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第18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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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离建安不远,只有两百里左右,萧遥率领大军一路急行军,在第三天清晨时分抵达建安城外。
萧遥命大军在城外驻扎,点了两个女子,一同换回女装,大摇大摆地进入建安城内。
建安乃皇都,十分富庶繁华,城中多数人身穿绫罗绸缎,即使一些穿棉麻的,也都收拾得十分整齐。
萧遥走出没几步,便能一些世家子带着三五健仆在街上溜达,瞧见美貌小娘子时上前调笑,再走一走,又瞧见一群接一群的儿郎神采奕奕地大谈玄学,他们皆衣衫单薄,袒胸露乳,一派名士风范,显然是吃了五石散正亢奋着,一边吃酒一边空谈。
整个皇都,充满了纸醉金迷,当然,学风也很盛。
萧遥看着这样繁华的都城,觉得就这样打破这座城池有些不忍,只是想到驻守在安阳的大军,又知道自己必须得这么做。
萧遥四处走动,看似漫无目的,但偶尔会进入探子的店,拿到关于建安城的最新消息。
拿到消息后,萧遥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继续闲逛。
走着走着,她便走到了这座繁华大城的阴暗处,也就是贫民聚居的住宅区。
这里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房屋是低矮的,多数由茅草搭成,有的只有略略几捧茅草遮住屋顶,遇上下雨天,是决计遮不住雨的,但有茅草,也足以叫许多人羡慕了。
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经年的疲惫与麻木,只有那些孩童的眼睛里,还带着光彩。
见了萧遥,大人脸上露出敬畏之色,努力挤出笑容,然后躲进屋子里阴影里,不敢见人,那些孩童则露出惊恐之色,一下子作鸟兽散,躲进最近的屋子里。
萧遥看得恻然,不忍再看,便转身离开。
皇都有规定,贫民或平民遇上贵族和士子,需避让,不得同处一室或同处一隅。
萧遥一身华服,身边跟着两女,虽极力化了平凡的妆容,可依然看得出是贵女,因此贫民区的人见了她,都避让开去。
萧遥离开的脚步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这样锦绣堆叠极尽繁华富庶的城市,说到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本就该打破它,重新建立新秩序!
走到城中最大的酒楼,萧遥坐下来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她看向窗外,见麾下的几个女郎身穿女装,正在街上闲逛。
跟着萧遥的甘草看出去,笑了起来:“姐妹们也来了呢。”说完低声对萧遥道,“我出去问问有多少姐妹进来了。”
萧遥点了点头,抿着茶等甘草回来。
未几春草便回来了,坐下吃了一杯茶,见无人注意他们这里,才低声道:“按照吩咐,有一半的姐妹进来了。我同她们说了,若我们不再传消息过去,便按照约定行事。”
萧遥放下茶杯,目光看向天空中掠过的雁群,点头道:“好。”
当天亥时,繁华的建安城静了下来,进入了安睡。
几道身形较为娇小的身影悄悄摸向西城门,悄无声息地上前弄到了守城兵卒,随后打开城门,并在城墙上挂上几个红灯笼。
不过一炷香时间,六万大军逼近城门,从大开的城门进入城中。
皇帝正抱着心爱的贵妃好梦正酣,忽然便被惊恐交加的宦官给唤醒了。
他很是恼怒,但是恼怒还未来得及发作,便听到宦官惶急地叫道:“皇上,萧贼率领大军攻入城中了!方才在城墙上宣读檄文,现今怕是要打过来了。”
皇帝大惊:“怎会如此?程将军、黄将军和李将军安在?怎会教贼人攻入城中的?”又骂,“萧贼着实可恶,这般半夜偷袭,失却了君子风范!”
宦官在心里直翻白眼,萧贼都打进宫里来了,皇帝还说什么君子风范,有用吗?
