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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靠破案升官发财-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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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不言受伤的事自然不能瞒着唐家。
  “那我坐这里等唐家人来。”沐钰儿用脚勾了一个凳子,坐在唐不言身侧,“你赶紧去看看这个是什么毒。”
  陈菲菲也不久留,健步如飞准备回二进院的西跨院。
  沐钰儿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唐不言,犹豫一会儿,伸手把被子拉高了一点,怼着他脖颈处严严实实地戳了戳。
  “北阙不成文的规矩,几人来几人归,你可不能让我破例了。”沐钰儿抱臂,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脆弱的小雪人,“我出任务十年,带队八年,可没出过一次错。”
  唐不言眉心依旧紧皱,本就冰白的脸在此刻显出不见血色的脆弱。
  “算了,这次是我不太小心。”沐钰儿嘟囔着,给他另外一边的被子也压压实,“你可要快点醒来,我看那猫女就你搞得定。”
  可惜,昏迷中的唐不言并不能给她任何回答。
  沐钰儿坐在一侧,把怀中的扳指放在手心翻看了一会儿。
  看扳指大小,应该是套在大拇指上的,摸起来像是铁制的,表面被打磨得精亮,并没有任何雕饰,只是光滑的表面有几道划痕,还有一处地方有着微微的凹陷,但看扳指的厚度算得上纤细,放在手心也感觉不出太大的重量。
  按理这样厚度的铁,承重不会太大,可沐钰儿用手轻轻一弹却发现这个扳指颇能吃力,并不似寻常一般脆轻。
  她还未看出个大概,王新就端着一碗东西,任嫂在前头打着灯笼,自游廊处缓缓走来。
  外面天色泛出一点细微的白,整个承义坊已经在卯正时刻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
  “司直。”王新端着用绿豆熬制的暂缓毒素的药走来,“现在给少卿喝进去吗?”
  沐钰儿心不在焉地点头,让开一条道。
  王新见状,站在原地,露出为难之色:“不会是打算让我喂吧。”
  沐钰儿回神。
  “我只会捏着别人的嘴巴。”王新举起自己的蒲扇大手,木着脸说道,“很重的那种!”
  沐钰儿看着那双粗黑大掌,龇了龇牙:“那不行,可不能再把小雪人捏化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王新呐呐收回手,目光重新落回沐钰儿身上,犹豫说道,“那,司直喂?”
  沐钰儿闻言,顿时爪麻,连连摆手:“我不会,上次给小昭喂药,都灌到人鼻子里去了,把小昭吓得又哭又闹,风寒都加重了。”
  王新也想起此事,顿时心有戚戚地收回视线。
  “我来吧。”一侧的任嫂接过已经微微放凉的药,无奈说道,“王新你忙了一日,大晚上把你叫起来也怪辛苦的,司直更别说了,瞧着小脸上挂着的黑眼圈,想来又是熬大夜了,快去休息吧。”
  沐钰儿摇头,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我等唐家的人来。”
  王新蹙眉:“唐家的人不会为难我们吧。”
  沐钰儿仰着头,想着当日见过一面的唐夫人,还有那位长得格外好看的唐家大娘子,当日一见,脾气似乎还挺好,但现在事关唐不言,便又不好说了。
  “我也不知道。”她叹气,“寻常受伤倒还好,但是中毒了,还是不知是什么的毒,想来也该是着急的。”
  王新不悦抿了抿唇:“出差办事本就会受伤,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司直头上。”
  沐钰儿随意转着手中的扳指:“不碍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王新站着不动弹:“我与司直一起等。”
  “不必。”沐钰儿笑说着,“你先去休息,这几日会很忙,别耽误白日的事情。”
  王新蹙眉。
  “唐家总不会在这里闹事。”沐钰儿分析着,“请他们来是为了解决这个事情,而且人多了说话不方便。”
  “就是。”任嫂一边喂着药,一边也跟着劝道,“听司直的,别让她为难。”
  王新被人一左一右地絮叨着,只好退一步:“那我去隔壁屋子休息,司直有事叫我。”
  屋内很快又安静下来,沐钰儿漫不经心地丢着手中的扳指。
  扳指入手极轻,声音清脆,虽然使用的年限应该挺久了,但能看出使用的人颇为爱护,所以只是光泽处微微有些陈旧,并未有太大的磨损。
  ——猫女为何领走前突然给唐不言这个!
