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第8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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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则根据许大夫留下来的脉案以及自己的脉象,还有先前的药方,琢磨完善的药方。
重症患者的区域,许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难受,真的在好转的老百姓,都红了眼睛跪下来,对着萧遥所在的方向不住地磕头:“萧大夫大恩,没齿难忘!”
萧大夫自己也染了病,可还是不休不眠地研制治疗的药救我们,所谓医者仁心,大抵如是!
祁公子和韩半阙又到各个区域慰问病人,发现不管哪个区域,气氛都与原先格外不同。
如果说,原先是一潭死水,那么,如今安居坊,气氛则如同一条奔流的消息,充满了活力以及希望。
皇帝得知萧遥找到了治疗重症的药,能将这次的时疫控制住,顿时大喜。
不过,时疫从来不曾治好过,多数都是淘汰掉一批人才慢慢消失的,所以他并不敢全信,而是让韩半阙将脉案交给他看。
看过脉案,见的确如此,并不曾作假,皇帝发自真心地笑起来,对萧遥连连赞叹:“好一个萧大夫,好一个神医!”
他刚做好决定,留下来多住两天,正忧心忡忡怕被感染呢,萧遥就找到了治病的良方!
这不仅是他任上的政绩,也能让他从一个赶回京处理北边事宜的皇帝,变成与病患奋战到最后一刻的皇帝!
皇帝飘飘然,甚至忍不住想,后世史书会如何评价他这次不抛弃老百姓的行为!
三天之后,萧遥的重症症状已经彻底消失了,轻症也几乎没有了,但是身体却很虚弱,呼吸也有些沉闷——这是这个病的特征,需要慢慢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养好。
安居坊内的人数,也减少了,轻症患者治好病回家了,重症患者虽然还没到可以离开安居坊的好转程度,但已相差无几了。
萧遥从自我隔离的帐篷里走了出来,重新开始给患者看病。
由于有药医治,所以她尝试着不做预防措施给人治病,结果三天过去了,她并不曾感染。
因此,萧遥猜测,得过病的人,便不会再得病。
孙大夫同意萧遥这观点,为了证实这一点,他也疯狂地拿掉遮着鼻子的帕子,准备如同萧遥一般亲身尝试。
还没等孙大夫尝试出什么结果,韩半阙脸色阴沉地带来了皇帝的口谕,要求萧遥以及众大夫马上回城。
其时孙大夫也在,闻言忙问:“可是皇上龙体有恙?”
韩半阙摇摇头,脸色阴沉:“并非如此,而是此城周围几座城的官员欺骗了皇上。他们因为担心劳民伤财,不肯盖安居坊隔离,在城中的预防措施也严重不足,导致几城也都集中爆发了,据逃出来的人报告,亡者不计其数。”
萧遥瞬间沉下了脸色:“他们怎敢如此?!”
本城先爆发病情,已经第一时间通知邻近城池了,邻近城池表面上说已经做好措施,不想却阳奉阴违!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这问题的时候,萧遥马上道:“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回城。”又看向孙大夫,“你与其他多少有些症状的大夫留下,好好医治安居坊内剩下的病人。”
孙大夫与染病的几个大夫马上点头,催促萧遥赶紧走。
萧遥临走前,扬声对还剩下不多的病人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原说过,不倒下绝不离开安居坊的,可是眼下,邻近城池的时疫情况快要控制不住了,我要去给他们治病,只好食言了,希望——”
还留下安居坊的病人已经不多了,闻言不等萧遥说完,就马上异口同声地叫道:“萧大夫,你尽管去!”
又有人大声喊:“萧大夫,你不曾食言。你原先倒下了,却没有离开,我们都知道,你是担心我们!如今我们都在好转,你的使命完成了,去救治更多的人吧。”
萧遥冲这些人挥挥手,坐上马车回城。
她回了一趟家,特地下山来见她的萧平红着眼眶,抱着她不说话。
萧遥蹲下来,温柔地抚摸着萧平的脸:“平儿,莫怕,娘不会有事的。你在书院,好生跟着马先生念书。”
又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这些是娘这些日子以来给你和马先生他们制作的,能治时疫,你且带着,若不舒服了,便按照上头的方法服用。”
萧平点点头,却将萧遥抱得更紧了,甚至将脸蛋也埋在萧遥的颈间。
萧遥也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他:“平儿,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
萧平这才叫了一声“娘”,然后又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娘,我知道你救了很多人,是个伟大的人,可我还是担心你,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萧遥点点头:“娘会的,娘一定会平安的。”
因为时间很紧急,所以萧遥和萧平待了一会儿,便让马先生的小童将萧平带回书院,自己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出发往府衙,跟府衙的人一起到邻近的城池。
祁公子先前回去了一趟,便没有再去安居坊,想必,已经早她出发前往各处查看情况了。
甚至,他有可能得到皇命,调查官员并拿着尚方宝剑罢免官员。
皇帝得到了萧遥制作的药丸子,知道吃这个能有效治疗时疫,胆子大了许多,想到马先生就在本城,于是决定出去放风,顺便与马先生聊聊,再听听读书人是如何赞颂自己的。
他刚走到青山书院大门口,就看到一个小童扶着一个五六岁的垂髫小儿下车。
那垂髫小儿似乎听到身后马车的动静,于是转身看了一眼,并走上来:“贵客可是来拜访先生的?”
