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似浅-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漫伸手拿了衣服,边穿边努力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她记起来了,是在下山的时候,走着走着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她背对着许慎行穿好衣服,转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许慎行揉了揉眉心,摇头:“我好像遇到叶雅意了。”
“叶雅意?”江漫恍然大悟。
防备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着了道,就是不知道她这是来得哪一出。让自己和许慎行在一起,给程骞北戴绿帽子么?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无聊的女人?
许慎行坐起来,也是一脸无语:“她这是要用我们俩报复程骞北么?”
他话音刚落,屋子上方的监控就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许慎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不也是成全你么?你不是喜欢程骞北老婆吗?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珍惜。〃
许慎行抬头看向摄像头,跳下床怒不可遏道:“叶雅意,你疯了吗?”
叶雅意哈哈大笑:“程骞北害得我跟条丧家犬一样,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么?就让他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许慎行,你可别让我失望了。”许慎行皱眉走到门边,拉住门把试图将门打开,但那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没有任何反应。他又踹了几脚,然而门太坚固,纹丝不动。
叶雅意道:“别白费力气了!还是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难道你还没感觉到你的身体在变得火热吗?”
江漫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许慎行有没有感觉到火热她不知道,但她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了。她看了言上方的摄像头,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是瓶子碎裂的声音。
许慎行吓了一跳,转过头有些懵然地看向她。
江漫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许慎行摇头。
江漫转头打量下房间,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卧室,装修得很典雅,应该是私产。叶老爷子当初分割财产,将名下房产分给了两个儿子,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叶家的一处房子。然而窗户被封死,也看不到外面,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哪里。
许慎行试图安抚她:“没事的,叶雅意就是把我们俩关在这里,也没做什么,不用怕。”
江漫皱眉:“没做什么?”
许慎行正要说话,却发觉刚刚醒来就觉得不对劲的感觉,现在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了。好像有一团火在从上往下乱窜,脑子也开始有点混混沌沌了。再开口时,声音都变得暗哑:“她给我用了药。”
“我也是。”江漫一直在努力深呼吸,让自己身体和心理都保持平静。
叶雅意怎么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将两个人关在房子里?叶家的人果然就没有正常的。
手机自然是不在了,屋子里也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想到程骞北在餐厅没有等到自己,会不会担心?
这厢的叶雅意也不在意监控被打坏,拿起江漫的手机给程骞北发了个视频。视频里刚刚许慎行和江漫安静躺在床上的场景,两个人都闭着眼睛,靠得很近,面容看起来很恬静,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睡着的亲密爱侣。
那头很快回复过来:叶雅意!如果你敢伤害江漫,我会让你下辈子都待在监狱里。
叶雅意有些意外这么快就猜到是自己,却也不以为意,笑着给他回过去:我当然不会伤害她,只会让她和前男友享受一个美妙的夜晚。
然后将手机丢进了前面的湖水当中。
第58章 五十八章
江漫冲进房内的洗手间关上门,打开冷水,用力冲了冲脸,让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冷是冷了,但是腹下的那团火却始终越来越烈。
也不知道叶雅意给她弄了什么药,她愤怒地咒骂了一句。
她不是没有经历的女人,身体早被一个男人开发得淋漓尽致,汹涌而至的情潮让她如同在火上煎熬,神志开始变得模糊,脑子里开始出现那些熟悉的缠绵。
“小漫!你别害怕,我们想办法出去。”许慎行在外面敲门,男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
他的声音将江漫拉回一点现实,她用力揪了一把自己,打开门冷静道:“你去用冷水吧!”
许慎行呼吸早已经变得很粗重,眼睛里也闪着迷离的光。江漫很快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来到沙发坐下,拿起茶几上没有开封的水瓶打开,猛得灌了几口。
许慎行很快顶着一头水从卫生间出来,江漫看着他走近,伸手道:“你不要过来,我们离远一点。”
“放心,你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许慎行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漫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我这种时候,我可能做不到不愿意。”
许慎行走到床边坐着,转头看了看四周:“刚刚卫生间也看了,好像是出去不去,叶雅意做得真够绝的。”他看着她半晌,忽然笑着问,“你说我们要是真的发生了关系,程骞北会怎样?”
江漫抬头看向他,没有说话。
许慎行又道:“你知道吗?我其实有点想尝试一下,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在乎你。”
江漫皱起了眉头,冷不丁问:“许慎行,你和叶雅意是一起的吗?”
