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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机陛下天天碰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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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宁将人往上托,让七皇子的口鼻先露出水面。
  连拖带拽,她将人救上来。一群太监宫女在终于回过神,疯了一般过来帮忙。
  容宁见七皇子没睁眼,探了探七皇子鼻息,确认人活着。她浑身湿透,抬眸用眼神刺向居于最中间站着三皇子,冷声道:“谋杀手足,三皇子好大的气魄。”
  三皇子居于中间,脸上没了刚才的嬉笑神情。他冷下脸:“不过游戏,七弟自己落水,何来谋杀一说。”
  “游戏?”容宁站起身,低头瞥了眼先前木棍留在原地泥土上的痕迹。这固定的方法能让人无法动弹,无法倒地。却也阻不了人往后一仰倒入河水中。
  以箭的力道除非射中在七皇子身上,不然他倒不下去。是七皇子用了全身力道主动后仰。
  哦,哪又怎么样?七皇子自救罢了。而三皇子等人要射的是她兄长雕刻的木鸟。木鸟还在水里。
  她没法亲自对皇子动手,再度抬眼下命令:“给七皇子更衣,月柔,传御医、告知贤妃。并将此事告知陛下。”
  她扫视一群不安的皇子,恶劣用脚抹去了一点木棍拖曳开的痕迹,笑起来:“三皇子的话,留到陛下面前说吧。”


第15章 
  月柔强忍着眼泪,先去给全盛松绑,小声吩咐着:“带七皇子更衣。”
  全盛顶着红肿的脸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七皇子身边后小心翼翼将人背起。七皇子平日内敛,这三年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身体,一次落水功亏一篑。他内心怨毒想恨不得在场的皇子替七皇子落水,却垂着眼不敢暴露丝毫。
  月柔朝着众人行礼,匆匆打算离开。她要按照容宁的吩咐去传御医,并且要将此事告知上去。
  然而不安的皇子们哪里能让月柔如此轻易离开。一位皇子一个眼神,当即让一位太监拦住了月柔去向:“找御医的事,还是咱家替您去吧。”
  话刚说完落音,容宁却点着之前带她过来的胆怯小太监:“你去叫御医。”
  被点到的太监一个激灵,迈出步子转头就是一阵狂奔。容宁径直走到月柔身边,拽着挡住她的太监,将人往金水河边拽。
  太监不敢大肆抵抗,只敢讨饶:“奴只是担心月柔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奴绝没别的意思。”
  月柔趁机快步走人。她要赶紧将事情告诉贤妃。
  刚给了太监眼神的皇子皱眉呵斥出声:“容宁,你干什么?”
  容宁拽着人,停下脚步侧头诧异看着人:“当然是捞木鸟啊。瞧这太监多主动,刚还想去叫御医呢。腿脚麻利,下水肯定行啊。”
  这群皇子脑子里又想拦人,又摆着架子不亲自去拦人,哪里阻拦得了跑走的小太监和月柔。再加上容宁哪怕只有十二,力气出奇大,态度也是极其强硬,对上三皇子也毫无畏惧。众人看着容宁隐隐觉得人疯,不由有些被唬住。
  容宁懒得和这群皇子废话,重新扯着太监到河边,把人一脚踹下水:“赶紧捞,就那儿,看见没?都浮起来了。”
  还好木鸟是木头,要是真金白银早沉底了,捞都难捞。
  被踹下去的太监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惶恐又无措。他想要求助于皇子,却听岸上的容宁说着:“还有哪位水性好?一起下去捞。捞不上来就别上来了。”
  别的太监宫女顿时不敢吱声,看着金水河里的太监被迫哆嗦着去捞木鸟。
  三皇子怒笑了:“容宁,皇子所岂容你放肆?你以为你是容家之后,我父皇就不会对你如何了?”
  容宁看了眼被背着送走的七皇子,再去直视恼怒发笑的三皇子。她微微收敛了神情,语气带着一种离奇荒谬的诧异:“我做错什么了?是阻拦你们用箭射杀七皇子错了,还是下水救七皇子性命错了?难道说,是放任堂堂金水河里漂个木鸟?”
  这话是哪一个皇子都不敢认。
  三皇子咬牙切齿:“容宁!”
