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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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们拧不过,只好去门口站着。
沐钰儿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下了水,整个人埋进水里,任由水流温柔包围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忘记唐大娘子喜欢打扮人的癖好了。
她本来想自己悄咪咪穿好衣服再把人叫进来,结果一看到那一层层衣服,只觉得爪麻,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人迎上来。
大门一开,那八个丫鬟立刻把人围起来,簇拥着她去屏风后换衣服。
沐钰儿从没有穿个衣服穿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到最后只好跟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丫鬟们倒是兴致勃勃,每穿一件衣服都要拿出好几件比划一下,还是不是询问她的意见。
沐钰儿只能无辜地看着她们。
“小娘子天生丽质,这般打扮起来,更好看了。”两炷香后,为首的丫鬟满意笑说道。
沐钰儿这才僵硬地抹了一把汗:“穿好了吗?”
“好了,大娘子送了三套头面,小娘子去选一下头面,奴婢们好为小娘子梳发。”小丫鬟们又把人带到铜镜前。
梳妆台上齐齐开着三个盒子,各自是红宝石头面、金蝴蝶头面并琉璃碧玉头面。
“小娘子喜欢哪一套。”丫鬟问道。
沐钰儿歪头,最后问道:“一定要带这个吗?”
丫鬟捂嘴笑着,点头:“三娘子特意吩咐了,若是想吃好吃的,就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
沐钰儿没想到吃个饭还这么痛苦,但看到那三个盒子的首饰更痛苦了。
“都说人靠衣装,原来是真的。”门口传来惊讶的声音。
沐钰儿穿着弧领式的绫夹窄袖绿衫,上锈三红点组成的花型,外罩红色宝花葡萄纹绮衣,下穿深浅红纯色缬裙,裙摆极大,散开时宛若花开,胸上系着天蓝色陌腹一条,上段系绳处为一条深黄色长带绣着罩宝华卷草纹,陌腹边缘则绣着联珠纹花纹,上下两端则是用一颗颗小珍珠做波浪形装饰,肩上的浅绿色折枝花缬帔子正安静垂落在一侧。
门口站着的,正是收拾好的琉璃。
沐钰儿得救一般扭头去看:“快来。”
琉璃只穿了鹅黄色的襦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当真是水沉为骨玉为肌。
“反正我也不赴宴,就不打扮了,特意来瞧瞧你。”琉璃笑说道,随后目光一转,看向台子上的首饰,“好看,哪一个都好看,只是这衣服若是配着珍珠更好看了,而且小钰儿也喜欢珍珠。”
为首的小丫鬟有些犹豫。
大娘子准备了三套,唯独没有备下珍珠的。
“若是小娘子喜欢珍珠,不如奴婢再去问问。”丫鬟问道。
沐钰儿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随便挑一个就好。”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大娘子那边又送来一套珍珠头面,并一条流苏形珍珠玉佩禁步。”小丫鬟的声音清脆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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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琉璃爱
宴会
唐家一向低调; 办宴的次数并不多,这是今年新年宴后的第二次办宴,虽说承办的人是唐家已经出嫁的大娘子; 但并不妨碍众人卯足了劲想要来赴宴。
宴会也并非正儿八经的开宴,而是设在后院的绣球园中的游玩宴。
院中绣球花开正盛,宛若流苏百结,艳色争春; 其中以雪球和玉团两种花型最为夺目; 一蒂千花白玉团,虚庭落影月明时。
花园中,四长大方桌铺上颜色鲜艳的木红地如意云团花纹栽绒马鞍毯; 男女各占两大方桌,每桌可做十五六人; 歌姬献舞则也并未专设台子,只在边缘架起四台纱棚; 眼下已经有歌姬坐下开始弹琴拉弦,朱弦瑟瑟; 调清声直。
花园中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唐惟清找了几个闺中好友作为陪客先行招待,唐夫人陪着几位年纪大的老夫人先一步上桌;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能赴唐家宴的人总归都是唐家需要维护的朋友; 唐夫人的好友; 唐惟清的好友,唐不言作为今日赴宴唯一的唐家郎君便在花园外的拱门处迎人。
“及冠礼上见了三郎一面,如今一年多过去了; 三郎风采更胜啊。”这是唐家需要维持人脉的朋友客套之话。
“早就听闻唐三郎风姿; 今日一见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这是有意奉承唐家的恭维。
“三郎如今已立业; 不知何时才打算成家啊。”这是熟人间的打趣。
“少卿与我儿乃是同榜进士,却大有机遇,过几日乃是吾儿生辰,不知少卿可否赏脸。”这是有意加深两家感情的试探。
“听闻少卿书画一绝,今日若是有幸还请少卿赐教。”这是想要搭上唐不言的人。
这算起来是唐不言及冠后第一次以唐家主人的身份招待宾客,他对外一向疏离冷淡,但接人待物上也称得上是有礼有节,进退有度。
许是这样的人站在这里便能让人生出结交之心。
幽兰生前庭,清风脱然至。
不少人虽只是了了交谈几句,却神色满足,心中满意。
唐不言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人,分别是程捷和秦知宴,作为陪客之人,以备不时之需,主要是用来挡桃花的。
大周风气颇为开放,加上如今陛下为女子之身,男女交往多是直接,唐不言站在这里不过半个时辰,目前已经处理了三个香囊,六条手帕,要不是借家中兄弟递交,要不就是自己直接相送,可以说格外招桃花,周围香风四溢。
“哈哈哈,帕子挺好看的是用来擦汗的嘛,勤学快接过来。”勤学,秦知宴的贴身小厮。
“哎哎哎,谁的香囊掉了,雷腾快给人还回去。”雷腾,程捷的贴身小厮。
好不容易多了一个空挡,两人各自喘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发出古怪的桀桀笑声来。
“嗐,瞧瞧我也算长得一表人才,今日却是没收到一个小娘子的青睐啊。”秦知宴大大咧咧靠在唐不言肩膀上,打趣道。
“可不是,我刚才叫雷腾去还手帕,还被瞪了一眼了。”程捷也凑了上去,故作委屈地抱怨着。
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很快在相互打量了一眼后,莫名相谈盛欢,对他们而言。
——“我会武功,能打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
——“我读书还不错,当时考了进士第二十五名。”
——“三郎总是帮我破案子。”
——“表弟以前老替我抄书。”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唐不言。
——“三郎!”
