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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我是女炮灰[快穿]-第7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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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夫道:“我们如今只得四个大夫,若分管不同的症状,根本分不过来。”
  萧遥道:“那么目前,就负责自己相对擅长的病症,等到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庞大时再进一步细分。”说到这里,盈盈美目从众人脸上慢慢扫过,认真地说道,
  “我希望我们年迈时,回忆起自己一生对这个世界的贡献,不仅仅是治好了多少人,做过多少义诊,还有就是为后世留下了哪些医学著作。”
  孙大夫、廖大夫以及许大夫闻言,目光中都忍不住露出激动和向往的光芒。
  为这个世界留下医学著作么?
  他们能做到么?
  这时祁公子忽然开口:“萧大夫认为,专攻一项时,更能研究得更深么?”
  萧遥点头:“这是我的理解。当然,专攻并不意味着对其他病症毫不关心,我始终认为,世上万事都是触类旁通的,多懂一些,得到的启发会更多。”
  祁公子点了点头,微微垂下眼睑思索,没有再说话。
  这时郑公子开口了:“在我们武林中,顶尖高手都是专心修炼一门武功的,但是对其他武功,也会看会了解,争取心中有数或者得到启发。”
  孙大夫几个听到郑公子这话,便都点点头。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
  散会时,许大夫找到萧遥,说道:“这几日千金堂和福庆堂的病人少了很多,以我对吴大夫的了解,他怕是心怀不忿,极有可能报复,所以我们医馆开起来,一定要小心。”
  萧遥点点头。
  吴大夫这人有多无耻,她是亲眼见过的,并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有孙大夫、廖大夫以及许大夫帮忙,医馆一切准备就绪,在三日后,便开张了。
  萧遥名气大,因此医馆一开张,便来了很多病人。
  普通老百姓不少,而本城的权贵富户,也来了不少,且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
  第一日,萧遥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很多富户权贵找她诊治消歇症,即使情况不严重的,也都来拜托她诊脉。
  萧遥知道,这些人是想提前打好关系,等到将来病发,能凭着这点情分尽快请到她。
  对此,萧遥哭笑不得,不得不扬声说道:“诸位,消歇症没法子彻底根治,只能控制病情。如果不严重的,好生注意饮食就可以了,不必来找我诊脉。至于将来,我是个大夫,谁来请我治病,我都会去的。”
  那些富户听了,看了看背后排着的长队,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
  他们都知道,这萧大夫是个实在人,说的话是真心话,若不听她的,惹恼了她,她反而有可能记仇。
  这些人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医馆门前有人放声哀嚎:“萧大夫是个庸医,按照她的方子治病,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许多人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热闹。
  郑公子特地叫来看场子的手下当即迎上去,沉声问道:“你是谁?何时来请过萧大夫治病?可有认证物证?”
  蓬山站在人群外,问默不作声的韩半阙:“大爷,我们还要去帮忙么?”
  韩半阙看了郑公子等人一眼,摇摇头:“不必过去。”又吩咐蓬山,“你回去,叫几个衙差过来看着。”
  得知萧遥的医馆今日开张,他在处理公务时,觉得累了出来走走,脚步不听使唤便走到这里来了。
  不想,竟遇上这样的事。
  来的是几个村民,他们用门板抬了一个瘦骨伶仃的少年前来,听了这话,其中一个壮实庄稼汉就愤怒地道:
  “我乃河田村李家庄人,我是我儿,他得了消歇症,便用萧大夫开的药方,不想越吃越严重,到如今,已经变成这般了。我们找了乡里的大夫,那大夫让我们准备后事!”
  郑公子听见,就问:“你说,是用萧大夫开的药方,药方何在?”
  壮实庄稼汉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就是这药方,千真万确是萧大夫开的。可怜我儿啊,原以为有了这药方能治好病,不想越吃越严重。苍天啊,大地啊……”
  前来看病的人听到庄稼汉这声泪俱下的话,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
  这看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吃错,便等于吃毒药。
  因此原本排队的一些人,马上悄悄地离开队伍,打算看看情况再决定还在不在这医馆治病。
  但是更多的,是对萧遥的医术有着十分信任的病人,他们仍旧排队。
  萧遥在里头也听到动静了,她给自己诊脉的病人诊完,这才冲仍在排队支持自己的病人歉意笑笑:“诸位请等等,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
  那些排队的病人马上纷纷说道:“萧大夫只管去,我们等着就是。”
  “萧大夫,若有人故意设局陷害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气。”
  萧遥没料到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心中敢动,再次冲他们笑笑,这才顺着空出来的道路走到门外。
  此时郑公子正在看药方,见了萧遥,便将药方递给萧遥。
  萧遥没有接药方,而是走到躺在门板的消瘦少年跟前蹲下,给少年诊脉。
  韩半阙看到萧遥一如既往地将病人放在第一位,忍不住上前一步。
  踏出一步,他意识到什么,连忙停下了脚步。
  萧遥诊脉时,回头扬声叫道:“香草,把我的银针拿出来。”
  庄稼汉夫妇正在大声哭号,看到萧遥给自己儿子诊脉,连忙停止了哭号,关心地看向被萧遥诊脉的少年。
  没一会儿,香草拿着银针出来递给萧遥,对庄稼汉夫妇说道:“我家娘子这些年走南闯北,可从来没有治错过人,你们莫要胡说!”
