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乖,我装的[电竞]-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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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叙时蹙了下眉:“你们给他打个电话。我去看看谢昼。”
路民民点头,心想,得亏吴恙和钟叙时还没醉,不然他这一个人怎么拖五个人回基地……
钟叙时找到谢昼的时候,他正在洗手间拍脸。手里一捧水统共才没几滴,还没拍到脸上就全顺着指缝漏了。
他鼻梁上好歹还挂了两滴水珠,不过没一会就顺着脸颊和下颚滑到脖颈间。
青年弓着身体,略显清瘦。
钟叙时看着镜子里的他,只觉得脸色比先前更红了。没准是在这,酒劲上了头,忘记自己来干什么的了,又要往哪里去。
钟叙时缓缓走到他身后,掰过他的脸,有点强迫地让他看镜子里的自己:“喝成这样,没醉?”
身下人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
而后低低的声音含糊道:“……”
钟叙时没听清:“什么?”
就见眼前人并不挣脱这个姿势,后背往怀里拱了拱,努力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你好,结婚。”
像一个充满酒味,又甜又烈的拥抱。
作者有话说:
谢昼:我醉了,我装的
第41章
指腹下的脸颊微热; 姿势近得如同桎梏,而身下的人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懒洋洋地顺着钟叙时的意思,半睁着眼; 看镜子里的自己; 眼神看起来很茫然。
没得到回应,他又催促着重复:“要; 接吻。”
“接吻?”钟叙时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孔雀刚刚说的也是接吻,而不是结婚。他极为认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昼; “你和酒瓶盖么?”
钟叙时蹙了下眉,紧扣他下巴的手缓缓上移,撤开前简短地摩挲了他的唇角; 目光微顿。那里因为酒水的浸渍,湿漉漉的; 愈发显得红润。
他站直了身,上下打量谢昼:“还能走路?”
善于得寸进尺的某人干脆果断:“当然要抱; 我两条腿……”我两条腿打飘; 只会各走各的啊!
谢昼根本来不及说出口。
因为钟叙时的手直接拦腰抱了过来。
大概是喝了酒体温偏高,谢昼只觉得那双手的存在感格外的强——力道轻柔; 却依旧刺得他腰间酥酥麻麻。
那句“还能走路”; 原来不是在询问他的情况,而是对他现状的一种质疑。
所以……男神打一开始问出那句话,就不是在等待他的答复,不管他怎么说; 都会抱的?
谢昼忽然心跳加速。
钟叙时眼帘垂下来; 就像半眯着眼; 眉眼很是平静淡然,带着不容分说的意味。洗手间的灯光在他的眼眸中汇成一个澈亮的小光点,半晌,才轻微地颤了下。
谢昼只敢对着镜子里男神的成像偷偷瞄一眼,便别开了目光。
再多看两眼,伪装醉酒这事准会穿帮。
说是抱,其实就是搂着腰,钟叙时的掌心贴着谢昼扶住他,好让他重心稳固,别走着走着一头栽到地上罢了。钟叙时没试过抱成年男性的感觉,又怕谢昼喝醉酒不安分,抱在怀里挣扎着下来就会出事。
上次谢昼醉酒,他也是这么扶着他走的。
记得那时候,谢昼很乖,全程毫无意识地靠在他怀里。
可是这次不一样,谢昼话很多。
走出洗手间时,谢昼问:“要带我去哪里?”
路过通往二楼的阶梯,来到走廊拐角处的电梯前。在等电梯的间隙里,谢昼又道:“不是,还没接吻呢,好歹亲完再走?”
终于到别墅里专门供来客过夜休息的客房区时,谢昼又大有你不亲我就在走廊赖一晚上的架势,歪头靠在钟叙时肩膀上:“就算你是酷哥也不带这么不理人的啊?”
