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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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就靠这顿饭大鱼大肉了。”有人打趣道。
“是啊,还是老大掏钱呢。”紧跟着有人促狭说道。
沐钰儿呲笑一声,大声解释着:“每次加班我请客的次数还少,少污蔑我。”
“可那个不好吃啊,来来回回就是烧饼和羊肉汤。”张一嘟囔着,“还都是任婶做的……啊啊啊……”
“小兔崽子,我还在呢。”任婶没好气说道,“那次不是你这个小猢狲吃的最多了,还敢吃抹干净就翻脸不认了。”
张一立马讨好地笑了笑:“不敢不敢,我就是嘴快嘴快。”
六荤四素,两汤一糕,倒是讲究。
“好讲究。”琉璃看着那明显和往年格格不入的菜肴和排盘,笑说道。
往些年,北阙都是大锅菜,东西也都是随意盛的,边上外面买来也都是随意倒在碗筷上,哪有排盘的说法,今日却是每盆菜都各有装饰,好看又精巧。
“少卿可是衣食住行无一不精。”沐钰儿随口说道,“动手吧。”
“毕竟和我们不一样。”琉璃笑说着。
唐不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琉璃正倒了一盏酒,和一侧的陈菲菲说话。
“琉璃娘子是今日生辰?”唐不言随口问道。
琉璃摇头:“后日才是我的生辰。”
“她生日喜欢自己呆着,我们是提早为她庆生的。”一侧的沐钰儿一边吃,一边劝唐不言多吃点,“少卿你怎么不动筷子。”
唐不言捏着快递,盯着碗里的蔬菜,又开始了随口吃饭的敷衍模样。
“老大你的样子好像老妈子啊。”饭还没开始吃,张一已经和陈星陈月两兄弟一起喝得满脸通红,见状嘲笑着。
沐钰儿顺手把手边的果壳朝着他脑壳扔去。
张一揉了揉额头,抱怨着:“司长就是偏心,少卿去地牢审讯你就特意去接,怎么不来接我。”
沐钰儿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大声强调道:“谁叫你读书狗屁不通,字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我只是请少卿给我的折子出谋划策,怎么到你嘴里就奇奇怪怪的。”
张一眨眼,不解说道:“案子结了啊?那六个蛇头怎么办啊?”
“蛇头死了就死了。”沐钰儿随口说道,“现在又没有说这两个事情有关系。”
“而且少卿和我说,这个事情当两个事情查,算两个功劳。”沐钰儿不客气地把唐不言卖了。
张一一听,立刻竖起大拇指:“高,果然还是少卿高。”
唐不言面无表情地接过沐钰儿殷勤送来的糕点。
“蛇头?”琉璃惊讶问道,“是谁死了?”
沐钰儿叹气,愁眉苦脸说道:“都死了,南市要乱一场了,你这些日子出门可都要小心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都死了!”琉璃声音微微太过,满脸不可思议,“怎么死的?一夜之间死的吗?这也太蹊跷了,可以线索了?”
“尸体还没验呢,还在停尸间待着呢。”陈菲菲说,“等明日再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要我帮忙吗?”琉璃问。
“别,可血腥了,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张一连连摆手。
一侧一直沉默的唐不言抬眸,惊讶问道:“你也会验尸?”
