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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惊鸿楼-第196章

小说: 惊鸿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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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何苒是她想抓住的第一根稻草,那么武骥就是她能抓住的一条绳索。
  那时她杀了何书铭,她知道就连那个用来栖身的善堂,她也回不去了。
  有人看到她跟着何书铭出来,官府迟早就查到她,到了那时,她甚至无法面对何书桥。
  而何苒,更不会维护她。
  武骥把她带出了晋阳,她没有死缠烂打,她知道那样只会让武骥怀疑她,所以她选择离去,含泪的离别就是下一个开始。
  那时她听说武骥去了西安,便想到西安再寻偶遇,没想到天遂人愿,她还没有到西安,便遇到了落难的何夫人。
  但是如她这样的孤女,即使帮助了何夫人,也不过就是几两银子便能打发的。
  于是她抬出了何苒,她从何江夫妇眼中看到了震惊与郑重。
  人性都是贪婪的,任何人都是,只不过有人的贪婪只是一顿美食,而有人的贪婪则是一场富贵。
  何江夫妇想要的便是富贵,大富贵。
  而她也借助着他们,正大光明地与武骥重逢,又借助他们创造的机会,她让武骥看到了她的优点,让武骥认为她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是上天为他精心打造出来的命定之人。
  何淑婷用帕子擦去脸上的泪珠,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连她都没有想到,武骥这个看似稳重的人,在感情中却像个毛头小子,他甚至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
  哈哈哈,多么可笑。
  这么可笑的事,就连何家的狗都不会相信。
  何淑婷承认,她不是好女人。
  也是,有阎氏这样的母亲,她这个做女儿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据说何淑媛也是没成亲便与男人有了首尾,后来不得不去做妾。
  看,她至少比何淑媛要强,她至少没有做妾,为了让武骥深信她是世上至纯至真的女子,直到洞房花烛,她才与武骥有了夫妻之实。
  只是这个,她就把母亲和姐姐比下去了。
  何淑婷用帕子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真是可笑啊,她比来比去,也只是比那两个贱货强一点点。
  她不甘心,她当然不甘心,她听很多人都在说,何苒收复江南之后,想来就要和昭王大婚了。
  昭王长大了,可以成亲了,所以何苒会让他登基为帝,然后再被当成摆设一样放在龙椅上,而何苒,便是执政的皇后。
  那些人还说,即使昭王不想当摆设也不行,军队都是何苒的,那些官员们也都是何苒的人,昭王想要活命,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个摆设,否则,何苒就会让他死,然后自己升格做太后。
  何苒想让谁当皇帝,谁就是皇帝。
  为什么?
  因为何苒站在权力顶端,她手下有千军万马随时听她派遣。
  那一晚,何淑婷彻夜难眠,因为就在白天,武夫人派人送来一封信,在那封信里,武夫人骂她无媒苟合,伤风败俗,还说武家不承认她这个儿媳,族谱上也不会有她的名字,她生下的孩子连庶子都不如,只是奸生子。
  同是何家女,为什么她和何苒天差地别?
  武氏是何苒的盟友,武氏父子提起何苒毕恭毕敬,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惹来何苒的不满,不再庇护他们。
  何淑婷想,武夫人见到何苒的时候,一定也是卑躬屈膝,恨不能三跪九叩吧。
  可是面对她呢,明明她已经与武骥拜堂成亲了,可武夫人这个当婆婆的,却在连面都没见过的情况下,就把她说得一文不值。
  凭什么?
  何淑婷想起了在善堂时的日日夜夜,善堂里的人每天都对何苒歌功颂德,而对她却是呼来喝去。
  人的改变真是可怕,曾经,何淑婷并不觉得那些呼来喝去有什么,善堂里的管事和婆子们都是大嗓门,大声喊着每个人的名字,叫她们过来干活,过来吃饭,过来拿善信捐赠的衣裳。
  可是到了如今,那些曾经让何淑婷觉得倍感亲切的喊声,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全都变成了对她的蔑视和霸凌。
  而这些人,只不过是连何苒的面都见不到的狗腿子而已。
  真正蔑视她霸凌她的人是何苒。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何苒至今也还是何氏女,她是何大老爷的女儿,与她何淑婷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然而这个姐姐对她做了什么?
