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风流俏寡妇:仙君别太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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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只能选小了。”
那竹筒由旁边的侍者打开。
两颗骰子。
一颗刻着数字,一颗刻着惩罚。
数字的那一颗朝上的,是一个……六。
绝对的大数。
桑诺赢了。
桑诺淡定地扫了眼骰子,她根本不意外这个结果。
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侧过身仰起头,对着黑衣男人狠狠拽了一把他的垂袖。
男人被迫朝她弯腰倾斜。
“记住了,就算是想要被惩罚,也只能是我的选择。”
桑诺语调轻柔,冰冰凉凉的说道。
她才不会顺着他的想法去做任何事。
毕竟……她可是个坏狐狸。
天生反骨。
男人喉结一滚,呼吸略粗了些。
沉默,却了然。
桑诺松开手,再次转过身时已经是一副语笑盈盈的温柔模样。
那变脸的速度,让旁边三个少年都为之惊叹。
“李公子,轮到您了。”
李公子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局他居然又输了。
明明那个骰子……
对面的少女巧笑倩兮,眉眸温柔如水,娇声憨态,如何都看不出一丝威胁,和她身后的男人相比,她甚至像是最柔弱不过的菟丝花。
李公子却在她身上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身后的男人,像是一把没有剑鞘的利刃,锋芒毕露。那她就是隐藏在黑暗中,对着月亮开出纯洁花朵,等待蝴蝶飞过的……杀手。
“姑娘……好实力。”
李公子也只能如此惊叹一句。
那骰子摇出来的惩罚,下流也拉低人的下限,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幸好李公子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轻易地完成。
全程桑诺都用一把扇子遮住了谢长翎的眼睛,而阁也已经自觉的转过身,把头埋在谭智沅的肩膀。
至于桑诺自己,随意扫了眼,忍耐着没有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就这?
还敢拿来在赌桌上玩。
也只能哄一哄年纪小不懂事的小崽子了。
若是当初谢长翎几个人和他们玩这些,羞耻心都让谢长翎等人输个彻底,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桑诺眼前就像是蒙了一层雾,她看这种东西连皮毛都看不入眼,只等李公子结束,没什么耐心地敲了敲桌子。
“第三局。”
实际上,李公子已经输了。
三局她赢了两局,这最后一局不过是为了让他开门的。
还不错,不需要动手。对她还算是比较友好。
桑诺才这么想着呢,那边侍者摇着竹筒,两颗骰子互相碰撞,空气中凝聚了一团水汽,骤然冲入竹筒内。
在场者大都淡定,尤其是李公子,看着桑诺的眼神颇有深意。
“姑娘这次……小心了。”
桑诺则是回给他一个更有深意的眼神。
“公子放心。”
桑诺体内灵气凝堵,她很难去调动自己的灵气做些什么,只能单纯凭借本身和她的毛茸茸的小蝴蝶来做事。
小蝴蝶的翅膀一扇,蝶粉流淌下层层荧光。
穿堂风不知从何而来,数不清的烛台被吹得东倒西歪。
竹筒在摇晃中四分五裂。
一股水汽裹着两颗骰子,在半空上下飞舞旋转。
“姑娘,这次在下就先一步了。”
“在下猜……大。”
李公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桑诺。
桑诺抬眸看向半空中被水汽包裹着的骰子。
飞舞,旋转,水汽之中很难看见骰子的走向。
那团水汽静静的裹着两颗骰子,任由谁用修为去探,都能一探究竟。
桑诺忽地笑了。
“那我只好猜……”
桑诺忽地抬起手,身后的男人就像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似的,只她这个动作的瞬间,男人已经抽出一柄窄窄的银剑。
数不清的修士从烛火之外的黑暗中扑了出来。
李公子迅速起身连步退后。
烛火骤然熄灭。
偌大的赌场顶端犹如落下一层药杵,从天而降,笔直朝桑诺一行撞来!
