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中了总裁的笑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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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妤不知顾南浔的滔天怒气从何而来,后退两步,莫名其妙膝盖酸软,想跪地求饶。
“顾总饶命,我不过就是午休时间看个偶像的视频,也没有占用后工作时间,要不要这么严重?我现在工伤未愈,您解雇我有悖人道主义关怀。”
顾南浔一愣,满腔怒火突然没了出口,憋在了体内。他刚才被她的左一句“男神”、右一句“约会”冲昏了头脑,竟没察觉到她说的是脱口秀大神。
“那你养伤吧。”顾南浔拿起外套,出了门。
此人来得突兀,走得也离奇。阮妤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解雇算不算数,也不敢追上去问,万一把假的问成真的了呢?
王谦见顾南浔匆匆走出来,赶紧接过他手里的外套,问道:“您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想上去拍下您亲切慰问住院员工的画面,好好宣传一下呢。”
顾南浔冷冷瞥了他一眼,王谦立刻住嘴,知道自己的马屁又拍错地方了。
***
接近年尾,天越来越冷。
阮妤向来怕冷,每到冬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和暖和比起来,身材曼妙不算什么。
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天例行发呆,每周例行开放麦,都和往常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机时不时会弹出来自顾南浔的消息。
“出差,金陵,三天。”
“回来了。”
“墨尔本,五天。”
“回来了。”
“海城,一天。”
“回来了。”
……
阮妤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消息时,吓了一跳,后来她才慢慢明白,顾南浔是在告诉她自己的行踪,倒像报备似的。
为什么呢?是因为她那天醉酒后的埋怨吗?可是除了这些,他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哪怕是寒暄。
她看不懂顾南浔的意思,也不敢问,更不愿想。
第二十二章 南寻
阮妤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公司很少见到顾南浔了。
他太忙了; 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出差,国内的城市经常当天往返,或者干脆不回来,直接赶往下一个城市。
果然是工作狂魔; 她不理解; 这样一个人; 怎么会在接受公司之初,长达三个月对公司的事不管不问。
面对顾南浔的消息; 一开始她不知所措,不知该回复什么,打了字又删去; 最后只剩一个“嗯”; 有种“已阅”“朕知道了”的感觉。
后来她觉得这样太过冷漠,就每次回他一个笑话。
可是阮妤发给顾南浔的笑话; 他从来没回过。她有时甚至怀疑这些形成信息是他的秘书发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年尾。张女士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问她要不要回家过元旦。
也好,家里暖和些; 她应了下来。
假期只有三天,周五一下班,她就拎着行李箱去了火车站。
她的家乡在离水; 一个南方小城; 一条河穿城而过,走在路上时不时就能碰见八杆子勉强打得着的亲戚。
阮先生接到她时,已是半夜十一点。
“你妈在家包汤圆呢,等你回去吃。”
阮妤把从京城传来的羽绒服抱在手里,眼睛笑成一弯月牙儿:“还是我妈懂我。”
阮先生递给她一个保温杯:“难道你爸就不懂你?”
阮妤打开喝了一口,是甜甜的奶茶。她搂住爸爸的胳膊:“还是回家好!”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吃完了饭; 已经过了十二点,是新的一年了。
离水市不限烟花燃放,夜空时不时绽开一朵耀眼的烟花,阮妤坐在床边瞧着,内心无比安静。
手机里祝福的信息一条又一条,响个不停。
阮妤犹豫了一下,点开那个黑色的头像,打了四个字“新年快乐”,想了一想,又缀了一个烟花的表情。
消息发送。
她知道不会有人回复,顾南浔从未回复过她的消息,可是,今天是新年呀,认识的人说一句新年快乐,也很正常吧?
“新年快乐。”
阮妤看到这条消息时,愣了一下。
他不仅回了,还回得很快。
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是今晚最亮最美的一朵,赤金的焰火燃亮了半个夜空。
笑意爬上阮妤的嘴角,拇指点得飞快:“顾总,想不想听新年第一个笑话?”
【我那天在网上看见的,过年的时候,牛魔王犯了错,铁扇公主很生气,一直批评他。孙悟空见了,劝道:“嫂子,大过年的,还批牛爷?”铁扇公主一愣,说:“谢谢,你也是。”】
这个梗,算是应景吧。顾南浔没有回复,阮妤也不恼,想着,这是他最爱的谐音梗,不知道他笑没笑呢?
