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第7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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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姑娘也不废话,柔声道:
“你还记得袁先生么?前些日子,他的一个学生传出了一首文采斐然的诗,为着这,袁先生的名声更响了,想拜他为师的人更多了。你家平儿,如今不是还没找着先生么?我与你姐夫跟袁先生谈过,袁先生说了,你带齐束脩与平儿走一趟就是了。”
萧遥听了就道:“谢了,不过不必。”说完站起身,“若只是这件事,我已知晓,如今正忙,便不招待你了。”
季姑娘见萧遥半点面子不给自己,脾气还是像从前那样又臭又硬,心里头气恼得很。
但她想起,自己最近因为不注意,接连在韩半阙与秦峰跟前暴露了真面目,便忍住气,道:“遥遥,你何必如此?那可是平儿的前程啊。作为一个好母亲,难道不该为孩儿谋最好的前程么。”
萧遥淡淡地道:“这个我自会操心,不劳你费心了。”
季姑娘见自己无论怎么说,她都不肯听,再也忍不住道:“萧遥,你为何总是如此?你知不知道,若今日你不为平儿谋划,平儿将来会埋怨你,认为你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萧遥冷冷地看向季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不曾为平儿谋划?我家的事我已谋划好,不劳费心了。”
季姑娘这话,听起来是为她好,所以她没骂她,但是不了解情况便来横加指责,内里又有别的用心,所以她不可能给她好脸色。
季姑娘听了这话,冷笑着站起来,理了理云鬓,身边摸了摸插在发髻旁边的一支金簪,道:
“随便找个秀才夫子,是谋划,找个好先生,也是谋划。用心不同,谋划到的夫子就不同。但愿将来平儿长大,不会埋怨你给他谋划了个不名一文的夫子,而我……”
她站直了身体,带着些自豪于傲然,说道:“我虽然没有你那般精湛的医术,但是我与我夫君,却为我儿谋划了人人称颂的大儒袁先生为师。这点,你远远比不上我。”
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她走得很慢,因为希望萧遥会出言挽留自己。
不想走到待客室的门口了,萧遥还是没有开口挽留她。
季姑娘心中恼怒,又起了几分不屑之意,回头鄙夷地看了萧遥一眼。
不曾受过贵族教育,一直与乡村那些没文化的人厮混,终究是个没有长远眼光的农妇!
萧遥看到季姑娘那目光,不由得啼笑皆非。
不过她还要诊治病人,因此懒得理会自我感觉良好的季姑娘,跟着走了出来。
这时萧平捧着一个画匣子从外头迎了上来,高兴地道:“娘,我回来了。”
萧遥有些吃惊:“怎么回来了?难不成今日放假么?”
萧平高兴地点点头,笑道:“因为二师兄回来了,先生有话与他说,便给我半日假期。二师兄见了我,很是吃惊,也很高兴,他要送我礼物,不想不曾准备,便将特地带来的那幅《早行山图》送给我做见面礼,为着这,师父吃醋了呢。”
季姑娘看到萧平便停下脚步,寻思着能不能从萧平这里着手,通过劝服萧平继而劝服萧遥,不想听到了这话。
原先,她听到什么二师兄回来先生便让萧平放假,心里头还有几分悲悯,觉得一个不出名的夫子,却因为二弟子回来便赶萧平回家去,显然是不将萧平看在眼内,及至听到《早行山图》时,惊得如同挨了个焦雷!
《早行山图》她知道,那是当世著名书画大家快意先生的杰作!
而这位快意先生,正是马先生的二弟子!
萧平称呼这位快意先生为二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季姑娘被自己隐约的猜测给吓得头晕目眩,当然还有难以抑制的嫉妒!
第432章
怎么可能?萧平怎么可能拜马先生为师?成为马先生的关门弟子?
萧平有什么资格?
难道就凭借萧遥大夫的身份吗?
那样低俗的工匠身份;有什么资格让马先生另眼相看?
季姑娘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焦灼与嫉妒;看向萧遥与萧平;见萧遥与萧平正要离开;连忙叫住他们:“且慢——”
萧遥回头看向她,有些不耐烦:“秦三奶奶可是有事?”
季姑娘努力在僵硬的脸挤出几分笑容,问道:“我先前好像听平儿提起快意先生的名作《早行山图》,不知我可曾听错?”
萧平听了,回头,看到是季姑娘;想起她先前在萧遥跟前炫耀她的孩子,企图让自己娘亲难过,便点头回道:“你不曾听错,的确是快意先生的《早行山图》。”
季姑娘听了,脑袋隐隐发晕;喉头腥甜,几欲吐血,可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道:“那么你的先生,可是青山书院的马先生?”
