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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戏迷民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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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听也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一汪难以述说的情意,于是撇过头,不去看他。

    妖冶的舞曲还在继续,花听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想起那日陈树抱着她跳舞的一番神情回过神来,那人已站定在她眼前。

    “可以同我跳支舞么”

    花听浅啄了一口香槟,目光悠悠然道:“陈帮主是没看到我夫君在那头吗”

    陈树顺着她的视线轻声接道:“跳支舞,我想简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可是我介意。”

    简亦那方的动静似乎变得热闹了起来,花听寻声望去,发现他坐的那张红皮双人沙发椅上此刻又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是个让人看了分外眼熟的女人。

    哦,原来是上海当红影星施因爱。

    施因爱原本是唱粤剧出道,还与一位叫什么何青青的女人,一个清丽花旦,一个反串俊俏小生,假凤虚凰的一个组合倒是偶合了众人的鲜,一时名声大噪,红透香港及广粤地带。

    只是如今粤剧式微,电影这一稀罕事物反倒渐渐进入众人的视野,简亦便也改了路子,跨行投资电影去了。

    可令花听讶异的是,简亦在上海很少会有什么女性朋友,就除了她跟陈景之外,简亦的身边几乎不会出现第三个女人;可是他今儿个倒是卖力地为这位已经五十好几的日本军官介绍起身边的施因爱来,举着酒杯一副调笑侃侃的模样颇有种做中间人的架势,花听倒是好奇了,他什么时候跟施因爱那么熟的

    “这位当红影星施因爱好像跟简亦挺熟的,”陈树难得八卦,“已经不止一次在百乐门碰见了。”

    “是嘛。”花听扯扯嘴角轻笑道。

    施因爱在简亦身边总爱笑,双颊漾起浅浅的笑涡,卧蚕愉悦地堆起,偶尔露出一颗稚气的小虎牙,与那些庸脂俗粉的女明星们不一样,施因爱的俏皮模样令人看着不讨厌,还分外讨喜。

    花听突然就站了起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角,抬头对上那张剑眉星目的面孔道,“不是说跳舞么”

    陈树稍稍一愣,伸出手来。

    花听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了探戈的架势,长腿轻轻一勾,踏出华美的舞步。大腿微抬,在他的腿上轻轻碰过,又诱惑地往外探了出去,一转头,一回身,刘海微动,优雅的下颚抬起,生出了不容侵犯的矜端。

    真是去这类风月场所去的多了,各种舞都学会了点。

    可陈树就不一样了,对于探戈,他显得较为生疏,一直被花听带动着肢体动作而僵硬地跳动着。

    一个转身,花听淡淡地扫了眼侧方位置上的简亦,竟恰好与他对上了视线,花听眯眸一笑,便又轻快地转开了。

    明明是这样诱惑的舞姿,她却表情清冷克制,强烈的反差生出了一种禁欲的姿态,挑逗得人想要深入探寻。

    陈树瞧着她的目光微变,思绪似飘了很远,手间力度一紧,将她设为被动,一路带着她辗转到了舞台的后方。

    “想干嘛陈帮主。”花听略挑了浓眉看着他。

    陈树的脸就在她一指宽的距离,瞳孔里倒映出她这张充满英气而又魅惑的脸,暖暖的鼻息浅浅地拍打在她的鼻端。

    在这样暧昧的距离里,陈树依然可以看出花听眼底的嘲讽。

    他眼神一眯,缓缓下移到她温润的唇角,阖上眼,一双冰冷的嘴唇覆上她的。

    花听微一皱眉便要推开他。

    陈树却一手扶在了她脑后,吻着她的双唇张合,并低低地吐出一句:“你和他,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花听的心似被狠狠一扎。

    陈树轻佻的指尖从她的脑后游移到肩颈,又婉转勾勒到她的前胸,然后一路往下,握住了那只冰冷的却戴有20克拉钻戒的左手,道,“你和他,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花听有些僵硬地看着他,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与他隔开一些距离,语调却还是最初的那番倔强与张扬,“关你什么事呢陈帮主”