——“表弟!”
——“你说话啊!”两人齐齐指责道。
唐不言一边应付宾客,一边还要应付身后这两个活宝,实在是心力憔悴。
“不是说小猫儿今日也来吗。”秦知宴张望了一眼,“位置快坐满了,怎么还没来。”
程捷立马理了理衣襟,紧张说道:“快了吧,总该在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来之前来的。”
“表弟,我好看吗。”程捷一改平日里的简单衣袍,换了身花里花哨的翻领袍,胸口用金泥绘会一朵朵鲜艳的桃花,头发被玉冠束起,配上程捷灿烂的笑来,倒也说得上明媚少年郎。
唐不言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再好看有什么用。”秦知宴哀怨说道,“也不看看你今日站在谁边上,瞧瞧我家三郎,披个麻袋也是最好看的。”
程捷这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唐不言。
唐不言一改平日的素净,穿了一身紫红色的博袖宽袍,袖口用压金绣绣出一圈葡萄花纹,是衣服上唯一的亮色,衣服上用银线勾勒出凤飞鸟纹,里面用银泥勾线填彩绘出各色蝶鸟,外罩一件浅紫色纱衣,举手投足间昳丽风姿,最夺目的要是头顶的玉冠上配有两簇洁白鸟羽,长短不一,错落有致,配上腰间的羽毛珍珠玉佩禁步,好似仙鹤幻化成人,叠霜弄影,振羽临霞,降落人间,共享夏日丽色。
程捷顿时惊讶地绕着小表弟打转,最后崩溃问道:“你为什么今天穿的这么好看啊!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穿这种艳丽颜色的衣服吗?那我今天怎么办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知宴耳朵一动,立马凑上来问道。
程捷委屈巴巴说道:“我今日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想要给……”
“表哥。”唐不言轻声阻断他的话,温和警告道,“慎言。”
程捷俊脸一瘪,整个就像失落的小马驹,焉哒哒地远离他,站在一侧的假山边上,模样更加可怜了。
——完了,司直肯定不能第一眼就看到英俊的我了。
秦知宴一向是拨撩逗闲的性子,见有八卦可以听,立马凑上来问道,故作知心大哥哥的样子,眼睛亮晶晶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啊。”
程捷伸手一指:“那你去把他衣服扒了。”
“那不行,那我今天是不能竖着走出别院了。”秦知宴断然拒绝。
“那就没办法了。”程捷扣着袖子上的团花纹,丧气说道。
“什么啊,说出来听听啊。”秦知宴急得抓耳挠腮。
唐不言抚摸着袖口的花纹,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顺势看了过去,长而曲折的游廊下几道影子先一步出现在花团锦簇的花园中。
正中那人梳着可爱小巧的交心髻,正中那串珍珠金玉步摇安静垂落在耳边,偌大的南海明珠在午日光照下熠熠生光,两侧花钿围绕,珠钗环首,最为夺目的要是她光洁额头上珍珠额饰,大小错落的南红珠串着细小的珍珠,衬出女郎清透明亮的双眸。
“少卿!”沐钰儿远远见了人,就用力挥了挥手,手臂处的帔子在空中晃了晃,头顶的珠玉便也跟着发出叮咚响声。
许是那动静吓了小猫儿一跳,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立马放下手来,乖乖走了过来,裙摆被珍珠玉佩禁步压着一边,另一边的裙摆却宛若花开般散开。
唐不言站在拱门前,并未上前,却含笑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日光落在那套珍珠头面上,珠圆玉润,雪白可爱。
“少卿今天真好看。”沐钰儿走到他面前,仰着头,开心夸道,小巧圆润的珍珠耳坠宛若明月,流盼生姿。骊珠逐星。
“司长今日也很好看。”唐不言低笑一声,温和地看着她,鹤羽微动。
只这一笑,就好高高在上的仙鹤骤然落在身边,双目含情,惊鸿皎洁。
沐钰儿眨了眨眼,心跳微微加快。
程捷不甘心地凑过来,指了指自己:“我呢,我好看吗?”
