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迷民国-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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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陈奂林不动声色,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在茶楼里散了开来。
“这笔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白起鸿的下眼睑抽搐得厉害,眼看就要爆发。
陈奂林也是干脆之人,直接应了道:“不做”
这两个字就像拉响了开战信号弹,白起鸿的人马甩开膀子踩凳上桌,捞起手边能抓到的花盆、大茶壶、板凳朝对方抡去,以拼命的架势异常凶狠地要置对方于死地。
陆予自然是加入到激烈的战斗当中,陈奂林则是毫发无损地端坐在原位。
就凭这几个小喽啰,还不是陆予的对手。
不过这白起鸿一向喜欢来阴的,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前方激战的那一块,没有人发现,陈奂林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猛地一个滚地堂翻身起来,挟持住了他。
黑衣人左手勒住陈奂林的脖子,右手擎起一片茶杯碎片,将闪着寒光的锋利边缘对准了他的脖颈。
陆予僵在了原地。
白起鸿倒是满意地中止了这场打斗,“是陈先生你逼我的。”
黑衣人手里的瓷片已经刺破他的皮肤,渗出了鲜红的血丝。
“非要我动用这样子的方法,”白起鸿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道,“姓陈的,你没的选。”
“哟呵”陆予森然一笑,“白先生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卑鄙狡猾。”
“无所谓,”白起鸿悠然自得踱起步来,“姓陈的,你要知道,你目前的情况已经没的选,你是带我去找人呢还是做我的刀下鬼”
“那就”陈奂林勾动嘴角,像在笑,“刀下鬼吧。”
白起鸿的眉毛动了动,显然没料到陈奂林的这声回答,“看来你还真是挺欣赏我女儿。”
“那是,因为她和你不一样。”
“呵”白起鸿从身旁一名黑衣人手中接过一柄黑枪,“我现在倒是发现了,同你们这帮人讲话,其实都是在废话。”
他走得很慢,也很稳,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位子上依旧不动声色的陈奂林。
白起鸿举起枪,黑漆漆的枪口便抵在了他胸前,“信不信我现在一枪崩了你”
“信。”陈奂林倒也干脆地应他。
“白先生,”陆予一脸的好笑,“看来你这个江湖大佬的位子,就是这样坐上去的啊。”
“呵”白起鸿在不转动脖子的情况下冷冷地撇他一眼,“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黄毛小子说话”
“可是,你这样的做法让我们这些小辈们不大信服啊。”
这些话对于白起鸿这样的人来说是没有用的,他依然决然地拉开枪膛保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用,”陈奂林笑,虽然嗓音黯哑,却也不失爽朗,“直接崩了我吧。”
“呵算你干脆”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枪响,鲜红色的液体肆意飞涌,溅了白起鸿一脸。
陆予愣了一愣,陈奂林身后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前,,毫无预警地又是一声枪响,白起鸿肩部中弹,手中黑枪落了地。
陆予抬眸望去,十米开外的那个人,一袭宝蓝色长衫,头戴一顶黑色毡帽,帽檐下的一双眼精亮而炽烈,他开枪的姿势跟神态,竟令他莫名地想起了花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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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此刻在陈奂林的家中,花听和简亦正坐在圆桌前吃午饭。
陈奂林家中的仆佣虽不是很多,但个个厨艺了得,一桌上海菜被炒得地地道道,咸淡适中,醇厚而鲜美,花听有预感,再这么吃下去一周,铁定胖个十斤。
“花妹妹,等这事过了,我们提早退休,去别的城市生活怎么样”简亦端着碗筷瞧着她,“带你去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花听勾唇,眼眸湛湛,嗓音有些低,“你的爱国理想呢简亦”
简亦调皮地笑,“现在变了,我的理想是你。”
“你还真是”花听有些无语,抿唇好笑。
他一只脚从拖鞋里解放出来,伸长,试探性地朝她所在的方向摸索,抓空两次,终于触碰到她。
花听翻白眼,“这只腿也想废”
简亦不听,沿她小腿往上,脚趾虽套在袜子里,但依然活动自如。
花听便直勾勾地盯住他,他一时无言,也没再动作,整条腿都绷紧。
“小子,”她坐在与他呈直角的方向,松散靠在那儿,“把脚放下。”
“不懂情趣。”简亦瘪嘴,却是放了碗筷,单手伸到桌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情趣”花听丝毫不挣扎,甚至懒洋洋,“没办法,无感。”
