,对身边的大丫鬟道:“去告诉几位爷们跟前侍候的,就说不必自乱阵脚。”回到院中,见周二姑娘兀自昏迷着,又命丫鬟将周二姑娘送去周大太太院子里,道,
  “顺便再给她带一句话,若再敢胡来,我们周家便容不下她了。”
  周大太太等来了昏迷着的周二姑娘和周老夫人的话,心中一片冰冷,想要再为娘家做些什么,可是嘴唇抖了抖,到底不敢了。
  既然娘家败落已成定局,那么她就得为儿女的未来想一想了。
  可是明知道有那么一个可以帮得上忙的人曾是那么亲近的关系,她到底不甘心。
  适逢这时周二姑娘醒了,她看向周大太太,未曾说话,眼泪便流了下来。
  周大太太抱住她,柔声道:“我的儿,你受苦了。”一个小姑娘,竟跪到晕厥,可想而知有多苦。
  周二姑娘放声哭了起来:“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当初应该嫁去给秦越的,他现在是安国公了,他的妻子,就是安国公夫人。娘,那可都是我的啊,都是我的啊!”
  跪了一个时辰受到的冷遇让她绝望又不甘。
  周大太太倒抽一口气:“什么?居然是国公爷了?才那般年轻……”说到这里看向周二姑娘,想到这曾是自己女儿的姻缘,却最终便宜了外人,累得女儿去下跪也得不到帮助,她的喉咙一片腥甜。
  再思及就算周二姑娘不嫁,自己的姨甥女杜晚香嫁过去,这一门亲戚也是妥的,能帮得上忙的,可却被自己搅黄了,送了个跟自己不亲近的过去,周大太太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周二姑娘见周大太太吐血,吓了一跳,顾不得哭,忙上前去:“娘,你怎么了?娘——”
  周大太太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强撑着站起来:“这不成!这本是你的姻缘,是你的造化,给了她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还反过来怨我们,断没有这样的道理,走,我们找老太太说理去。”
  说完跌跌撞撞地扶着丫鬟的手,态度强硬地出了她的小院。
  大奶奶知道周二姑娘回来,特地过来看看,见这母女俩脸色刷白,却还是坚持着去见周老夫人,忙上前苦劝,劝不住只得跟了去。
  一见到周老夫人,周大太太便开始哭诉,诉说她们吃了多大亏,得了便宜的萧遥又有多过分,求周老夫人去找萧遥说明这情分,让萧遥记着这恩情。
  周老夫人得知秦越升为安国公,萧遥则贵为安国夫人,脑袋也是一阵阵眩晕,有后悔,有惋惜,不一而足。
  不过她不是很愿意去找萧遥,毕竟这太跌份了。
  周大太太跌足道:“她自小是我们养大的,又是托了我们的福才能做国公夫人,以您的辈分和对她的恩情,便是上门去骂她都不过分,只是上门走一趟,加深感情,又有什么丢面子的?”
  周老夫人也实在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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