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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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点点头,开始烧纸。
烧完了,他礼貌地和萧遥及孙队告别,又让两人也早点回去,就离开了。
萧遥关上了门,然后进入洗手间,认真巡视起来。
孙队忙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萧遥巡视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马桶盖上,“张强无端端回来,肯定是另有目的。”拜祭什么的,都是谎话。
“的确。”孙队点点头。
萧遥走到马桶前,将马桶盖打开,拿掉背后的薄瓷砖。
孙队看见,倒抽一口气,“蝴蝶吊坠!”
这是个蝴蝶吊坠,大小和真的蝴蝶差不多,上面有干涸了的血迹!
“这是凶手身上的东西!”孙队道,“胖胖画的,就是这个!”
假设张强是凶手,那他刚才来,极有可能也是为了拿回这个蝴蝶吊坠!
这时身后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人影一闪。
萧遥心一跳,连忙抬头。
孙队利落地把枪,扭身拿枪指向来人,暴喝,“什么人?”
一个斯文俊秀的四十来岁男子走了进来,“孙队是我……”说完目光落在萧遥捧着的马桶盖上,扫了一眼,“原来是绢蝶,果然不是花!”
孙队收起枪,笑了起来,“展先生,你也是来找证据的?我不得不说,你来迟了。萧遥比你先一步找到。”
展飞扬看了萧遥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看着那个绢蝶吊坠,“请问可以把证物给我吗?”
萧遥从这一眼看得出展飞扬很不待见自己,即使他是个掩饰高手,她也看得出来,当下皱了皱眉眉头,觉得想向他请教催眠估计不怎么行。
不过,展飞扬都没能催眠张强,估计也是名不副实之辈,不请教也没什么。
想明白了,她就看向孙队,“孙队,麻烦拍照。”
孙队连忙拿出相机拍照,然后把一个证据袋递给萧遥。
萧遥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绢蝶,装进证据袋里,递给孙队,这才看向展飞扬,“不可以。”
孙队是这里战斗力最强的一个,给他比她自己带在身上保险很多。
展飞扬笑笑,“运气好并不值得自傲。而抢功的事,也不是人人都会做的。”
萧遥听出这是讽刺自己,于是抬头看向他,“你真的是干这一行的?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做人不可以先入为主?连张强也催眠不了,徒有其表!”
展飞扬被她蔑视的眼神激怒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
“我原话奉还。”萧遥说完,连个眼神也不给他,招呼孙队走了。
孙队看向展飞扬,“老展啊,你是不是道听途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什么。”展飞扬失态也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冲孙队点点头。
孙队见他回复正常了,就立马跟在萧遥身边出去了。
薛明明见展飞扬上去有一会儿了,就拿出手机给展飞扬打电话,“展先生,找到什么了吗?”
“被萧遥先找到了。”展飞扬淡淡地说道。
薛明明如遭雷劈,挂了电话之后,异常的失落,也异常的委屈,“明明是我先和胖胖沟通到的,明明是我……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抹了一会儿眼泪,手机又响,薛明明见是上官惟打来的,心中烦躁,马上将手机放回包里,假装没看见。
她失魂落魄地下了车,沿着道路一脚深一脚浅地走,渐渐就走到灯火通明的商业街上。
雷国明早上要求她回去,她说自己已经有线索了,才多留一天的。没想到,留下来了,没能帮上忙,反而是初来乍到的萧遥捡了便宜。
到时她回去了,该怎么和雷国明交代?
在孙队面前,她又该如何交代?
本来就有人说她来了两天没表现的了,再被萧遥这么一比,她还不得被人说得一文不名?
薛明明心中再度对萧遥生起了怨气,这怨气比之前被萧遥压榨还要多。
她觉得,萧遥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她都单独出来了,萧遥还是要跟着来,踩着她赢得掌声与微笑。
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她跟前,“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们的俏丽女警怎么跟霜打了似的,是不是被同行衬托得没有信心了啊?”
薛明明回神,抬头看向来人,“王千雅?”想起她三翻四次和自己作对以及刚才的话,马上道,“关你什么事?”
“我没说关我事啊,我就是问问嘛。”王千雅嗤笑,上下打量薛明明,“我真是不明白,上官怎么就看上你了,你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啊?”
她比薛明明好看,她比薛明明学历高,她比薛明明会赚钱,她什么都比薛明明好,还门当户对,上官为什么这么瞎,不喜欢她,反而喜欢上薛明明?
薛明明心中一阵烦躁,“你不明白你就去问他啊,你问我做什么?我本来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啊,你如果有办法叫他放开我,我谢谢你了!”
“你真的不喜欢上官?”王千雅惊讶极了,很快又问,“你喜欢谁?那个大帅哥警察?他是很帅,可人家未必会喜欢你啊,你这么自作多情你家里人知道吗?”
薛明明气红了脸,“你才自作多情!”