中学同学群里十分热闹,新年快乐的表情包一直在刷屏,中间间或有一个红包出没,大家抢得不亦乐乎。
阮妤觉得有趣,也发了个大红包。
【女神发红包了!你在离水吗?@阮妤】
【不要用女神这么庸俗的称呼,我们阮阮明明是女神经~】
阮妤回复:【人在塔在!】
这下子微信群更沸腾了,阮妤小时候就是班里的开心果,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一点架子都没有,男生女生都和她关系不错。
【那必须聚一波!就明天,不,今天!给我们一票惜败的校花第二名接风!】
阮妤会心一笑。
【准,谁当年没给我投票的,我来找你们算账啦。】
说起选校花这事儿,当年还有一个小故事。
那年阮妤刚上初一,一入校就引起了轰动——她身材纤细,皮肤像白瓷一般,一双闪闪发亮的杏眼,清纯优雅,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大家轰轰烈烈地谋划举办新一届校花选拔大会,一致认为校花的桂冠定要落在阮妤头上。
可是过了两周,大家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头。
阮妤虽然长得向文艺女神,可是行为举止却和文艺沾不上边,甚至有点疯癫。
她学起电视广告里的角色来,完全不顾形象,鬼脸说做就做,张口就是段子,全校上下,就没有她接不住的话。
人一旦话密,就失去了神性,任她长得再漂亮,和女神的形象也渐行渐远了。
两周后,校花正式开选,大家投出自己心中神圣的一票,到了开奖的时候,结果令人大跌眼镜——阮妤以一票之差,输给了上任校花,初三的虞心蕊。
论说起来,虞心蕊长得并不如阮妤好看,主要是眼睛不如她生动有神,嘴唇也太圆钝了些,但架不住人家气质清冷疏离,更有女神范儿。
不过阮妤倒一点不觉得可惜,校花封号有什么用?能逗人笑吗?能给人带来快乐吗?
大家愉快地定下在新年第一天来一场同学聚会,地点定在学校旁边新开的饭店。
班上几位男同学的发际线已经有了消退之势,女同学们反而褪去了少女时的青涩,个个时尚靓丽。尤其是阮妤,应景穿了一条红裙子,更衬得肤白胜雪,娇嫩无比。
大家忍不住起哄:“惜败校花就是不一样,几年不见越来越美了。”
阮妤甜甜一笑:“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姐姐爱听。”
一个在本地结婚生子的女同学问:“阮妤,你还没有男朋友?那天我妈跳广场舞碰见阿姨,她还让我妈给你介绍相亲呢!”
阮妤佯怒:“年轻人聚会,不要提上一辈的恩怨。”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再说阮妤还愁找不到男朋友?好歹当你也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当初班里成绩最好的女生忽然说道:“说起风云人物,我倒是对一位学长印象深刻,他是我见过最帅的人,可惜连话也没跟他说过,他就转走了。”
大家立刻来了兴趣:“你当初成天埋头学习,没想到也偷偷早恋?”
女同学害了羞:“早什么恋呀,顶多是暗恋。他跟个移动冰山似的,对谁都十分冷淡,从没见他跟谁笑过。”
阮妤眼前浮现顾南浔的笑颜,仿佛春日冰雪消融,越是不爱笑的人,笑起来格外令人心动。她的嘴角也不自觉翘了起来。
讨论继续:“冰山校草,我喜欢,叫什么名字呀?我怎么没有印象?”
“他是高中部的,上课不在一起,自然很少遇到。他的名字很特别,叫南寻,南方的南,寻找的寻。”
步入社会的女孩子娓娓诉说着自己年少时的喜欢,脸上带了一层红晕。
阮妤听见“南浔”两个字,猛然抬头,心跳也快了几分,这样特别的名字,本来就少见。
可是细细听来,是不同的字,姓也不一样。
她笑自己魔怔,那可是顾氏家族的继承人,怎么会在南方小城上学?不过,这个未曾谋面的叫南寻的学长,已经是她人生前二十五年和顾南浔最靠近的一次了。
有人道:“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他的确长得帅,成绩又好,不过他妈妈去世后就转学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阮妤喝了一口饮料,压下心中的起伏,感慨名字相似的两个人,命运却截然不同,一个是天之骄子,另一个却少年失怙。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对他家的议论还挺多的。他没有爸爸,妈妈长得跟祸水似的,开了个舞蹈教室。哎阮妤,我记得你还在那儿学过舞蹈来着?”
众人一下子哄笑起来,阮妤学跳舞也算是她的一段黑历史了。
阮妤忽然被点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怼说话的人:“你是不是在家不做家务?”
那人一愣:“这哪跟哪?说你学跳舞的事儿呢,跟我做不做家务有什么关系。”
阮妤冷笑:“呵呵,一看你就不会烧水,哪壶不开提哪壶。”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阮妤,不愧是你,你虽然没当成校花,但笑花实至名归!”