  萧遥接过银针,给瘦弱少年扎了几针,这才站起来从郑公子手中拿过药方,低头看了起来。
  看完了,她抬头仔细打量这对哭号的农妇,见他们的悲伤是真切的,并无什么猥亵狡诈之意,便猜他们不是不懂,就是被人利用了。
  当下温言说道:“两位大哥大姐还请听我一言。”
  庄稼汉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又看到眼前出现一个比花还要娇艳耀眼的美人,不由得怔了怔,旋即涨红了脸,停止了哭号。
  那农妇却不然,她看到萧遥,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你就是庸医,你就是庸医。自古以来,哪个大夫是个美人?你一定靠着这美貌出名的,你根本不会治病。”
  萧遥听到这话,沉下俏脸,喝道:“闭嘴——”
  大夫和美人有什么关系?
  谁说美人便不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郑公子眸色冰冷,在旁问萧遥:“可要我让人将她绑起来?”随着这话,他的两个手下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
  农妇见状,不仅不怕,反而哭号得更大声了,尖着嗓子大声叫骂:“怎么?你们差点治死了我儿,难道还要杀人灭口不成?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开开眼,打个雷劈死这些人吧。”
  萧遥有些头疼,连忙让郑公子将人带到一边。
  这时祁公子走了过来,对农妇温言道:“这位大姐,你别哭,先说说是怎么回事。若当真治错了人,我们平安堂定会负责到底,若不是,也好查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公子生得极其英俊,气度也十分不凡,那农妇看见他,下意识就放轻了声音,说道:“就是萧大夫的药方。”
  郑公子见祁公子出来与萧遥唱和似的,眸光蓦地冷了下来。
  韩半阙远远地看着,见祁公子与萧遥仿佛一对璧人似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萧遥闻言便道:“这药方,的确是我曾经开过的一张,也的确是医治消渴症的,但是,我并不曾开过给你们。”
  农妇忙道:“我们都是村里人,哪里有钱进城看病,这是托人抄回来的,据说对治消渴症有奇效,便是快死了,也能救活回来。”
  萧遥沉下俏脸:“这话是谁跟你们说的?须知,消渴症从大处分有两种,从小处分,就更多了。若治病时不对症下药,不仅治不好病,反而能加重病情。令公子如今病情加重了,就是因为吃错药!”
  农妇马上叫道:“可药方是你开的,也是治消渴症的!”
  萧遥道:“我这药方,医治的是消渴症中的中消者。而你这孩子,是肺肾阴虚型患者,这两者能一样么?”
  四周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这里,纷纷点头附和:“的确,即使是消渴症,也是不同的,须请大夫亲自诊脉,再亲自开药方才能用药。”
  “这农家太愚昧了,为了省几文钱,居然不来看病而是抄药方。”
  “萧大夫说过每日会有三次义诊,他家里若穷,没准能得到义诊的机会,一文钱也不必花呢。”
  庄稼汉夫妇听到两旁老百姓的讨论与指点,也意识到自己乱抄药方是不对的,当即露出一脸的后悔,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心如刀割,马上一咬牙,对着萧遥跪了下来,砰砰砰地磕头:
  “萧大夫请你救救我儿,请你救救我儿啊……先前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也不懂,只以为消渴症吃的都是同一种药,我们愿意给你道歉,求求你救救我儿,回头我们给你立长生碑。”
  萧遥扶起他们,说道:“不必给我磕头,我的医馆今日开张,你们既是带孩子来治病的,且将人带进来,好好排队,轮到了我便看病。”
  “可是……”农妇哭红了眼睛,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我儿他情况不好……”
  萧遥安抚道:“我给他扎过针了,没事的。”顿了顿又道,“只是,药方是谁给你们抄的,又是谁告诉你们可以治消渴症的,你得一一跟我们说清楚。”
  她要知道,这事是阴差阳错,还是有人背地里故意谋划损害平安堂声誉的。
  农家夫妇连忙点头。
  萧遥继续回去坐堂给病人诊脉治病。
  那些一直排在队伍中不曾离开的病人都很是高兴,纷纷道:“我就知道,萧大夫绝对不会开错药方的!”
  “萧大夫太善良了,居然愿意给诬陷自己的人治病。”
  这出变故出现得突然,处理得也很快。
  给队伍前面的人把脉并开了药方后,萧遥开始给瘦弱的农家少年治病。
  消瘦少年得的是肺肾阴虚型消渴症,医治起来,其实比老年人的消渴症难很多,控制也困难,如今病发过,更不好治,因此萧遥费了很多心思诊治。
  平安堂开张第一日,虽然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是整体来说,还算完满。
  前来看病的病人不少,病人表现出来的对萧遥乃至平安堂的信任,也很让萧遥感慨。
  在老百姓中走过,为他们医治过,总会被他们记在心里的。
  之后几日,前来平安堂治病的病人,远不及第一日多,但是竟也和千金堂与福庆堂两家医馆的病人差不多持平。
  这说明,平安堂的名声不错。
  香草却很是失望,道:“病人没有第一日多了。”
  萧遥笑着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没有病人不是好事么?”