旁边卖小灯笼的小贩听这俩吵架听得津津有味,但也烦恼这俩站在自己摊子前吵架,影响自己的生意,就问,“两位美女,要买小灯笼吗?”
薛明明和王千雅都没理他。
陶贺开摩托车从这儿经过,本来是想当做没看见的,但见王千雅步步紧逼,薛明明节节败退,叹了口气,还是下车走了过去,吹了个口哨,“这是干嘛呢?”
“核桃师兄……”薛明明委屈极了,眼红红地看向陶贺。
小贩眼前一亮,“帅哥,两位女士心情不好,你要不买个灯笼送她们?”
薛明明借着看灯笼的功夫擦去泪水,随手拿起一个小兔子灯笼,“我买这个吧。”说着翻手机,翻了一会儿没找到,才想起手机和包都放车里了,不由得有些尴尬,看向陶贺,“核桃师兄,你可以先借我点钱吗?”
陶贺随手翻出一百块递了过去,“借你。”
王千雅看到薛明明拿钱买了小兔子灯笼,脸上马上带上了笑容,倒还真像喜欢陶贺,不喜欢上官惟的,放了心,笑着对薛明明和陶贺道,“哎,看来你们挺般配的啊。”
“哈哈哈,说得没错,还真挺般配的。”孙队洪亮的声音响起。
薛明明本来听了王千雅的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听到这洪亮的声音,更是不好意思得红了脸。
陶贺看向孙队,看到孙队身旁带着笑的萧遥,头发马上竖了起来,“什么般配,乱七八糟的,别胡说八道……”
心里在对萧遥嘶吼,我不是,我没有,请你看我诚恳的眼神!
孙队笑道,“本来就般配么……”又道,“今天元宵佳节,我们不打扰你们俩了,你们慢慢逛,我们先去吃个饭,萧遥来了,都还没给她接风洗尘么……”
“我们没逛,只是在路上碰到的。”陶贺看向萧遥,眼睛里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我正好也饿了,和你们一起去吃饭吧?”
薛明明脸色有点难看,难以置信地看向陶贺。
王千雅嗤笑一声。
薛明明的脸色更苍白了。
展飞扬看向薛明明,“一起去吃饭吧。”
萧遥没料到他会说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陶贺马上眯起眼睛,盯着展飞扬看了看。
孙队笑道,“那就一起吧。”说着继续和萧遥谈王强的过往。
萧遥和他边走边聊,完全没在意陶贺的异样。
男女之间有点小暧昧被发现了,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不算奇怪。
陶贺见萧遥和孙队说话,几乎没理自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想了想,连忙掏出手机,准备请教发小。
薛明明跟在他身旁,“核桃师兄——”
“哎——”陶贺随口应了一声,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点过来,低头给发小发信息:【我在街上遇到薛明明,不小心被萧遥看到了,怎么办?她会不会误会我和薛明明之间有什么?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偶尔碰到薛明明的!】
发小回复:【元宵佳节,街上情侣一对一对的。你在这个时候,看到萧遥和另一个帅哥一起逛街,会不会误会?】
陶贺如丧考妣:【会!】
又继续发:【难怪萧遥一直和孙队说话,压根不理我。你说我和她解释,她会信吗?】
薛明明见陶贺一边发信息一边偷眼看萧遥,目光里有说不出的专注和温柔,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自己,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吃饭的时候,孙队接到电话,证物组那边已经从蝴蝶吊坠上提取了张强的指纹。
孙队十分高兴,“好!派人去逮捕张强了吗?”
“已经派出去了,预计一个钟后能将疑犯抓捕归案。”
孙队忙叮嘱,“那大家都别走,今晚连夜审讯,争取将这案子尽快结案。”
挂了电话,他红光满面地看向萧遥,“难怪老雷总和我夸你,真是咱们警队的精英啊!”
薛明明听着这赞扬,觉得这赞扬如同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先来的,可是她没有什么建树,萧遥一来,才大半天呢,就已经破案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心里的不甘汹涌而出。
太不公平了,明明是她查找的线索,萧遥基本什么都没做呢,就得到了孙队的赞扬!
吃完饭,大家准备离开,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见上官惟怒不可遏地从车上下来,“薛明明,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本来就有喜欢的人,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谁?嗯?”
萧遥马上拉住孙队后退两步,远离男女主和男二。
王千雅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笑眯眯地看着。
萧遥见了她,更觉得这是修罗场了,于是低声对孙队道,“孙队,不如我们先回去吧?他们之间,估计还有事要解决呢。”
此时上官惟已经看到陶贺了,当下愤怒地提着拳头向陶贺冲了过来,“你喜欢他是吗?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他!”
陶贺一脸懵逼,马上躲开,然后侧头找萧遥,见萧遥已经退了好几步,刚想说话,上官惟的拳头又来了,顿时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还敢来打老子?”