  让她住在善堂里,没日没夜做针线,换来一日三餐和并不舒适的住处,还要忍受如王宝存那种大家闺秀的侮辱。
  何苒没有管她!
  还有陆臻。
  何苒不会嫁给陆臻的,她要嫁的是昭王,她要做皇后,以后还要做太后。
  她明明不会嫁给陆臻,却还要占着陆臻,让陆臻眼里只有她,看不到别人。
  何淑婷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就在她决定杀死何书铭的那一刻,她便回不去了。
  以后的路,无论走向何处,那里都不会有陆臻。
  然而这又如何呢,陆臻在她心里,那是她阴暗人生中看到的唯一一抹亮色。
  何淑婷静静地坐在窗前,不知何时,窗外那朵看得最艳的花垂下了头,凋谢在这盛夏的烈日下。
  花到荼靡花事了。
  何淑婷又笑了,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或许,这已是她的一种习惯,或许是她在武骥面前总是泪眼盈盈的缘故,当武骥不在时,她便时常会笑。
  哭得多了,笑容是对情绪的修复。
  今天何江过来说了很多,何江是个小人,但是现在却是与她拧在一条绳上的人。
  何淑婷是感激他的。
  毕竟,从小到大,她也只从何江身上感受到了父爱,尽管这父爱是充满功利的。
  可那又如何呢?
  她的亲生父亲何大老爷,就连这功利的父爱也没有给过她。
  看到很多对何淑婷黑化无法理解的留言,便多加了一章,其实从开始就有对何淑婷的描写,后来也有属于何淑婷的独立章节,她一直生活在压抑之中,她是讨好性人格,后来在晋阳平和的环境里,她的讨好性人格也没有让她变得轻松,然后的王宝存事件以及陆臻的严辞拒绝,让她渐渐走向阴暗。再后来杀死亲哥哥,她便走上了不归路,一个走上不归路的人,黑化是迟早的事。
  有时候就是这样,对配角描写多了就被说是水文,不描写又显得突兀,两难啊,必须吃顿火锅才能解决,一顿不行就两顿,这大热的天


第393章 时疫
  病倒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还只是士兵,后来连领兵的将官也有了,所有人的症状几乎一样,都是先腹泻,接着便是高热不退。
  西安和咸阳两地,能找到的大夫都来了,就连稳婆和医馆学徒药铺伙计也全都抓过来了。
  没错,是抓来的。
  尤其是那些稳婆,看到有当兵的来敲门,惊慌失措大呼小叫,甚至还有撒泼打滚的。
  军汉们哪有耐心与这些三姑六婆周旋,走过去便是几脚,家里人冲过来,便一起打。
  稳婆们大多都是五花大绑送进军营的。
  原本只要说明来意,药铺里的人会很配合地跟随前往,可是军队里需要的不仅是人,还有药。
  问题来了,武骥是要花钱买药的,也拨了银子,可是那些军汉们却并非个个都是良善之辈,便有想要趁机搂一笔的,几个人一商量,便把银子闷下,到了药铺上手便抢。
  药铺的人岂能让他们白抢,一来二去,便又是一番拳脚相加,药铺的人自是打不过这些军汉们,最后被抢的不仅是药,还有当天刚收的碎银子,最后就连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掌柜和伙计也被捆成粽子一起带走。
  一时之间,城中百姓人人自危,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是谁最先传出来的,不到半日,军队中时疫泛滥,已经死了很多人的消息,便从西安迅速传到咸阳。
  时疫!
  已经死了很多人!