    这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冷漠,嘶哑的嗓音凄凉又直白,“回到我身边吧,花听。”

    “我说过了,”她冷冷地回视他,“不可能”

    她与陈树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这样,像一壶开了又凉的水,大多数时间是沉寂的,间或沸腾一下,而后再陷入漫无天日的静默里。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陈树微乱的气息里带了些犹豫的惊疑不定。

    “当然。”花听的目光肆无忌惮又爱意缠绵,笑容纯粹干净又带有万千决绝。

    陈树的下唇被咬得发白,脸上却木然,即使是隐忍到眼眶发红,隐忍到胸腔都在颤抖,依然吐不出一个字。

    花听倔强地高抬下巴,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永远,都无法原谅”039 css039rendbtn039gt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未完待续n130418

第七十一章

    

出来的时候,简亦已经不在,花听本想一展歌喉的兴致也全然消失了;她回到自己的雅座上,将仅剩的两杯香槟一饮而尽,便取了侍者手中的外套,缓慢步出了百乐门。

    黑色的别克轿车老早地停在了百乐门大门处。

    她和简亦住的小公馆就在徐汇区法租界内,离百乐门不到20分钟的路程。

    一栋两层式的小洋楼,修剪齐整的草坪,奶白的粉刷墙壁,墨绿的玻璃门窗,尖尖的红瓦屋顶,屋檐上垂下几盏茶色玻璃罩的电灯,一点一处都是顶时兴的西洋风格,却在她的眼里,直接沦为了一派老土规格。

    花听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仰面看到小公馆的二楼卧房处正亮着梳妆台上的一盏微黄色的灯,就知道简亦先她一步到家了。

    可这家伙怎么没说要同她一道儿回去有些不大正常啊。

    进了里屋才嗅出了不对劲,是一股清淡的女人香。

    花听走在楼梯间的脚步同往常一样,一步一声响地踏向了二楼东侧的卧房处。

    卧室的门是半开状态,里头什么动静也没有,花听竟没来由地心跳加速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正随着急速的心跳而向那扇深棕色的雕花木门逐渐靠近。

    是只着了西式裙装的施因爱,深紫色的套裙包裹着姣好的身段,陷入地上温暖的羊绒坐垫里,胸前的扣子系得很规矩,直掩到了锁骨。只是身后却有一大片风光,镂空露背装将羊脂玉一般白皙润滑的背部悉数露出,能清晰地看见形状美好的蝴蝶骨和一路延伸的诱人的背窝。

    花听刚进门就撞见了这一幕,简亦稍稍侧坐,手里头正拿着一只镊子与酒精棉,微微俯了身子替半趴在床沿处的施因爱擦拭背上的一处血色伤痕。

    花听的反应并不似往常那般热络,而是眼角余光瞄着简亦这番细心又连贯的动作,竟似笑非笑地扬了眉道,“怎么老姜都教你做医生了”

    “嗯,”简亦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松懈,头也没抬地回答道,“这医药箱还是他给的。”

    一抹笑意便僵在了花听眼底,她嘴唇一勾,语调缓缓道:“你是要改行当医生了么”仔细瞧了眼这张背部的右肩胛骨位置,是一道细小的圆形伤口,周围一圈的肌肤呈暗红色烧痕,显然是枪伤。

    施因爱半俯在床沿,稍一动脑袋,便有一撮发丝落了下去,简亦伸手将这撮发丝轻轻地拢到一边,指尖刚好擦过她的伤口位置,当下便问道:“很疼吧”

    “还行。”施因爱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

    花听也不知怎的就翻了个白眼。

    施因爱的情况并不严重,枪子儿打在了肩膀上,并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只要及时止血,离丧命还远着呢。

    “花妹妹,刚在百乐门又跳舞跳得很开心么”简亦开始为施因爱上绷带。

    看着他这番娴熟而又连贯的动作,花听忍不住地嗤鼻道:“并没有你开心呀”