桑诺坐在桌前巧笑倩兮。
眼蒙黑巾的男人,银光窄剑。
风一样的咻声。
却不是风一样的温柔。
残骸,断壁,风起,血落。
砂砾,尘埃。
天下间又如何抵挡得了这无双一剑。
尘土飞扬,倾斜的赌坊里,桑诺坐在完好无损的桌上,一手撑着桌,一手把玩着两颗骰子。
月光,从天顶落下。
撒了她一身萤火之光。
桑诺在笑,笑得眉眼弯弯。十五真是一把好利器,这么懂她,还真是好用到让她……心里痒。
血落一地,半路出手的李公子双手截断,狼狈匍匐在地。
黑衣男人缓缓收回沾着血的剑。默不作声站在桑诺的身后。
白衣少女笑眯眯上下抛弄着两颗骰子。
桑诺歪了歪头,轻笑着指向李公子。
“我猜,我必赢。”
“区区一张纸人,和我对局三把,是你的荣幸。”
桑诺透过李公子空洞的眼,直直看向未知的某一处。
“坊主,有客至,不知可愿迎呢?”
虚空黑暗之中,响起一声叹笑。
“……你来了,自然是要迎的。”
“……桑婳。”
第20章
果然啊; 这熟悉的开?在虚空里的赌场,两颗骰子,指使画染纸片人; 还得?是她?的老熟人九月唐的手法。
桑诺对着化为纸片的点睛,虚空的黑暗之处含笑招手。
“真让人意外呀; 无意中居然走到了你的地盘。”
有些糟糕了。
桑诺笑意不减,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会儿的情况比之前还要难搞一些。
黎城; 她?从未来过,自?然不知道九月唐在黎城弄了一个赌坊; 兜兜转转主动?走到了他的地盘。
麻烦了。
桑诺藏起那一抹轻叹,笑得?格外温柔。
像极了对自?己最亲密的友人。
赌场内早已?经变了模样。原本偌大的; 灯火通明的赌场; 此刻已?经一片黑暗空虚; 伸手不见?五指,之前喧嚣的人群也都消失不见?; 唯一能听见?的,也只有桑诺的声音。
三个少年齐刷刷聚集到桑诺的身后。
“前辈,是您的朋友吗?”
谢长翎大喜:“那是不是不用赌了?”
虽然前辈很厉害; 三赌三胜; 但?是既然有熟人的话; 那就?更简单; 能直接拿回自?己的东西; 解决这里的问题。
桑诺没说话。
朋友吗?若是在几年前; 她?和九月唐也能称得?上一声朋友; 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 桑诺忍不住想,若是现在来的不是九月唐; 可能还好解决一点。
“怎么不说话了?桑婳,我在你的心中,连朋友也算不上了吗?”
虚空之中的声音听起来略带了两分锐利。
桑诺想了想,放软了语调。
“坊主,你我多年不见?,一定要隔着这张纸说话吗?”
纸,指的是李公子,同样也指的是,整个赌场。
那人沉默片刻。
“你说得?对,多年不见?,是该将你接来好好——叙叙旧。”
眼前骤然炸开?一档光芒。一股强风吹入。
桑诺下意识闭上眼。
身后的三个少年反应也快,在强光的刺眼下,纷纷闭上了眼。
“你的身后……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似乎有人在叹息
风吹起六月荷香,有人的衣袖扫过桑诺的肩膀。
她?睁开?眼。
荷塘,偌大的荷塘盛开?着数不清的粉色荷花,莲叶圆圆,水波轻灵。
巨大的画舫停在荷塘的中间,桑诺此刻站在甲板之上,在她?的身后,靠近栏轩的位置,三个少年已?经死死抓住了围栏。
画舫在剧烈晃动?。
桑诺抬手,伞自?觉飞回她?的手中。
“吓死菌子了!坏狐狸,咱们怎么又?落到九月唐的手里了!”
