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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是故意招惹你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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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言,我也不会回来。”
  他家老头脾气好,但是某一方面也是极其倔强,比如让周崇回津北。
  那是他爹临死时交代的最后一件事,周崇没办法不答应。
  “再说了,主要是吃不习惯。”周崇勾了下唇角笑了笑:“我虽然是津北人,但是在江市长大的,让我一天三顿吃馒头,真心咽不下去。”
  所以,他才不会跟周文武一家吃饭。
  谢云生也乐,他就知道周崇是个有脾气的人,王翠花怎么可能拿捏的了他?
  肯定是有原因的,吃不习惯,这的确是一个原因,毕竟前两天周崇还蹭了他半碗米饭。
  “那你吃什么?总不能顿顿吃方便面吧?上次我可是看你从小店里拿了不少袋,真打算吃上十天半月啊?”
  谢云生抽出夹在耳边的那根烟,夹在指尖左右翻看了看,轻轻啧了一声:“小苏,一盒二十三呢,你可真够有钱的。”
  “比你那三环好抽。”说着周崇把自己兜里那剩下的半包也直接甩给了谢云生:“当是蹭你晚饭的钱了。”
  “对了,我晚上回不去,你那窝还得分我一半。”他指了指那一地稻草,乐的不行:“我长这么大,还真第一次睡这样的地儿!”
  “呦,你还嫌弃啊?”谢云生挑着眉,下巴尖一抬,带了三分刻薄笑:“嫌脏啊?”
  “还真嫌。”
  “要不是你拉我跑,我回家睡我大床那不舒服么?跟你在这儿窝着,还不能让我嫌弃几分了。”
  周崇怼他两句,就往稻草那边走了过去。
  草铺的挺厚,地方也挺大的,滚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稻草本是蓬松的,还铺了一层褥子,再因着被谢云生压过多少回,也就压的严实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周崇往上面一坐,还是感觉有点儿凉气从地底露上来。
  他抬手拿起一旁那件搭着的军大衣,双手一扬,直接把大衣铺在草上面,人往上一躺,下面松松软软,凉气也没了,倒是挺舒服的。
  “这样不就好多了。”周崇挺满意自己收拾的床,刚才那只能算是个窝,如今铺了大衣,倒是让人觉着舒服多了。
  然而他觉着舒服了,谢云生却差点儿哭了,他怎么就招了这么个爷过来了啊?
  “我……那是我军大衣啊!”
  “我专门托人从营里面弄来的,你就这么给我糟蹋了?”
  “你特么这是专拿我衣服撒气啊!”谢云生哭笑不得,半点儿法子都没有,谁让这祖宗是自己带回来的?
  “你看啊,咱俩一见面,你就毁我一双鞋,然后是我这件大衣,现在连我军大衣都不放过,啧啧,真禽兽啊!”
  “说吧,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专门报复我的?”
  谢云生抄着手,往火堆前一站。
  他身姿修长,下巴尖一抬,眉眼之间带着三分痞气,然而唇角却是弯弯的,笑吟吟的看着周崇,眼神里带着三分纵容。
  真是纵容!
  这要是换了黄三,那小子要是敢把他衣服烫一个洞,他非得给那小子脑袋上开一个洞不可。
  可偏偏是周崇,他还真下不去这个手,可能是因为自己欠了他钱吧?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我要是故意报复你,那烫的可不是你那件衣服。”
  “得把你丢火里烧了才行。”
  周崇盘着腿,一只手肘放在腿上撑着下巴,眼睛一抬望着谢云生,唇角也是自带了三分笑,痞里痞气的。
  “哎,别动。”
  谢云生往前一步,弯着腰半蹲在周崇面前。
  “我怎么觉着你这笑……”
  “我笑怎么了?”