萧平再次点点头:“正是。你上次不是让我娘带我去看看么?不想——”
萧遥知道萧平此番炫耀;是想起上次季姑娘在自己跟前炫耀而不满,想为自己出一口气;但她不希望萧平炫耀;当下扯了扯萧平;让他不要再说。
萧平被萧遥一扯;想起平素萧遥对自己的教养;最终还是住了嘴。
横竖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这个表面和善内里黑心的阿姨,也成功被气到了,就此不再说也没什么。
季姑娘听到萧平的话,还是气得吐血,当然,那种汹涌的嫉妒,更是排山倒海。
她无论如何想不明白马先生那样的当时大儒,怎么会收萧平这样的人为徒。
萧遥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季姑娘,不明白为何几年过去,季姑娘的养气功夫反而下降了。
或许,是因为过上了优渥富贵的生活,渐渐忘了从前需要小心翼翼的日子,也没有了从前那份谨慎。
萧遥收回目光,带着萧平去让香草到大堂说一声,便和萧平回家叙话了。
半天的假期,需要好好珍惜。
祁公子从里头出来,没看到萧遥,便问香草。
香草高兴地道:“我们平哥儿回来了,娘子带他回家说话呢。”
祁公子一怔,才想起萧遥已经有个五岁大的孩子了。
郑公子在旁听见,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想问萧遥夫君的事,但是不知怎么,却没有问出口。
季姑娘五内俱焚,她回到家之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压下内心的嫉妒以及不甘心。
她无法接受,自己儿子天资聪颖又是秦家的少爷,为何无法拜马先生为师,而萧遥那儿子,不过一个大夫之子,行事乖张,居然得了马先生的青睐。
季姑娘越想越不舒服,她站起来在房中走来走去,可是心里头的嫉妒与不甘却越来越烈。
萧遥除了脸,哪里都不如她,如今,萧遥的儿子找到的先生,比她儿子找到的先生更好更出名,她无法接受。
傍晚,秦峰过来吃饭,问季姑娘可曾办妥袁大夫的嘱托,季姑娘就道:
“夫君也不必为这事操心了,我今儿去了,得知平儿已经拜了马先生为师,倒是白走一趟。遥遥也是的,明明让平儿拜了马先生为师,却也不说一声,让我跟唱戏的似的说了那么一大通话。”
秦峰一怔:“竟拜了马先生为师么?”很快又道,“拜了马先生为师却不招摇张扬,萧大夫行事果然与常人不同。”
季姑娘听到秦峰这个时候居然还赞起萧遥来了,心中更不痛快,就道:
“夫君,我见过平儿那孩子,虽聪明伶俐,但行事乖张,说话语气比较冲,远不如我们三哥儿。连平儿都能拜马先生为师,我们三哥儿断没有理由不行的。你下次去请教马先生,不如问一问,荐一荐我们三哥儿?”
秦峰摇摇头:“马先生收徒很是严格,也曾看过三哥儿的一些功课,既没相中三哥儿,我再去问,也还是没相中。且,马先生只收一个关门弟子,如今已经收了,再问也是白问。”
季姑娘忍不住道:“你不曾问过,如何知晓?或许问一问,马先生改变主意了呢?”
秦峰觉得季姑娘不可理喻,便抬头看了季姑娘一眼。
季姑娘想到自己的儿子将来不如萧遥的儿子,一颗心十分煎熬,也顾不上秦峰的目光了,再者,她的理由光明正大,因为她是为了孩子,因此道:
“夫君,你不必看我。我心里不舒服,因为没能帮三哥儿拜最有名气的大儒为师。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就是想给三哥儿最好的!我希望我们能竭尽所能,给他世上最好的东西。”
秦峰看向季姑娘,想起自己小时,母亲也是如此为自己殚精竭虑的,说道:“你的一片慈母心我理解,可是有时,也得学会接受。马先生只收一个弟子,我们再去,那就是为难马先生。”
季姑娘泪汪汪的:“你就不能为了我们三哥儿,为难一下马先生么?”
秦峰摇摇头:“我做不到。我若能做到,我便不是我了。”
季姑娘气得几乎想摔筷子,可到底忍住了,决定从秦老太太那里着手。
她就不信,秦老太太能忍受自己的宝贝孙儿竟不如一个大夫的儿子!
秦老太太的确无法忍受,可是她知道自己三儿子的性格,并不想让三儿子为难,因此略一思量,想起自己与马夫人也算见过几面,能说得上话,不如舍下面子,从马夫人处着手,因此命人给马夫人递了拜帖,带着季姑娘同三哥儿前去拜访马夫人。
两厢厮见毕,秦老太太又说了些寒暄的话,就说明自己的来意,又将三哥儿推出来,让他将功课给马夫人看,让马夫人转交给马先生。
马夫人接过三哥儿的功课看了看,含笑赞道:“是个聪明孩子,功课做得好,字也写得不错。”一顿又道,“只是,青山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了,如今年纪已大,又醉心书画,委实没有精力再收一个孩子教养。”
秦老太太听了,还要再说,可是人家马夫人平日接待这种走后门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婉拒的说辞那是一套一套的,说到最后,秦老太太不得不绝望地离开。
坐马车回去,同样满心失望的季姑娘忍不住道:“不知马先生在想什么,我们三哥儿如此优秀不要,收了个大夫的儿子!”