“咱们可打不过他,那个人呢?咦,怎么不见?了?”
那个人,指的自?然是十?五。
桑诺眯着眼扫视了一圈画舫。
荷塘似乎是天地之间唯一的景色和实相,画舫则是桑诺唯一能接触到的实质。
意外的是目之所及没有九月唐。
画舫之中只有桑诺和三个少年。
十?五……不见?了。
桑诺有些意外地挑眉。
九月唐有几斤几两重,她?知晓的不算很清楚,但?大抵也是有一个猜测范畴的。
若是十?五出手,九月唐只怕是难以招架。前提是十?五真的能对九月唐出手。
而不是如?今这样,忽然消失的不见?,只留下菌子。
“多年不见?了,”画舫之中,阁楼大门被一个锦衣公子推开?,那人嘴角含笑,摇着一柄写?满经文的扇子,居高临下朝甲板上的桑诺挑了挑眉,“小桑婳。”
桑诺抬眸笑吟吟地对那锦衣公子微微颔首。
“坊主,一别今年,别来无恙。”
“怎会无恙。”九月唐从阁楼翻身而下,“我可是对你……日夜思,夜也想,恨不得?……”
“挖你的骨……吃你的肉啊。”
九月唐姣好如?女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疯狂。
桑诺嘴角的笑意不变。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不曾想起坊主。”
身后三个少年听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旧友,只怕是结下仇怨的敌人吧。
“前辈,这是您的敌人吗?”谢长翎蹭到桑诺的身后。
“他怎么喊您桑婳?”
“假名字,骗他的。”
桑诺淡定地说道。
“敌人算不上,要说也只能说是……他一厢情愿的对我有敌意。”
这话不假。
数年前桑诺因为一个原因,要替人去一趟赌坊。那个赌坊就?是九月唐的。
当时的桑诺以小宗门胆小害羞的小弟子身份,混进赌坊去,她?很容易就?混了一大批拍胸脯愿意保护她?的朋友。
其中就?有用纸人来和她?做朋友的九月唐。
桑诺太清楚九月唐的存在了。就?花费了好些功夫,一点点把九月唐泡软,软化到他主动?以本身来与她?结交,教她?赌术,陪她?玩牌。
之后九月唐越发?的不对劲,试图将她?困在他的纸中。桑诺一看这还了得?,赶紧骗了他一截魂骨走人。
走的时候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多少友谊,九月唐疯了似的要留下她?,她?一定要走,甚至离别时还给他送了个扎心的礼物。
谢长翎一听,皱起了眉,小声问她?,“那是不是要动?手,我可以帮您的!”
“但?是可能就?是打不过他……”
虽然谢长翎此刻心里动?荡有些严重。
他堂堂胥离山最有未来的弟子,居然在阴沟里翻船,这个船翻得?还特别让他憋屈。若是他之前以为是修为高深莫测的人也就?罢了。按照桑诺所说,他们一行居然是栽在了一张纸人的手里。
这可给他憋屈坏了。
难道他就?这么不堪一击?这么弱?
更离谱的是这个赌坊的主人,居然和桑前辈认识……是敌对关系,更糟糕了。
“你当然打得?过他,只是不是现在哦。”桑诺十?分有前辈模样的温声安慰谢长翎,“你是前途无限的胥离山弟子,未来十?大剑修一定有你一席之地。”
谢长翎感动?得?两眼放光:“呜……前辈……”
前辈居然这么看好他吗?师尊都不曾说他以后会怎么样。
十?大剑修!他真的可以啊!
好,这个人他一定能打得?过!
