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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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疑心,高足家有高足家的痛苦,可唐家有唐家的难处。”她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伸手把那毯子像蝉蛹一般把人用力裹起来,直接怼着他的脖子绕上去。
淡淡的酒曲味道猝不及防靠近。
唐不言长睫微动。
“就像我只想为死者说话而已,唐家……少卿也不想再照杀戮。”她的声音落在耳边,带着毛茸茸的暖意。
“少卿说想要为百姓做事情,高足酉也算你治下百姓。”沐钰儿抿唇,一字一字,格外认真说道,“少卿是天底下最心软的人了。”
这话说得太过亲密,沐钰儿刚说完便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劲,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见他并未睁眼,这才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心虚地打算坐回去,突然看到唐不言睁开眼。
头顶的夜明珠落在那双漆黑的瞳仁上,就像黑夜中最明亮的那颗夜星。
两人皆是一怔。
唐不言看着那双琉璃色的瞳仁,就像猫儿一样清澈,哪怕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也显出几分无辜。
“我……”
“我……”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但很快又齐齐停下。
唐不言一动,却又发现完全动弹不等,不得不低头去看那条不该盖上的毯子。
“司直打算……”他的满腹心思在夜明珠的幽光中缓缓平静下来,“把我捆起来吗?”
沐钰儿眨眼,最后尴尬地挠了挠脸,伸手随意扒拉着毯子,强行找借口:“这不是更暖和吗?”
“咳咳,该走了吧。”恰在此时,车窗外传来一声尴尬的声音,是那个武侯捕,“留太久了,不好说话啊。”
昆仑奴不悦说道:“我们是北阙的人!”
“不是唐家的嘛?”武侯捕大惊。
昆仑奴歪头:“做好事就是唐家,得罪人就是北阙,刚才得罪人了,所以是北阙。”
马车外的武侯捕:?
马车内的沐钰儿:?
“回北阙。”唐不言无奈安抚道,“奴儿乱说的。”
“胡说八道!”沐钰儿出气愤怒,用力拍着车壁,“一定是瑾微教坏他的。”
正在北阙备膳的瑾微打了一个喷嚏。
“谁骂我!”他站在厨房边上,不悦说道,手边却熟练地开始热菜。
“你好,看到老大了吗?”
两个诡异的声音在背后齐齐响起。
瑾微一转身,猝不及防被一瘦一胖,一高一矮的两人一模一样的人,吓得脸都白了:“谁,谁啊。”
“我们是地牢的守卫。”
两人一齐看过来,目光阴沉沉的,随后再一次齐齐说道:“有大消息,请老大回来后,速来地牢。”
瑾微吓得紧紧握着汤勺。
“萝羽有交代!”
两人不仅说话一模一样,就连走路也是分毫不差,瑾微看着两人离开,这才察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顿时脸色僵硬。
就在此时,北阙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唐不言的马车出现在北阙微弱的烛火中。
而,今夜的夜色悄然退去。
卯时,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说:
就差一点点了,明天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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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砗磲病
真相
沐钰儿刚下车; 就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气。
“好香啊。”她眼睛微亮,一眼就看向厨房的位置。
还没说话,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举着汤勺出现在厨房门口。
“椿根馄饨; 用老母鸡人参汤吊的。”瑾微下巴微抬,得意说道,“我亲自下的厨。”
沐钰儿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对着后面姗姗而来的唐不言说道:“好香啊; 没想到小驴脸还会做饭。”
瑾微立马拉长脸。
沐钰儿皱了皱鼻子; 大拇指一伸一翘,指着昆仑奴说道:“是不是你整天教奴儿什么,坏事就报北阙的名; 好事都说自己是唐家人啊。”
昆仑奴硕大的身形蜷成一团,可怜兮兮躲在唐不言身后。
瑾微心虚; 眼珠子一转,僵硬转移话题:“烧鹅菘菜金团、芥菜猪肉金团和黑芝麻酥油金团; 三郎想吃哪个?”
沐钰儿立马扭头去看唐不言,眼睛亮晶晶的。
“都蒸了吧。”唐不言无奈说道。
沐钰儿欢呼:“少卿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瑾微撇了撇嘴; 但还是乖乖上锅蒸金团。
“对了; 刚才有两个很可怕的双胞胎来。”瑾微的声音从厨房内传出来,“说是去地牢; 有谁有交代来着。”
沐钰儿准备溜达去厨房摸两口吃的脚一顿; 讪讪停下; 叹气说道:“真是不得歇了。”
“去地牢回来,金团也该蒸好了。”唐不言安慰道。
沐钰儿点头,走了几步; 随后歪头去看一侧的任叔:“张一呢?”
“在睡觉呢。”任叔也跟着一晚上没睡; 一脸憔悴地靠在栏杆上。
沐钰儿立马板着脸; 不悦说道:“他这个年纪还怎么睡得着,快让他起来!”