  “不怎么。”
  “就是笑得有点儿贱,想让人打一顿。”谢云生看着面前的人,贱兮兮的回道。
  夜过的很快,两个人都没睡的怎么好。
  没人再去添火,火堆烧了一会儿也就自己熄灭了。
  两人身下的草铺的虽说是挺厚,还垫了一个大衣,可被子还是有点儿薄,零下十几度的天,就算是屋里都封的严严实实,没什么冷气进来,但一床被子还是让人觉着冷的。
  周崇不知道谢云生之前是怎么睡过来的,这人究竟是真的皮厚不怕冷,还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周崇摸了摸谢云生的腰,很细,腰窝冰凉。
  这人体温也没比自己高多少,于是他又抬手把搭在一旁的羽绒服拿过来,搭在被子上,这才又暖了几分。
  周崇早晨醒来已经是五点半了,天还黑着,身边的谢云生没有动静,还在睡着。
  这人睡相极好,就蜷缩着,整个人跟个猫一样,一夜都不带有什么翻动,也没有打呼磨牙的毛病,反而呼吸很轻。
  他闭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很乖,连带着那个小平头也不怎么让人觉得刺了,一双本就软的眸子此刻闭着,只能看到那对长长的睫毛,薄唇抿着,唇角却微微弯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在笑一样。
  周崇在起身和不起身之间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再睡一会儿,他有点不想吵醒这个样子的谢云生。
  这一睡就到了早上七点五十。
  “你夜里是不是扌莫我了?”
  一睁眼,周崇就看到一双微眯着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眼睛里还带着朦胧的神色,一看就是刚醒。
  “做梦没醒?”周崇挑了挑眉,眼皮却往下垂了垂,放在被子里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昨晚我刚睡着,腰就凉了一下,肯定是你摸的。”谢云生一副笃定的样子。
  “你记错了。”
  “你腰上都没三两肉,我摸你做什么?”周崇五官没任何变化,一本正经的撒谎。
  谢云生怔了怔,也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他睡的有点儿懵,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记得,好像有人……”
  “你自己做梦呢,梦到的。”没等他话说完,周崇一句话就直接把他话给截了。
  说完也不再去管谢云生,直接穿上自己的毛衣,长裤,然后再站起身来套上自己的羽绒服。
  “你这衣服挺暖的啊?昨天我睡一夜都没觉得冷。”谢云生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开口道,两人都是穿着秋衣秋裤睡的,周崇怕冷,秋衣还是加绒的。
  “你以前睡觉,都觉着冷?”周崇眉头皱的像是一一座座重叠的山。
  “也不是啊,最近降温降的厉害,我没来得及回家拿被子,最近不是和孙大财打了一架嘛,就不方便。”
  谢云生也不瞒他,毕竟两个人已经是睡同一张床的关系了,在谢云生看来,这跟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是一样的。
  “那你穿这身大衣,怀都是敞着的,不觉得冷?”脚脖子冻的都是发青的,周崇不信这人真的是皮厚。
  “冷啊!”
  “但你不觉得帅么?”
  谢云生站起身套上自己那件烫了一个洞的皮夹克,冲周崇摆了个姿势:“跟老胡新拍的宣传照像不像?”
  “像你大爷!”
  周崇白了他一眼,眼睛盯在他那双修长的腿上:“迟早给你冻出个关节炎,风湿病!”
  “到时候你就舒坦了!”
  煞笔玩意儿!
  俩人没在房子这边吃早饭,主要原因是没什么吃的,大清早的总不可能起来就吃泡面吧,那岂不是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早餐还是在包子铺这边吃的。
  这次周崇倒没再要豆浆,而是直接让老板上了两笼汤包,两碗油茶。
  和谢云生碗里放辣椒油的不同,周崇碗里什么都没加,虽然他也想吃辣,可更怕舌头承受不来,只能看着谢云生吃的满头大汗,淋漓尽致。
  油茶的味道的确不错,虽然吃起来还是不习惯,但味道很香,吃完了还让人回味无穷,倒也没那么难接受。
  钱还是周崇付的,谢云生脸皮厚的紧,一点儿付钱的自觉都没有,摆明了还是要蹭周崇的饭。
  周崇有点儿后悔了,昨儿不应该把那半盒大前门给他的。
  “信不信下次我把你压这儿抵债?”周崇接过老爷子找的零钱塞回兜里,眉毛冲着谢云生轻轻一挑,看不出是喜是怒,但肯定是没多高兴。
  “你这是要把我卖了呢?”