琉璃笑了笑:“哪里算得上会,不过是以前跟着菲菲身边看过几次。”
“琉璃可太谦虚了,她学东西可快了。”沐钰儿为她说话,“而且好几次破案都靠她帮忙的。”
唐不言垂眸,手指转着酒杯:“原来如此,这次能找到琉璃山的入口也多亏了她。”
“是啊,琉璃一向是冷静心细,还运气好。”张一羡慕说道。
“说起来,若不是她,村长家的二郎大概就跑了。”唐不言眼眸眯了眯,状似不经意说道。
琉璃捏着酒盏的手转了转,笑说着:“当日多亏了少卿和身边的那位昆仑奴,不然我可就是闯下大祸了。”
“不至于如此严重。”唐不言神色冷淡,偏声音却还称得上温和,“那位二郎也并非你有意带出来,他如此带你,你那日带水槐村的人出来时,还如此照顾他们。”
琉璃垂眸,盯着酒盏中的澄色烈酒:“见了弱小总是忍不住照顾,且那些人与此事完全无关,何必迁怒她们。”
作为不小心旁听了全部审讯过程的当事狱卒,陈星陈月只是咬着筷子不说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曾想琉璃娘子身为弱女子,能如此为他们考虑。”唐不言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淡淡夸道。
琉璃笑了笑,不再说话。
“说起来,那日那个村长突然发疯没吓到你吧?”张一皱眉问道,“那人都快出去了,怎么好端端发疯啊,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什么,而且那个绳结可是王新绑的,怎么会突然松开了呢。”
陈菲菲也跟着说道:“你当时就在村长边上,可有伤到你。”
琉璃摇头:“当时和几个女郎在一起,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
“当时那条蛇全程盯着老大,我们也全程盯着那条蛇,确实都没注意到他。”张一说道,“只能说他的身份若是出去了,也是一死,说不好还会连累村里的人,若是先一步死了,倒也干净。”
“嗯?不得了了!”陈菲菲惊讶说道,“你张一怎么也开始思考了。”
张一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好说好说,分析得还有道理吧。”
“那他为何不那天晚上找个机会自尽,偏要闹到那条蛇面前。”唐不言淡淡质问道,“而且他身上放着那个铃铛,为何一开始没被人发现。”
张一一怔,看着唐不言眨了眨,突然整个人缩了起来,躲到王新背后。
“怎么吃饭的时候还带考查作业的。”他大声嘟囔着,又怂又倔强。
王新木着脸,把人捏着脖颈拉出来。
“当夜没死可能是我们看管太严了。”王新说,“至于那个铃铛……”
“我和菲姐当时其实是搜过所有人身的,确实没有任何东西才是。”他沉声说道吗“这个确实有些奇怪,不过那铃铛不大,当日如此紧张,不知道是不是检查漏了。
“我今日问过叶二郎那个铃铛的事情。”唐不言冷不丁说道,
沐钰儿从满碟吃食中抬眸,惊讶问道:“他怎么说。”
“这东西确实是村长本来就有的,却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他的,而是三四年前,有人给他的。”唐不言的目光自座子上的诸人扫过,声音平静而冷淡,“那人是谁,他不得而已,但是这个铃铛却是和蛇有关系。”
沐钰儿嗯了一声:“是铜铃上的琉璃。”
唐不言点头:“对。”
“为什么?我瞧着倒是很像那些祭祀的巫器。”陈菲菲不解说道。
“就是蛇的耳朵是听不见的,眼睛倒是还行,只是不能被刺激到,这样高大的蛇很难注意到我们这种高度,所以我们便需要有个东西来吸引它。”沐钰儿解释道,“那个琉璃我近距离看过,很亮,有了光就能神光四射,这样会刺激到那条蛇。”
“刺激这条蛇做什么?”张一惊讶说道,“这不是找死吗?”
唐不言轻笑一声:“不是死人了吗?”
张一琢磨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不由惊讶问道:“这是什么原理。”
“也许一开始,这个器具的目的是……”唐不言捏着手指,慢声说道,“要别人死。”
沐钰儿吃东西的手一顿。
“所以这次是失误?”王新犹豫说道,“那也太失误了,我们当时距离他不算远,若是当时朝着我们扔过来,一定能让我们死伤惨重。”
“不是失误。”
“不是失误。”
沐钰儿和唐不言齐声说道,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
“那个铜铃就是扔在他自己脚下的。”沐钰儿说。
“他要的就是自己死而已。”唐不言紧接着说道。
“而且他走之前和我说过一句话。”唐不言低声说道。
沐钰儿侧首看他,皱眉说道:“你怎么后来没说。”
唐不言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后来你走了。”
沐钰儿一呆,随后心虚地收回视线。
——是这样的,倒也没错了。
“他说什么了?”琉璃问道。
唐不言注视她,轻声说道:“小、心。”
琉璃一怔。
“小心?”张一不解,“小心什么啊?小心有人要杀你?小心这条蛇?”
