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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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我总是记着的。若以后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多多包涵。”
郑老太太一听就听出这话里的威胁,马上竖起眉头怒不可遏地骂,“你敢威胁我们?你信不信,我今天能让你出不了我们郑家?”
萧遥笑道,“我自然信的,谁不知道郑家是大户?不过萧家人都知道我来了这里,若我今天出不去,何司令怕是要寻来的。”
一直色眯眯地盯着萧遥看的郑老爷子眯起眼睛,“何司令可不是什么人都说得动的,你不必来和我们放狠话。”
萧遥微微一笑,“旁人说不动,我想要说动,想来不费功夫。”
郑家二老听了都看向萧遥,见她虽然涂黑了一张脸,看着顾盼生辉的眸子就描画出一个美人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
萧遥长什么样子,他们都是知道的,要说她被何司令看上,吸了何司令的魂,他们并不怀疑。
郑老爷子眯起双眼,看向萧遥,“那你想怎么样?”
萧遥道,“你们家当初求娶了我,又无故休了我,破坏了我的名声,害我以后死了只能做孤魂野鬼,无法投胎,还打了我一顿,所以你们得给我补偿。至于能给多少,你们看着给。”
郑老太太勃然大怒,“你想我们给钱?做梦!”
萧遥转身,“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郑老爷子忙叫住萧遥,“慢着。”见萧遥停下脚步,吸了一口放在脚边的水烟,道,“历来做生意,都有个开价还价。这事,你先开个价,我们看看能不能接受。”
萧遥一笑,“我不是生意人,哪里懂什么开价?郑家是大户,见多识广,最是知道和何司令打交道值多少钱的,所以,还是你们开价罢。”
郑老爷子听了,用诧异的目光打量萧遥,见她端坐着,就是比从前变丑了些,还是从前那个人,心中诧异,不免猜测她突然变聪明,是不是已经和何司令见过了,得了何司令的指点才前来的,顿时坐直了身体,试探道,“不知何司令有什么想法?”
“这事何司令不知道,哪里能有什么想法?”萧遥道。
郑老爷子听了,不知萧遥这话是真是假,只是不管真假,萧遥若真的被纳进何司令府里,郑家都得花一笔钱买过去的恩怨两清。此外就是,若这事有何司令的手笔,他们还不能少给。
老头子想到这里,不免埋怨老婆子当初怕萧遥勾了他死活要赶走萧遥。要是当初肯留下萧遥,叫他收了房,何至于有今天的事?
只是如今事已至此,他再埋怨也没用,因此一番试探,和萧遥你来我往,打算问出个大概的数,自己好去筹钱。
哪知萧遥一反过去的愚笨,对答起来居然滴水不漏,像是得了高人指点似的。
郑老爷子越想越觉得,或许真的是何司令在背后指点了她,教她怎么说话,当下让郑老太太陪着萧遥,自己令人去取钱。
郑老太太一看到郑老爷子要亲自取钱,顿时就要炸,因为小钱她这里拿就行了,大钱才要从老爷子手里过的。
哪知她还没炸,就被郑老爷子一个冷眼瞪得不敢说话了。
半个小时后,郑老爷子给萧遥准备了一万银圆,以及一些女子用的珠宝首饰。
萧遥没料到老头子这么大方,心中虽然吃惊,但面上丝毫不显,似笑非笑地看着郑老爷子,“郑老爷子愿意叫人送到我府上,我是没意见的,只是怕引起别人的误会。另外,都说郑家富贵,不想也不过如此。”
郑老爷子马上笑出一脸的橘子皮,“这倒是,老头子差点忘了这回事。”
萧遥笑笑,没说话。
郑老爷子又起身去找管家。
郑老太太差点没气疯,忙扯了个借口跟着去找老爷子,“你疯了吗?给那个贱人这么多钱,你是不是把她养了做姨太太?我早知你为老不尊,所以才赶了她走——”
“你给我闭嘴!”郑老爷子自己也肉疼,再听到郑老太太说这些,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那是萧遥要钱吗?那是何司令要钱!他不明着找我们要,偏要通过萧遥跟我们要,你想过为什么吗?还有,当初要不是你赶走萧遥,我们家根本不用大出血!”