  容宁在侍卫营那么多年,打架练了一手,嘴皮子也不服输。她见着再次不安骚动起来的皇子们,很清楚这群人就是被权势宠溺惯了。
  侍卫营里不少新兵进营地前,多是权贵家里宠儿。不然难能轮到在京中值守。
  他们学了是非对错,却不在意是非对错。因为他们随时可以凌驾于是非对错之上。
  当然,被打一顿都会清醒一点。可惜她能打新兵,不能打皇子。
  她衣服还在滴水,明明该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但她挺直着腰板,浑身上下写不出“狼狈”二字。她轻微侧歪头:“大皇子仁义在外,二皇子勤恳能干,三皇子……”
  比起前面两位皇子,三皇子真不是个东西啊。
  她没多点评,扫了一眼其余那些个皇子:“不过好歹比跟屁虫好点。连个人主见都没有的皇子,哪怕往后封王,怕也如朱王。”
  在场人一时静默。
  八皇子才出阁没多久,识字不算少,但很多事还不知道。他看别人都意会,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朱王怎么了?”
  容宁看了眼小个子八皇子,很满意有人和自己唱双簧:“去了封地被当地人撵回京城,太过丢脸,后来待在王府闭门不出。”
  八皇子也沉默了。真的好丢人!
  容宁朝着三皇子敷衍拱手:“荣家之后也要换衣服。容宁年纪小,受不了寒。不好穿什么公主衣服,想来也得蹭一件寻常宫女衣。”
  敷衍完,她侧过身子见太监哆嗦拿着木鸟爬上了岸。
  她蹲下来拿过木鸟。
  不知道是不是七皇子整天拿着把玩,感觉这木鸟外面包浆了。刚才那支箭只是擦过,在木鸟腹侧靠上的位置浅淡留下一个擦痕。
  容宁拿着木鸟笑起来问太监:“冷吗?”
  风一吹是有点凉,但到底不是寒冬腊月。太监怕容宁追责,赶忙腆着脸:“不冷不冷。”
  容宁贴心:“说实话,不用怕得罪我。我这人大度着。”
  太监见状,试探性改口:“有一点冷。”
  容宁又问:“被我踢下去,是不是觉得没脸没皮的?”
  太监惶恐:“奴这是没脑子。早该自己跳下去捡的,哪里该要让您主动踹?”
  容宁嗤笑了一声,知道这太监性子便是这样。她说着:“那别的太监宫女也没被我踹下去啊。对比起来,你不就是多落了一次水?皇子也一样,比起其他皇子,七皇子今个莫名不就多落了一次水么。”
  她站起身:“他是不是也早该自己跳下去,好让别的皇子高兴高兴?”
  如此的话算不得斥责,却让不少人脸上烧红。
  当然,有的人已经不会觉得羞耻了。不觉得羞耻的人是无可救药的。
  容宁带着木鸟,顺着刚才月柔走的路往前走:“贤妃住哪里来着?她那儿应该有多的衣服。”
  八皇子听到这里,只恨自己刚才没能坚持反对三皇子。他抿了抿唇,喊住人:“等下。”他对上容宁转过来的视线,“贤妃娘娘住得远。皇子所里有宫女服。”
  容宁可不想等下皇帝来了,她湿漉漉被追责殿前失仪。她忙招了一位八皇子身边看起来地位高一些的宫女:“有多的衣服吗?借我穿穿。”
  宫女行礼:“请跟奴婢来。”
  容宁再度向各位皇子行礼:“容宁告退。女子更衣,男子勿扰。”
  说完便跟着宫女走。
  八皇子本想要跟上,默默又压住想抬起的脚。他已经长大了,不可跟着女子去看女子更衣。
  留在原地的几位皇子不由分说齐齐看向三皇子。容少将军才走一个月,定国公出征。容家在朝堂之上武将之中的地位不可小觑。他们得罪不起容宁。
  三皇子死死盯着容宁背影,脸上肃然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拦人,也没再说话。
  容宁到了宫女居所,扫了眼多人并排居住的拥挤小房间,站着擦了头发和身子,穿上这位宫女拿出来的衣服。宫女成年了,衣服长了一截,容宁穿着不得不将一些地方挽起。
  宫女细心帮忙,满是歉意:“这里没有其它女子衣物,实在简陋。”
  容宁从荷包里取了点碎银给宫女:“侍卫营也这么住,比你们这儿还简陋呢。劳烦了。不用拒绝,没人知道。”
  宫女受宠若惊被塞了钱:“是。”
  容宁将并没有彻底干透的头发重新束好,随口问着:“七皇子在皇子所没个交好的皇子?”