  “司直想要纳鞋吗?” 任婶不解问道。
  沐钰儿握紧手中的扳指,扭头:“什么?”
  任婶指了指她手中的东西:“这不是纳鞋的顶针吗?”
  “这个是顶针?”沐钰儿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顶针是什么?”
  “纳鞋,缝衣服用的。”任婶接过去,眯着眼,仔细看着,“千层鞋虽然穿着很舒服,但是缝起来颇为费劲,因为用的是一根很粗的针,需要借助手指的力量,弄几下就累了,有了这个就轻松多了。”
  任婶随意套在中指的正中的位置,做了一个穿针的动作:“喏,就这样,针抵着顶针,既有力气也不会疼,很好用的。”
  沐钰儿吃惊。
  “不过这个长得有点不一样。”任婶从手指上拿下来,放在手心翻看着,“太光滑了,这样容易把针划走,是不是做这个人的做不来啊,要弄几个洞,或者凹进去一点,这样顶起来才有力气。”
  任婶把东西递过去,热情交代着:“司直若是想要鞋,尽管吩咐我,不要自己动手,免得浪费料子。”
  沐钰儿接回扳指:“所以这不是扳指?”
  “扳指?”任婶仔细打量着,焕然大悟,“怪不得瞧着眼熟,这不是王新为了给几个小的练射箭找隔壁的老铁匠随手弄的一个扳指吗。”
  她笑了起来,无奈说道:“做这些要自己带材料的,王新要做两个,但给的铁料不多,所以就弄成这个简单的样子,您也知寻常扳指都是梯形的,我们只好少了一面,做了一个圆形的。”
  沐钰儿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扳指。
  “正常扳指正下方都有一个深槽,为了张弓时扣住弓弦,也为了避免放箭时弓弦擦伤手指,王新虽然做的简单,但做的很仔细,该有的都有,就是样子有些古怪。”任婶面露不解,继续说道。
  “司直手里的这个,只是一点凹陷,太浅了,容易扣不住细细的弓弦,仔细伤了手,若是需要可以让王新给你打磨一下。”
  沐钰儿盯着手中的扳指。
  陛下为修建天枢,征召天下铜铁,除却边境武器不能擅动,百姓家中的铜铁悉数被购买,如今大周内部铜铁料子格外紧张。
  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
  沐钰儿抬头,就看到张一提着一盏微亮的灯,加快脚步迎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神色匆匆的夫人打扮的女人。
  “唐夫人,唐大娘子。”她连忙起身上前。
  两人明显起的匆忙,平日里的云鬓凤钗只是简单挽起头发,衣服甚至还有来不及捋平的褶皱,脸上更是不施粉黛。
  唐夫人站在台阶下,一双眼眸带着红血丝,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着急,见了人便问道:“我儿在里面吗?”
  沐钰儿忙不迭侧开身子:“在里面,已经给少卿灌了绿豆药。”
  唐夫人直接越过他,去了屋内。
  沐钰儿看着她如风匆匆的背影,嘴角微微抿起。
  “阿娘对三郎一向关切,连我等兄弟姊妹都比不上的。”台阶上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唐家大娘子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贴心安抚着。
  沐钰儿扭头看她。
  唐惟清见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实在是可爱,牵着她入内:“我们带了一个大夫,名叫程罗,为唐家诊病多年,三郎就是他一手看大的,他年纪大了,不能快马而来,我们就让他坐了马车,等会让你的人把人放进来。”
  沐钰儿惊诧:“你们骑马来的?”