  听到这些消息,百姓们吓得魂不附体。
  这两地上一次发生时疫是在二十八年前,很多老年人至今心有余悸。
  “当年发生时疫的时候,消息送到朝廷,朝廷派来了太医和锦衣卫,可是太医刚到西安便也染上了时疫,锦衣卫便认定这时疫不能医治,当即便下令,把染上时疫的百姓送到城外。”
  “我家十口人,全都染上了时疫,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们当年全都被送到了城外,那么多人关在一起,根本没有人给我们治疗,每天都有人死去,死的人堆在一起焚烧。”
  “后来惊鸿楼的萍姑掌柜带了很多人来到城外,和那些锦衣卫理论,那萍姑掌柜当年还是年轻姑娘,她让人抬来了一万两银子,如果这些人治不好,她也会按照锦衣卫的要求焚烧,保证不会放走一个病人,如有差错,这些银子便给锦衣卫的兄弟们买酒喝。”
  “萍姑掌柜不知从哪里请来了几位医僧,那些医僧架起大锅熬制汤药,我从来没喝过那么苦的药,但是连喝了三天,我和很多人的症状便减轻了,每天仍然有人死去,但是数量明显减少,到了最后,我们当中有一半的人活了下来。”
  旁边的人群里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可是现在没有惊鸿楼了,萍姑掌柜也被坏人害死了。我们到哪里去找医僧,谁来救我们?”
  是啊,没有惊鸿楼了,也没有萍姑掌柜了,那位行善积德一辈子的老掌柜,被人活活害死了。
  一个孩子大声说道:“我知道是谁害死萍姑掌柜的,是长安王妃!”
  一个妇人飞快地捂住孩子的嘴巴,孩子发出唔唔声,妇人朝着孩子的屁股便是两巴掌:“胡说什么,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臭娃子,快回家去!”
  刚刚说话的老汉叹了口气:“娃他娘,不要拿孩子撒气,娃也没有说错。”
  有人岔开话题:“城中的大夫全都被抓走了,一旦时疫从军营里传出来,咱们连大夫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官老爷有没有把这事上报给朝廷,朝廷若是能派太医过来就好了。”
  有人嗤道:“你做梦呢,长安王就是咱们的朝廷,现在大夫都被长安王抓到军营里去了,哪来的太医,就连寻常大夫也没有。”
  刚刚哭泣的妇人哭得更加大声:“完了,没救了,我们只能等死了!”
  起初只有这一个妇人哭泣,后来哭声越来越大,跟着一起哭的人也越来越多。
  时疫来了,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朝廷,没有惊鸿楼,没有萍姑掌柜,没有大夫,而管辖他们的长安王只会和百姓抢大夫,长安王妃更是杀害萍姑掌柜的凶手。
  忽然,有人想到什么:“对了,长安王派人四处抢药材,咱们快去囤药吧,否则药材就要被长安王抢光了。”
  众人恍然大悟,普通百姓哪里抢得过军汉们,如果他们再不囤药,那就真的没有药了。
  可是坏消息很快便来了,大大小小的医馆和药铺全都关门停业了。
  想想也是,医馆里没有了大夫和学徒,药铺里没有了掌柜和伙计,这生意当然做不下去了,不关门难道还等着军汉们再来抢掠吗?
  百姓们急红了眼睛,这可怎么办?
  有人二话不说,便拿着石头去药铺砸门,反正现在也没人管了,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第一家药铺的大门被砸开,药铺掌柜八十岁的老娘带着儿媳和孙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家里的顶梁柱被抓走了,生死未卜,而铺子里的药材被军汉们抢走了大半,求求街坊们放一条生路,再说,药也不是随便吃的,要有方子才能对症用药。
  人群之中有个女子大声说道:“是啊,药不能乱吃,街坊们不要冲动,真吃坏了那可得不偿失。”
  接着又有一个女子说道:“依我说,咱们就到长安王府讨个说法,大夫都被他们抓走了,药也被他们抢了,总不能他们的命是命,咱们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对,去长安王府,讨个说法!”