说完一拳对着上官惟的脸就打了回去,半点不留情。
他是专业的,上官惟是业余的,一拳过去,正好命中上官惟的脸。
陶贺一举得手,心里畅快了些,再想起今晚的倒霉,干脆拿上官惟当出气筒了,又连出几拳,打得上官惟基本没了还手之力。
不过上官惟也是个狠茬子,被打得流鼻血了,也一声不吭。
薛明明吓得尖叫,左看看又看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止不住地叫,“别打了,别打了……”
孙队气坏了,“当着老子的面打架,活腻命了是吧?”
一场鸡飞狗跳之后,大家分了两辆车子回警局。
上官惟要求薛明明跟他回去,薛明明见他一脸惨状,也不放心,于是决定送他去医院。
萧遥坐车回去时,听了一路孙队的思想政治课,直打瞌睡。
回到警局,孙队声音洪亮地问,“张强抓回来没有?”
“抓回来了……”迎出来的一个警员道,“正在审讯,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说完目光又去看萧遥,和下午萧遥出门时截然不同。
萧遥冲他点点头,跟着孙队去听审讯。
张强看着那个蝴蝶吊坠,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但还是负隅顽抗,“我、我把这个送给菲菲了,我也不知道她会藏在马桶盖啊……”
审讯的警察目光如刀,“我可没说过,这是从马桶盖那里找出来的。”
张强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最后大声嚷嚷,“反正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没有证据,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人了!”
“这个蝴蝶吊坠上面,有胖胖的血迹,已经做检验了,你尽管继续否认。”审讯的警察冷冷地道。
张强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捂住脸,
“我不是有意要杀他们的,是他们太过分了。我只是说我想娶菲菲,那老娘儿们就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难听怎么骂……我每次去,她都要骂我,她不就生了个女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的是公主呢!”
萧遥推开门,“你不是有意的你会带刀去?你不是有意的会戴手套作案?不是有意的,会准备得这么完美?就连菲菲砍你那一刀,都是你计算好脱罪的吧?”
“那又如何?他们家除了菲菲,没一个是好东西!两个老家伙和大人就不说了,就连那两个小兔崽子也看不起我,说我连自己都养不起不是男人,特么他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妈都没这么说我呢!”张强大叫起来。
萧遥冷淡地看向他,“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确连自己都养不活,人家说的是实话,可没有冤枉你!你有杀人的勇气,怎么没有好好找份正经工作的勇气?”
说完,萧遥就出来了。
一个社会loser,自己不想着上进,倒是杀了人家姑娘一家七口,连渣滓都不如。
孙队探口气,“这社会上啊,有很多好姑娘就是被这些渣滓给骗的。”
正说着,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孙队,李家的派对上又有人出事了,和上次的手段差不多,但这次出事的人可能救不回来了,莎莎说可能是连环案件,让我们赶紧去支援。”
孙队脸色一变,“这次竟然闹出了人命?我马上过去!”说完看向萧遥、陶贺和展飞扬,“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了。”
萧遥点头,拿起包跟着孙队就跑。
第52章
坐在车上;萧遥闭着眼睛思索钱家七口被灭门一案。
张强并不是个聪明人,却能想出一个聪明的法子,还差点被他躲过了法律的制裁,其中疑点重重。
萧遥总觉得;张强背后还有人。
可是就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张强都没有提及背后有人怂恿他,那么极有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能做到这一点的可怕的人,会是谁呢?
这时展飞扬开口了,“张强不像是策划这一切的凶手,他背后肯定有人。”
“很可能是个对心理学研究很深的专家。”萧遥接口说道;“张强没有供出背后的人;可能是因为,他是被潜移默化地影响的,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利用。”
展飞扬点头;“是个高手。”
陶贺见两人说话时显得异常默契;心里十分不舒服,就看向展飞扬,“你是个催眠专家;和张强接触的时间也很早,发现什么没有?”
“张强一根筋;犯案之后;又做过心理暗示;我的催眠对他影响不大。”展飞扬说完;看了萧遥一眼,“张强背后的人对心理学很有研究,属于萧小姐的范畴,这次就看萧小姐的了。”
萧遥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猜想他不知怎么,从薛明明那里知道原主以前曾经抢过薛明明的劳动成果,对自己很有意见,便道,“我会尽力,不过我应该有展先生面对张强时那种失手的权利。”
展飞扬一滞,扭过头不再说话。
陶贺啧啧地说道,“我也听过展先生大大名,这次见了,才知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展飞扬听了,将脑袋转回来,看向陶贺,“你这人说话不让人,嘴巴厉害,不过对女孩子挺温柔的,还会给薛小姐买小兔子灯笼。”
陶贺的头发再次竖起来,焦急地看了萧遥一眼,见她满脸笑容地听着,急道,“你别胡说,那是薛明明自己买的,她没带钱,我借了一百块给她!”
“哦,是吗?”展飞扬说了这么一句,就移开目光不说了。
陶贺斩钉截铁地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