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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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知道。”沐钰儿一惊。
“东西由女官直接送入内宫的,扬州刺史的请辞折子也是内宫直接批的。”唐不言把剥好的豆子整整齐齐摆在一处,轻声细语说道。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手指举了举,避开奶黄的起跃:“这么看来扬州刺史也不是自己想辞官的,说起来这个扬州刺史不是刚上任的嘛?”
“嗯。”唐不言把吉祥的脑袋推开,叹气,“方如玉做事稳妥,爱民如子,是难得的能臣,可惜了。”
沐钰儿见势收好,在两只猫没了兴趣前,一猫一根小鱼干递给它们,这才拍了拍手说道:“什么书能让一个扬州刺史引咎辞职。”
唐不言收了手,好一会儿才说道:“听说是一本后汉书。”
“后汉书是什么?”文盲张一问道。
“一本书罢了。”唐不言不愿多说,“罢了,这事不要多问,如今洛阳瞧着有些乱。”
“是啊,地面就很乱,公主殿下为了大冬日种出牡丹花,如今这路面上到处都是石子泥土,还害我摔断了腿。”张一哀怨说道。
沐钰儿把豆角壳扔了过去:“你这腿是你自己的问题,少怪其他事情。”
“少说几句。”窗户前,王新探出脑袋厉声说道。
张一讪讪闭上嘴。
“喵喵喵。”地炉边上传来着急的声音。
沐钰儿起身:“小鱼干要考好了,对了,说要给吉祥做梅花味小鱼干的,张叔,你买了梅花干嘛?”
“买了,在角屋的小柜子里,你自己去拿吧。”张叔的声音传了出来。
沐钰儿去了厨房边搭起来的小屋子里,掏了半天,闷闷说道:“怎么没有卖茶了,不是都顺带买梅花干了吗?”
张一大声嘲笑着:“什么顺带,花市和宝粟街一南一北,远得很,卖梅花干店和买玫瑰花一样都是金贵东西,在百花花市,靠近曲园呢,大冬天的,你让张叔跑着远做什么,有事直接使唤这条街的小猢狲啊。”
沐钰儿找东西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闷闷说道:“宝粟街边上有买玫瑰花的嘛?”
“没有啊,全洛阳就百花花市的几家有买。”
“会不会有人用月季冒充牡丹。”沐钰儿又问。
张一摸了摸脑袋,笑声说道:“一个花倒也犯不上被打八十大棍吧,牡丹值钱,但也不至于值钱到令人铤而走险。”
——律法严明规定,诸造器用之物及绢布之属,有行滥,短狭而卖者,各杖八十。
“怎么了?”唐不言问。
沐钰儿摸出梅花干来,沉着脸走出来,没说话。
“行了,该开锅了。”王新的声音从厨房内传出来。
张一欢呼一声:“吃饭了,吃饭了。”
杨言非手脚麻利撑开一个中间挖空的大圆桌,地下放着一个炭盆,热气腾腾的锅子就被放在上面。
那桌子上面还围着一圈布,人若是做进去,里面烧锅的炭也会哄得他们格外暖和。
“别剥了,到时候都吃进肚子里的。”沐钰儿抓着唐不言的手说道。
唐不言拧眉,捏着手里的豆角不松手。
“是不是要下雪了。”王新把梁下的灯笼挂满,整个小院顿时亮堂起来,仰头看了眼天色后说道。
“那不是正好。”沐钰儿已经把唐不言按在椅子上,笑说道,“下雪喝酒吃锅子,真是太舒服的事情了。”
“是这个道理,今年入冬算晚的,我害怕不下雪呢。”杨言非分筷子勺子,也跟着说道。
陈菲菲坐在一侧:“张叔别忙活了,快来吃。”
“你们吃你们吃。”张叔站在厨房窗口连连挥手,“别管我,这个馒头还没好。”
“让我来,张一,算了,不萌,把张叔接走。”王新说道。
张一咬了块糕点,扭头去看,看着被杨言非搀扶过来的人,冷不丁小声说道:“张叔老了啊。”