任叔笑着去后院叫人。
沐钰儿抱臂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察觉到唐不言走过来,便随手说道:“少卿快去睡觉吧,忙一晚上了。”
唐不言捋了捋袖子,打趣道:“我这个年纪也确实不能睡。”
沐钰儿扭头,拧眉看人。
唐不言一脸认真。
“不一样!”她抑扬顿挫地反驳道。
唐不言笑,反问道:“有何不一样。”
“咱就是说,张一就一个泥点子,我们少卿可是天上明月,地上雪花,皎皎如琼英,我自然是要不同对待的。”沐钰儿张嘴胡说,偏神色格外认真,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促狭。
唐不言脸上笑意顿时成了错愕。
自他记事以来,拍马屁的人不计其数,可唯有此刻,他的心跳在闯堂而过的夜风中不可抑制地加快。
“你……”他似乎在紊乱的心跳中让她不要开这些玩笑,可唇角微动却又……
——可耻地不想开口。
“上次我给司直带了东大街王大婶家的烧饼,她也是这么夸我的。”张一的嘲笑声大声传来。
沐钰儿扭头,不悦反驳道:“我夸你可没想这么多词。”
“烧饼和……这么香的东西肯定是不能比的。”张一动了动鼻子,随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道,“老大你修仙啊,大晚上不睡觉。”
他趿着鞋,随意穿了一件衣服,头发凌乱,沉重地拖着脚走向两人,眼角甚至还带着一颗眼屎,可以说是没法见人的邋遢。
“你怎么没和王新一起去毛婆罗家。”沐钰儿质问道。
张一理直气壮说道:“我武功不行这事,北阙还有人不知道吗?”
张一擅长打听消息,破解各类市井上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平日里追贼,一条街没跑完就要倒在地上喘气。
“行了,别墨迹来,终于有空问你镜子的东西了。”沐钰儿推开书房的门,叹气说道,“我这忙得一口水也没喝。”
张一也跟着一脸困意地走了进来。
唐不言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天边微微泛白的边际,微微失神,随后也跟了进来。
书房内如今再一次恢复凌乱,唯有一角还格外干净,大家心照不宣不破坏那里的平静。
“嗯,少卿坐那边去。”沐钰儿指了指唯一还干净的地方,用脚拨了拨挡着自己脚的档案,心虚说道,“我们办案子就是很乱的。”
唐不言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位置上,眉眼低垂。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敏锐察觉到少卿兴致不高,便下意识脚尖一歪,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就说累了要去休息吧。
她在心中暗戳戳想着。
——那我就不去触霉头了。
“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沐钰儿咳嗽一声,用脚勾来一个小胡床,正准备坐下,便听到耳边有人咳嗽一声,立马紧张看过去。
“胡床坏了。”唐不言揉了揉额头,满腹心思都在这双无辜的眼中消退,“小心摔了。”
沐钰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胡床腿裂了。
“三张胡床,老大偏选了一个坏的,我看啊,还是要休息的,老大现在笨笨的。”张一毫不遮掩地嘲笑着。
沐钰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脚边的胡床提到他脚边:“闭嘴。”
“坐这边吧。”唐不言点了点自己面前的长凳,淡淡说道。
沐钰儿扣了扣下巴,小心翼翼挪了两步,见他神色平静,这才大迈两步,一屁。股坐在长凳上。
——小雪人怎么怪怪的。
张一已经把梳妆台从角落里推出来。
他白日里已经把整个台子连同镜子恢复原状,仔细看去,竟然完全看不出之前摔坏的痕迹。
镜子明亮,清晰地倒映出沐钰儿和唐不言两人的面容。
“哦豁,好清晰啊。”沐钰儿摸摸下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摸摸下巴,“宫里的就是不一样啊。”
“可不是,宫里出来的就高贵一些,这个镜子还有点点幻术在身上的。”张一大大咧咧敲了敲证物,“设计这个的人是不是戏班子出来的。”
“怎么说。”沐钰儿半个人靠在桌子上,随意问道。
张一把镜子放在推车上,随手袶,镜子便侧对着两人:“这镜子很厚,你们应该看得出来吧?”
沐钰儿点头:“寻常镜子连我半个大拇指的厚度都没有,这个有我整个大拇指这般厚了。”
“对啊,因为这是两面镜子!”张一笑,顺手从一侧凌乱的桌子中摸出一把薄薄的小刀,轻轻在镜子侧面一滑,原本平滑的表面,顿时露出一道裂缝。
沐钰儿立马坐直身子。
唐不言眉心皱起。
“两面镜子叠在一起的,前面这层叫透光镜,这个手艺是不外传的,会的基本上都是大师,反正我是不知道怎么打磨的。”张一含恨说道。
“不过有些戏班子做幻术时略有研究,说在铸造铜镜时,让比较薄的地方先冷却,最后在背面雕刻铭文或者图案,这些地方比较厚,凝固时收缩得多,这样就会形成了透光效果,效果不明,但我之前在南市的那个百萃曲园里见过一次,不过听说后来被学徒偷了,那次确实可以看到东西,人站在铜镜后面举着字,下面的人可以看到那些字,还挺清晰。”
“听戏班班主说过有人带着东西跑了。”沐钰儿扬了扬眉。
“嗐,本来以为是对家弄的,还准备报官,不过后来一直没听说,戏班子嫌麻烦就算了,现在还在重新打磨呢,这东西做起来很复杂。”
张一嘴上说着,手边利索地把镜子拆开。
“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在这个镜子后面贴着那副画,然后在表面打上特质的蜡,暂时封住表面让人看不到这个东西,然后等蜡融化了,只要你坐在这个铜镜的正前方,身侧又是有光的,你就看到了。”
张一顺手掏出一张纸贴在后面,然后对着镜子哈了几口气,那个镜子单独拿下来后,表面有些灰蒙蒙的,但是很快,那层灰便逐渐消失,整个镜面透亮起来,那张龙飞凤舞的画就出来了。
“到时候后面正常的铜镜一盖,这个本来就是菱花镜,厚一些很正常,而且梳妆台的框架也很大,用蜡封上后再往里面一套,根本看不出异样,除了重一点,不过这个梳妆台用的是实木,本来就……”
沐钰儿认真的神色还没完全显露,突然大惊失色:“快把画拿走!”
