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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心机陛下天天碰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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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宁直摇头:“他要是欺负我,我就欺负回来。我不吃亏。”
  什么吃亏是福,全然屁话。
  战场上以退为进都是要用命填的。计谋用好了叫计谋,用不好那叫兵败如山倒。
  容宁来青山寺有自己的目的。她在内心打了两遍腹稿,微抬下巴注视着亲爹:“当年先帝在世的时候,为什么给兄长立的是衣冠冢?”
  容靖虎顿住。
  曹夫人本来捧着茶,在听到这话时不由停住了手。
  容宁注视着爹娘。一位坐在轮椅上,是天下人敬重的定国公,是一代威严的战神。另一位坐在位置上,是自小领她长大,教她为人的娘亲。
  父亲常年不着家,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林芷攸如同自己第二个娘亲一般,教她窥探天下权势以及各种人脉关系。
  她年纪是小,知道的时候才十二岁。
  出征十五,归来到如今才二十。
  容宁再问了一遍:“为什么?”


第100章 
  战场上将领的尸首一般都必须要找到。
  敌人将以此为证; 拿功勋荣耀。自家则是要将其尸首夺回,安葬入墓。世间不是没有建衣冠冢的,只是一般都被迫无奈。
  古往今来较为有名气的几个衣冠冢; 不是尸体找不着; 就是死在了异国他乡,运回来注定腐身,不如先入土为安。
  容宁回想着十二岁那年,很肯定的知道家里入葬时,没有说的是衣冠冢。她不至于连是与不是都分不清。正因为没说衣冠冢; 她对兄长过世的事坚信不疑。
  曹夫人对着女儿的视线,眼眶骤然变红。
  她拿着茶杯站起身来,对着容靖虎说了声:“我去门口看着。”说罢不敢对上容宁,转身就出了房间。
  门窗开着容易被听; 察觉不到外人。门窗敞开更为安全。
  容靖虎换上了帝王馈赠的轮椅; 手握紧扶手; 沉默着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他一沉默; 容宁的心便被高高吊起。她忍不住想; 会不会是她想多了。会不会那个棺材只是错钉了。会不会一切都全然是巧合; 而她被巧合哄骗; 去相信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容靖虎低声说起:“韶阳二十三年; 战败。容轩,尸骨无存。”
  容宁心一沉; 头嗡嗡的。
  “五千兵遭埋伏,余一千二十三人,皆有所伤。”容靖虎想起那场战役; 免不了语气加重,“是打仗就会有输赢有死人。我们容家能做的; 无非是打仗,或许有朝一日能用名头争一个无人敢犯我大乾。”
  其实只有不打仗,才能护住最多将士的命。
  可即便大乾不想打仗,周边部落并不同意。
  容靖虎这般说:“清扫战场,需用刀剑矛,一个个刺穿身躯。以防有士兵假死。三千多人,哪里分得清谁是谁。只能靠清点活着的人,来算死去的人。”
  有些士兵在战场上,受到的冲击过猛,会一下子被撞晕过去。
  边塞多骑兵,有的甚至是被撞晕后死在混乱战局的马蹄之下。
  当死伤的太多,人命成了数字,难以分清谁是谁。不少普通士兵被送回去的只有黄土一捧。
  容宁声音哑然:“……柳啸叔明明送他的尸身回来了。”说是被埋在了众多将士的躯体之下。对于众人来说,保护将领的尸首,是他们义无反顾甘愿去做的事。
  “那是柳啸的儿子。”容靖虎这般说,“他身上有胎记,被找到了。”
  十二岁的容宁不该知道的东西,二十岁的容宁若不是已有中将身份,一样不该知道。