    “花妹妹,给你介绍下,”简亦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叫施因爱。”

    “谁不知道她叫施因爱”巨大的白眼。

    “我的女搭档。”

    “啥”花听一怔。

    “行动上的女搭档。”

    包扎完毕,施因爱迅速地整好衣领站起来。

    “你好。”她一头长长的青丝卷卷地烫在两侧,配上一袭精美的暗色套裙越发显出了这个年纪的女人不该有的风韵。

    模样看着与简亦差不多的年纪,二十六七左右,虽看着面色苍白,可那一双通透晶亮的眼眸里竟带了一些妖娆邪气的鲜活。

    “哦,你好。”花听不大热络地回应道。

    “原来简亦口中的花妹妹,就是你呀。”施因爱又笑,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受的伤。

    “什么意思”花听对上这张笑嘻嘻的脸,竟莫名地欢快不起来。

    “报纸上看过你。”

    “报纸”

    施因爱的一张脸是俏皮而顶有风情的,红唇和柳眉妆得一丝不苟,同她右手上的清心寡欲的佛珠竟矛盾得有些诡异。

    简亦合上脚边的医药箱便接话道:“花妹妹就爱闹腾,竟还让她上过一次报纸头条。”

    “嗯,我也看了,说是百乐门创作型歌手。”施因爱语调娇甜,不似刻意作的,“我在香港执行任务那会儿,百乐门的名号可是在海峡那头响当当的,如今倒真是见识了。”

    花听懒懒地听着,并优雅地打了声哈欠。

    聪明如施因爱,勾了椅背上的一件蕾丝外套便要告辞。

    这张俏皮清丽的面孔直接将广告牌上的戏子皆衬作了庸脂俗粉。

    “我让司机送你。”简亦殷勤地替她拉开卧室房门。

    花听便又是一个白眼。

    洗漱完毕,她懒散地坐在梳妆台前,眼皮沉沉正犯困,头一歪竟被简亦的一只手轻轻拖住。

    “花妹妹,不就是跳了支舞么,有那么累”

    花听睁了睁眼,只笑眯眯不说话。

    身后的简亦将她一头青丝从丝绸睡袍里拨出来,又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白玉梳子,专心地替她梳理起这头乌黑的长发。

    “干嘛不说话”简亦一下一下地替她梳理着长发,这头精心护养的发尾终是打了几个结,他将白玉梳子放下,用尾指轻轻地挑。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位女搭档呀”花听狭长的眼微眯着。

    “你是说施因爱么”镜中的简亦笑意浅浅却认真,“搭档过几年,后来因为任务特殊而分开。”

    “哦。”花听撩了眼皮慵懒道,“这次的任务又是什么”

    “花妹妹,你同那位龙帮帮主跳舞,”发尾松散了,简亦便重新拿起梳妆台上的白玉梳子,一顺一缕丝,“会不会有些不大妥当”将话题重新绕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哪里不妥”花听与镜中的他对视几秒,话语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我没面子。”简亦为她顺了发梢,一双手轻轻贴在她的背部,有些温热。

    “哈”她眸光一亮,活泼狡黠,“没面子”微一挺背,避开他手掌间的温热。

    “不然呢”

    抬手将灯一关。

    “睡觉”

    黑暗中,简亦从橱柜里摸索出自己的一套被褥,凭感觉铺在了床头一侧的地毯上。

    “对了花妹妹”

    花听靠在枕头上的脑袋偏转了过去,“说。”

    “你上次说的太爷爷太奶奶是怎么一回事”

    “哦,没什么,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嗯。”花听合了眼,便不再说话。

    轻柔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缓慢流淌着。

    一呼一吸间虽听着平缓却不大规律。

    因此半小时后,简亦又重新开口道:“花妹妹,你没睡。”

