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第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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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在宫中不过几天,就感受到,这是一个很和谐的皇宫。
很快,她又打听到太后对皇帝有恩的事。
原主的父皇那位异母大哥大了父皇足足八岁,所以在原主的父皇未成年时,那位大皇子就开始帮忙处理政务了,身边依附了很多大臣。
原主的父皇并没有想过要和大皇子相争,但是大皇子却十分忌讳这个弟弟,因为大皇子自己能力平平,还十分贪财好色,没少被皇帝斥责,而原主的父皇呢,颇为聪颖,经常被皇帝夸赞。
大皇子怕原主的父皇抢皇位,因此一力打压原主的父皇,甚至用了种种手段,最先,就是迫害原主的亲祖母。
原主的父皇不得已反击,但由于还年少,手上没有什么权力,一直处于劣势。
而这时候,太后的兄弟被大皇子一个爱妾的亲大哥给打了,太后忍着气找大皇子妃,委婉地要大皇子给个说法,大皇子妃回去跟大皇子说,大皇子想处理,给太后面子,也得一份助力。
但是爱妾在大皇子跟前抹眼泪哭泣求情,而且不断地给大皇子戴高帽,说大皇子身边有的是大臣,几乎等于二皇帝了,又提及太后无子无宠,娘家也不显,本该依附他存在,哪里需要给面子?
一番枕头风下来,大皇子也觉得自己如今羽翼颇丰,本该是除了皇帝之外人人臣服的,太后以后还得靠自己奉养,该给自己面子才是,于是就没给太后说法,而且还传话给太后,说这事不大,让太后受些委屈。
结果太后因此记仇了,暗中联络原主的父皇,培养他,一起合作搞大皇子。
太后在宫中多年,无子无宠却一直没有被废后,就是因为有手腕有能力。
等原主的父皇成年之后,也参与政务,能力和萧家有名的皇帝没得比,但是秒杀大皇子妥妥的,于是身边渐渐也有了依附的大臣。
之后一番腥风血雨,原主的父皇与太后合作,取得了皇帝的信任,顺利被立为太子。
大皇子夺储失意,心情郁郁,又热衷女色,据说最终死于马上风,虽然皇室封锁了消息,但还是有人传了出来。
而太后对原主父皇的帮助,原主父皇那一派都知道,原主的父皇一定得尊重她,不然要被人骂的。
知道了这些,萧遥对太后的态度,就心中有数了。
这天,萧遥正在看书,忽然闻听安贵妃来了,忙起身出迎。
安贵妃是个温柔且富有才华的女子,一贯对原主好,所以原主对她也很有感情。
安贵妃进来之后,先问了萧遥的日常起居,之后才提起来意。
原来,安国公府要举办宴会,安贵妃出身安国公府,得了皇帝特许,可以借着宴会回家省亲,她想着萧遥在宫中闲来无事,便来问萧遥要不要同去。
萧遥想到宫中蔽塞,打听消息不易,出去多走走,多听别人说话,多认识人也好,当下就点头同意了。
安贵妃见萧遥同意了,就有些担忧地问:“此宴来的宾客不少,蓝大公子怕也是要来的,你……”
“我已忘掉他了,他来是他的事。”萧遥说道。
然而到出席宴会那天,萧遥还是感觉到很多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女子多数是惋惜,也有一些看笑话的,而男子呢,则多数是怜惜。
当然,男子在怜惜之意,也爱借机上前说话。
公主虽然骄纵了些,据说也无甚才华,但那张脸蛋,足以让男子动心,更不要说,她出身高贵了。
而且看她对蓝时迁与席幻景的处理就知道,她必然是个心软的,届时他们纳妾,要说服公主也容易。
萧遥如何看不出来跟自己套近乎的男子在想什么?