  宫女本不该多做评价,但知道容家小姐算好说话,又是替七皇子出头的,便隐晦说了两句:“七皇子出阁常常告病,近来好些了,但更多时候是自己看书习武。”
  容宁撇嘴。
  七皇子真没用。
  她拿起木鸟,对宫女说了声:“带路吧,去七皇子那儿。等下恐怕陛下和贤妃娘娘都会来。”
  宫女应声:“喏。”
  皇子所百余间屋子,皇子自是一人一间。容宁走进七皇子屋内,视线实在忍不住被叫全盛的太监吸引走所有注意力。脸好像更肿了!肿成猪头了!
  全盛一见是容宁进门,立刻朝着容宁跪下磕头:“七皇子衣服已换,热水已灌下去。”
  连话听起来都含糊,别是脸内都肿了。容宁“嘶”吸了口气,又掏口袋取出了随身带的药膏递过去:“你赶紧擦个药。这脸看不下去。擦完还我,很贵的。”
  全盛膝盖跪着上前接过,再次磕头:“谢过容校尉。”
  容宁不习惯面对跪拜,绕过走到七皇子床铺边上。见人脸色惨白闭着眼,她把小木鸟放到人枕边。她很想要拿回这木鸟,只是七皇子一样爱惜它。
  “我兄长的木雕哎,匹配的不是英雄也得是个枭雄吧。”容宁嘟囔,“文不成武不就,别人得势你就完了。”
  话刚嘟囔完,她和一双黑眸对上。脸色白衬着这双眼愈加黑。漆黑如墨,水润又给眼眸遮掩了一层,让人看不出眼眸主人的心思。
  与其说令人心颤,不如说此时此刻如同幼崽,无辜可怜懵懂无知,将心都坦开,是荣是辱都会一并受着。
  要不是木棍的痕迹,她哪怕心存警惕,也容易被七皇子这双眼骗过去。
  容宁挪开视线,掩盖内心一瞬晃动。
  门口突然吵闹起来,大门推开,一向来端庄懂事的贤妃红着眼闯进门:“少劼!你怎么样?御医呢?御医还没来吗?”


第16章 
  贤妃坐到床铺边上,发现秦少劼枕下垫着干布,脸色连带唇色都泛白,头发尚没彻底干透。她声音发颤:“冷不冷?”
  她拉起秦少劼的手:“手这么凉,肯定是冷了。热水喝了么?来人,塞个暖汤婆。让人再煮个姜水。”
  七皇子的话都被贤妃说光了。
  容宁发现贤妃虽不是生母,对七皇子挺上心,干脆往角落缩了缩。免得打扰贤妃母子。真缩在角落里,她突然想起:哎,手帕忘记还了。
  谁想贤妃安抚了两声七皇子,很快转头看向她。贤妃扯出一丝微弱的笑:“这次多亏容校尉。我膝下本没有子嗣,好不容易有了小七,没想住在皇子所还能出差错。容校尉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就是。”
  容宁没什么需要贤妃帮忙的,摇头。
  贤妃还想说什么,而宫女已拿翻找出了汤婆,灌入热水包好布往杯子里塞。
  于是又是母子情深,贤妃连说了好些话:“烫不烫?要是烫挪个位置。千万别让寒气入了体。”
  说不够,被子还要塞紧。
  容宁从角落处看过去,总觉得七皇子在床上要被被子淹没。
  “陛下驾到——”
  容宁诧异抬眼看向门的方向。按理来说,三皇子肯定会快些让人去叫皇后。圣上公事繁忙,就算去叫人也不太可能第一时叫来。
  难道说好巧不巧,皇帝正好在来皇子所路上?