  唐惟清点头:“阿娘听说三郎中毒了,急得头也不梳了,我们便骑马来了。”
  沐钰儿扭头去看张一。
  张一抹了一把被风吹得僵硬的脸,苦兮兮说道:“两位夫人骑马飞快,我差点没追上。”
  屋内,唐夫人见了一脸苍白的唐不言身形,眼前一黑,身前也跟着晃了晃。
  “这,可有看出是什么毒?”她急切问道。
  身后,沐钰儿回答道:“还不知清楚,正在检查,可能和一只猫有关,北阙的大夫正在检查那只猫身上的毒。”
  “猫?”唐惟清蹙眉,“哪来的猫,三郎一向不喜欢猫。”
  沐钰儿一怔,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是案子里的猫,最近天枢有些问题,想来两位也曾听过一点风声,今夜我和少卿夜探天枢,少卿不小心被猫女抓了。”
  唐惟清脸色严肃:“是那猫女身上有毒?”
  沐钰儿点头。
  身后的张一紧张嘟囔着:“办案受伤是难免的,和我家老大可没关系。”
  沐钰儿咳嗽一声,警告地睨了张一一眼:“去休息吧。”
  张一嘴角微动,脚步却牢牢扎根在台阶下:“天也快亮了,不睡了。”
  一侧的瑾微面无表情说道:“天枢是三郎自己要求去的,如今受伤也是意料之外,再说三郎这些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也不是没受过伤,你不必如此小人之心揣度我们。”
  “这么凶做什么。”张一心中松了一口气,小声解释道,“老大肯定也不想出事啊。”
  “三郎体弱,往日里程大夫连一些药都不敢下重。”瑾微咬牙,“司直不是武功很厉害吗,怎么还……”
  “好了。”
  唐惟清神色微冷,打断他的话:“去门口接程大夫。”
  瑾微咬牙,叉手离去。
  “此事不怪你们。”唐惟清扭头去看沐钰儿,认真说道,“就像这位小兄弟说言,办案受伤总是难免的,三郎这些年大大小小也受了不少伤。”
  沐钰儿眨眼,看着她。
  她沉默片刻,随后继续说道:“三郎当年直言顶撞陛下时,就准备走上和唐家先辈完全不同的路时,我和阿娘早已做好……准备了。”
  沐钰儿瞳仁微张。
  她在唐惟清那喘息的沉默间,隐晦明白唐不言准备要走的路。
  唐不言在外历任两届,六年时间,求的从来都不是无功无过,安然高升,想来唐阁老也不能全然庇护。
  怪不得他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昆仑奴。
  人人都说当年唐三郎不过是仗着背后唐阁老的薄面才敢顶撞陛下,却不知原来是十八岁的少年郎早已胸有沟壑,自谋前程。
  两人说话间,大门再一次被打开,这一次来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大夫。
  “这是一直为三郎看病的程大夫。”唐惟清很快就让开一条道,“阿娘就在里面,三郎的情况就拜托程大夫了。”
  程罗严肃点头:“一定竭尽全力。”
  屋内,唐夫人也不多多话,直接让开,满脸急切地看着程罗诊脉。
  一时间,拥挤的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程罗看。
  程罗眉心逐渐皱起,到最后甚至在眉心刻出一道深刻的折痕。
  “怎么样?”唐夫人心中咯噔一声。
  “不太好。”程罗低声说道,“但幸好伤口被人及时扎紧,免得毒素蔓延,可喝了绿豆药?”
  任婶连忙把一侧的碗递了过去:“菲菲开的药,大部分的毒都能解,很是管用。”
  程罗接过药碗,用手指抹了一把药渣,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随后惊喜说道:“这个绿豆解毒的坊子很有特色,是哪位医师的药方。
  “是我们菲菲做的,她除了验尸验得好,治病看人也很有一手的。”任婶骄傲说道。
  “是洛阳城内那个很有名的红衣仵作。”程罗吃惊。
  任婶点头:“就是她。”
  “解药是她在研究吗?”程罗又问道。
  “正是。”沐钰儿解释道,“程大夫可要同她一起?”