他收了房,萧遥就不能再凭那样的美貌勾搭别人了。那时人和钱都是他的,都怪这个死老婆子!
郑老太太听了,又惊又怒,嗫嚅道,“萧遥未必就能让何司令听她的。”
郑老爷子冷笑着看向她,“你当初也想不到,你儿子那么迷萧遥。”不管何司令能宠爱萧遥多久,只要宠爱一段时间,就够萧遥吹枕头风的了。
郑老太太顿时说不出话来,于是骂萧遥,“我早知她是个狐狸精长相,惯会勾搭男人。不然你说这个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有哪个长她那个样子的?没有,就她长了一副勾人的模样。”
郑老爷子没说话,叫管家将存在汇丰银行的一万块汇票拿来,又准备了1000个银圆,再开郑老太太的库房加了一些珠宝首饰,才肉疼地出来。
萧遥拿了银票,提着一个平平无奇去装满了珠宝首饰的箱子,大摇大摆地离开郑家。
刚回到家,就听到三姨太说家里没米下锅了,琢磨着把最后一件绸缎袄裙给当掉。
萧遥大方地拿出一块银圆,“不用买米了,去买些现成的饭菜回来。”
三姨太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道,“你哪里来的银圆?”
萧遥怕说了实话,她要追问,这事没完没了的,当下就道,“卖房子给的定金,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够了够了。”三姨太忙点点头,拿着银钱出去了。
她原是风尘女,身体坏了,没生下一儿半女,又加上年华老去,才不得宠的,在外行走的本事并不低。
萧遥当晚吃完了饭,召集大家开会,“想来大家还不知道,我之所以卖了房子,是想离开这里的。”
“什么?不是在附近赁个小房子住下来吗?”大姨太首先惊了。
四凤和三姨太并形容枯槁的大姐都惊愕地看向萧遥。
萧遥苦笑,“萧家族人打算把我送给何司令,我要是还住在这里,怕是逃不掉的,我这人蠢笨,进了司令府,哪里还有命?还有大姐,她在这个伤心地,怕是一辈子要被嘲笑,还不如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到时就说是寡妇,再嫁也方便。”
大姨太的眼睛陡然一亮,将心中的反对咽了回去。
三姨太见萧遥这些天行事利落,心中有章法,知道未来少不得靠她的,也没语言,全听萧遥的。
只四凤讷讷道,“哪里就至于这样了。萧家好歹是族人,不至于做这样的事的。”
一脸憔悴的大姐萧芳也焦急地看向萧遥,她还想回夫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萧遥道,“若他们是好人,就不会把我们家的东西搬空了。再者说,他们若关心我们,在我被休那时,就该去找郑家算账。”之后又是一番洗脑,把情况说得严重无比,甚至说出了不走大家都活不下去这话,好歹说服了四凤和大姐萧芳。
见四人被说服了,萧遥又道,“我们要悄悄地走,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若叫人知道了,我们五个女人无依无靠,轻易就叫人提脚卖了。可怜我们半生凄苦,要是卖了做奴隶,还有活路,要是卖去卖笑,还不如一死了事。”
一番话说得四凤四人均变了脸色,连连保证绝对不说。
萧遥再三叮嘱,叫她们这些天不要出去卖小吃,在家照顾大姐,即使有人上门来问,也不能提,就说大姐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大姨太又病了,实在不能出摊。
四人忙点头应了,赌咒发誓绝对不说。
次日,萧遥如法炮制,去了萧芳嫁的那家。
其实按她的做法,如果那家和萧芳能好聚好散,而不是折腾萧芳,还把萧芳打了个半死,她是不会上门去的,毕竟当初萧芳拿过他们家的粮食救济娘家,也算是一番恩情。