“原来司直每次开会不办案子,偷偷画某。”身侧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沐钰儿梗着脖子不去看他,只是狠狠瞪着不靠谱的张一。
张一讪讪地捏着画。
那张画上的东西是沐钰儿才会的小人画。
一个披着大氅的小人坐在书桌前,正在低头看一本书,小小一只。
这画与寻常讲究气韵的人物画格外不同,一眼便能感觉出灵动可爱,却又栩栩如生,尤其一侧还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小雪人!
“那我撕了。”张一心虚说道,最后又砸吧嘴,“其实画的还挺像的。”
“撕了!”
“留下!”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张一手指为难的纠结着:“到底撕不撕啊。”
他一手拎着纸,一手护着镜子,一张脸迅速憋红,两根小细腿都在抖了。
“撕了!”
“月俸!”
两人再一次一起说话。
张一神色一凛,立马恭敬把画递上去:“少卿,请。”
沐钰儿脸色涨红,大怒:“叛徒!”
张一舔着脸,一脸真诚说道:“没办法,谁叫少卿发钱呢。”
沐钰儿立刻起身:“我去地牢!”
一只手轻轻扯住她的发带。
沐钰儿就像被猫抓住了后脖颈,顿时露出委屈之色。
“不要抓我发带。”她焉哒哒说道,“头发要掉了。”
“事情还未问好,司直现在去不是打草惊蛇吗。”唐不言咳嗽几声,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温和。
张一这个傻子在一侧敲边鼓:“对啊,我还没说完呢。”
沐钰儿气急。
——就脑子不好,真的要命。
她气鼓鼓坐了回去,瞪了一眼张一:“那你继续。”
唐不言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耳框,露出今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蜡。”张一把铜镜重新抱起来放在架子上。
“那个镜子里的画,也就是王新交给老大的那张,其实是我后来复原的,因为它也是透明的一张纸,就是有高人,只留下那些字和画,把剩下的留白地方全弄了,高,实在是高啊,然后贴在第一面镜子的背面。”
“这个镜子透光,那不是一开始就看到了。”沐钰儿不解。
“对,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有人把镜子后面也打了一个蜡,老大也该知道镜子是铜做的,不打蜡会生锈,镜面上的蜡是特质的,一开始摸上去是带灰色的,要过至少三个时辰才会褪色。”
沐钰儿嗯了一声:“那这个镜子一开始不该是灰色的嘛?”
张一叹气,忍不住感慨道:“这就是这个人的高明之处,实在太聪明了。”
“他在这个地方刷上一层特质的银水,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做的,但它确实可以短暂地让镜子呈现可以照人的样子,甚至更清晰,不过这层银水最终会被融化的蜡带走,最后完全融入背面,银是流动的,所以在铜镜摔碎之后迅速包裹着夹层表面,让人以为是一个整体,就连老大也没发现这个异样。”
“好精巧的设计。”唐不言眉心微动,“但这个不是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吗?”
张一点头:“所以后面要补的!”
沐钰儿眉心微动,随后惊讶说道:“窗户边上的那个脚印是为了重新上这些东西。”
“这个操作其实不难,胜在闻所未闻。”张一说,“只要有特质的蜡和银水就可以,还有就是费些功夫。”
沐钰儿起身,绕着梳妆台打转,最后又看一侧的窗户。
“我用两根木棍可以卡着这里把这个抬起来。”沐钰儿冷不丁说道,随后弯腰在两根花枝生长出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好一会儿才说道:“有磨痕。”
“所以那夜不论谁进去确实都没动过铜镜。”唐不言抬眸,淡淡说道,“是有人趁着夜色,站在外面用东西把梳妆台抬过来,随后隔着窗户操作,所以镜子的框架上有水,地面上有水。”
“那个脚印是千牛卫的鞋子,那人也很了解迎仙殿的护卫巡逻时间。”沐钰儿沉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莫白。”
“可这个东西是谁教他的。”沐钰儿蹙眉,“没听说毛婆罗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