唐不言注视着缓缓走过来的人,两鬓雪白,步履蹒跚。
“才没有。”沐钰儿不高兴嘟囔着,“你闭嘴。”
“好了好了,开锅了。”杨言非打着圆场,把木盖子掀开。
锅里的白烟顿时争先恐后地腾腾而起,院子里眨眼就热闹起来。
沐钰儿给唐不言和张叔这两个不会喝酒的倒上果酒,给杨言非和张一酒量一般的倒上米酒,剩下的人全都是烈酒:“每年过年前后都忙得很,今日算提早庆祝了。”
“这几日辛苦张叔替我跑一趟姜家了。”张一堆着张叔歉意说道。
张叔连连摇头:“正好走走,不碍事,这些就都是和我三娘一起酿的,里面是酒一看就知,都交代清楚才不会出错。”
“后天是最后的酒了,张叔弄完就可以彻底安心准备过年了。”沐钰儿笑说着,“喝一杯。”
众人脸上都露出笑意,齐齐举杯饮下。
“哎,这个菜烫一下就好了。”
“肉切得好薄,好嫩好香,腌制过的吧。”
“这个蘑菇不会有毒吧,颜色这么显眼。”
“等会那个瓜切好了,放在水井里了吗?”
院子里的声音起此彼伏,唐不言安静地抿了一口果酒。
“这个蘑菇很好吃的。”沐钰儿给他勺了蘑菇递到他面前,眨了眨眼,“张一下的,快吃。”
“啊,我的蘑菇呢!”张一很快就大喊道。
唐不言嘴角抿开笑来,接过碗来咬了一口蘑菇。
入口滑嫩清香,确实味道极好。
小院热闹到天亮,所有人东倒西歪地睡着,两个女郎借宿了隔壁的唐府,两只小猫儿一大早就溜溜达达踩着屋脊,早早就开始在院子里巡逻。
张叔并未喝醉,鸡刚打鸣就蹒跚爬起来,准备做所有人的早饭。
院子凌乱一片,酒坛子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炉火早已熄灭,昨夜他吃饱了便去睡了,但听动静,大概弄到子时了。
就在此时,大门突然被人短促而清脆,礼貌地敲响。
第194章 玫瑰求
混乱
冬日的清晨总是亮的格外晚; 天色迷蒙,到处都是晨雾,坊内虽还未开坊; 但街区内已经充满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车马走动的声音。
张叔把手放在围兜上擦了擦,便去开门。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外面且空无一人; 张叔张望了片刻也没看到人便准备关门; 突然看到底下留着的一份信,皱着眉捡了起来。
这是一张被叠成四折的白纸,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 外面是还未化的雪,地面有些泥泞; 这张纸却格外干净,一看就是刚扔的。
张叔打开那张纸; 眯着眼看了看,随后脸色大变。
“张叔。”背后传来唐不言的声音。
张叔连忙回神; 把那纸塞进围兜的暗层里; 转身说道:“少卿怎么起的这么早,可是睡得不舒服。”
隔壁唐家只是一个二进院子; 并不宽敞; 昨夜给了两位女郎休息; 唐不言为了避嫌并没有回去,只是让瑾微在这里铺了床休息。
他披着灰色的大氅,头发简单绾起; 面色冰白; 瞳仁乌黑; 哪怕站在一地狼藉的院中,却好似俏生生的花,半点污秽也染不上。
“是我习惯早起了。”唐不言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反问道,“刚才门口可有人?”
张叔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反手关上门:“刚才有人敲门,打开门却没有人,应该是哪家调皮的小孩胡乱敲门。”
唐不言看着他的背影:“原来如此,以后开门还需谨慎一些,马上就过年了,鱼龙混杂的人比较多。”
张叔点头:“多谢少卿关心,以后会注意的。”
唐不言握拳咳嗽几声,环顾四周,看着一地狼藉,“我让瑾微找人来帮忙?”