“小心人?!”沐钰儿摸了摸下巴,“之前村长就说过还有人藏在村民中,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出来。”
“琉璃娘子当时和他说过几句话,可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唐不言话锋一转,低声问道。
沐钰儿自碗中悄悄看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的胳膊肘。
唐不言收了收手臂。
沐钰儿眉心一皱。
琉璃垂眸,脸上笑意微微敛下:“当时并未注意这些,只想着把人平安送出去就好。”
“行了,吃饭吧。”沐钰儿出声打断席面上的话,“吃饭时间不聊这些了,好好吃饭。”
“就是,开心的时间怎么能说不开心的事情。”张一连忙给自己倒酒,笑说着,“走,敬我们的小寿星一杯酒。”
琉璃脸上露出浅淡温柔的笑来,也跟着满杯举起。
气氛倏地重新热闹起来,大家的也彻底不说这些了,开始拼酒吃菜。
唐不言提着酒壶给沐钰儿倒了一杯酒,镇定自若的推了过去。
沐钰儿盯着那酒盏,有些气闷得把酒推了回去。
唐不言便继续把酒推回去,
沐钰儿再一次推回来。
水酒无辜地在酒盏中晃了晃,洒落了几滴。
“对不起,别生气了。”唐不言的声音只能在两人耳边回绕。
沐钰儿侧首睨着他。
“只是问问也不可以吗?”唐不言说。
沐钰儿冷哼一声,把酒盏接了过去:“别把她拉进去。”
唐不言看着她气闷的脸色,欲言又止,可到最后还是沉默不语。
月上正中,夜色深沉,打更的声音刚刚响起。
——亥时了。
北阙的人大都醉倒在桌子上,就连王新这等酒量好的也都迷迷糊糊,只是凭着一口气还站着。
沐钰儿喝了足足有一坛酒,脸颊通红,但眼睛还算清明,只是瞳仁泛出水光。
“少卿饱了没?”她靠过来,浓郁的酒香便迎面而来。
唐不言看着骤然靠近的人,点了点头。
“喝醉了没?”沐钰儿又问,紧盯着唐不言的眼睛。
唐不言摇了摇头。
“这样啊。”沐钰儿眉心紧皱,不悦质问着,“我的酒不好喝吗?”
“好喝,但我不会喝酒。”唐不言终于发现,小猫儿原来醉了看上去还挺清醒的,迷惑人的表象倒是还挺逼真。
沐钰儿像是立马发现他在想什么,沉声说道:“我没醉!”
“嗯,没醉。”唐不言哄道,忍笑说道,“去休息吧。”
沐钰儿大声嗯了一声,苦着脸强调道:“我真的没醉。”
“没醉,但是天色晚了,该去休息了。”唐不言也跟着一本正经说道。
“这倒是。”沐钰儿大声嗯了一声,“我才喝三坛酒怎么会醉呢。”
“我送她回去休息吧。”一侧的琉璃无奈说道,“是没醉,就是喝多了有点糊涂了,她就是这样。”
琉璃脸颊泛出红意,说话还算流利。
眼下清醒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一桌大概只剩下琉璃和唐不言,另外一桌的只剩下任叔和任婶,就连瑾微都站不稳了。
琉璃把沐钰儿架在肩上,轻松扶了起来,唐不言虚拢一侧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我一直挺有力气的。”琉璃解释着。
唐不言跟在她身后,沉默地坐着。
“琉璃娘子可有违自己赎身的打算。”走到内院时,唐不言问道。
琉璃嗯了一声,把逐渐滑下去的沐钰儿拖了回去。
“时机到了,便可以离开了。”琉璃随口说道。
“司长为了你,愿意搅浑洛阳的水,希望牡丹阁幕后之人能让你一条生路。”唐不言低声说道,“此事危险,稍有不慎粉身碎骨,可见她对你,是真的。”
琉璃垂眸,看着垂落在自己面前的红色发带。
沐钰儿滚烫的呼吸落在脖颈间,嘴里碎碎念着。
——她明明年纪最小,却是最操心的一个。
“她身上有伤口,你等会若是有空帮她擦一下。”唐不言转移话题,随口说道。
琉璃眉心一簇:“受伤了?怎么会受伤?”