皇帝看到小儿的小脸,当即愣住了,忘了说话。
第444章
萧平看到这人看着自己发愣;眨眨眼,又问:“这位贵客?”
张公公见皇帝失态;心中纳闷,忙上前;笑道:“这位小公子;你是马先生的关门弟子么?”
马先生是天下出名的大儒;几个弟子都很有建树,因此即使远在江南;京中众人也知他收了关门弟子。张公公看萧平年纪,觉得他应该就是马先生的关门弟子。
萧平施了一礼;点头应是;并循例说了些谦逊的话。
张公公赞扬了萧平几句;心里嘀咕,这小公子看起来很是面善,不知何时何地见过,不过他想了想没想出来,便再次看向皇帝。
这一看,发现皇帝的神色十分复杂,不由得猜测皇帝是不是也觉得平哥儿生得面善却想不起来像谁,不过只是他是个太监;虽然好奇;皇帝不说;他也不好问出来。
这时皇帝上前一步;低头打量着萧平的小脸;问:“你叫什么名字?”问完意识到太唐突了,便又加了一句,“马先生的弟子我都见过,只是却不曾见过他的关门弟子。”
萧平本来觉得他问得奇怪,但听完他补充的问题,又觉得没什么,便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问皇帝是不是来找马先生的。
皇帝点点头,说道:“这姓萧的颇多人杰啊。像萧大夫,还有这位小公子,小小年纪,便已经是马先生的关门弟子了。”
护送萧平的小童听了笑道:“都是一家,平哥儿是萧大夫之子。”
皇帝吃了一惊,眸色也瞬间变得幽深起来,面上露出讶异之色,问道:“原来平哥儿竟是萧大夫之子么?”
想到太子对萧遥有情,再看看平哥儿那张小脸,皇帝心里头的想法更多了。
萧平点点头,请皇帝入内。
皇帝一边随萧平进去,一边问道:“为何平哥儿跟萧大夫姓?”除非入赘的人家,不然孩子不会跟母亲姓,若说萧平的父亲姓萧,这也不可能,因为同姓不婚。
萧平随口说道:“我那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我便不同他姓了。”
皇帝再次适时露出讶异之色:“哦?那平哥儿的父亲此间在何处?可还有联系?”
萧平道:“已经故去。”说完问起皇帝此番找马先生有什么事。
皇帝和张公公都听得出萧平只是不想谈他那父亲的事,因此故意转移话题。
张公公偷偷瞄了瞄皇帝,生怕皇帝生气。
皇帝却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孩子看着虽然年纪小,但是还挺敏感的。
他怕再问会引起萧平的怀疑,当下跟着转移了话题,说明来意,又以问答的形式考究萧平的功课。
越是考究越是吃惊,平哥儿如今这年纪,已经熟读三百千并且深入理解了,论语也读完了,问意思也回答得头头是道,最叫人拍案叫绝的是,他对书中的理解并不是照本宣科,而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皇帝想到或许是马先生的见解,当下又问:“这些都是马先生教你的?”
萧平说道:“有些是马先生教的,有些是跟我娘学的,还有些是跟我娘这些年行医自己领悟的。”
皇帝听了便问:“那你可有与马先生不同的见解?”
萧平点头:“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们求同存异。譬如马先生很认同孔圣人那句‘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可我并不认同。”
皇帝越听越吃惊,忙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萧平道:“天下有道便出来做官,天下无道便隐居不出,这太消极了。若所有有识之士均如此,那还有谁愿意站出来改变这个世界?我个人浅见,不管世道如何,始终尽自己的一份力做官,能治理好一个小村子,也是对黎民百姓的贡献。”
这是两种不同的人生观,但萧平这年纪能说出来,殊为不易,皇帝这么想着,又问:“若天下无道,根本不给你做官的机会呢?”
萧平说道:“其实我要表达的是,不管是否做官,重要的是愿意挺身而出做些什么,而不是像个隐士一般避世而居。像我娘,也不曾做官,可是,她以自己微薄之力,救过许多人。再者,若辨证论的话,无道则隐这话,隐藏了世道给人做官的机会,只是我不肯做,因此,你这假设不成立。”
皇帝这会儿是真正的吃惊了,此子小小年纪,居然便如此聪颖,还说得头头是道。
他到底是不是……
皇帝又看了看萧平的脸,压下心里头的想法,决定回头便让人去查一查。
皇帝与马先生谈话,说了几句,便忍不住夸赞起萧平,并将与萧平的对话简单复述了。
马先生听了,抚须笑道:“他是快璞玉。”语气里的赞赏,显而易见。
皇帝跟着点点头,旋即话锋一转:“我先前问他为何随母姓,他说父亲不好,到底哪家如此瞎,居然放弃如此聪颖的一个孩子?”
