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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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在柏举击败楚军主力后乘胜追击,五战五胜,仅十天即攻入楚都郢城。”唐不言耐心解释着。
程捷连连点头,随后眼珠子一转:“所以我们要干嘛?”
沐钰儿大为吃惊,笑说道:“有个人读书比我还差。”
程捷板着脸,不高兴说道:“可我打的仗多啊,读书烦死了。”
“五战入郢,几乎灭楚。”唐不言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用的是什么办法,你还记得吗?”
程捷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诱敌之术,阿耶说兵法诡战以此为始,古战礼就此消弭。”
“那我们要怎么办?”程捷话锋一转,继续问道。
唐不言看着他,脸上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我的表哥,长个了好身手,没长个好脑子。
张一和王新面面相觑,最后也老实说道:“我也没听懂。”
沐钰儿和陈菲菲对视一眼,顿时捂着杜子,大笑起来:“完了,忘记了,这还有两个睁眼瞎。”
唐不言第一次对北阙众人应该好好读书这件事情有了迫切的希望。
“就是……”沐钰儿摸了摸下巴,通俗易懂解释着,“钓他。”
—— ——
南市昨日经过金吾卫围坊,整个南市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部分人天一亮就立刻涌出坊间,却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只见金吾卫正张贴着一张画像,其中一人手中领着一个锣鼓,大声吆喝着:“这个嫌疑人涉及一桩大案,若是提供线索能有三贯铜钱,此人凶神恶煞,若是碰到不要轻易上前,只要来找我们就可以了,当日若是有江湖游侠路见不平,抓到此贼,赏银十两,由北阙提供。”
众人一听这么多钱立马叽叽喳喳涌了上来,仔细打量着画像上的人,交头接耳说着话。
“这人长得真凶啊。”
“哦吼,六个手指啊,那不是很好认。”
“这人是犯了什么事情啊。
画像上的人正是陆星的模样,经过唐不言这双手,足有七八分相似。
“见过没有啊。”金吾卫大声问道,“人就在南市里,所以今日出入者都严查,所有人都不例外。”
众人又是一阵喧闹,但是坊门已经被人把着,便也不得不开始慢慢吞吞排队,谁也不知道明日是什么情况,若是跟昨日一样也出不去,平白还要在这里浪费一天的时间。
有人开始排队,也会有人看着风向不对,开始退了出来,准备静观其变。
“真的有用?”一侧茶棚里,瑾微睁着眼睛紧盯着人群,嘴里碎碎念着。
沐钰儿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开始拨着干果,气定神闲地站着:“有用啊,小驴脸你今日怎么不跟着你家郎君啊。”
瑾微睨了她一眼,得意地拍了拍腰包,讥笑道:“我不在这,谁给你们掏钱。”
北阙的赏金,全都是唐不言无私奉献的私房钱。
沐钰儿吃人嘴软,狠狠把人夸了一顿,就差把人吹得天下地下绝无仅有的大好人。
“果然这个家果然不能没有瑾微小郎君啊。”沐钰儿笑眯眯地大声夸道。
瑾微小脸微微胀红,偏故作镇定说道:“不好如此说话,有失身份。”
“是是。”沐钰儿的目光倏地抬眸,在人群中扫过一眼,脸上笑容微微敛下。
“怎么了?”瑾微立刻凑上来,警觉问道。
沐钰儿收回视线,抓了一把手中的果肉轻轻扔到一侧的小乞儿身上:“太阳晒屁股了,去河边洗把脸。”
那小乞儿从睡梦中惊醒,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准备得一把把果干揽了过来,嬉皮笑脸说道:“得了,不污贵人的眼睛。”
瑾微看得啧啧称奇:“你们这些对暗号的,若是小乞丐是个笨的怎么办?”
沐钰儿懒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笑说道:“能活下来的小乞儿那个不是人精,走吧,去城门口坐着吧。”
瑾微连忙掏出三个铜板放在座子上,连忙跟了上去:“去城门口坐着干嘛啊,这样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有点狐假虎威。”
“好多人啊,他们都看我。”
“闭嘴。”
“哦。”
南市虽大都是店铺,但也有居住在店铺后面的人家,这些人日夜颠倒,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生意也是最红火的,往往要过了第二日的寅时才会关门,白日里则是过了午时才会重新开店。
只是今日有些不一样,昨日南市被人封了,任那些纨绔子弟闹出好大的动静,也没有松口,滞留在这里的人整夜惴惴不安,是以今日一大早,辰时刚到,就有不少人早早起来,打算打听打听动静。
一家卖胡饼的早食点的老板正在准备出锅的东西,突然看到门口站了两人,头也不抬,只是高声说道:“客人要些什么?”
“北阙携金吾卫,京兆府齐办案,还请店家出来说话。”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店家眼皮子一跳,连忙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男子身影,背后则跟着几个官差模样的人。
“几位官爷有何贵干。”店家连忙把手在腰间地围兜上擦了擦,慌张问道。
王新把手中的画像递到他面前,扳着脸:“这个人你看到过吗?”