她也没打算嫁给他们任何一个,就泛泛应付着。
因生了一张好脸蛋,又似乎天生知道如何聊天,就是简单聊了几句,就有男子心中大动,恨不得将她引以为知己。
正说着,现场忽然静了下来。
萧遥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身华服风华灼灼的蓝时迁。
不得不说,此人的皮相的确是极好的,难怪能让原主钟情。
不过萧遥看着,却觉得脂粉气略重,因此只是略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
众男子看到蓝时迁,想起有人传出来的,公主嫌蓝时迁脏了,都忍不住用揶揄的目光看向蓝时迁,想让他狼狈,减少几分风华,省得每次出来,总是最吸引女子目光的那一个。
哪里知道,蓝时迁似乎不为所动,俊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仍旧是那个风华灼灼的京中第一美男。
许多男子见了,心中不免嫉妒,却也无法可想。
这样一身的风华,可不是学就能学出来的,那是被大族特地熏陶的贵公子特有的。
萧遥与几名贵女说话,说了几句,心中不由得佩服,这些出身名门的贵女,似乎都满腹才华啊。
诗词歌赋都有涉猎,女红似乎也很不错。
而原主,对这些都不大熟悉。
萧遥听到她们提起,似乎都听过,但是要说几句,却又说不出什么,因此只能含笑听着,努力记下来。
听了一会儿,忽然有骚动声传了过来。
紧接着,就有人道:“房止善房大公子来了。”
一时,许多人都住了话头,忍不住抬头去看。
萧遥在原主那里知道房止善此人,据说他出身京城房家,原本叫房至善的,但他成年之后,改成止善了。
他天赋出众,十七岁连中三元,状元及第,轰动京城。
但是他却不爱做官,反而很是随心所欲,中了状元之后请辞官职,漂泊江湖去了。
萧遥从原主那里知道很多关于房止善的事情,据说房止善是个武林高手,就算是和武林中人交手,也是不落下风的。
据说房止善心仪一位在天下行商的奇女子,所以才放弃做官,跟着那位女子漂泊江湖,四海为家,看遍天下风景的。
房止善此人,虽然没有蓝时迁那样英俊,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因为气质尤其出尘。
萧遥此时看到来人,见此人生了一张极英俊的脸,果然出尘脱俗,不似凡尘众人,便理解为何蓝时迁的排名在他之下了。
房止善是房淑妃的娘家侄子,原主小时和他多次见面,虽然谈不到一处,但房止善似乎并不在意,仍旧待她像大哥哥一样耐心,只是后来大家大了,见面的时间才少了。
萧遥想着多年不联系,此时再见,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继续听才女们说日常起居。
过了一会儿,安国公府大小姐提议到花园走走。
萧遥久坐也觉得无聊,便点头,起身跟去了。
花园里有各种花,但并无什么名品,萧遥看了一会儿就有些腻了——宫中很多花,她这些日子在宫里看得腻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跟安国公府大小姐说,便领着宫女往回走了。
走出不远,见有几株青竹,长在一个茅舍旁边,颇有几分野趣与清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时忽听有人叫道:“止善参见公主。”
萧遥侧头一看,见是房止善,便笑着说道:“房大公子无需多礼。”
房止善仔细端详萧遥几眼,微微一笑,眸中带了几分关切:“公主无事便好。”说指着屋社跟前俱是用竹子打造的矮几与凳子,笑着说道,“本打算在此处喝杯清茶,不知公主可愿来喝一杯?”