  香草捂住被弹的额头躲开,眼角余光扫到有人进来,忙低声道:“娘子,又有病人上门——”话还没有说完,便不再说下去了。
  萧遥见了,不解地看向进来的病人,这一看,马上明白香草的异常是为什么了。
  来人不是别个,竟是曾经交恶的袁先生。
  萧遥自己,是不拘哪个,只要来看病,都会医治的,但是这一刻,她心中还是忍不住好奇,这袁先生怎么好意思走进来的。
  袁先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和萧遥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嫌隙。
  他走到萧遥跟前坐下,道:“萧大夫,我来看病。”
  萧遥点点头,让他将手伸出来,便将修长的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祁公子在旁负责抄写处方以及写脉案,见了,目光不由得落在萧遥给袁先生诊脉的那只手上。
  萧遥的眼角余光看见,很有些不解,这几日,祁公子总是看她治病的手,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把脉完毕,萧遥开始写药方,写完了递给祁公子。
  祁公子将药方抄了一份,然后快速写脉案,写好了将两份药方递给袁先生看。
  袁先生接过来,低头看了看,心思全不在处方以及脉案上。
  他今日前来,是因为等不到秦三奶奶带萧遥来跟自己低头,又等了几日还是没等到,加上的确有些不舒服,又怕当萧遥名声越来越响时再去,给人趋炎附势之感,因此便决定借着看病的机会,给萧遥一个下台阶。
  可是,他来了让萧遥诊脉,坐了好一会儿了,萧遥完全没有顺着他递过来的台阶走下来的意思!
  袁先生心中不免有几分恼怒,他都如此放低身份了,这萧大夫居然还不肯低头,难不成她当真以为自己是神医,比宫中的御医分量还重?
  这时又有病人进来,直奔萧遥这里,认出袁先生,不好上前催促,便站在后面等着。
  萧遥见了,就温和地对袁先生道:“袁先生,请坐到这边慢慢细看。”
  袁先生以为萧遥这是向自己低头的意思,不想坐到一边,才发现身后来了病人,萧遥是要给病人诊治,才让他坐一边的,心中更气,再也受不了这羞辱,拿着药方快步走了。
  萧遥也不以为意,仍旧认真给病人诊脉。
  袁先生出了平安堂,在对面等了等,等来自己身边的小童,便面无表情地上马车坐好。
  那小童也跟着上了马车,踌躇片刻才道:“袁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萧家公子可带齐束脩来我们书院报名了。”
  袁先生冷哼一声:“他爱来不来。”
  回去等了两日,也不曾等来萧遥以及萧平,不免有些心焦,便在外出用饭时偶遇秦峰,与秦峰提起萧遥,说萧遥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不知他的孩儿可曾找到书塾读书了。
  秦峰听了,想起季念歌曾与自己说过,萧遥与袁先生交恶,惹得袁先生恼了,不肯收萧遥的孩儿坐学生,让他从中周旋,便点点头,说回去打听打听。
  辞别了袁先生,秦峰在犹豫,是让马先生帮忙传话,还是让季念歌说——总之他一个男子,总不好直接找上萧遥的。
  思量片刻,秦峰决定还是让季念歌帮忙。
  因为他担心马先生跟萧遥交流画技,得知萧遥的儿子没有找到好先生却无法将之收为徒,会被萧遥埋怨。
  因此,秦峰这日终于回了多日不曾回过的家,将袁先生的话转述,让季姑娘走一趟。
  季姑娘连忙答应,然后一双妙目带着些哀怨地看向秦峰:“夫君这几日都不曾回来,可是恼了妾身,认为妾身是个歹毒的女子?”
  秦峰看向季姑娘温婉的面容,心情很是复杂。
  他也尝试过相信季念歌,可是之后又看过萧遥的其他画,均看出萧大夫是个心思澄净之人,不可能做下那么多恶事。便是曾经做过,也改过了。
  这么一来,他就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季念歌了。
  季念歌看到秦峰这表情,不由得流下泪来,低声道:“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我不管萧遥如今变成何等模样,可是曾带给我伤害的,还是我记忆中那个骄纵恶毒的女子,我无法马上改变对她的看法。”
  秦峰听了,顿时一怔,可还是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信任与怀疑中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谁是谁非,很是难受。
  季姑娘第二日便收拾好自己,带着人前去拜访萧遥。
  萧遥在平安堂看病,没空接待她,但见她坚持,只得给她一炷香时间。
  季姑娘也不废话,柔声道:
  “你还记得袁先生么?前些日子,他的一个学生传出了一首文采斐然的诗,为着这,袁先生的名声更响了,想拜他为师的人更多了。你家平儿,如今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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