秦老太太也是目光冰冷,想起萧遥那张容色倾城的脸蛋,无法控制自己地往暧昧处想,不过,她却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些事不管是做的还是说的,都有失体统。
她看向自己的孙儿,见他小脸上带着沮丧,不由得心中怜爱,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萧遥上午在平安堂坐堂看诊,差不多到中午时,便回家做了一道狮子头、一道辣子鸡丁准备带到青山书院给萧平吃,因为昨天萧平说想吃,可是买不到好的肉做了。
她提着食盒坐在马车上,经过悦宾楼时,忽然听到有人惊呼:“他晕倒了,一直抽搐,快请大夫——”
“救不了了,我家隔壁一个汉子,也是这般去世的,大夫还没来到,就烟气了。”
萧遥是经常带着药箱的,闻言连忙让宝生停车,自己提着药箱就要跳下车。
不想后头本来跟着一辆马车的,萧遥的马车突然停下来,后面那辆车一下子撞了上来。
萧遥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幸而扶住了车壁,才稳住了身体。
可是她手上的药箱却重重地撞上了车壁,紧接着,车里头传来哐当一声,旋即狮子头与辣子鸡丁的香味便传了出来。
萧遥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跳下车,嘴上大声问道:“哪位晕倒了?”
宝生连忙在后头拉住了萧遥,低声急促地道:“娘子你别却,我二叔便是晕倒之后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去世的,人人都说这是救不回来的,我可二婶愣是要大夫赔钱,说大夫没能救人。”
萧遥道:“松手——”她是个大夫,她不可能因为害怕担负责任便见死不救的。
宝生看到萧遥的目光,不由得松了手。
一上午没在平安堂出现的祁公子不知何时走到宝生身旁,看着萧遥走得急切的背影,说道:“你还不知道萧大夫的为人么?她是绝不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而不救人的。”
宝生看着萧遥的背影,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啊,我们娘子不会不救人的。”如果她是那样的人,当初也不会在穷困潦倒时还肯救他了。
萧遥背着药箱上去,见地上倒着一个穿着一身短打的中年男子,此时这男子正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嘴唇已经变成了酱紫色了。
一个正在摸着中年男子心脏的人忽然瘫软在地,抖着嘴唇道:“没、没有心跳了……”
萧遥听到这里,大脑里一下子变的空白,她快步上去,嘴上叫道:“让开——”
一边说一边走到中年男子跟前,双手先于意识,将中年男子仰面平方之后,一只手掌按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对着男子的胸部位置便开始按压。
一次一次,萧遥用力按压。
四周的人反应过来,纷纷惊叫道:“是萧大夫——”
“可惜了,人已经死了,便是萧大夫来了也没用!”
“萧大夫是好心,可惜这人已经救不回来了。”
萧遥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一直用双手按压,按压了一会儿,停下动作,前去清理中年男子的嘴中异物,然后捏住中年男子的鼻子,就要给男子吹气。
祁公子看见,身形一闪上前拦下萧遥,急问:“萧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救人如救火,萧遥一把甩开祁公子的手,急道:“给他吹气。”
祁公子连忙道:“我来就是。”一边说一边抬眸瞪视宝生。
宝生见了,连忙上来,跪在中年男子身旁急问:“该如何做,娘子快告诉我。”
萧遥被祁公子阻止,也来不及争吵,忙指点:“捏住他的鼻子,嘴对嘴给他吹气,嘴巴一定要密封,不能漏气。吹气和自己平时呼吸差不多,不用太用力。”
宝生连忙点点头照做。
萧遥看着他的动作,见做得还算标准,便看中年男子的胸膛,见有微微起伏,便让宝生继续吹。
四周里里外外围了一大群人,见状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医治方法?可羞死人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马上有人反驳:“萧大夫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的,且看着罢。”
萧遥让宝生吹了一阵,发现中年男子还没有恢复心跳,便让宝生停下,自己继续给中年男子按压,按压一阵又让宝生吹气。
四周的百姓见萧遥如此忙活,但是那中年男子还是没有反应,都有些怀疑萧遥是不是疯了。
季姑娘一行人的马车经过这里,被堵了路,不得不停下来,听外头的动静。
三哥儿闻着空气中的狮子头香味,便说要吃狮子头。
季姑娘便柔声道:“老太太,横竖今儿已经带三哥儿出门来了,既三哥儿想吃狮子头,不如带他去吃悦宾楼的狮子头?”
秦老太太当即点头:“那就去悦宾楼吃狮子头,我们三哥儿最爱吃那里的狮子头了。”
三哥儿当即露出笑容来。
下了车,季姑娘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大圈人,又隐隐听到“萧姑娘”三个字,便走到旁边的檐阶上,打算看看萧遥这是在做什么。
略看了看,又凝神听围观老百姓的讨论声,季姑娘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忍不住冷笑出声:“我看她是想扬名想疯了,这样猝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救回来!”
她少年时行医,亲自遇见过两例,都没能救回人,后来与一个老大夫交流,问过那老大夫,那老大夫也说这是必死之状,根本无法救。
萧遥如今在大街之上,妄图救这种必死之人,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就是脑子坏掉了。
秦老太太听了,便淡淡地道:“她既要救,便由着她救罢。”她也见过这种猝死之人,的确是救不回来的。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道窗外传来一阵巨大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