可是萧芳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被休弃后,还要挨一顿毒打,她自然就不会留情了。
萧芳前夫家远不及郑家人有钱,但对何司令的恐惧却比郑家人深,因此把大半家底掏出来,凑成了100个银圆并两个金镯子给萧遥。
萧遥见着实榨不出什么了,就拿着金镯子和100个银圆回家。
又过一日,天还没亮,萧遥一行五人就坐上了提前联系好的车子悄悄地出发了。
大姨太几个在这里住了半辈子,想到将来不知何处为家,一路走一路哭,不时掀开车帘子回头望。只是夜黑沉沉的,仅能朦胧看见个影子,再听昆虫蛙声伴奏,在大姨太几个耳中,越发显得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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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背景类似民国,但不是民国,请小天使们当做架空来看。
房子价格,参考1919年,鲁迅先生在北平购买新街口八道湾11号宅院三进大四合院花费4000银圆而进行改动,不一定准确。
第186章
萧遥为了方便出行;涂黑了脸着男装,背后编了辫子,头上戴着帽子,充作还没剪发辫的男子行走。
此时见除了三姨太其余三人都显得哀戚难舍;时时掀帘子往后看,便也探头出去看。
只见身后是黑漆漆的古镇,连绵建筑物变成幽冷的黑影;宛如一只盘踞其中的骇人妖怪,带着阴森森的妖气,那条出来的路就是妖怪张开的血盆大口。
萧遥觉得,她们这一行人是从妖怪口中逃出来的人;前面天边隐隐露出的霞光;正是他们前进的光明所在。
因此,她重新坐直了身体,琢磨着离开这里之后;如何生活;如何让未来尽量变得光明。
三姨太也没心思感伤,看向萧遥,“萧遥;我们去哪里?若叫何司令追上如何是好?”
萧遥道,“我们先去魔都;据说那里有租界;打仗打不到那里。至于何司令;我们如今是悄悄走的;想必不会那么快被发现。”
她已经和行商说好,月底才搬走,从今天到月底这段时间内,萧家大宅关门闭户,不会穿帮的。此外,她们这几个女人这些天一直对外说病了,没有去卖小吃,平日里基本不出门,如今关门闭户个几天,料想不会被察觉。
这么一来,萧家家族能被蒙几天,等他们察觉出不妥来找人,必定找不着,找不到人,自然也就不敢凑到何司令跟前去。
郑家和萧家没有交情,不会去找萧家打听她的行踪,见她关门闭户,要么以为在家待嫁,要么以为她去城里找何司令,也不大可能生波折。
萧芳的夫家不过是殷实之家,如今被榨了一大半家财,不说敢不敢追究,即使敢追究也没有能力追究。
她已经提前算过了,这三家不出问题,她的时间还是相对充裕的。而这三家,发现她跑路的可能性也很低。
只是这种种算计,没有必要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不得不牵扯到她拉了何司令这张大旗到各家要钱的事,如今在路上,丝毫乱不得。
三姨太见萧遥已经有打算,一颗心倒先安乐了些。
四凤听到这里,擦了眼泪看向萧遥,“我们不去北平找老爷吗?”
“我们把老宅给卖了,若去见他,太太也不用费心研究,拿这个现成的理由就能把我们提脚卖了。”萧遥道。
四凤不信,她嘟嘟囔囔地说老爷不会眼看着太太卖她们几个。
萧遥道,“他若不狠心,怎么会抛下我们?大姨太是从小服侍他的,他说不管就不管,大姐是他的长女,说不要就不要,又多年不见,半点情分也无,他凭什么管我们?”
大姨太和大姐萧芳要离家本就凄惶,再听了萧遥这话,想起从前,不禁悲从中来,齐齐放声大哭。
三姨太看向四凤,“你可别想老爷对我们有旧情了,若有旧情,怎么会不管我们的死活,带着其他人跑了去享福?”