这里很多食物残渣不说,还有铜盆,木桌,灯笼等物,张叔年纪大了,这些重物还是需要力气大的人来收拾。
张叔也不推脱,点了点头:“麻烦少卿了,少卿早膳可有特别想吃的?”
唐不言摇了摇头:“张叔随意就好。”
“昨夜吃的比较油腻,柜子里还有点梅花干,今天早上就吃梅粥,再做些小菜。”张叔说着,一瘸一拐入了厨房。
他做事格外麻利,拿刀剁肉时并没有艰涩勉强之力。
唐不言安静地看了片刻,最后出门去隔壁叫人。
张叔并未抬眸,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没多久,瑾微就带着三个小仆进门,那三人一看就习惯做活的,做事又快又稳,原本凌乱的小院肉眼可见的整洁起来。
小院刚收拾干净,沐钰儿就背着手溜溜达达走了进来,身后两只小猫儿翘着尾巴跟在她身后,一个塞一个旁若无人。
张一打着哈欠,嘲笑道:“老大新收的两个小弟还怪可爱的。”
沐钰儿冷哼一声:“我这新收的小弟可比你昨天睡得晚。”
张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用冰水洗了一把脸,激灵一下清醒过来,打了一个哆嗦:“这天一下就冷了。”
“昨夜睡得好吗?”唐不言低头问着沐钰儿。
沐钰儿点头:“睡得很好,床很软,暖炉很热,就是……”
唐不言蹙眉:“怎么了?”
“肚子饿了。”沐钰儿摸了摸肚子,无辜说道。
唐不言轻笑一声:“张叔正在做梅粥,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去那边蹲着。”
沐钰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到奶黄和吉祥已经乖巧地蹲在窗台上,直勾勾地看着正前面的鱼酱饼,就差直接流口水了。
“今天起得早,可以多跑半条街。”沐钰儿慢吞吞说道。
唐不言脸色笑意一顿。
沐钰儿得意皱了皱鼻子。
两人说话间,大门再一次被敲响。
院内气氛顿时一静,张叔立刻抬眸看了过去,擦了擦手准备去开门。
沐钰儿连忙说道:“我来吧。”
张叔站在门口,看着沐钰儿去开门,眉心微微皱起,但很快那点焦虑就被驱散,因为外面站着的是老熟人秦知宴。
“今日休沐,你怎么来了?”沐钰儿不解问道。
秦知宴牵着马,气喘吁吁,脸色通红。
“有些事情想要你帮忙。”他含含糊糊说道。
沐钰儿扭头去看走近的唐不言。
“京兆府何时这么忙了,坊门还没开,你就来敲门求人办事了。”唐不言笑问道。
秦知宴有些垂头丧气,却又站着没说话。
沐钰儿看出他好像真的还挺着急的,就说道;“那我现在随你去一趟。”
“三娘。”张叔听到动静,连忙喊道,“若是耽误了,岂不是早膳没得吃,昨夜喝了很多酒,可不能饿肚子,会坏了胃的,包子马上就好了,你且等等。”
唐不言无奈说道:“不急于这一时,若是真的急,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少名你这么早过来应该也没吃饭,不若先进来。”
“三郎说得对,你先吃饭。”秦知宴焉达达地摸了摸肚子,“我直接从衙司跑过来的,还没吃饭,肚子都饿了。”
张一听了全程,嗐了一声:“感情来蹭饭的。”
秦知宴跨入大门,无奈苦笑:“最近这么多事情,别说吃饭了,我已经三天没休息。”
张一迷茫:“洛阳最近很多事情吗?没听说啊。”
秦知宴摸了一把脸,一脸心思凝重的样子。
“除了之前扬州那事,朝中并无其他大事。”唐不言蹙眉问道。
北阙对民间之事颇有洞察,张一既然说没有特别的事情,那民间应该确实没有大事,朝堂上陛下日渐年迈,早朝也从一日一次变成了三日一次,这些日子除了那忌讳莫深的扬州之事,朝野上下一等陛下千秋,二等过年,其余时刻都要安安稳稳过日子。
秦知宴长叹一口气,坐在石凳上,愁眉苦脸说道:“倒也不是这事,是最近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还有姜家一直催我们为她们办事,一个个都催的不得了,我们那府尹三日瘦了五斤,眼瞧着就要减肥成功了。”