  “那也不能只换几个包子啊?我可贵着呢。”谢云生嬉笑着,眉眼都是弯弯的,显然是开心的紧。
  “呵。”周崇白了他一眼。


第17章 农历十一,逢单出殡
  谢云生是故意的,他就算是再穷,一顿早饭的钱还是付得起的,但他就是故意不付,他就是想蹭周崇,谁让这人有意思呢。
  “要不这样,早饭你请了我,中午和晚上的我包了,怎么样?”
  谢云生一只手搭在周崇肩膀上,侧了侧头看着他,像是觉着这个建议非常可靠。
  周崇上下扫视他一番,然后勾了勾唇,嗤笑了下:“跟你吃泡面啊?”
  “你自己现在一天三餐还没个着落吧?”
  面馆的门到现在都没开,孙大财这几天也都没出现,周崇不认为谢云生现在还能在孙家待。
  事实也跟周崇想的是一样的,孙大财到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他现在连孙家的钥匙都没有,自然是进不去的,当然他也不想进去。
  “你以为我不在孙家就不行了啊?”谢云生挑了挑眉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在黄毛那呢?”周崇道。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周崇觉着这人智商可能有点儿短路,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说嘛?
  “哈,我是在黄毛那呢,但管你吃个饭还是可以的。要不,考虑一下?”黄毛家是开洗澡堂子的,现在这个天,生意正红火。
  他爸妈一天到晚都在店里,得等晚上店里关门了,才回到家里。
  他跟黄毛一起玩儿这么多年了,黄毛爸妈也把他当成自己人,倒也不客气什么。
  “不用了。”
  “家里今天办事。”
  “我爸后天下葬。”
  周崇垂了一下眼帘,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很,仿佛说的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反倒是谢云生怔了下,搭在周崇肩膀上的手也松下来了。
  “你,节哀。”
  “都过去了。”
  谢云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安慰他才好,好像说什么都感觉不对一样,只能说了句最平常不过的话,节哀顺变。
  周崇不语,眼帘依旧是垂了下。
  末了,他把手抄回兜里,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道:“我走了。”
  一句话,却连个头都没回,也没看谢云生一眼。
  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拐角口,谢云生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一脸的郁闷,整个人心口都好像是闷闷的。
  他知道周崇没有生气,只是心里难受而已,可谢云生还是不爽,因为他的难受只能憋在心里,跟谁都不说,这个样子的周崇让人觉得心疼,也让谢云生觉得难受。
  今儿是农历十一,津北的规矩是逢单出殡。
  这边办丧事儿一般是办三天,周家也不例外,虽然周崇说过要简办,但除了少请些人,倒也没简到哪里去。
  棺木是周文武去准备的,桑木的,厚实的很,店老板说放地底下百年都不见腐朽,周崇不知这话是真是假,横竖他爸也只剩骨灰了。
  骨灰是周崇亲手撒的,棺底铺上寿衣,一把一把的骨灰撒在里面,再把棺材钉死,放堂屋里停灵。
  办丧事儿,唢呐班子是必须得请的,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事儿都离不开唢呐班子,从出生,到结婚,再到死亡,唢呐贯穿了人的一生。
  周文武请的是津北最好的唢呐班子,花了足足八千块,在巷子口摆了最大的排场,誓要吹足它三天的唢呐!