的确没用,因为皇帝迟疑的这一会子,外面已经响起了巨大的喊杀声。
贵妃瑟瑟发抖,白着脸看向皇帝:“皇上,赶紧走罢。”
皇帝也听到外头的喊叫声了,忙翻身坐起来,快速往身上披衣,嘴上高喊道:“召程将军、黄将军与李将军前来,护送朕从东侧门离开。”
皇宫内已经乱成一团,皇族成员们既要急着逃命,又舍不得金银财宝,但喊杀声仿佛近在咫尺,他们着实不敢再逗留,因此纷纷仓皇出逃,根本顾不上宫里的财宝。
受重用的宫女太监们跟着贵人们走,没敢停留,那些最底层的一些宫女太监则趁机卷了贵人们的一些财宝,想逃出宫去过自由人生,但更多的宫女太监都吓坏了,呆呆地呆在远处,没敢乱动。
萧遥最主要目的是灭掉皇室,因此领兵一路横推过去,来到皇宫跟前时,马上让兵马将皇宫几个门团团围住,只让正门的手下攻进去。
随着正门的进攻,其他各个门纷纷打开,走出来一批又一批皇族。
可惜他们逃离宫殿之后,并不能松出一口气,反而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因为他们遇上了守株待兔的萧军。
皇室成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萧遥的手下拿下了。
萧遥命人捆起他们,一路攻进宫里,将皇室的所有人全部拿下,再以皇宫为据点,杀向城中各个贵族所在的住宅区。
宫中的御林军见敌人瞬间攻入皇宫里,胆寒不已,都怕会被灭掉,因此没怎么抵抗便投降了。
萧遥随后领着手下奔向城外,与赶来救驾的东大营的大军撞了个正着。
在开始战斗前,萧遥照例命手下高喊“降者不杀”,随后又宣读皇帝的十宗罪,表示皇帝道德有亏,不能再充当天子,让东大营不要再为一个失道的天子拼命。
也许是萧遥的大军突然从天而降有如天神下凡太过骇人,也许是东大营早料定皇室会被某一个军阀推翻,因此东大营的程将军和黄将军的听完萧遥讨伐的内容后,当即就降了。
李将军不愿意降,企图领兵反抗,但是被萧遥领兵不费吹灰之力灭了。
这一夜,建安大乱,城中不时有浓烟涌起,更有大火烧起来,皇族以及居于城中的贵族,都沦为阶下囚。
天刚蒙蒙亮,城中响起锣鼓声。
新入主建安城的萧军提着铜锣在各个街道喊话,要求老百姓们都到菜市场门口来。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萧遥领着手下出现,命人将皇族成员以及城中的贵族们带上来,随后再次宣读檄文,讨伐皇帝十宗罪,然后干脆利落地砍掉皇帝的脑袋。
原本还叫骂不休的皇族们见萧遥的手下下手如此干脆,都吓得瑟瑟发抖,瘫坐在地上。
萧遥宣读各个皇族的罪状,有大错的一律杀无赦,之后轮到在城中被逮到的世家子及世家女,也是同样的办法。
菜市场血流成河,殷红一片。
萧遥觉得难受,但是脸上丝毫不显,只冷冷地看着前方。
杀人不对,但是杀该杀之人,便是对的。
当日,萧遥让手下在宫中以及城中贵族家中搜刮一番,随后命他们原地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便点兵往西而行,准备与安阳的大军来个内外夹攻,灭掉延平上的联军。
第1187章
通往延平的官道上;一支大军正步履匆匆地往前走,仿佛身后有可怕的怪物在追赶他们似的。
大军前方;郑将军与崔将军之间的气氛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两人都互不认输地瞪着对方。
两人身旁各有一人,都想拉架,但是又不敢上前;只能小心翼翼地站着,做出随时听上峰的命令的姿态。
郑将军与崔将军虽然不是郑、崔两个顶级世家的嫡系子弟;只是比较偏远的旁支;但毕竟出身十大世家,他们相争;不是他们这些寒门庶族可以掺和的。
在这两人旁边,站着几个较为年轻的儿郎;这些人目光中都带有掩饰不住的怒气和鄙夷,只是他们都没敢说话,而是努力憋住心中的怒火。
这时郑将军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我以为是听从皇命去延平;如今你竟告诉我;并无皇命?你知道你这是什么么?你这是害怕逆贼,当了逃兵啊!堂堂博陵崔氏;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缩头乌龟?”