“他们找京兆府做什么?”沐钰儿不解问道,“一个个都有府兵谋士,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京兆府帮忙的。”
秦知宴连连点头,激动附和着:“可不是,京兆府才多少衙役啊,平日里还要求助各大衙门,还要金吾卫帮忙的。”
“所以到底要京兆府做什么?”唐不言曲指,敲了敲桌面,打断他的牢骚,继续问道。
“姜家要我们帮忙找一队人。”秦知宴扳着手指说道,“就之前佛法大会的时候不是有一队僧人走丢了吗,至今没有下落。”
沐钰儿一惊:“这么久的事情啊,怎么现在想起来要找。”
“听说那队僧人是日本来的,精通幻术,姜家有意献给陛下做为千秋之礼。”秦知宴嘟囔着,不解得看向唐不言,“我瞧着日本人都神神叨叨,阴阴森森的,学东西倒是快,只是学的不伦不类的,且若真的要进贡高超幻术的人,波斯人不是也很出名,且更有异域风情。”
唐不言捏着手指,神色平静。
“那人找到了吗?”沐钰儿问。
秦知宴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侧的陈菲菲拧眉,“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有消息,但进不去。”秦知宴苦着脸说道。
“为什么?”张一惊讶问道,“京兆府办案也这么为难。”
唐不言直接问道:“在谁府中?”
秦知宴扫了北阙众人,最后看着唐不言,低声说道:“曲园。”
小院内一静。
“曲园,那人不是在……”杨言飞小声说道,“公主手中吗。”
“可不是,殿下在曲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梁王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知宴连上更加丧气,“分明是打算拿我们去触殿下霉头,可若是不理,梁王若是在陛下面前说些什么,我们也要吃一顿申饬的。”
“那公主殿下要京兆府做什么?”唐不言沉吟片刻后,又问道。
秦知宴伸出第二跟手指:“殿下想要京兆府帮忙打听一个流言是谁传出来的。”
“公主殿下还挺喜欢听八卦啊。”张一惊讶问道。
“什么流言?”沐钰儿不解问道,“洛阳最近没什么大的流言啊。”
秦知宴沉重说道:“不是什么大流言,那流言就是太小了,我们也是打听了许久才听到一些。”
“什么猎奇流言,还惊动公主殿下了。”张一是分管消息的,闻言顿时搓着手,八卦问道。
“说是洛阳城中有一户人家,家中兄弟姊妹不少,其中有一个孩子并非亲生,那孩子长大后知道此事闹得家宅不宁,几年后却意外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孩……”
沐钰儿眉心一动,和唐不言四目相对。
——好熟悉的八卦。
咣当一声在院中骤然响起。
沐钰儿一惊,倏地回头。
张叔手足无措地站在厨房门口,地上是撒了一地的馒头。
“太重了,刚才踩了一下脚,没稳住。”张叔低头,心疼说道,“浪费粮食了,太可惜了。”
“有没有被烫到啊。”沐钰儿上前一步,抓着他的手紧张问道,“刚才应该叫我们来帮忙的。”
张叔握着她的手腕,好一会儿才说道:“怕耽误你们说事情,没事,屋内还有一笼,我去端来。”
“我来我来。”王新连忙说道。
“这里我收拾一下。”杨言非也跟着说道,“张叔一大早就起来就给我们做饭,也累了,快坐下来休息休息。”
张叔叹气:“人老了,不中用了。”
唐不言的视线从那些馒头上移开,最后落在张叔和沐钰儿相交的手上。
“张叔正老当益壮呢,再活一百年。”张一插科打诨,笑说道,“少尹你继续说,后来呢。”
“这个流言有很多版本,第一个源头是什么已经不知道,但现在已知的有三种结局,第一那个小女孩长大了回来报仇,第二是听说家中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