  周崇穿着孝衣跪在灵前哭丧,旁边跪着周文宝的小儿子周强,小孩儿才七八岁,什么都不懂,就乖乖的跪在地上,一双大眼睛盯着棺材滴溜溜的转,小手抓着地上的纸钱一张张往火盆里放。
  很显然,周文武是教过他的。
  “周崇,一会儿你去前面招呼会儿,都是本家的人,你得熟悉熟悉。”周文武道。
  “二伯,我想多陪我爸会儿。”他不想去前面,也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如果可以,他宁愿直接把他爸埋到坟地里,而不是大张旗鼓办丧事。
  “你……唉!”
  “可这样不合规矩啊!你是孝子,你不去,这……”周文武无奈了。
  周崇没说话,依旧是跪在灵前默默的烧纸。
  “唉!”
  看劝不动人,周文武也没了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开去忙活前面的事情。
  客人请的不多,只有五桌的人,约莫四十多个,但光本家抬棺的就有十六个了,着实亲戚少的厉害。
  酒菜都是王翠花去备的,因着人多,老早就在院里支起了两口大锅,又找了个会做菜的师傅,置办这桌酒席。
  头两天都是便饭席,上桌的菜都是素的,肉菜不多,只有馒头是管够的,得等到正事出殡那天中午才是正席,才能酒菜管够随便人吃。
  今天是第二天,唢呐吹的最热闹的一天,能从吃完晚饭一直吹到晚上十二点。
  这是极其热闹的。
  甭管是红事白事,只要唢呐一响,看台下面就是人山人海,来的早的都是贴着台子站,来的晚了只能看着人头一个挨一个,没办法只能从谁家抄起个板凳站上面看,小孩儿有的是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看的,还有离得太远,只能听个响的。
  “你二伯请的是三胖的响?”谢云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没挤前面去,穿着个军大衣抄着把瓜子朝周崇晃悠过去。
  “吃么?”他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放到周崇手里,也甭管周崇嗑不嗑,自个儿捏着瓜子往嘴边一放,轻轻一砸吧,瓜子仁就出来了。
  “烟不抽了?改咳瓜子了?”周崇捏起一个放进口中,他没谢云生那本事,嗑了半天没嗑出来,还差点儿把皮嚼碎。
  “你那烟太贵,我可不舍得一口气抽完,好东西不是那么浪费的,得慢慢品,才能品出滋味来。”津北这地方多是抽三环的,小苏还真算是个奢侈的。
  周崇嚼了半天瓜子,结果吐了一口残渣,只能把手中剩下的瓜子又一股脑儿的塞回谢云生手中:“我嗑不来,您自个儿嚼着去。”
  谢云生接过瓜子直乐。
  他是真没想到周崇竟然嗑不来这个。
  “怎么不上前看去?在这儿多偏,只能听个响,什么都看不到。”
  开口说话的是谢云生,他其实来的挺早,找了一圈才找着周崇在这边。
  靠着墙根,再往里就是死角了,可是真够偏的了,连挤不进人堆的老头都不会选择往这边来。
  “你怎么不去?”周崇反问。
  “我找你啊,你去我就去啊。”谢云生更乐了。
  “找我做什么?”周崇皱了皱眉。
  “给你瓜子嗑啊。”谢云生摊开手笑得更欢了:“谁知你不会啊。”
  周崇白了他一眼。
  “你们这儿办白事都是这样的?办三天?”周崇之前在江市时也办过,可那次却没这么多规矩。
  “啊。”
  “是啊,谁家都是这样啊,红事儿白事儿都是大事儿,可不得办三天么。”谢云生习以为常的开口回答。
  “不习惯?还是不喜欢?”谢云生侧了侧脸,抄着手,眉眼弯弯的看着周崇。
  “都有。”既不习惯也不喜欢。
  谢云生挑了挑眉,抄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懂什么?”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这东西贯穿了人的一辈子,临了走了,总得再让它送一遭。”
  这是老一辈的规矩,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能传这么多年,那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今晚还得守灵,不先去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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