店家看着面前画像中的人,那人头顶带着围兜,穿着黑色的衣服,一双眼睛锐利阴暗,瞧着竟还写渗人。
——是当日夜市里唐不言和沐钰儿一起画的那个画像。
“没见过。”店家连连摇头。
王新也不强求:“此人凶神恶煞,若是见到了一定要及时报官听到没有。”
“是是是。”店家心中一冽,连连点头,目光忍不住在那张奇怪的画上看了几眼。
其实这个画像有点看不清脸色,很像一个人从下而上看到的一个人脸,因为眉眼处的阴影,让整个人阴郁狠毒起来。
王新和张一带人一家家的店敲门进去,没一会儿乐呼街,阳春街,寻石街三条最是热闹的街先人一步的全都醒了过来。
所有人的都战战兢兢地看着穿着皂衣的官差,在无声中四目相对,眼神波动。
“哎,你们,那个杂戏班,停下。”王新准备去下一条街时,突然看到一只杂技团从眼前经过,下意识把人拦住。
坐在马车上的戏班主脸色微变,连忙下了马车,谦卑说道:“几位官差有何贵干?”
王新打量着后面一辆辆驴车,车子上装满了箱子,还有几个平躺着的木偶人,每辆车上还坐着几个年轻人,大致扫过大概有十来人,算的上是大戏班了。
“你们是做什么?”王新的目光看向那一个个被打横躺下的木偶人,“现在准备去哪里?”
这些木偶不太精致,一看就是粗制滥造拼起来的,脸上没有画上五官,反而带上一张傩戏面具,唯一的亮点就是等人大小。
戏班主长叹一声:“我们是做傀儡戏的,但是这里的贵人都不太喜欢这些木偶,我们就打算换个地方看看。”
王新嗯了一声,顺势把目光看到那些箱子上面:“可以打开看一下吗?”
戏班子犹豫:“里面的东西都是随意扔的的,不太好看。”
王新已经不容拒绝地把手搭在箱子锁上,淡淡说道:“没什么好不好看的。”
张一立马开口说道:“不碍事,我们就是随便看看。”
身后的官差也跟着围了上来,气势汹汹。
驴车上的戏班人不安慌张地看向班主。
“那行吧,都打开箱子。”戏班主叹气说道,“都打开,都打开。”
所有板车上的人连忙把车上的东西都打开。
张一探头张望着,脸上顿时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怪不得戏班主不好意思,感情是个野戏。
——野戏,顾名思义,就是唱粗俗直白的风云戏的,大都在乡下草野间出没。
相比较其他人的一脸避讳,王新则是看的格外认真,甚至伸手在箱子里摸了摸。
“这些衣服都很贵的。”板车上一个容貌清秀,眼底有一颗小小泪痣的小郎君对着他抛了个媚眼。
王新把几片肚兜往边上推了推,直到看到箱子底,冷不丁抬眸:“你几斤?”
那小郎君被这一眼看的满脸通红,娇滴滴说道:“奴家一百斤。”
“你们呢?”王新看向另外两个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也跟着犹豫说道:“差不多。”
“怎么了?”张一凑过来不解问道。
王新借着关盒子的动作,不经意把张一往自己身后推去。
张一抓着他衣袖的手微微一紧,随后镇定地站在他身后。
“不碍事,走吧。”王新淡淡说道。
戏班子送了一口气,连忙让人把盒子盖上,塞了几个钱,很快便匆匆离去。
“怎么了?”张一见马车走远了,忍不住凑上去,轻声问道。
王新的脚步看着地上的车辙印,用脚撵了撵泥土,点了一个士兵说道:“去城门口和司长说,鱼出现了。”
士兵抱拳匆匆离去。
张一脸色微变:“陆星出现了?在哪?刚才那辆马车上吗?”
王新眯了眯眼,挥手找了一个小乞儿,掏出一个铜板给他:“去几条通往洛河的水边,找一个长得很好看,穿的很好看的郎君,就说包子准备好了。”
小乞儿捏着铜板,脆生生应了一声,随后融入人流中,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怎么还不懂。”张一嘟囔着。
王新一手按刀,一手拎着画像,继续朝着下一条街面的店铺走去:“惊蛇要先打草,围捕猎物就要把四周都围起来,发出各种动静,才能一点点包围。最后放开一道圈子,猎物就能自己跑进来。”
张一长长哦了一声:“王斤斤,我觉得你好像聪明了一点。”
王斤斤是一个外号,因为一开始沐钰儿教他们写名字,‘新’怎么也写不来,只会写斤字,久而久之,就被贫嘴的张一取了这么个外号,逢人就叫,格外嚣张,最后被张柏刀暴打了一顿,这才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喊人。
王新气笑了,略带讽刺地说道:“谁能整日更你这么没心没肺。”
“也没有啊,我确实听不懂。”张一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无奈说道,“一群的聪明人,自然有我这个笨人。”
王新走了几步,突然说道:“你不笨,你就是懒。”
张一皱了皱鼻子。
“以前有师父,还有任叔他们顶着。”王新低声说道,“可现在只剩下司长一个人了,你也该长大了。”
张一脸上笑容微敛。
“她若是以后要结婚嫁人,北阙不能拖了她的后腿。”
—— ——
沐钰儿伸手把那辆戏班子马车拦下。
戏班主面露惊恐,只觉得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当真是倒霉。
“官爷,官爷。”戏班主先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笑说着,“我们就是打算去别的坊看看,南市生意太激烈了,不好做。”
沐钰儿把他的银子推开,慢吞吞绕着队伍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正中的位置,抬眸去看班车上的三人。
“你们认识平潭海戏班的人?”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那三人紧坐在一起,连连摇头。
“那这个面具哪来的?”沐钰儿伸手敲了敲木偶人,木偶人发出沉闷的声音,是实心的,关节处都有穿线的洞,是体积巨大的傀儡人而已,体积重,举止更是笨重。
“这是昨天有个客人说木偶带上这个会好看一些。”戏班主哭着脸说着,“面具是送的,我也是贪便宜才收下的。”
沐钰儿嗯了一声,手指在面具上扫过。
这是当日小昭被绑架后,那些劫匪腰间带的面具。
“走吧。”沐钰儿挥手放行。
戏班主脸色一喜,连忙上了马车,只是刚走了几步,突然又被人拦下。
“等会。”沐钰儿盯着正中那辆马车,眯眼说道。
戏班主脸色难看停下马车:“怎么了?”