萧遥和他不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却知道,他与席幻景算是有旧,生怕他下毒什么的,就露出歉意的神色:“真抱歉,我赶着回去,下次我请房大公子喝茶赔罪。”
房止善听了,脸上也没见什么遗憾之色,含笑点头:“那就不打扰公主了。”
萧遥见了,有点怀疑,房止善叫自己喝茶,不过是顺口叫的,她打量了房止善几眼,看不出什么,便含笑点点头,带着宫女急匆匆地走了。
在萧遥走远,一名男子笑着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在房止善跟前的竹凳子上坐下,笑着道:“你看你,混得有多差,公主连茶都不肯跟你喝。”
房止善道:“多年不见,她与我生疏了也是正常。”
那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你如此才华横溢,小时和她玩,怎么也不叫她多读书学些东西?先前舍妹一众小姑娘在一块谈论诗词歌舞,公主听不懂,谈论女红,她还是不懂,只坐着听。舍妹实在没办法,怕她无聊,只得带她到花园里来。哪知她连赏花也不会。”
房止善说道:“人这一生,擅长一样便以足够,何须多学?”
安公子听了便反问:“那你说说,公主擅长的是什么?”
房止善动作新云流水地泡了一遍茶,这才抬头看向安公子:“男女有别,我如何得知此事?”又道,“你作为一须眉男子,怎地与女子一般,喜欢背后嚼人舌根?”
安公子干笑道:“这不是习武之后耳聪目明,听了去,深觉不解么。我姑母难得回来一两次,都说公主如何好,如何可人,我以为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呢,没料到……”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耸耸肩,露出“你懂得”的表情。
心里则忍不住想到蓝时迁。
先前他不明白,如今他可算明白,为什么蓝时迁居然不爱公主了。
面对一个腹中空空的美人儿,哪个贵公子能长久保持爱恋?
世上美人很多,能让贵公子们喜欢的,都是能引起心灵共鸣的才女。
萧遥到安国公府一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储备有多薄弱了,于是开始了提灯苦读,且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大宫女红雀见了,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多次哭劝未果,便悄悄告到皇帝那里去。
皇帝得知,亲自来跟萧遥说,看书可以,但不能废寝忘食。
得了萧遥的保证,又到安贵妃宫中走了一趟,温柔地对安贵妃说道:“你这法子好,也不用我们苦口婆心地劝,她自己便肯学习了。”
安贵妃脸上闪过一抹怜惜,说道:“也是她遭了一回罪,明白过来了。不然像从前那样,便是知道,也无心学的,倒想着去学什么轻功。”
皇帝听了,叹了口气,想到萧遥如今的用功劲儿,就说道:“她也太努力了些,回头朕带她去跑跑马练练功,也当是锻炼身体。”
安贵妃忙道:“此事请个师父便罢,皇上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小皇子还那么小,皇帝的身体一旦出现什么事,无人坐镇宫中,若乱起来,她们这些宫妃首当其冲便要惶惶不可终日。
皇帝听了,指了从前教萧遥拳脚的师父去教萧遥。
师父有些无奈,公主在学武上是有些天赋的,可就是没有恒心和毅力,练一会儿就说受不了要休息,还老缠着他要练厉害的功夫。
天可怜见,没有基础,厉害的功夫根本使不出来啊。
萧遥去跟那个师父练功。
还是基础,她没有抱怨什么,认真扎马步。
师父倒有些吃惊,但想到公主出嫁那日受到的侮辱,便认定,她是受辱之后,决定发奋图强了,再想起宫人说公主这些日子以来认真读书,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萧遥发奋图强,认真读书,认真练武,倒把原主从前空虚的日子过得充实起来。
没过两个月,便是蓝时迁与席幻景成亲的日子。
因蓝家已被降爵,且蓝大老爷这些日子以来没少被皇帝针对,所以百官都知道皇帝看蓝家不顺眼,便找了托词不出席婚宴。
丞相一派,便一个都没去,只是让管家送了一份礼。
蓝家的盟友,兵部尚书等高官,也知道不能在此时去蓝家贺喜扎皇帝的眼,因此提前跟蓝大老爷说过,当日不会亲自,只派管家送礼。
大家都不去,蓝时迁与席幻景的婚礼,据说便很冷清,宾客寥寥,都是蓝家的亲戚。
而且萧遥从升任大宫女的枕心那里知道,就连蓝家的亲戚,也不是分量最重那几个去,而是来了年轻的小辈。
枕心说完,一脸解恨地说道:“现在他们知道,没了公主,他们蓝家便什么都不是了吧?”