  容靖虎看着面前带着一股飒爽英气,容貌出众的小女将,不再单单将女儿当成普通待嫁女子。他说着:“柳啸儿子是个好的,死时为了留消息,用血写了密信,套了羊肠塞进了伤口。为了确保这封信能够送到京城不被细作发现取走,柳啸将其取出后又塞了回去。用冰冻着,用盐腌着,将尸体送回京城。”
  边塞将士想要吃好些的荤腥,一般要么地位高,要么有功劳。
  牛羊一旦被宰杀吃了,连一丝肉沫都不会留下。羊肠做肉肠血肠口味是好,但在军中还有当临时水囊等用途,会被一些人晒干留下随身带着。
  在被埋伏后都能第一时间意识到,她兄长等人肯定清楚军中或者朝廷中必有叛徒。
  这个叛徒是谁在打仗时都暂且不可推测。唯有中途厮杀时,真的撞上了重要的人,听到了重要的话,才会留下密信。
  柳啸儿子反应很快,可惜没能活下来。
  “当时没有人猜测到瑞亲王夫妇。罗卜藏青的信是在战败后才被发现,在战场上柳啸儿子唯一留下的线索,是军中有问题,朝堂中人一样有问题。写了几个姓氏。”
  容靖虎这些年并没有白做功夫:“为避免污吿,军中这些年自上而下查过一遍。明面上清扫得差不多。再有细作只可能是埋藏十年或更久年份的。这种人只有靠着实际证据来推测,连拷打都未必能拷问出来。你十五出征,手下的人在三年间都被查过。”
  既要打仗,又要扫清细作,没几个能真正做到容靖虎这般。
  “朝中能够牵扯到战场,提供钱和兵器,最可能是兵部、户部。”容靖虎这般说,“兵部尚书是徐缪凌之父。他年纪不小,对首辅之位没有太大争夺的念头,儿子与你和容轩亲近。他没有必要去资助部落的人。”
  不差钱,不缺枕边人,有子女都健在。徐缪凌后来更是进了锦衣卫,心心念念查着容轩的事。一家人,如果徐尚书真有什么念头,徐缪凌不可能不发现。
  “户部尚书算是方文栋方大人一个派系。他人说不上干净,私下里说严重可谓有结党营私之嫌,但韶阳二十七年年底,方大人作保,和锦衣卫查过一遍。他并没有与外敌勾结的情况。但先帝对其和锦衣卫都留了一个心。因此只是调动到别处,算保全了他颜面。”
  水至清则无鱼,户部尚书后来换成了如今的吴大人。至于当初那位在夺嫡时站队失败,最后身死,又是另一码事。而锦衣卫也未必是全然可信的,因为他们负责收集各种消息,也是最容易与外敌有联系的。
  那些年朝廷动荡,连在外的容宁有所感知,不过那会儿她忙着驻守关口,又远离朝廷,对京城了解实在不算多。
  她想问亲爹还有没有关于兄长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尸骨无存了,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问起。犹犹豫豫,非常迟疑。
  容靖虎说起那几年,语气已然平静。他见过太多生死,太多变故。
  他见容宁这般神情,知道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容轩。他声音放得很轻,轻到要不是容宁专心,几乎听不清:“韶阳二十八年。你兄长他第一次借着林家商队与你嫂子联系上。你娘和我名下虽有些产业,但到底几乎都在京城这地界。只有你嫂嫂家里生意做的大,而且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北方沿着边塞打探你兄长的消息。”
  容宁蓦然挺直身子,眼眸亮起。
  “他当年被贯穿了身子。他在战场上被掳走,侥幸被一个钦佩他的部落中人草草救治并送到了出去。为了确保没人能认得出他,不得已毁了他的容貌。”
  容宁心忽上忽下,在听到容貌被毁后,眼眸又隐隐黯淡。
  贯穿身子,一般在战场上活不下来。
  失血过多,神志不清,兄长光从床上起身能下床,恐怕就要用至少半年。躺着半年,再到可以走动估计已是八九个月的事了。
  这样还要接受他自己容貌被毁。
  “送出去时,他被藏在一行商队中。这商队既是与部落有关,自不一般。他不算意外,恰好发现部落与京中有联系,带伤没法辗转挪移,恰好极需大夫,于是落到了当今圣上的师姑钟如霜手里。”