“那个叶二郎当日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唐不言的声音幽幽地在背后响起,“若非要为父亲报仇,他完全可以安然逃出来,结果这样一耽误,司长为了抵挡这条巨蛇和他,这才受了伤。”
琉璃走路的动作一顿,把沐钰儿半个人挂在自己身上,随后才说道:“怪不得后来少卿和我们走丢了。”
唐不言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嘴角微微抿起。
—— ——
夜色漆黑,子时的更鼓声响起,北阙众人接着酒意在睡梦中沉睡,前厅凌乱的席面还未收拾,原本亮堂的光烧的只剩下幽幽的余光。
很快,一道影子穿过内外院的交界处,从最西面的地牢方向走来,朝着侧边小门走去。
夜色森森,树荫婆娑,那人在夜色中急行,隐约能看到黑色的袍子在夜风中翻滚。
就在此刻,一盏微微的烛火自角落处亮了起来,那道影子很快就安静下来,隐藏在竹叶林的黑暗中。
那盏灯笼缓缓走进,前院的旱厕只有这一个,那火光正朝着厕所方向走去,也正朝着那黑衣人的方向走去。
—— ——
天色不过刚微微发亮,鸡鸣就此起彼伏,沐钰儿被那吵架一般的声音惊醒,自混乱的梦中睁开眼。
梦中一会儿是回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大雪中,一会儿似乎自己依旧是趴在墙头朝着师父毫不胆怯地招了招手,再一会儿,她抱着从师父家带回来的遗物,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这个梦太过混乱,许是在没过多久就是师父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这样的梦就会频繁入梦。
只是今年这个梦被那个碧玺扰乱得更加混乱而已。
她盯着头顶的帷帐,额头有些胀痛,她不得不揉了揉脑袋,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就在此刻,门口突然传来奴儿激动的拍门声:“出事了,司长,出事了。”
沐钰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奴儿的声音一向慢吞吞的,从来不曾如此严肃过。
她快步前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奴儿正提起手来,打算继续敲门。
“怎么了?”沐钰儿问,下意识问道,“是少卿出事了吗?”
奴儿焦急摇头,伸手就要去拽她朝着外面走去:“不,不是,是张一。”
沐钰儿脸色微变,声音微微提高:“张一,张一怎么了?”
“肚子中了一刀,人都冷了。”奴儿着急说道,拉着人快步走着,“已经请大夫了。”
沐钰儿反手握紧他的手臂,脸色大变:“人在哪里被发现的?”
“就前面你们吃饭的地方。”奴儿低头走着,神色严肃,“我早上来敲门但是没人开门,我觉得不对劲就翻墙进来,正好看到任叔从后院走过来,后来我闻到血腥味,便跟任叔一起找,任叔在一片竹林边上,一眼就看到倒在落叶中的张一,还好地下是落叶,给他遮挡一下身体,现在也不是大冬天,不然现在肯定不行了。”
奴儿难得说了这么一大段,口气急促而严肃,沐钰儿听得呼吸骤然乱了。
屋落偏逢连夜雨,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朝着外面走去,还未出了内外交接的游廊,便听到另外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老大,不好了,人死了!”一直形影不离的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