  贤妃从床边起身:“月柔,随我接驾。”
  话刚落,本就没关上的门口踏进一双华贵靴。皇帝威严的声音与之一道到了:“小七怎么样?”
  贤妃带头行礼,屋内宫女太监也纷纷低下头行礼:“参见陛下。”
  容宁跟着行礼,不过她行的是武将臣子之礼。
  贤妃再抬头,眼泪说落就落,语中带着浓重哭腔:“小七没事,就是冷。刚喝了热水塞了汤婆。妾让人再去煮一些姜水。等御医来看看。”
  被褥那儿微动,七皇子挣扎要起身。皇帝一眼见到,头微示意了一下:“成了,小七躺着吧。免了你的礼。本身身子骨就弱,落水怕是要烧一场。”
  被褥那儿没了动静。
  皇帝望向容宁,失笑吩咐:“来,小宁儿把事情给朕说说清。这都怎么回事?一群家伙年纪不小,打打闹闹到落水,不像话。哎,你这头发也没擦干啊,何祥,给小宁儿拿块布擦擦头发。”
  何祥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他亲自将椅子端给皇帝坐下,再笑盈盈拿了别人递上来的布,双手给容宁递过去:“容校尉,咱家给您擦干头发。”
  容宁接过布:“我自己来。”
  她将布拿在手上正准备说事,门口浩浩荡荡一群皇子连带着宫女太监一起赶了过来。小小屋子怕是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这么多人。
  宫女太监守在外,三皇子领头进门,和其他内心不安的皇子一起行礼:“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乌泱泱一群,心烦摆手:“行了。朕难得有点空闲,想来看看你们功课。没想碰上小七落水的事。容校尉先说,怎么回事?”
  容宁余光瞥了眼垂着头的三皇子,知道皇帝改了称谓,自是要将这事放到台面上来处理。她简洁说着自己所见:“臣受太医院之命,给贤妃送茶。入宫后见一太监鬼鬼祟祟,抓来一问,说是众皇子将七皇子捆了。”
  皇帝神情顿时冷下。
  帝王威严,令在场没有及冠的皇子们相当不安。
  容宁:“到了地方,七皇子被捆在金水河旁,用三根木棍抵住。脑袋上放着木鸟。臣见时正好一箭射向七皇子,七皇子落水。”
  她没说是哪位皇子射的。
  即便如此,皇帝已然暴怒,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是谁!站出来!”
  贤妃站在那儿再次垂泪。她抬高了声音,几乎不敢置信:“少劼不管如何都算是你们亲兄弟啊!”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今天能对着亲兄弟射出一箭,明天岂不是就能对皇帝射出一箭?这种事情是皇帝决不可姑息的。
  皇帝厉声:“说,是谁射的!”
  一位皇子哆嗦着当场跪下磕头:“父皇,儿臣知错。儿臣,儿臣只是听三皇兄说,要是射中了可以拿奖,这才一时上了头……”
  皇帝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缓缓跪下。他强压住心头的怒与恨,低下透露:“父皇。儿臣本只是想和小七做游戏。小七在皇子所相当孤僻。弟弟们功夫都了得,不会伤着小七。儿臣没想……”
  话没说完,皇帝当场气得站起身来,一脚把三皇子踹翻在地。他指着三皇子:“还要狡辩,还要逞口舌之快!你当朕是傻子?你是半点没有你皇兄的样。”
  容宁面不改色,毫无表情。
  老子揍儿子,皇帝这姿势最多能让三皇子多一块淤青。要是给她机会,她肯定能把三皇子脑袋当蹴鞠踢,踢炸。
  “你与元基禁足三月。其余人禁足一月。俸禄一并扣除。不可出房门一步,在家抄录自省。”皇帝下命令,“何祥,让人盯着。今天有容校尉在,没有闹出性命。若再有下次,这辈子别出门了。”
  何祥应下:“喏。”
  皇帝见着这群小崽子就冒火:“都滚回去领罚。”
  皇子们侥幸没有受到太过严苛的惩罚,忙磕头纷纷退下。三皇子退下时,不由朝着容宁露出了一丝轻蔑。
  容宁小脸绷着。要是没她出现,七皇子不知道会在金水河里待多久。他手脚被捆着,说不定会直接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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