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盛宠捂热冷清白月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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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他自有我的用处,人交给你,只要不死就行。”陆圣朴说完,转身离去了。
听陆圣朴这么说,陆文杰转而望向莫长情,眼神嗜血又阴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完,挥手让人将莫长情押去了地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哪需要十年?哈哈哈……”
陆文杰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招待莫长情这位“贵客”。
莫长情被人带到了地牢,地牢长年不见光,阴暗潮湿,蛇虫鼠蚁都以此为大本营。
有人打开铁门,将莫长情扔了进去,然后又重重将门锁上了。莫长情手脚无力,直接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受伤的手臂也因为这一摔传来剧痛,又流出血来,莫长情立时白了脸。
好一会儿,莫长情才缓过气来,缓缓坐起,又慢慢挪到墙角靠着,不让自己倒地。即使狼狈,也要体面和尊严,不给人嘲笑的机会。
莫长情四处打量了一番,这地牢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这是笃定了他无法逃出去吗?
待遇还真不错,还有蛇虫鼠蚁作伴奏乐呢,不会孤单。
莫长情靠着墙壁喘了喘,感觉心口传来一阵钝痛,他的手死死按压在心口处,希望能以此减轻些疼痛,谁知下一刻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陆圣朴那一掌可是丝毫不留情面,当时莫长情又无法使出全部内力来抵抗,受到的创伤可想而知了。
他抬手抹去了唇边的殷红血迹,正要打坐运转内力给自己疗伤,陆文杰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陆文杰像个打了胜战的威武将军,看莫长情就像看待这地牢里的鼠蚁一般。抬手示意属下上前,将一个香炉点燃,放在了地面上。
莫长情盯着那自炉中升起的粉色烟雾,终于明白陆文杰为何没有将他绑起来了。这烟雾含毒,能让人手脚无力,还能压制内力,所以不担心他会逃跑。
陆文杰背着手在莫长情面前来回踱步,啧啧道:“哎呀,你说你对我二弟这么好又有什么用呢?他还不是要和别人成婚了。”
莫长情试着调动自己的内力,但是失败了,索性暂时放弃了,看着陆文杰说:“陆大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与陆二公子乃是知己好友,他成婚,我自是十分高兴的。”
虽然这么说,但莫长情感觉心口处比刚才更疼了几分。
陆文杰眼神阴郁,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莫长情,慢慢凑到莫长情耳边低语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知己好友?哼,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腌臜事就没人知道……”
若出言侮辱的只是自己,莫长情可以不在意,但带上了陆朝晞他就没法忍受了。正要开口,就被陆文杰接下来的一句话震的愣在了原地。
陆文杰说:“花王牡丹阁,紫苑,天字房。”
莫长情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凝固,如寒冬水凝成冰,又瞬间如熔浆奔腾,堙灭一切。
陆文杰怎么会知道自己约陆朝晞见面的地方?
还有,照陆文杰这么说,那个梦……
难道说那竟不是梦吗?
可是魏紫说过,那晚并没有人进房间。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待莫长情多想,陆文杰就命人上前蒙住了他的眼睛,冷冷笑道:“这地方怎么能招待好莫公子呢?咱们换个更好的地方再慢慢招待。”
莫长情被蒙住了眼睛,然后被人架着离开了地牢。他感觉走了很久,七拐八绕的,也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里,走了很久,他听到了石门打开的声音,然后被人架到刑架之上,绑住了手臂。
粗砺的绳子勒进了他手臂的伤口处,硬生生磨砺着伤口处的血肉,疼的他将唇都咬破了,汗如雨下,却是一声都没有吭。
莫长情怕疼,尤其是外伤伤口,他的痛感比常人灵敏。一般人感觉到的五分疼痛于他而言就是十分。
陆文杰在一旁挑挑拣拣,最后拿起了一根黑色的鞭子,走到莫长情面前来,一把将他眼前的黑布扯下来,将鞭子在莫长情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这根鞭子是用墨蛇的皮做的,坚韧的很,打在身上那叫一个舒坦。”
莫长情撇过脸,懒得理他。陆文杰见不得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简直和陆朝晞一模一样,都那么让人生气,生厌,让人想狠狠抽打,再看他痛哭流涕,求饶的样子。
陆文杰见状也不废话,退后两步,抬起手中的黑鞭,狠狠抽打在莫长情的胸口。
莫长情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然后死死咬住后槽牙,坚决不肯再发出过多的声音。
陆文杰很满意他刚才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莫长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是你捣的鬼。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在父亲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还被训斥了一顿,这个仇,我可是记得的。”
话音落,又是一鞭落在莫长情胸口,这次他是哼都没哼一声,只眼神冰冷地盯着陆文杰,“你若是个有用的,又何惧他人?”