沐钰儿敷衍点头:“也好看的。”
“那谁好看啊?”程捷立马问道。
沐钰儿歪头,打量着面前两人,一边是程捷兴奋的目光,一边是少卿平静的神色,随后诚实说道:“那还是少卿好看的!”
程捷立刻露出泫然欲泣之色。
——我就知道!
秦知宴在背后看的津津有味,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凑过来,紧跟着问道:“小猫儿,我呢。”
沐钰儿立刻嫌弃说道:“小狗狗不好看!”
秦知宴立马眉梢高扬,大声说道:“你放屁。”
“你怎么骂人!”
“口不出恶言。”
唐不言和程捷齐声呵斥道。
秦知宴龇了龇牙,强调到:“明明是小猫儿先骂我的。”
“万一她说的是实话呢。”程捷理直气壮说道。
“儿郎何须计较外貌。”唐不言气定神闲说道。
——简直是大写的双标。
秦知宴顿时气红了脸。
沐钰儿有恃无恐地抬了抬下巴。
几人说话间,背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唐不言顺势抬眸去看,脸上笑意微顿:“两位殿下来了。”
沐钰儿扭头去看,便看到为首两位殿下。
为首的太子殿下穿着浅蓝色的衣服,微胖面容一脸和气,丝毫看不出太子之威,反观与他并肩走着的千秋公主衮衣绣裳,珠围翠绕,贵气逼人,反倒是派头十足。
唐不言上前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两位殿下金安。”
千秋公主点头,目光落在唐不言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对着身后的唐惟清说道:“你家三郎真的是越来越俊了,若是我再年轻三十岁,说什么都是要抢来当驸马的。”
唐惟清捂嘴笑。
“满洛阳皆找不出这样才色双绝的儿郎了。”太子殿下亲自扶起唐不言,也跟着夸道,“不知三郎可有定亲?”
太子殿下刚说完,身后就冒出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裙的女郎,正是安乐郡主。
“三郎。”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句。
“安乐郡主。”唐不言眉眼低垂,淡淡行礼。
“要说我们这四个儿女,阿娘最是偏心三郎了,婚姻大事千挑万选。却也要我们三郎自己满意的。”唐惟清不轻不重说道,“急不得。”
太子殿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把快要扑倒唐不言身上的安乐郡主拉了回来。
“你是……沐钰儿。”千秋公主对眼前的小插曲充耳不闻,反而把目光落在唐不言身后的小女郎身上。
沐钰儿乖乖行了一礼。
千秋公主伸手把人带了过来,仔细打量着:“平日里见你男子打扮,今日一见倒是一个美人儿。”
她伸手点了点她的下巴,动作极近亲昵,随后轻轻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好漂亮的珍珠头面啊。”
“是大娘子所赠。”沐钰儿老实交代。
“大娘子不是不喜欢珍珠吗?哪来的珍珠头面。”身后的安乐郡主不解问道。
唐惟清眉心微动,却也没说话,只是笑说打着圆场:“哪有人会不喜欢珍珠,只是我一个俗人,更喜欢金玉罢了,珍珠头面是年轻小娘子才喜欢的东西,这才想着给钰儿带呢。”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我们先进去吧。”她先一步岔开话题,笑说着。
“确实很合适她。”千秋公主夸道,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笑容微微失神,显出几分落寞来,“看着她的样子,竟让我恍惚想起一个故人,真是的年纪大了啊。”
太子殿下沉默地看着她,最后轻声叹了一口气:“进去吧。”
唐惟清眉心微动,难得没有接话,几个小辈便更不知所云,只跟着沉默。
沐钰儿一头雾水地听着,但也敏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到最后就是跟在众人身后走着。
“你是北阙的司直。”
她拎着裙子小心走着,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沐钰儿扭头去看,第一眼就看到一双无神的眼睛,不由歪了歪头:“你是?”
“在下户部巡官灿珍杨。”那人长得不算年轻,目测也有三十出头,但肤色白皙,身形高挑,斯文俊秀,温文尔雅的模样。
沐钰儿听着这个名字,隐约觉得有些耳熟。
灿珍杨明明眼盲,却好似能准确察觉到她的心绪,笑说道:“前几日司直有幸光顾某的平潭海戏班,您还有印象吗?”
沐钰儿焕然大悟,惊讶地看着面前之人:“你就是那个制作木偶活灵活现,宛若真人的户部巡官。”
灿珍杨闻言,便笑了起来,眼尾上的皱纹微微皱起,却显出几分温和来:“雕虫小艺而已,区区手艺竟然还入了司直的耳。”
沐钰儿忍不住打量着面前之人,尤其在他的眼睛上停留片刻。
“司直在看什么?”灿珍杨好脾气问道。
“你……”她犹豫一会儿,便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摇了摇头。“没什么,是我失礼了。”
灿珍杨走了几步,随后又问道:“司直是好奇某不是眼盲吗,怎么会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