四凤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傻子,早品味到这一点,只是不肯承认而已,此时见大家撩开了说,再想想这些年带着女儿过的艰辛日子,也哭起来。
萧遥叫她们哭得头疼,只得说道,“别哭了,叫人听到一车子女人哭,怕是要查问的。”
几道哭声忽然像被掐断一般,瞬间没了。
之后,萧遥一行人又是马车又是渡轮,辗转到了火车站台,坐上了去往魔都的火车。
因为一路赶路累了,萧遥买的是特等座票,不过短短一段距离,一张票居然就要10个银圆。
四凤几个还是第一次坐火车,跟土包子进城似的,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拘束,即便觉得贵也不敢声张,只惊惶地跟着萧遥走。
萧遥虽然皮肤黑,但面目清秀,本是能叫人生好感的,可她背后留了长辫,加上一行人穿的都是旧式的衣衫,一上火车就挨了不少白眼。
有进步青年偷偷指着她嘲讽,目光很是不善。
原来彼时,全国早就兴起过“剪发辫、易服饰”等活动,许多人都已经剪了发辫了,到这时还没剪的,几乎等同遗老,是很叫进步青年们不齿的,比服装还没改过来还要叫人不屑。
萧遥这一路照顾几个女人,累了个半死,一路穿过去压根没理会旁人的目光,而是赶紧找到铺位放好行李休息。
下车时,萧遥被一个块头高大的男子扯住了辫子,“这里还有一个辫子,想是准备复辟辫子军了?”
萧遥冷不防被揪住了辫子,不仅人不能走,头皮也发麻,顿时沉下俏脸喝道,“你赶紧放开我!”
男子见她生气,仿佛找到了乐趣,“我偏不放,打的就是你们这种倒行逆施的狗贼!”
巴黎和会上华国外交失败,五四运动过去没几天,全国学生群情激奋,进步青年也是十分不满,对萧遥这种导致国弱的留辫子象征看得格外不顺眼了,因为在他们眼中,留辫子是落后的象征,也是他们可以宣泄心中愤怒的口子。
四凤跟在萧遥身后,看到萧遥一个女子居然被男子这样揪着,吓了一跳,马上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扑上前去,“你快放开——”
男子一个推搡,把四凤推得向后倒去。
旁边的真进步青年见了,顿时都很生气,纷纷喝止,“你住手,欺负妇孺算什么?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遥原以为高个子真是个进步青年,此刻见他连妇人也欺负,就知道这并非什么进步青年,而是逮着机会欺负人那种叫人瞧不起的不入流货色,顿时勃然大怒,手先于脑子反应,右手掐住高个子的手腕,用力一掐,趁男子吃痛松手之际,一脚将人踢了出去,然后上前,对着男子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军阀混战,各国狼子野心企图瓜分我国对我国殖民,这片大地国土沦丧,你一个大好男儿不去精忠报国,反而在这里借着冠冕堂皇的由头欺负妇人,也好意思跟我提倒行逆施这样的话?”
车上围观的人听了这话,心气上涌,都齐声叫好。
萧遥想起一路所见,许多人活得还不如狗,某国军舰无视主权进入内河耀武扬威,正是大好男儿投身沙场舍身报国的时刻,而这个高个子却衣着光鲜在车里欺负本国弱小,格外可恨,于是又狠命踹了几脚。
车上许多人听了她的话对她大有好感,怕打出人命惹官司,忙上前劝,“别打了,小心出了人命官司。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以身犯险,打一顿就够了。”
大家一边劝一边伸手想去拉,不小心拉掉萧遥的帽子,见她前头发丝浓密,额头中央有个美人尖,并非男子的光头,再看她五官细致美丽,脸上线条柔和,虽肤色暗沉,却也看得出是个面目秀丽的女娇娥,顿时涨红了脸,连忙缩手,退开几步,纷纷道歉。
萧遥摆手,“没什么,是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