简亦哑言,将她左脚搭在自己膝头,手指有意无意地滑在她敏感的脚底板,问,“这样也无感”
痒她脚往回缩,脚踝却被扣着,动不了。
“给老子放下”嗔怪的语气。
简亦无视,继续挠她脚心,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重复道:“这样也无感”
“靠这顿饭老子算是吃不下了”花听脱了另一只鞋,拿脚蹬他。
“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情吗花妹妹。”
花听别过脸去,懒得搭理他。
简亦便在她脚心,隔着棉袜,又轻轻地挠了下。
“靠”尾音不自控的拖长。
“明不明白呀,花妹妹”简亦眼神青黑一片,嘴角挂笑。
花听无奈瞪了他一眼,“明白”
“那,等这次事情结束,你可愿意跟我走”
“愿、意”她一字一句应。
简亦听言,心里头暖得似要随时融化。
“那,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吗”
“可以”他掌心抚在她脚背,弯了唇角笑,“怎么不可以”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在简亦难得被转移注意力的空档,花听一下将脚缩了回去。
正嬉笑着看着这一幕的女仆闻声去开门。
“花听,你老爹可真够阴险的呐。”门才开到一半,就响起了陆予的抱怨声。
花听偏了偏脑袋,差点一口饭卡在喉咙里。
“陈树”
陆予身侧站的,是一身宝蓝色长衫,帽檐下的一双眼,带了火焰般热度的陈树。
“我也是才认出来,”陆予玩笑道,“你的旧情人。”
“旧情人”这三个字一出,简亦当下便没了胃口。
暂时将陈树的偶然出现搁一边,眼下花听关心的是,“怎么你们身上有血迹刚才发生了什么白起鸿找你们究竟想干嘛”
于是,陆予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遍给她听,末了加上一句,“看他这架势,想必是对你和这位简家大少恨之入骨了。”
这点还用的着他说么。
“现在外边的形势怎么样”简亦一手撑住桌沿,另一只手则是艰难地架住几天前老姜特地为他调配的一根木质拐杖,步履一瘸一拐地朝客厅沙发上走去。
“眼下白起鸿也不好过,风声紧,白公馆被人搜查,”陆予将目光放到了简亦还缠绕着厚实绷带的脚踝上,“至于简茂生,这几日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
“嗯。”简亦淡漠应了声,在沙发上坐下。
“简亦,”陈奂林将自己的文明杖搁一边,动作略显迟缓地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你爹最近也在找你。”
简亦点点头,“我知道。”
“那眼下我们要做什么就这样足不出户吗”花听说完就是一声饱嗝,立马察觉到对面的陈树,嘴角奇异地向上翘了一翘。
“等,”陆予说,“抓到白起鸿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还有简亦,乖乖等老姜指示。”
简亦不说话,陈奂林便看着他,似是有话要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伯伯你想说什么”
陈奂林皱着眉头老半天,最终叹了口气,“那次你们在南京执行任务,可以说是”他将语速放得很慢,听来更像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可以说身份完全暴露,因为那次的行动,就是简茂生设的局。”
简亦并不感到意外,“怕是那次妓院的事,他就已经在怀疑我了吧。”
陈奂林点点头。
“哈,”简亦微低了脑袋,眸色不经意深了一度,“老狐狸。”
父子间的斗智斗勇,花听在电视剧里头也没少见,并且这件事,是简茂生的作风。
“陈树怎么突然出现在上海”花听终于将目光撇向他。
然而他只是摘了帽子,不说话。
简亦便替他道:“这小子虽然人在香港,但是想知道上海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难。”一番话中饱含醋意,“想必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花妹妹你吧。”
“是。”居然大方承认。
所有人愣了一愣。
气氛上升到一个尴尬处,在座的四位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陈奂林招呼了大伙儿吃饭,陈树才起身告辞,花听便送他到庭院大门外,想了想,还是得把该说的话给说了,“陈树,如今你在上海还是个死人的称号,有谁不知道那晚上海龙帮的陈帮主是死在我的枪口下”脑海中忽然闪过阿双姑娘的一张脸,“我帮你买今晚的船票回香港吧,这里的事情我们可以解决,你放心,不要让人家阿双姑娘瞎担心,赶紧回去”
“等事情落定,我就回去。”陈树压根儿就没听进去,抬手压低了些帽檐,倔强一如从前。
“我说真的陈树,你在这里多待一天都是在冒一天的生命危险。”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两下刺耳的汽鸣声,一辆普通型号的深棕色老轿车缓缓地朝庭院大门处驶来,车窗摇下,是当日跟在陈树身侧的两张熟悉面孔,花听当下便明白过来,这还真真是应验了那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古话。
“我先走了。”陈树一个转身,便抬脚上了车。
知道多劝无用,花听也懒得再说什么,“那你自己小心吧。”
车子刚走,便又是一辆黑色老吉姆车以每秒飞的速度停在了陈家庭院大门外。