莫长情这话更是刺激到了陆文杰,他眼睛发红,青筋暴起,一鞭接着一鞭全往莫长情身上招呼。待他停下来,莫长情胸前已是血肉模糊,鲜红一片。
陆文杰犹不解恨,还欲继续,一旁的属下阻止了他,“少庄主,再打就死了,庄主那里……”
听人这么说,陆文杰总算冷静了几分,丢下鞭子就离开了。
第三十九章 父胁子
陆朝晞此时正从天澜城往回赶,眼看着就要到飞鹤山庄了,他却突然勒马停了下来。
刚才,他感到一阵急促地心悸,这会儿停下来仔细感受却又消失无踪了。
陆朝晞皱眉压了压自己的心口,若不是刚才的感觉太强烈,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停顿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赶路。
陆朝晞是秘密去天澜城的,他要去找李司雅,希望她主动提出反对这门亲事。
陆朝晞已经不止一次跟陆圣朴表态,自己不会和李司雅成亲的,但是陆圣朴态度坚决,并且多次以陆幼清的婚事相挟,这让陆朝晞很是愤怒。
于是他就想到了找李司雅,陆圣朴不松口又怎么样,只要李司雅说不会嫁他,那谁也没有办法。
可是,令陆朝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司雅竟然说不会反悔,坚持要嫁他。
当时陆朝晞整个人都懵了,他说:“你……你说什么?”
李司雅美丽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她说:“你我自小相识,青梅竹马,结秦晋之好也在情理之中。况且……”
李司雅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极其认真地看着陆朝晞的眼睛,“我对你早生情意,今生嫁你,绝不后悔。”
陆朝晞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总觉得李司雅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似的。正要再继续说些什么,李司雅已经不见了。
李司孝听了陆朝晞的话立时收了平日里的嬉笑神色,严肃地对陆朝晞说:“我妹妹对你情深似海,你可不能辜负她,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
陆朝晞就很迷茫,李司雅什么时候对他情深似海了?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本来打算从李司雅处着手的,现在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陆朝晞回来就直接去了安康堂药铺,敲了敲后门,不一会儿就有药铺的伙计跑过来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伙计给他端了盆水净面洗手,又泡了杯茶递过去,这才去把药铺的管事叫了过来。
药铺的管事叫童仲,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曾经是陆朝晞母亲手下的人,后来一直都为陆朝晞打理着一切事宜。
“仲叔,我让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陆朝晞喝了口茶,驱散了一些疲倦,这才开口问。
童仲正要躬身行礼,被陆朝晞抬手止住了,“坐下说吧。”
“好的,少爷。”童仲应了一声,坐在了陆朝晞的下手位,这才娓娓道来,“据汇报的人说,那天莫公子去牡丹阁不久,大公子也随后就到了,负责接待他的是姚黄姑娘,而且姚黄姑娘曾经出现在紫苑附近,但是否做过什么就无从知晓了。”
那天在花王牡丹阁,刚开始陆朝晞以为莫长情只是喝醉了酒,但后来发现似乎不只是喝醉了酒,而是中了药。
听童仲这么说,陆朝晞陷入了沉思。
童仲看陆朝晞满脸都是疲惫之色,忍不住道:“少爷累了就先休息会儿吧!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东西,双手递了过去。
陆朝晞勉强笑了笑,“没事,仲叔不用担心。”
接过童仲递过来的东西,一张一张翻开来看,有地契,有房契,还有铺子。
看完后,陆朝晞又将东西递还给童仲,说:“东西先交给仲叔保管吧,我现在也只有仲叔可以相信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幼清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童仲微微躬了躬身,双手接了过来,“少爷尽管放心,一定不叫你失望。”
因为信任,必不辜负,因为你是她的孩子。
离开安康堂,陆朝晞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陆圣朴的书房。
陆圣朴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朝晞,他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又想出了些什么招来跟自己作对。这几日陆朝晞不在飞鹤山庄,刚开始陆圣朴还着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现在他不怕了,不仅不怕,还是有恃无恐。
因为他现在,手握着一个最大的筹码,不怕陆朝晞有什么异动。
陆朝晞看着自己的父亲,面无表情,“幼清的婚事,我已经解决了,七星门自动反悔。”
陆圣朴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而后看着陆朝晞说:“幼清是个女子,男方反悔,对她以后的婚嫁影响重大,还有谁会娶她?”
说完,陆圣朴慢慢站起身来,踱步到陆朝晞身侧继续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看在她是飞鹤山庄的二小姐,愿意娶她,又怎么会敬重她?”