“这辆驴车好重。”沐钰儿指了指马车山的三个小郎君,“这三位加起来也没有三百斤,这吃重有些厉害。”
她指了指地上的痕迹,小队长和瑾微凑过来仔细看到。
“是很重了。”小队长经验丰富,立刻挥手说道,“下车,全车检查。”
人群中队伍骚动,身后排队的人交头接耳,声音络绎不绝。
“哎哎,我们真的是做生意的,和那些杀人放火的没有任何关系啊。”戏班主慌张说道。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挤进来,也有不少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沐钰儿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 ——
“我们这里就是采莲的船。”渔夫笑说道,“虽说连着洛河,但逼近还要经过通利和慈惠,两侧也有大河,但路上会有金吾卫,被抓了可不是小事。”
程捷手里捧着今年夏季的最后一波莲蓬,连连点头。
“你们这一代有多少船只?”唐不言穿着素白色的衣袍,宽大的袖子落在两侧,精致贵气,如今这般随意站在河边,看着面前满眼水波,先出几分缥缈之色。
渔夫敬畏说道:“这不多,就夏日采莲蓬和菱角的时候多一些,大家补贴家用,还有一些贵人们的游船会在这里出没,但平日里大都是打捞不洁之物的船只。”
唐不言看着湖面上零零散散的船只,他们各自分散开,来回游动着,却没有朝着北面去。
这条河靠近南市东面,有一条主干道河流,往被北链接通利坊和富教坊,往东则是延福坊和临开坊,再往下甚至还能通到永太坊,一旦开了夜市,就会有游船生意,往日里大都是在南市的地界内来回走动着。”
“几位贵人可是要上船游一圈。”船夫谨慎问道。
程捷捧着吃了一半的莲蓬,扭头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颔首:“好。”
船夫连忙把人扶上船上:“客人打算去哪里逛逛。”
这船是游船,船夫收拾得颇为干净。
唐不言坐在船首,对着岸边的奴儿说道:“琴。”
奴儿立刻把背上的琴递了过去。
程捷接过来,顺势蹲坐在表弟身侧,笑眯眯说道:“表弟好久没有弹琴了,弹什么啊?”
“十面埋伏。”
唐不言的目光自散落在湖面上的船只上扫过,手指轻轻拨过琴弦,琴声瑟瑟,清铮利索。
船只很快就停在湖面正中,与此同时琴声溅起,激烈澎湃,急速淋漓,宛若来到千军万马,杀身震天的战场。
湖面上本来还工作的船只都停了下来,齐齐看向正中之人。
只见一位白衣郎君坐在船头,膝上置上一把古琴,手指翻飞间声音昂然群起,金钩双响,杀气腾腾。
—— ——
“原来是石头绑在车板上了。”城门口,沐钰儿看着金吾卫无语从马车下拖出三块石头,意味深长说道,“以后出门可要小心一点,可别累坏了驴,得不偿失。”
戏班主擦着额头的汗水,弯腰哈背地点头应下。
“是是是,官爷说的是。”
“箱子和车底都查过了,木偶是实心的。”小队长轻声说道。
沐钰儿点头:“放人吧。”
小队长颔首,挥了挥手,很快就让人放行。
“原来是虚闹一场啊。”瑾微叹气说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抓到啊,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要暮鼓了。”
沐钰儿目送队伍离开,笑了笑:“快了。”
瑾微只好重新坐在胡床上,捏着小钱包,等下下一波可疑的人。
“还好大郎机警,第一次被拦下时就走了。”刚出南市坊间没多久,坐在戏班主身边的车夫就低声说道,“现在如何是好?”
“不急。”戏班主早没有刚才的唯唯诺诺之色,“我们争取的时间足够大郎从其他地方离开了。”
车夫眉心紧皱,也不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