  “钟如霜此人相当复杂。他信不过旁人,也不敢在轻易暴露身份,更不敢轻易联系在军中的我和在京城中的帝王。最初几年军中和朝廷细作的事我们都没查清,就连你嫂嫂也是吏部左侍郎之女,与朝堂有所牵扯。他便谁也不联系,一点点借势先查着钟如霜。”
  容宁绷紧心弦。
  细作的活怎么可能好做。他那儿一人查起来与他爹和帝王一群人查起来,全然两条路。
  “钟如霜恰与京中蒲先生有关。蒲先生又与帝王关系密切,且是七皇子的师傅。这相当于,她或许在夺嫡一事上也有牵扯。
  “你兄长不想怀疑先帝,但不知道是不是钟如霜刻意误导他,以至于他对皇室连带上有一丝怀疑。因为容家在战场上死去的人太多太多。唯有查清楚这些怀疑,他才能免去心中芥蒂。而确实,瑞亲王与先帝是兄弟,与钟如霜有所勾结。”
  容宁听着,大概能理解兄长的心境。
  他独自一人,远离京城,身边无一人可信。
  查下去发现钟如霜要是一死,会引发更多的事,所以一直不能杀她。即便派人抓了钟如霜,钟如霜未必能被审着说出来她做过什么事。
  因为人一环扣着一环,有些人说不定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钟如霜做事。她在民间,靠着才智拨动着天下。
  皇室复杂,先帝身子已极差,京中暗潮涌动,守备森严。夺嫡之争下,她兄长身为旁观者,或能了解更多。
  “转眼五年。我与你在武将中地位极高。他认为先帝不可能谋害容家,确定吏部左侍郎是细作可能性也很小,而你嫂嫂一直在找他。他们才联系上。韶阳二十九年,我回京一趟,从你嫂子那儿知道消息。但先帝已时日无多,无暇管这些事。他属意七皇子,知道他不会做有损天下的事,但又清楚钟如霜是他师姑,以防万一,瞒下了你兄长活着的消息。”
  容宁清楚,在那个时候,帝王已经打算写遗诏。秦少劼继承皇位是大势所趋。就算皇子中有问题,也不会是秦少劼。因为他年轻太小,拜入蒲先生名下时,钟如霜已远离京城。
  所有人的日子都过得极其复杂。
  唯有她,一路顺畅走来。
  这一路的顺畅,身后有她爹娘、兄嫂、先帝与秦少劼,以及各种人负担着那些危难与痛苦。
  容宁明白为什么娘亲会红了眼眶。
  比起死,兄长如此辛苦活着,一样让人忍不住落泪。
  她被人护着,护到如今。
  年已二十,终被告知这些。该是她扛起那些过往秘闻,去护着旁人了。
  兄长能不能来看她大婚,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注视着亲爹:“我能做什么?”


第101章 
  容靖虎身为定国公; 身为容家一家之主,让容轩支撑家里多年已然后悔多年。他知道容宁避不开这些事,还是不希望容宁太介入其中。
  他微抬手; 止住了容宁:“你既打算嫁入皇室; 好好成婚。以后该如何自处,皆要看你自己。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帝王不比寻常男子。”
  容宁深刻知道这些。
  她和亲爹说着:“我和陛下都是有主见的人。你不让我们做事,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要是真做什么,打乱了大家的计划; 得不偿失。”
  钟如霜这种人太难对付。
  这等心计,容宁在心里琢磨一圈,认为唯有秦少劼可以应付。秦少劼平日里看上去年少勤勉,有仁慈之名在外; 实际上弯弯绕绕的念头不少。
  秦少劼对付瑞亲王时; 不曾有过手软。他知道的越多; 下手时越是不动声色; 几乎不让旁人察觉到什么。等到旁人真正察觉时; 天翻地覆; 只剩收尾。
  帝王不可能允许天下有这等对朝廷有危害的人存在。
  秦少劼迟早要应对钟如霜。
  “哥哥……兄长现在人在哪里?”容宁问容靖虎。
  按理来说; 容轩在钟如霜身边; 对其的各种消息应该很容易传递出来。容靖虎知道后,派人跟着两人即可。