许慎行嗤笑一声:“我还没这么下作!”
江漫闻言暗暗舒了口气,她知道他对程骞北有怨恨,对自己不甘心,但以他的个性,确实不至于这么下作。
许慎行道:“我只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江漫说:“如果你不希望我对你恨之入骨的话,赶紧收拾起你这龌龊的想法。”
然而这点仅存的理智,并没有让她身体内的热火消退,反倒越来越热,整个人好像要烧起来。
“龌龊吗?如果程骞北真的爱你,应该不会在乎这种事吧!”许慎行哑声道,说完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
江漫下意识想往后退,但身后是沙发椅背,她无路可退,只能看着许慎行在她面前蹲下来,对她低声道:“小漫,如果不是程骞北,咱们现在早就已经结婚,是他故意拆散了我们?你不是喜欢我那么多年吗?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而我还爱着你,你知道吗?”
说着,他就伸手抓住了江漫的手。
江漫被体内的欲望之火烧得神志昏沉,身体也变得软绵无力,被一双滚烫的手握着,并不是下意识排斥,而是想让他握得更紧一点。
许慎行继续道:“江漫,我们本该在一起的。”
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几交织在一起,江漫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面前的脸渐渐靠近时,恍若变成了程骞北的那张面孔。只是在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时,她骤然清醒,用力一把将许慎行推开,起身跌跌撞撞跑进了浴室,将门紧紧关上。
许慎行深呼吸了几口气,挫败般重重捶了几下。
对,不甘心,却还是不忍心。
浴室里的江漫,直接将头埋在打开的水管下,寒冬天的凉水,终于让她的神志又恢复了少许。
过了稍许,许慎行暗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漫,刚刚是我没忍住。”
江漫没有回应他,寒冷让她蜷缩地坐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将头埋在膝盖。他无法苛责许慎行,因为她自己也差点没控制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热度终于慢慢降下来,浑身只剩下难捱的冰冷,她才拖着发麻的身子起身,将门打开。
坐在沙发上的许慎行转头看向她,见她脸色苍白,苦笑了声,哑声道:“你把头发吹干睡一觉,我保证不碰你。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说完蹭的一下起身,冲进了浴室,将门锁了上,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江漫打了个喷嚏,好在这卧室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她找到吹风机,将头发草草吹干,脱了打湿的外衣,钻进了被子当中。
她其实不太敢睡,一来是身体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二是她并不相信许慎行。
她并非什么贞洁烈女,也并不觉得这是大不了的事。只是她厌恶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她的人生已经被人操纵过一次,再不希望有任何身不由己的事重演。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许慎行也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江漫经过几次痛苦的煎熬,那种难耐的感觉终于缓解了很多,她整个人也像是打了几场恶仗一样,累得浑身是汗,终究没忍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撞门的声音给吵醒的。
江漫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程骞北一张焦灼的脸,他从门口冲进来,几步走到床边,将脑子还有迷糊的她紧紧抱在怀中,什么也没说,只是浑身抖得厉害。
江漫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道:“我没事我没事!”
程骞北松开她,摸了摸她的脸,将散乱的头发拨开:“真的没事吗?叶雅意有没有伤害你?”
江漫摇头:“我都没看到她。”
听到动静的许慎行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讥诮道:“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程骞北对他的嘲弄置若罔闻,头都没回,将身上的外套给江漫裹上,将她打横抱起:“我们走!”
这会儿天才刚蒙蒙亮,走到外面,江漫才发觉这是一个湖心岛别墅,小小的岛屿,周围是一片雾蒙蒙的湖水。
程骞北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上停在岸边的船,将她放在座位上后,矮身给她穿鞋,江漫接过鞋子:“我自己来!”
穿好鞋后,她抬头看了看他发青的脸色,问:“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程骞北道:“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江漫说:“叶雅意把我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肯定已经知道。”
程骞北抬头看她,柔声道:“我说了,只要你人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痛楚,“是我连累你,没保护好你。”
江漫沉默了片刻,不依不挠问:“如果真的已经发生了呢?”
程骞北握住他手:“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知道吗?同样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当成什么心理阴影。”
“哇哦!”许慎行拍着手走上船,“原来程总是这么大度豁达的君子。”
程骞北没搭理他,只吩咐船夫开船。
许慎行走过来,继续道:“就是不知道当初怎么就不成人之美,非要做横刀夺爱的小人?”