这年头,人才最难得。一个家族但凡出现一个人才,便有可能带领整个家族走向繁荣昌盛。
皇帝这么问,一则是好奇,二则是暗含了打听的心思。
马先生道:“此事,某委实不知,萧大夫不曾提过。”
这时张公公忽然开口:“奴才倒是听人说过,萧大夫原先是韩大人的发妻,只是后来和离了而已。这平哥儿,会不会是韩大人之子?”
皇帝马上摇头:“不可能!”
张公公听到皇帝如此言之凿凿,不由得吃惊起来。
马先生也觉得讶异,不过他还是点头附和:“不是韩大人之子,平儿亲口与我否认过。兴许,是萧大夫与韩大人和离后,曾再嫁过,遇人不淑,生下平儿,便将平儿带走了。”
皇帝听了,眉头皱了皱。
再嫁?遇人不淑?
不可能罢?
皇帝又问祁公子可到书院来过,可曾见过平哥儿的文采。
马先生点头:“萧大夫救过祁公子,因此祁公子不时上山与平儿交谈,关系很是不错。”
皇帝的眼睛眯了起来,感情太子是知道的?
生下了孩儿,居然还瞒着,不肯告诉他,真真是岂有此理!
因为心中装了事,因此皇帝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地,直到看到文人士子夸赞自己的文章,才来了精神,但这精神头,始终不及来时了。
他下山回去的路上,马上招来暗卫,让暗卫前去查。
张公公听到皇帝的命令,好奇心再一次被吊得高高的,忍了又忍,忍不住问:“皇上为何对平哥儿的身世如此在意?奴才看着平哥儿,感觉很是面善!”
皇帝看了张公公一眼:“面善就对了。你不觉得,平哥儿与小时的太子生得颇为相似么?”
乍一看,更是像了个十成十,只是细看时,才有些萧遥的模样。
张公公听了,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伸手拍了怕自己的脑袋,激动地点头:“对,与太子小时很是相似。怪道奴才觉得,平哥儿看着面善得很,好似在何处见过似的。”
一顿,又露出不解之色:“不过,萧大夫从前和太子殿下有过交集么?”
皇帝没有说话。
张公公认真琢磨片刻,忍不住说道:“奴才记得,萧大夫那丫鬟,留在安居坊,可要找她问话?”
皇帝经他提醒,当即点头,让人去将香草请来。
香草远远地站在距离皇帝有一大段距离的地方,眨了眨眼睛,说道:“此事我也不知……”
皇帝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平哥儿的爹爹是哪个么?若你说了,朕便告诉你。”
香草摇摇头,说道:“横竖也不会联系,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打紧的。”
皇帝皱起了眉头。
张公公当即沉下了脸,说道:“既然你不说,那么,我们便直说了罢。京中一门权贵几年前丢了一个婴孩,今儿皇上看到平哥儿,见他生得很似那权贵,怀疑平哥儿正是那权贵家的孩子,被你们偷走自己养了。”
香草顿时勃然大怒,叫道:“你们胡说,平哥儿分明是我家娘子的孩子!”
“大胆!”张公公喝道:“我何曾骗你?按照平哥儿的年龄,萧大夫与韩大人和离之后,根本不可能成亲生平哥儿。快快说来,不然即刻拿你下大牢,并将平哥儿送回京城那户权贵之家。”
香草这下有些慌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帝当即道:“既她不肯说,便先拿下她罢。”
香草一听,马上道:“平哥儿的确是我家娘子怀胎十月生下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京城的林大夫。”说完见皇帝还是不信,仍旧要拿下她,并将萧平送到京城去,更急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自己是不怕被抓走的,可是她不能让萧平被带到京城去。
皇帝道:“平哥儿既是萧大夫生的,你便说一说,平哥儿的爹到底是谁。”
香草本质是单纯的,被皇帝这般恐吓一番,只得说了实话,道:“我委实不知,我家娘子不曾告诉我,只说不是韩半阙的,且只是个意外。”
皇帝饶是有种种猜测,听到香草如是说,也不由一怔。
竟只是一个意外么?
若萧大夫在与韩半阙和离之前便有了萧平,那么,这会不会就是导致萧大夫与韩半阙和离的真正原因?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愿意忍受妻子怀孕了,孩子不是自己的。
不过,皇帝转念一想,孩子还没出生,韩半阙不可能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因此,这不可能是他和萧遥和离的理由。
难不成是萧大夫发现有了孩儿,又不是韩半阙的,心虚之下,主动提出和离?
皇帝抬头,看向香草:“当年和离,是萧大夫要求的,还是韩大人要求的?”
香草道:“是韩大人先提出的,他不是东西,眼睛又瞎,听信季姑娘和杜姑娘的话误会我家娘子。”
皇帝听完,又不解了。
韩半阙主动提出和离的话,就证明,不是萧遥心虚才提出的。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又问了香草一些话,便遣退香草,问张公公:“韩半阙与萧大夫都在城中,他们两个见了面,是什么情况?可能看得出谁亏欠了谁?”
张公公忙道:“奴才不曾亲眼看见,不过却听人提起过,萧大夫不大理会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