  但容靖虎直说:“上一回得的消息是在江南。她放出来的消息真真假假; 且并不以真面目示人。易容手艺高超。她前脚刚落了地方,住两天,后脚就换了一张脸去了别处。有时住的偏僻; 方圆十里除了一个村子,没有其他人。消息难传。有时接连赶路; 或干脆走水路,没有飞鸽当然没法传消息。”
  有飞鸽当着人的面传,更不可能。
  天下太大,住在城里的人只有那么些。大多数老百姓都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抱团住在一块儿。赶集进城都是一件麻烦事。
  像江南一些地方,有些房屋临河而建,简直如同造在湖心里一样,光出村都要摇着船。
  再者就是,钟如霜给出容轩的消息,有时可能会是阴谋,有时可能会是阳谋。容轩要先判断一番,才会将消息送出。
  容宁沉思:“有点麻烦。”
  她擅长带兵打仗,因地制宜去攻打敌人或者守备边塞,并不擅长这种放眼天下的争斗。
  “兄长还活着的事,要告诉秦少劼。”容宁这么说着,“我下回不会再提。”
  世人都知容轩已死,她不能在口头上留下任何被旁人听见的可能。至于以后兄长如何归来,那必然是要等解决掉钟如霜的事。
  她不住思考着。
  容靖虎之前远在边塞,很多消息并不清楚。他如实说着:“帝王继位,朝堂刚稳。之后可以再慢慢查朝中人。等你嫂嫂回来,你可以多找找她。你身为皇后,出宫或许麻烦些,让她进宫里。没有哪里比你身边更安全。”
  钟如霜再怎么懂心计,也不至于在宫中屏退太监宫女后还虚空让人去永安园偷听。
  容宁应声。
  两人话说到这里,不再多聊。门外候着的曹夫人见屋里几乎没什么响动,才转回头来走进屋里。她已然自若,脸上看不出半点刚才红眼眶的难过,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曹夫人在京中那么多年,能支撑容家,带大两个孩子,本事其实不小。她朝着容宁笑笑:“说完了?稍歇一下,我们去烧个香。来得及吃素斋。净惠大师说了,特意让人多做了几个菜。”
  容宁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不用歇,烧香吧。”
  她推起亲爹的轮椅,带着人朝外走。曹夫人陪同在旁,小声说着:“沉不沉?让他自个来就是。他手好着呢。”
  容靖虎在外堂堂定国公,在家里是毫无地位可言。
  他难得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和容宁能够亲近一点,结果还要被这么对待,人到中年委屈起来:“夫人,容宁能拉得动五人的弓弩。”
  力气大到令人害怕。
  曹夫人听着,冷哼一声:“那她也不需要天天拉弓。能休息的时候为什么不歇着。”
  容靖虎无话可说。
  容宁一本正经回着两人:“没事,就那么点路。”
  青山寺有不止一个寺庙殿。香客在青山寺,会持香朝着正殿门一拜,在朝着四面各拜。其后再入殿一一供上香火,拜一拜各路神佛仙人。
  前面人多,后面由于多是僧人修行居住的地方,几乎不准许香客入内。
  容宁三人一道在前面简单拜了拜,上了香后便往清净地去。青山寺给容靖虎预留了住的小房间。他们自是可以走到后头。
  即便是和家里人在一起,容宁还是在观察四周。
  问题是一般香客是一大清早上香的,到了这个点,过来的香客多是看热闹。看她的人有点多,她频频回看旁人,发现这群人纯粹“围观”。面上情绪五花八门,简直什么样的都有。
  有的人情绪激动,分分钟要冲上来打招呼。有的人面露羞涩,转头装模作样和友人搭话。有的人看似平静对着她点头,实则唇角的笑意要咧到脑后。
  不仔细一瞧,还以为不少人都和她认识。
  直到她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顺着视线望过去,意外发现对方完全不在看她,反倒是他周围几个人纷纷转过视线,朝着容宁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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