“但?是不是现在。”
桑诺淡定地给一脸兴奋的小崽子泼了盆凉水,“至于现在的话,先去找你小师叔,他不见?了。”
没有十?五在,就?三个被封了丹田的少年,和一个灵脉堵塞的她?,他们加在一起都不够九月唐的一盘菜。
风吹荷香,尖尖荷苞晃动?,水波被鱼群破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桑诺撑着伞,在甲板吹着风,目视九月唐一步步走近,并未动?。
“小桑婳,你真是令我伤心。”
九月唐停在桑诺的身前,一双眼死死盯着桑诺。
“半分都不曾想我,将我当做了牌桌上随手能推出去的筹码吗?没有一丝眷恋。”
桑诺想了想,友善地提醒他。
“筹码我还是挺惋惜的,至于坊主……啊哈。”
一切尽在不言中。
“前辈,他身上有奇怪的气息。”
谭智沅悄悄传音给桑诺。
桑诺微微蹙眉,什么奇怪的气息?
她?居然没有察觉。
桑诺捏着伞的手用力掐了掐。伞自?觉垂下菌丝,隐去痕迹悄悄往九月唐的位置滑去。
不是妖气……
桑诺与菌丝相通,在菌丝碰触到九月唐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
九月唐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一个隐藏在闹市中的元婴修士。在她?去往赌坊的那些年里,也不曾见?九月唐沾染魔气。
桑诺下意识地往后又?退了半步。
魔气,令狐狸讨厌的存在。
九月唐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扭曲。
又?是这样,果然这样。
整整一年的温柔腼腆,全都是假象。她?只会嘴上温柔可心,实质上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
只有他傻,全然信了她?的谎话,甚至……
知道等他彻底没有价值了,她?连嘴上的温柔也省去。一心想跑,还在最后关头那么对他。
桑婳啊桑婳,世间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冷血冷情的女子?!
“我还以为你此生绝不会再?踏入赌坊之类的地方?。”
九月唐扫过桑诺身后的三个少年,眼神微冷。
她?这么薄情之人,这么会跟着旁人同在一起。
甚至还是为人出头来了。
不对,还少了一个人。
一个之前站在桑诺的身后,可怖,危险,又?充满煞气的人。
但?是却又?冲不破虚假。
让人警惕的奇怪男人,不见?了。
“你太高估自?己啦,”桑诺说话的语调依旧温温柔柔,“赌桌多有趣,你还不配让我放弃这个玩具。”
伞:“……坏狐狸,你能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吗?还挑衅他?生怕咱们死的不够快?”
桑诺抬眸无声与伞解释。
“早就?把他得?罪彻底了,你以为他能放过我?”
毕竟她?在九月唐的赌坊里装乖卖惨,骗了九月唐的魂骨就?走,之后九月唐发?了疯似的要困住她?,困不住,就?赌咒发?誓再?见?她?的那天,一定不会放过她?。
既然说软话没有用,那当然是干脆利落的翻脸喽。
伞:“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别忘了,九月唐当初为了留下你,差点自?断一臂。”
桑诺被这么一提醒,才喃喃低语了句。
“啊……好像是哦。差点忘了。”
九月唐有多疯,她?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才得?知若是自?己再?不离开?,只怕真的要在九月唐这里栽个跟头。必须得?快刀斩乱麻,与他断了所有的关系。
可是她?已?经嘴了这么多句,刚见?面时若是加以温柔或许还有的玩,至于现在……
“咳……”桑诺也不是那么薄脸皮的人,被伞这么一提醒,立刻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撩了撩鬓角的发?丝,含情脉脉地看着九月唐,“坊主大人不会以为我会那么说吧。”
“我怎么会这么说呢,坊主大人,离开?您的这些年,我始终将您的恩情牢记,一日也不敢忘却呢。”
谢长翎等人:“……”
差点都要拔刀了您来个急转弯?
桑诺才不管自?己之前说的有多刻薄多锋利,这会儿?腆着脸笑得?腼腆又?乖巧,看九月唐的眼神格外纯情,像极了彼此有着极高信任的至交好友。
九月唐一愣。
脸上表情几经变化,怀疑,质问,可笑,可哪怕千分之一的可能,他眼底还是有了那么一份小小的期待。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