欢声笑语中,大家也就忘了最初的话题,聊天的范围天南地北,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直到夜深,欢宴才散场。阮妤家离得不远,谢绝了同学送她的好意,决定自己慢慢走回家,感受一下故乡的晚风。
空气中飘起零星的雨丝,湿润的空气涌入鼻腔,带着泥土的气息。南方的细雨并不冻人,也淋不湿衣袖,只是给夜色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滤镜。
阮妤忽然想起自己上舞蹈课的时候来。
她并不喜欢跳舞,但张女士觉得女孩子就该身形舒展、翩翩起舞,所以送她去上课。
南老师很美,也很温柔,身材纤细,身段优美,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像个仙女。相比之下,自己就像只呆鹅,她甚至自己天赋不在这里,上课也只是胡乱应付。
南老师好像确实有个儿子,有时会到舞蹈教室来接她。
她远远见过几次,那时候想的是,自己长大后也要生个又高又帅的儿子,往身边一站,多拉风,然后再生一个女儿,抱住哥哥的腿撒娇。
她好像和那个南寻打过几次招呼,不过她小时候异常活泼,全离水就没有她见了不打招呼的人。至于他的样貌,是一点儿也记不清了。
若非他叫这个名字,自己还未必肯费心回忆这一段。
第 二十三 章 好哄
雨下得大了些; 阮妤没有带伞,只得加快了脚步。
跑了几步,发现一人坐在马路边,头垂着; 一腿蜷起; 一腿伸直; 仅一个侧影就写满了落寞。
喝醉了吧?下雨天也不知道避一避。
阮妤跑过去几米,终究停下脚步; 回过身,对坐在路边的人喊道:“下雨啦!你有伞吗?”
“滚。”
那人显然不想接受她的好意。
阮妤走近两步,发现那人的头发已经全湿了。
她把手掌放在那人头顶; 隔着朦胧水雾; 说道:“前边有个便利店,你可以去那里发呆; 你在这儿淋雨,不开心的事也不会被冲走。”
她的手不大,仅能在那人头顶挡住一小片雨水; 看上去有些搞笑。
那人缓缓抬起头:“你真的很爱管闲事。”
阮妤和他目光相对的一瞬间,觉得漫天雨雾忽然变成了漫天烟火,五光十色; 晃得她眼瞎。
“顾、顾顾……”她语无伦次。
“你是鸽子吗?”顾南浔盯着她; 雨水从他的浓眉上聚集滑落。
阮妤第一次喊他时,他只当是个多管闲事的路人。
待她走近,顾南浔听清她熟悉的声音,心中忽然有个香槟瓶冲开了塞子,喷出一堆不知名的气体,横冲直撞; 让他险险说出那句埋在心底许久的话——
阮妤,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可是他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是另一句意思差不多的:“你真的很爱管闲事。”
阮妤觉得这个场景十分魔幻,新年的第一天,在她的家乡,在不算繁华的马路旁,蹲在地上的不是小流氓,竟然是她的上上上司、微信好友顾南浔。
“请问你是顾总吗?”
“不要叫我顾总。”顾南浔抿住唇,脸上浮现怒气,和隐忍。
“那……请问你是未来的顾董事长吗?还是……南浔同志?”
阮妤不知道他讨厌的是顾总里的那个字,只好排列组合试错。
顾南浔抬起头,看见头顶那片小小的软软的手掌,竟然妄图给他支撑一片晴空,觉得她不自量力,孩子气,又天真。
他站起身,朝前走去。
阮妤愣了,难道这真的是梦幻?这人好像听不见自己说话诶。
“你不是让我去便利店避雨?”前边的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阮妤赶紧跟上去:“顾……南浔总,你怎么会在这儿?”
“路过。”
阮妤迷惑不解:“据我所知,离水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挺难路过的。”
顾南浔站到便利店屋檐下,给她让出一块不大的地方,阮妤站进去,不得不和他贴得很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冬日晚风的气息,只是这风淋了雨,变得沉重起来。
他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你想听什么?我专程来找你的,嗯?”
阮妤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像被戳中了隐秘的心事。她心里的确有隐隐的希冀,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可是这话说出了口,就再没有做梦的机会了。
她垂下头:“你没说要来。”
顾南浔知她说的是自己没告诉她自己要来离水,最近一阵子,他每每离开归来,都要给她发一条信息。
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她那次醉了酒,吵吵嚷嚷地满世界找自己,还委委屈屈地说自己找不到他,怪烦人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息事宁人。
不过这次来离水,确实是意料之外。
“真的是路过。”
在这个日子,私人飞机的航线宿命般地靠近附近的宁市,他忍不住想来看看,于是命人联系航司,申请了降落。
“哦。”
雨越下越大,竟然连成了线,在这个季节极为少见。
“幸好我叫你来避雨,不然你这会儿肯定淋成落汤鸡。”阮妤为自己的未卜先知感到得意。
顾南浔双手插兜,看着屋檐上垂下的雨线,有些恍惚,十三年前,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多管闲事。”十三年前,他就是这么回她的。
“怎么会是闲事呢?我忙得很,着急回家呢,这是忙事。”阮妤说。
顾南浔十分惊奇,她明明不记得了,说的话却一个字都没改。他搜寻着记忆,继续念台词。
“那你回家吧,不要管我。”
“那怎么行?我看见你了,就要对你负责到底。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不关你事。”
阮妤点点头:“也是。大过年的,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还没讲,顾南浔的嘴角就有了笑意:“好。”
阮妤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心情一松,兴致勃勃讲了起来:“我在幽默笑话大王上看的,学校新装修,校长视察工作,点评道,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