萧遥笑着点头:“还挺痛快的。”又道,“不过,没必要一直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她可不想一辈子为这对男女而活,时刻打探他们又做了什么。
“是。”枕心马上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多加一句,“据说蓝大老爷特别爱面子,此番没了面子,怕是对新妇很不满。”
萧遥说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估计蓝大太太也很不满,毕竟不能带出去行走的儿媳妇,着实很不方便。
当然,蓝大太太也可以铁了心带席幻景去,并培养她,但是那些大家太太们是否愿意接受,便不好说了。
萧遥猜测,蓝大太太应该不愿意带席幻景应酬的,因为自打蓝家降爵,他们交际的圈子,便跟着降了档次了,蓝大太太估计出门一次,便恨席幻景一次,哪里肯带?
诚如萧遥所料,蓝大太太不肯带席幻景出门应酬,被人问起,便笑着说在学管家,暂时没空出来应酬。
之后,估计是被问得多了,又有蓝时迁多次提,蓝大太太便带了席幻景出门来应酬。
席幻景被训练过,也算端庄得体,但动不动就红了眼睛抹眼泪,让诸位大家太太想起自己家里靠眼泪魅惑自家老爷的小妖精,心里头恨极,都不想搭理她。
加上即使训练,也不是面面俱到的,所以席幻景出了好几次丑,在圈子里沦为笑柄。
萧遥听到枕心绘声绘色地转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枕心眉飞色舞,说道:“据说蓝大太太觉得丢尽了脸,回头斥责了蓝大少奶奶,蓝大少奶奶受了委屈,便跟蓝大公子哭诉,蓝大公子起先还能好言安稳,多了便烦,加上仕途也不甚顺利,据说吵过好几次了。”
萧遥挑眉:“居然这么快便吵起来了吗?”
她以为,以蓝时迁在大喜之日的做派,对席幻景是爱到心里去,能忍受起码超过十年呢。
这还不到一年呢。
枕心笑道:“可不是么,野鸡就是野鸡,就算飞进凤凰窝里,还是野鸡。”
萧遥摇了摇头,道:“倒也不必鄙薄她的出身,若她肯好好学,想来也能做好。”
之后,便不再关注蓝时迁与席幻景这对夫妻了。
转眼间,距离萧遥睁开眼大婚那天,就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边境北戎军扣关南下,连下三城。
大将军赵无征被奸细出卖,战死沙场,三十万大军暂时万台城掌管。
而万台城,乃兵部尚书一派的人。
丞相不愿意兵权落在兵部尚书一派的人手中,于是请拜老将姜无恙为帅。
兵部尚书自然不同意。
萧遥知道这些,是因为皇帝最近在琢磨着御驾亲征。
据她所知,皇帝这是为了兵权。
丞相不愿意兵权落在兵部尚书一派手中,皇帝也不愿意,而且皇帝也不愿意兵权落在丞相一派人手上,而是想收回手中,所以,他想御驾亲征。
事情的结局时,皇帝走到路上就病了,而且遭遇了一伙流寇,中了一箭,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在第二年便驾崩了。
萧遥不愿意让皇帝御驾亲征,于是每天往皇帝那里跑。
碰上吃饭时候,皇帝也不愿意让她饿肚子,便留她吃饭。
饭桌上,往往有皇帝的心腹以及朝中重臣,大家一边吃一边谈论皇帝的打算。
萧遥一边吃一边听,当听到皇帝终于提出自己要御驾亲征时,便正襟危坐。
皇帝的供股之臣听到皇帝说御驾亲征,你看看我,脸色很是奇怪,似乎是想赞同,但是又不愿意赞同。
最终,刑部尚书开口:“皇上御驾亲征固然能鼓舞士气,而且有利于收回兵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