    花听没答话。

    “你在想什么”黑暗中,简亦伸了手搭在她的床沿处,并稍稍往前游移,碰触到了那只白嫩鲜滑却异常冰凉的手。

    只一秒间的碰触,花听将手缩回到被子里。

    “还在想陈树么”简亦语气平淡,却充满了涩意。

    花听翻身,背对他。

    “我在想,”声音在黑暗中慵懒地响起,“怎么做才能够让白起鸿心甘情愿地将鸦片生意交到我手上”

    未完待续n130418

第七十二章

    

由于那场突如其来的道别,花听根本来不及探究那日赵一然身上穿的红色旗袍的来源与奥秘,更是回不到她日思夜想的21世纪的一零年代;既然穿越梦想成泡影,那么眼下的首要任务便是如何提升自己在白起鸿心中的地位及信任。

    白起鸿手上的这份巨大的鸦片产业,花听是连一根手指头都触碰不到。

    而30年代的民国时期,北洋军阀政府和国民党政府,对五毒竟一概予以纵容、庇护的处理手段,对于鸦片更是大张旗鼓地开展过“禁烟活动”,但就是令而不行,禁而不止,用当时的一句俗话来形容,那就是:私烟越禁越好卖。

    由于白起鸿手上的鸦片产业过于庞大,其利害关系远不止你肉眼看到的那般简单;在这片属于灰色地界的国土上不仅有私烟贩子,还有“国府”要员、外交使节、边疆大吏、大小军阀、特务头子、帮会首领等,连官员们自己都贩烟,就更不会认真地去禁烟了,只是禁烟口号喊得凶了,不过是借此索贿罢了。

    而各地军阀和当局为筹饷、征税,支持烟馆、赌场、妓院;军政官员自己贩烟、开赌,并假借禁烟、禁赌名义索贿;国民党政府把帮会当作其社会基础,予以鼓励,加以庇护。

    民国官场尔虞我诈,上下欺蒙,整个上海笼罩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中

    这日花听刚到赌场,门外尽是一阵骚乱。

    赌场里的人个个收拾了东西想要趁乱逃出去的模样,胆子大的还顺手牵走了大厅内的几样上等瓷品,有的甚至刚踏出赌场大门,见花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腿一软,便跪了下来,怀中藏的筹码及珠宝玉器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呼呼喊喊的喧闹声响彻了整条外滩大街,花听四下里扫视一圈,周围的脚步声显得愈发的急促,有人用尖锐的嗓子喊着:“走水了走水了”赌场北厅亮起冲天的红光,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势头凌厉的火舌仿佛要吞到天际去。

    花听面色似水,连衣袂也没有带动半分,恍恍惚惚地盯着外头的红光,红艳艳的光影在她丹青勾勒般的侧脸上跳动,她却似浑然未觉般静默无声。

    赌场外的嘈杂声一阵高过一阵,风中火舌越蹿越高,带着噼噼啪啪的炸响,浓黑的烟雾熏了半边天,刺鼻的烟味见缝插针地往人群里头钻;花听接过阿尧递的一条湿毛巾,稍稍遮了鼻部,睫毛终于抖了一抖,最终垂了下来,在映了红光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声音依旧平淡无波:“谁干的”

    阿尧的额头早已沁出一层薄汗,饶是平日里再镇定,此刻也免不了浑身激动地颤抖了起来,“是龙帮的人”

    “龙帮”花听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轻枭地仿佛随时可以散去。

    她转过头,外头翻天的阵势仿佛在陈树那里顿住了消瘦却挺拔的身子,灼人的眼眸,抿得发白的嘴唇,和他身畔的嘈杂全都哑然无声,沉默地刻成了一副淡然却又决然的黑白画。

    “嗯,”阿尧继续道,“昨儿个午夜龙帮的几个人在赌场输了将近两百万元,竟一口咬定是我们赌场内部作假,最后被兄弟们教训了一顿,就打了欠条走人了,没想到下午”

    血红的火焰似一个舞动的妖魔,吐了明黄的信子,携了浓重的烟雾向上拔高,参天的巨焰将一桶桶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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