程骞北站起身,转头冷冷看向来人:“许慎行,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
江漫拉住他:“他也是被叶雅意害的。”
“是吗?”程骞北冷笑,“只怕是假装出来的受害人,实际上和叶雅意联合起来演得这出戏吧!”
许慎行哂笑道:“演戏这种事是程总的专长,我可不会。”
程骞北心中压抑了一晚上的怒气忽然被点燃,他上前一步攥住许慎行的衣襟:“你敢说你是完全无辜的?没有一点私心?”
许慎行迎着他的怒气道:“我有私心又如何?江漫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你用下作的手段,我和她早就修成正果。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他话刚落音,程骞北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许慎行狠狠倒退了两步,抹了把鼻子下的血迹,大吼一声,朝他扑上来。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船上扭打在了一团。
船只因为两人的动作而狠狠摇晃起来,两个人也因为施展不开拳脚,打得很是难看。
江漫扶住栏杆,吓得大叫:“你们快停下来!”
开船的船夫也大惊失色,也不敢制止人,只能拼命将船稳住。
许慎行到底只是个书生,怎么打得过下塘街摸爬滚打出来的程骞北,很快就落了下风,被一拳挥开时,靠在船舷边没站稳,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掉进了湖中。
程骞北漠然地看了水中挣扎的的人一眼,吩咐船夫:“赶紧开船!”
江漫吓得站起来叫道:“别开船,快救人!他水性不好,会出人命的。”
程骞北抹了下嘴角的血迹,冷声道:“那是他活该!”
“你疯了吗?许慎行要是出事了,你这就是杀人!”
江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从他那冷漠的表情看出来,他是真的希望许慎行死。他看起来表情冷静,但其实依旧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又看了眼在雾气沉沉的湖中,渐渐变得模糊的许慎行,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惧。
许慎行绝对不能出事,因为一旦出事,意味着程骞北也完了。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迅速脱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拿起船上的一件救生衣,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在跳下去之前,大声道:“他和叶雅意不是一伙的,他什么都没对我做。”
在平静的湖水因为江漫的跳入,发出砰咚一声巨响时,程骞北才骤然惊醒,连外衣都没脱,跟着跳进了水中。……
第59章 五十九章
冷!
刺骨的寒冷,冻僵了江漫的思维,她脑子如同眼前白茫茫的雾气一样,一片空白,,唯一的信念,就是朝刚刚许慎行落水的地方游过去。
湖水湿透了衣服,每划动一下手脚,都像是带着千斤的重量。
好在她很快在雾气沉沉中,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道起起伏伏几近沉溺的身影,她知道那是许慎行。
江漫用尽力气将手中的救生衣丢给他,然后费力朝他的方向游了两米。湖水看着平静,实际上暗藏着汹涌的力量。
江漫水性不差,可被叶雅意那药物折腾过一夜的身体,到底抵不住那几近侵入骨髓的寒意,脑子里很快变得模模糊糊,只剩下手脚机械地在划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只知道自己像是陷入冰窖之中,连呼吸都被冻住了。
“江漫!江漫!”
冻僵的脸颊似乎是被人拍打着,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江漫从昏迷中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双通红的眼睛,浑身湿漉漉程骞北满脸焦灼地在呼唤她的名字。
江漫气若游丝开口:“许慎行呢?”
程骞北哑声回道:“他没事,你怎么样?”
“哦!”江漫虚弱地应了声,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周身刺骨的寒冷已经褪去,整个人都陷入在一片温暖当中,入眼之处是陌生的白茫茫一片。
”你醒了?”
江漫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抬起眼皮看向床边的男人。大致是被寒冬的湖水泡过,许慎行的脸色不是太好。
“你没事吧?”江漫问。
许慎行摇摇头:“没事,谢谢你跳下水救我。”
江漫淡声道:“我救你是为了程骞北,你要出事他脱不了干系。”
许慎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半晌没说话,过了许久之后,才自嘲般轻笑一声,道:“他就值得你这样?”
江漫闭上眼睛,沉默不言。
许慎行继续说:“无论他表面伪装得多好,他的内心其实都是扭曲的,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很大的层面上,就是由他的生长环境所决定。我不是看不上他的背景,只是希望你面对现实。”他顿了下,“他本质上,跟王昊天那种人没有任何区别,不会因为他多读了几年书就会有本质变化。你都看到了,他甚至是一个潜在的杀人犯。”
江漫睁开眼睛,看着他,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那你呢?”
许慎行怔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