车还没停稳,施因爱便从副驾上跳了下来,“等等花听,先别进去。”
老姜则是不紧不慢地从后座上下来。
“怎么”看老姜一脸凝重的样子,花听便知,“有新任务”
“嗯,务必在三天之内完成。”
“哦,”还是觉得哪不对劲,隐约察觉出施因爱的表情有些古怪,“怎么了任务的难度指数很高”
施因爱摇头,将手中一张牛皮纸条塞给她。
“搞什么神秘要在外头说”
“因为这次任务”在获得老姜的许可后,施因爱继续道,“这次任务,我们不打算让简亦知道。”
“不能让简亦知道难道是关于”聪明如花听,一秒就猜到,“他老爹”
“嗯。”施因爱微点了点头,笑容意味不明地道,“此次任务,你是不二人选。”
“为什么如果是暗杀,换你也行。”
该不会真叫她去杀了简亦的父亲吧
“花听,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老姜这句话等同于“少废话,这是组织命令”,说完背起医药箱,朝庭院内部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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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黑兮兮的夜里,花听同简亦睡在陈家二楼的小客房里,室内有遮光窗帘的庇护,一丝光源也倾泻不入。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耳朵,听力似乎升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顶点。
“喂,睡着没”久久的无言,花听眼角斜了斜,视野里是一片黑洞。
“没有。”磁性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清晰入耳,也不知怎的,令她觉得格外的好听。
花听在他平躺的肩膀上摸索,试图寻找到他的左手握住。
沿他结实的手臂顺势往下,眼看就快靠近腕骨,却一下被他另一只手捉住。
“你想做什么呀花妹妹”他指尖钻进她掌心,将她一只手整个包裹。
“没做什么呀,喜欢你呗。”花听的手挣了挣,想反手握他。
“调皮。”他非但没有松,还突然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中间留出了一点空隙,和之前几次一样,懂得分寸,没有将全身重量施加给她。
花听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到鼻息的靠近,微热,像从身体里释放出来的一缕热源。
她知道他就在眼睛上方,可对着黑暗说话,尤其还是以这样一个一上一下的姿势,她呼吸都变得慢了,好几秒钟才长而缓地深吸一次。
“花妹妹,我们要不要”黑暗中,简亦笑声邪邪。
花听一掌回绝,“别忘了你现在是个残疾人。”想伸手将灯打开,身体又不能动,够了半天够不到,就那么抓空气一样地胡乱扑了空。
扭动的时候,身下,一点异样的感触直直攫住她全副神经。
“把灯开下。”花听索性收回手,差使他来做。
简亦没有依言,而是慢慢俯下脖颈,下巴颌儿触到她左肩,鼻息撩在她耳廓,沉磁的嗓音低低的:“我知道我不方便,但是你说我们要不要”
他一开口,吐息都是湿热的,花听觉得耳朵像被放在蒸笼里熏,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
“老实点,简亦。”她头歪着,嘴唇就在他颈侧,一开一合,像在亲吻他。
“要不要”
“滚”
简亦呼吸一沉,声音变闷了:“不懂情趣。”
“你给老子老实一点”
“放心吧,”简亦在她耳畔下的皮肤亲了一下,“我是个残疾人。”
“那赶紧躺回去。”
“是是是。”
覆盖在她身体上方的压力瞬间抽离,简亦重新躺平,睁眼看着虚空,一只手臂枕在颈后,美滋滋地幻想起与花听日后的生活景象。
一片寂静中,身旁传来花听压抑许久才逐渐吐露的声音,“简亦,我想了想”好似酝酿了好些时刻,“等事情结束后,我们要个孩子怎么样”
简亦偏了偏脑袋,虽感到兴奋,但也有些不解,“花妹妹怎么突然想要孩子”
“有什么可奇怪的,”花听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有个孩子不好吗,多热闹。”
“好当然好只是”黑暗中,简亦一双黑溜溜的眼眸不经意地眯了下,“为什么花妹妹突然想要孩子”
“也没什么,”花听音量调低,语速快,“想给你一个家喽。”
简亦一声低笑,侧身抱住了她,“你在哪,家就在哪,我都听你的便是。”
花听嘴角勾动,黑暗中看着他,“你和你爸,小时候关系就冷淡么”
简亦想了想,道,“好像是吧,从小就那样。”
花听微微挑眉,不做声。
“怎么啦花妹妹”
她忽然抬手开了灯,侧头看他,眼神专注而笔直。
“怎么啦花妹妹”他朝她眨眨眼,眉目温润而细腻,眸光像清凌凌的湖水,潋滟生光。
她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慵懒随性的笑容,搭配她偏冷的气质,竟格外动人,“没什么,这几天看你特别帅。”
简亦不置可否地一笑,“才发现。”
其实夹杂在两人之间的气氛稍微有些尴尬,花听迎视简亦投来的目光,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索性又抬手关了灯,花听挽着他的手臂,全身心放松地倚靠他,懒洋洋地说道,“睡觉睡觉。”
次日,花听以“约见老姜”的借口成功骗过了简亦,回了趟他俩之前居住的小别墅。
简夫人果然还在那,只是短短数日已是面黄肌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