  程罗起身:“正有此意,这个绿豆药能暂时压制三郎的毒性,还是抓紧时间弄清到底是什么毒,再对症下药会比较好,三郎身子弱,禁不起这么拖,今日一定要研究出来。”
  “张一,带程大夫去西跨院。”沐钰连忙说道。
  唐夫人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怅然坐下,沉默伸手握着唐不言冰冷的手指。
  “想当初我生三郎生了三日,所有人都以为要不行了,谁知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一直没动静的三郎开始挣扎着要出来,巧了是当日国子监门口那棵老树枯木逢春,生机尽现,大家都说这是吉兆,说三郎是文曲星下凡。”
  她伸手温柔地擦了擦唐不言额间的冷汗,笑说道。
  “为人母,却觉得这是在说明我家三郎未来一定可以逢凶化吉,一生平安。”
  唐惟清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唐不言,微微叹气。
  “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唐夫人低声说道。
  唐惟清对着任婶温和说道:“还请这位阿婶陪陪我阿娘。”
  任婶立马摆摆手:“该做的,该做的。”
  “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唐惟清抹了一把沐钰儿的袖子这才发现衣服还带着水汽,蹙眉说道,“说起来你也一夜未睡了,去休息吧。”
  沐钰儿摇头:“少卿之前交给我一个扳指,想来很重要,我得尽快弄情况。”
  唐惟清垂眸看去,惊讶说道:“这东西有些眼熟。”
  “大娘子认识!”沐钰儿激动问道。
  “有点像射箭的扳指。”唐惟清拿起扳指,仔细翻看着,“司直也该知道北方有一些小国,世代游牧为生,如今被陛下打服的西突厥也是逐水草而活。
  唐惟清把戒指交了回去:“铜铁在大周是禁止交易的,任何买卖都要被登记在册,送去北面更是不可能,所以北面铜铁缺乏,中原传过去的一些东西也就被他们改良了,我之前见过一些北方来的人,见过他们手中带着这个东西,也叫扳指。”
  “也是扳指?”沐钰儿歪头。
  唐惟清点头:“虽然都叫扳指,但我们一般用来射箭时保护手指,但他们的作用就多很多了,下到贩夫走卒,上到王孙贵族都会带着些东西。”
  “我们也有人会用一些祖母绿的,金色做装饰,但毕竟少数,但北方那边却格外流行这些,金玉太过脆弱,便会用铜铁或者直接是动物的骨头,更耐用一些。”
  唐惟清眉间一凝:“只是你这个,瞧着很简单,但我观其模样,掂一下重量,都格外不同,看似简单实则不俗,想来是出自能人之手。”
  沐钰儿看着手心的扳指,喃喃自语:“北方,能人……高足酉!”
  她神色一僵。
  几个大监中除了阿罗撼全是北方人,但会雕刻制造的却只有高足酉一人。
  是了,这东西若是顶着着雕刻的刀,确实会在这一处留下这么一块奇怪的凹陷。
  “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沐钰儿顺手拉来一把椅子,把唐惟清按了下去,“大娘子先坐坐,张一给大娘子和唐夫人上茶。”
  张一哎了一声,刚从西跨院回来的脚一拐,朝着厨房去了。
  沐钰儿把扳指放在一处,头也不回地说道,“王新,出活。”
  没多久,隔壁屋子大门被打开,王新穿戴整齐地出来了,可见刚才也没有好好休息。
  唐惟清看着沐钰儿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衙役离开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 ——
  高足酉的住所并不难打听。
  王新很快就跑回来说道:“住在仁和坊。”
  沐钰儿吃惊:“他也住在仁和坊?”
  “对,和原大,还有之前司直叫我们打听的那个叫秋儿女官的家人都住在仁和坊,不过仁和坊靠近长夏门,是大坊,这三人隔得很远。”王新严肃说道。
  沐钰儿心中微动,很快便翻身上马:“走,去会会那个高足酉。”
  高足酉住在仁和坊最繁华的思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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