此言一出,那些年轻儿郎目光中的愤怒和鄙夷更盛,都看向了崔将军。
面对这么多愤怒和指责的目光,崔将军不为所动,他声音沉稳地道:
“偌大个建安,除了不济事的东大营,便只剩你我;你以为我们打得过突然偷袭的萧贼么?既打不过,为何还要死战,而不是前去延平与其他大军合在一起,杀萧贼一个回马枪?”
郑将军怒道:“都没打,你又怎知打不过?你分明是贪生怕死,郑某羞与你为伍!”
“胡说八道!某出身博陵崔氏,论起家族传承并不输你郑氏,祖上多的是大义凛然之人,某深受家族熏陶,如何会贪生怕死?”崔将军勃然大怒,反驳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烦之色,解释道,
“世人皆知,天下豪杰受皇命宣召合攻萧贼,萧贼于延平前的禅杖道大肆劈山开路,让世人都以为他要在延平与皇朝决一死战,结果如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萧贼这是玩阴的啊。你的斥候打听得他兵马不多,焉知真假?若是他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我们今日定会被屠戮殆尽。萧贼可是有三十万大军呢,你我加起来才六万,如何打得过他?”
郑将军听到这里,怒意稍歇,说道:“萧贼的确有三十万大军,可他不可能将三十万大军都带过来。”
崔将军看向他:“若带了二十万,你打得过么?”
郑将军仰起头高声道:“自然打得过!”
崔将军冷哼一声:“你既打得过,不如回头去打一打?”
“如今时机,如何能回头?”郑将军不悦地道。
崔将军道:“既不能回头,便同我一道去延平与联军汇合,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郑将军手上只有叁万兵力,自然不敢领兵回头,当下哼了哼并未说话。
旁边那些个年轻的儿郎见两人终于吵完了,便分开两拨,分别扯崔将军与萧将军身侧的人到一边,说的内容也差不多:“都尉,不如你申请领兵?两位将军一路上辛苦了,该让他们歇着才是。”
两个都尉听了,略一思忖,还是分别上前跟自家将军说话,他们一开始都先述说将军的辛苦,赞颂他们美好的品德,身上的名士风范,随后提出让他们好好歇息,由他们来领军。
崔将军与郑将军的回答大同小异:“虽然辛苦,然为军务计,也不得不如此了。平日我纵情山水,将军务交给你,你辛苦了,这次,你便歇着罢。”
那些年轻的儿郎皆是中郎将,听到这些话,都苦了脸,只是不敢让崔将军与郑将军看见,唉声叹气地回去了。
两个都尉也分别回了自己大军的队伍中。
中郎将们前去劝说:“都尉,不如再尽力劝一劝罢。”
都尉叹息一声:“方才已经劝过了,完全没用,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劝得多了,将军难免疑我想取而代之,这是万万不能的。”
中郎将们听了都急了:“可是,将军不通庶务,平素也不曾处理过任何军务,如何领兵打仗?”
“萧贼,枭雄也,便是名将对上他也不容易,更何况是平时从来不理军务的将军?”
“将军若懂领兵打仗,萧贼进城时,便晓得联合东大营抵抗了。可他们收到消息即刻遁逃,岂可为将?”
都尉听得大急:“嘘——将军乃簪缨世族出身,尔等如何能说他?快别说了。”
众中郎将们听到这话,都在心里唾骂:“去他大爷的簪缨世族。”统领他们的将军,自从领了将军一职后,成日纵情山水,不理庶务,这次被萧贼攻进城中,他们倒是站出来了,可不是站出来抵抗,而是逃跑!