  “啊,我听说长安王在军营,军营在咸阳,他没在西安。”
  “可是长安王妃在西安,那个坏女人,就是她害死萍姑掌柜的,走,咱们找她说理去!”
  一群人向长安王府走去,队伍中不停有人高喊:“老百姓的命也是命,让长安王妃把大夫还给咱们!”
  茶楼、酒馆、店铺里的人听到喊声,纷纷走出来看热闹,接着,有更多的人加入到队伍中来,他们当中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也有步履蹒跚的老人。
  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多,街尾的人刚刚加入进来,而走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到了下一个路口。
  漫长的队伍向前涌动,终于,他们来到了长安王府门前。
  门子见了吓了一跳,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城里有这么多人!
  他仓惶地跑进去报信,长安王府的前身是前朝的秦王府,占地庞大,庭院深深。
  门口的事,要经过重重传报才能传到后宅,因此,率先听到消息的并非何淑婷,而是武东明。
  得知门外聚集众多百姓,武东明吃了一惊,忙让身边的人出去询问。
  事情很快便搞清楚了,原来军中有了时疫,而武骥下令将全城的大夫全都抓走了,不仅抓了大夫,还抓了很多人,就连稳婆也抓了。
  武东明的心沉了下去。
  武骥已经三天没有回府了。
  原来是军中有了时疫!
  做为一名曾经领兵的统帅,武东明太清楚时疫对一支军队、一座城池的影响了。
  而夏天确实是时疫高发季节。
  二十八年前的那场时疫并没有波及榆林,但是死伤人数之多,远在榆林的武东明也震惊了。
  猛的,武东明想起了一件事,他想起来了,当年那场时疫的终结,是因为惊鸿楼出钱出力!
  惊鸿楼!
  武东明觉得自己可能知道这些百姓们为何会来这里了。
  他命人叫来一名府中的管事,这名管事五十开外,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管事当然还记得二十八年前的时疫,果不其然,当年那位惊鸿楼的掌柜,便是被何淑婷害死的萍姑!
  武东明脸色阴沉,他对一名侍卫说道:“多带些人,抓住何氏,谁敢阻拦,杀无赦!”
  “王妃,不好了,老王爷的人杀进来了!”
  丫鬟说的是“杀进来”,而不是“冲进来”,说明那些侍卫们已经在杀人了。
  刚刚,何淑婷得知百姓们涌到王府门外要找她讨说法时,便猜到武东明肯定会把她给推出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布署,武东明的人便杀过来了。
  “这个老不死!”
  何淑婷骂道。
  这几天,她想过下毒,可是武东明的警惕性很强,他们进府之后,便占了一个厨房,负责厨房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就连水井旁边都有人看守。
  何淑婷几次三番借着送点心和汤药去试探,但是送去的食物连院门都进不去,无论武东明夫妇,还是他们从榆林带来的那些人,全都不接受任何外面送过去的食物。
  可是现在,何淑婷还没有毒死武东明,武东明却已经派人来杀她了。
  何淑婷咬咬牙,让两名丫鬟将一只箱笼搬开,箱笼下面也是箱笼,只是这只箱笼里面藏着机关,转动机关,床下现出一条暗道。
  这条暗道还是前朝时住在这里的那位王爷留下的,何淑婷住进来后,从府里那些不知被抢掠过多少次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里,找到了这座王府的地形图,这才知道,原来就在她住的这个院子里便有一条秘道。
  这件事,就连武骥都不知道。
  何淑婷只带了四名武婢,悄悄走进暗道。
  待到侍卫们冲进来时,早已人去屋空。
  侍卫们猜到有暗道,可是院里院外一顿查找,却没有发现端倪,只好悻悻去向武东明报告。
  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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