以前,陆朝晞还会觉得愤怒,觉得不公。现在,他平静地就如同一汪丝毫涟漪也无的湖。
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就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了。
年少天真,才觉得血浓于水,经历了种种才知,血缘也可能变成一种束缚。虽然残忍,但也是事实。
陆朝晞面无表情道:“以后,幼清的事情,她自己决定。有人娶她,要么因为真心,要么因为她是我陆朝晞的妹妹。”
陆圣朴冷冷一笑,“看来你是早有准备的,但是……”
陆圣朴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幼清的事情,你为她安排好了倒也是好的。那你与李司雅的婚事……”
“我也不会答应的,”陆朝晞开口打断他,“这门亲事是父亲你答应的,我没有答应,所以我不会负责。”
换做往日,听陆朝晞这么说,陆圣朴肯定是怒不可遏了,但今天他却是稳如泰山,甚至还有心情挟着笑意看着陆朝晞说出那番话。
陆朝晞心下也疑惑,总觉得今日的陆圣朴与平日不同。说完了自己想说的,陆朝晞转身欲走,却被陆圣朴叫住了。
“与李司雅的婚事,我劝你还是应下比较好,不然你会后悔的。”
陆朝晞不想再听他的话,回了句,“我不会后悔的。”
陆圣朴:“是吗?如果我说你不答应的话,有个人会因此有生命危险,你会怎么做?”
陆朝晞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陆圣朴很满意陆朝晞现在的反应,这个儿子在他面前一向没有恭敬和驯顺,现在这个惊讶的表情他看着很顺眼,很舒心。
陆圣朴笑了笑,“凤栖山莫长情……”
他故意停了下来,观察着陆朝晞的表情。
听到莫长情的名字时,陆朝晞微微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神色,漠然地盯着陆圣朴,没有说话。
说了这么久的话,陆圣朴也没有耐心再继续下去了。
“好了,我没空与你闲话,就开门见山吧。莫长情在我手里,你若好好与李司雅成亲,那你成亲之后我便放了他。如果你不依,或者有什么异动,那我可不能保证他还能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
陆朝晞双眼通红,额头的青筋凸起,双拳隐在宽大的袖袍下,指尖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血肉里,痛感阵阵袭来。
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陆圣朴竟然会拿莫长情来威胁自己。
他的亲生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威胁他。
但是,莫长情为什么会落到陆圣朴手里?什么时候?
陆朝晞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平复下来。现在不能乱了方寸,必须冷静下来,还不知道陆圣朴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一听到莫长情的名字,他就心跳乱了节奏,失了平日惯有的冷静自持。
原来他早已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头,听到他有危险,呼吸都快停滞了。
再抬眼对上陆圣朴的眼睛,眸中含着冬月里的飞雪寒冰,毫无温情,“不知他是何时落入父亲手中的?”
陆圣朴的作息十分规律,马上就到了他安寝的时间了,所以也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
“之前很多个晚上他都来找你,甚至还宿在你房中,这些我早已知晓,一直都没有声张。昨晚,他夜半之时潜入你的房中,然后被我擒获。”
陆朝晞心中一惊,原来早就被陆圣朴发现了,也难为他的好父亲能忍耐这么久。
“口说无凭,以何证明?”陆朝晞问。
陆圣朴瞅了他一眼,“这事当然是真的,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你要证据,可以,但不是现在,明天我就给你证据。现在,我要休息了。”
说完,也不管陆朝晞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出了书房门。
陆朝晞慢慢松开了手,掌心已是一片濡湿,散发着铁锈味儿。
看陆圣朴那自信满怀的样子,这事应该不假。但是陆朝晞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只是父亲为了逼他就范而欺骗他的。
他最不希望莫长情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甚至是伤害。
陆朝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捂了起来。
似乎这样还能嗅到莫长情留下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桂花清香。
第二日一早,管家端着个托盘敲响了陆朝晞的房门。
陆朝晞开了门,管家就将托盘举到了他的面前,“二公子,这是老爷差我送过来的。”
陆朝晞看着那盖着黑布的托盘,心底生出了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黑布之下会是什么?
大敌当前都临危不惧的人竟然害怕了,握剑稳如泰山的手颤了颤,然后一把掀开了黑布。
托盘里只有两样东西,一块沾着血的玉佩,一块被血染红的衣裳布料。
衣裳看不出什么,但是那块玉佩,陆朝晞认识。
那晚,花王牡丹阁中,紫纱垂落而围的空间里,他近距离看过那块玉佩。
陆朝晞接过托盘,转过身,说:“告诉陆庄主,我答应了。”
第四十章 只愿君安
是了,陆庄主,仅此而已。
对陆朝晞来说,父子情,本就薄如纸。如今纸已破,便再无其他了。
手抖的厉害,陆朝晞定了定神,才平稳地将托盘放到桌上。
仔细端详着那块玉佩,白玉无瑕,隐隐泛着沁润的柔和光泽,上面的血迹久久不凝,鲜艳殷红,散发着妖冶的光。
陆朝晞慢慢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一下玉佩,快触到的时候又临阵脱逃般蜷起了手指,试了两次,最后才心一横,一把将玉佩抓在了手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朝晞觉得玉佩上的血迹犹有余温。一想到这血从何而来,他就觉得被烫的掌心刺痛,心也痛。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