这样的将军,有什么用?
可惜众人即使义愤填膺,也不敢骂出来。
因为他们很清楚,将军是十大世家的子弟,上头有人,在朝中更有可怕的人脉网,他们敢多说一个字,便会遭到这个世家的排挤,职位不保。
可是,让一个不会不懂军务的人领军,能赢吗?
众中郎将们都有些失望,只能努力互相打气:“兴许到了延平,便有晓得军事的将领做统帅。”
抱着这样美好的愿望,中郎将们跟随大军一起上路。
联军陈兵延平平原,皇朝也派了大将王将军率领八万大军助阵,当然,助阵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想瓦解各支义军首领,让他们自相残杀。
原本,联军陈兵延平时,便打算主动出击,打萧贼一个措手不及的。
但前方是禅杖道,道路平坦却狭窄,足足五里的路上只容三人并排而行,联军的所有队伍都不愿意打头阵——若遇上萧贼,并排三人的兵力根本打不过萧贼,只会被萧贼消灭掉,所以义军首领均互相推诿。
即使身为皇朝将军、出身簪缨世家的王将军亲自出马劝说,也没有首领愿意打头阵,相反,王将军还被几个义军首领联合推举作为领头羊率先进入禅杖道。
王将军自然也不肯先进入禅杖道,因为他不信这些出身寒门庶族或是平民的匪首,认为他们不读书不知礼义廉耻,更不懂何为一诺千金,到时他若领兵进入禅杖道,只怕会被出尔反尔义军干掉。
各派势力互相推诿了数日都没有结果,这天夜里骂骂咧咧睡下,忽然在睡梦中被叫醒。
随后,他们知道了一个令他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消息。
他们本以为在禅杖道那边准备开路过来决一死战的萧贼,竟领兵绕去了建安,还灭掉了整个建安皇朝!
这个消息震得所有人都忘了说话,也忘了思考。
过了好一会子,他们才回神,随后马上披衣起来,命心腹出去打听消息,自己则在营帐中走来走去。
“建安皇朝居然没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这几乎是每一个将领说的话。
代表建安皇朝的王将军除了说这句话,还眯着眼睛多加了一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没想到,萧贼居然也读书!”
副将经过通报掀帘子进来,焦急地问道:“将军,皇朝覆灭,我们该如何是好?”
他们只有八万兵力,没了皇朝的庇护,便是其他义军首领眼中的肥羊,他们该如何自保?
王将军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若敌手只有一个,我还要想想法子,如今七个敌人,形成了牵制,怕什么?”说到这里肃容道,“如今,你先派人去打听有哪些皇族成员逃脱了。”
副将双目一亮:“将军想扶植新主?”如果可以,将军的地位将直线攀升。
王将军道:“先找人。”说完眯了眯眼睛,“我们得想想,是杀进禅杖道去灭了萧贼的大本营,还是杀一个回马枪,斩灭萧贼。”
副将皱起眉头:“我们八万兵马对上萧贼三十万大军,只怕打不过。”
王将军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有三十万大军的,这次,他最多带了十五万大军。”
副将道:“即使他只带十五万大军,我们依然不是对手啊。其他匪首知道皇朝覆灭,只怕也不会再与我们合作了。”
王将军再次摇摇头,笑着说道:“不,他们会。他们如今比任何人都想灭掉萧贼。”
副将一愣,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双眼发亮地说道:“他们不想萧贼继续壮大,所以会先联手灭掉他,如同这次联合一般!”
王将军点了点头:“没错。”顿了顿看向副将,“相信那些匪首都得到消息了,你去请他们过来罢。”
众义军首领的确想灭到代表皇朝的王将军,并将他的兵马收入麾下,但是他们只是略想了想,便放弃了这打算。
因为如今唯一要务是合力杀掉萧贼!
在灭掉萧贼之前,杀王将军,杀其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