钟叙时很无奈:“哪不理了。”
“哪儿都没理。”
“不接你话就是不理吗?”钟叙时被谢昼逗笑了。
他只是觉得跟喝醉的人聊不出什么逻辑清晰的天,才没搭话,如果真要不理的话,他刚刚就可以随便找个服务员安置谢昼,自己跟着路民民上车回基地。
“你醉了。”钟叙时提醒他。
“哦……我醉了……”谢昼低头附和着喃喃,被拉着进了屋,坐到了床板上。
钟叙时知道谢昼今晚不安分,却没想过这么不安分。
就在他准备起身给路民民拨个电话过去的瞬间,谢昼毫不费力地扳倒他,在床上。
手机亮着锁屏界面,从床头飞到了床尾。
谢昼伏着上半身,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杵在钟叙时俩膝中间。因为重心不稳,两手堪堪撑在钟叙时身侧。他迅速低头,在男神有所反应前,唇贴着唇凑了上去。
谢昼发誓,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出格的行为,没有之一。
谢昼吻得很轻,很轻柔地蹭了蹭唇而已。
他知道这是个半强迫性质的吻。他俩目前还没突破朋友关系,只是好队友、好朋友,钟叙时没有回应甚至推开他都是正常的……
因此谢昼不等钟叙时,嘴唇主动退开一点距离。两人的鼻梁凑得很近,彼此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却不熏人,很甜腻。
钟叙时看着谢昼近在咫尺且红透的脸,很平静地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谢昼说,“刚刚就说过呀,接吻,很多次。”
钟叙时不说话了。
房间安静下来,谢昼只听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紧接着是很短促的笑。
从钟叙时喉间低低滚出来的。
谢昼从一开始就紧闭着的眼,终于掀开了一条小缝——然后就看到钟叙时的脸在放大、加大版、更大Plus版……
直到嘴唇被叼住。
谢昼怔住,温热感便从唇上一路延伸到口腔里。钟叙时吻得又深又重,谢昼的低喘声闷闷的,悉数被堵了回去,连呼吸都微弱得像刚出生的小兽。
谢昼虚脱的挣扎毫无意义,被钟叙时拦腰抱了回来。腰间那双指节分明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谢昼吃痛,有点疼,却连求饶的间隙都没有。在谢昼窒息前,细细密密的吻终于不光落在唇上了,钟叙时顺着唇怜惜似的向下,一路吻到了喉结。
谢昼的大脑早就白了,只知道微微张着嘴,贪婪地索取氧气。他完全不知道钟叙时为什么要亲他……明明刚刚还对他的接吻请求熟视无睹的?
就好像有人往他心里扔了一颗震.爆.弹,炸得他感官失灵,大脑完全罢工了。
“很不设防呢。”钟叙时气息不稳,目光微沉,“对我,还是对所有人。”
什么?谢昼很茫然地眨眨眼。
钟叙时抬头,自下而上看着他,冷白的灯光勾勒出他的五官,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他清晰地看到了钟叙时的喉结在滚动。
谢昼看呆了,如芒刺背又欣喜若狂——男神对他,有欲望?!
“还亲吗……”谢昼恬不知耻,试探道,“或者你想试试别的更新鲜的?”
他看着钟叙时,很自然地摸到腰间钟叙时的手,带着他的手,又往自己的衣服下摆那摸。
只要往上撩一点点,就能看到腰了。
“你醒来会后悔的。”钟叙时的眉头轻轻一皱,松开了手,哑着嗓警告他,“该睡了。”
“偏不要。”谢昼还在乱动,“你叫我睡我就睡啊?不要。”
钟叙时抓住他的手,眼底汹涌,却还是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你该睡觉了。”
钳锢的力道很生硬,按得谢昼嘶了声,下意识就要挣开。
“这种事没什么好趁人之危的。”钟叙时眸光垂下来,神色莫辨,“睡吧。”
没说出来的话在心底推演了一遍、又一遍。
……他要谢昼是清醒着自愿的。那样才得趣。
钟叙时承认自己不算个正人君子。
哪怕现在看起来再像。
钟叙时再抬起眼的时候,眼底恢复了平静。他松开手,替谢昼撩起额前浸湿的头发,又在谢昼发愣的瞬间反扳一击。谢昼被迫平躺回床上。
这是何意?
谢昼又想不懂了。总不能是他眼神不好看错了男神眼底的欲望吧……不可能吧?
他喜欢自己吗?
他不喜欢自己吗?
总不能是有点喜欢,但不多吧。
心中的问题太多,谢昼都怕自己睡一觉,明天脸上长出个问号来了。
钟叙时走到床尾,在谢昼的注视下,捡回了手机,给路民民打了个电话过去。
路民民几乎是秒接,得知谢昼醉得不轻不适宜上路,钟叙时已经带他去了客房安顿下来后,当即嗯嗯两声:“那你呢,今晚回基地吗,不回的话我们就出发了?”
钟叙时扭头看了眼谢昼,又转过身去,沉声:“不回了,照顾他。”
谢昼拉着被子的手微微一顿,眨巴眨巴眼睛。他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点什么,却想也知道,男神嘴里要照顾的那个人,就是他本人。
于是谢昼微微抬头,洗耳恭听,恨不得在头上再竖俩耳朵。
钟叙时多问了两句许雁南的情况就挂了。转过头来的那瞬间,谢昼慌乱,迅速地翻了个身。
脚步声渐近。
然后身后的床板微微震了下。
……钟叙时躺上来了。
谢昼梗着脖子,今晚第N次傻眼。
钟叙时的声音有点疲倦:“别动,睡觉。”
他从谢昼的身后拦腰抱住他,圈在怀里,说话的时候,声音就贴着谢昼的后颈,连着气息一股脑地吹到谢昼脖颈里。
谢昼想了很久。先是被强吻又不推开他,又是回吻亲他,再是拒绝他的肢体深入交流请求,最后却要抱着他同床共枕……今晚男神做的每件事都令人匪夷所思。
可惜谢昼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睡着了。
更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被男神抱着睡着的感觉。
——
这一觉睡得很香。
哪怕没醉,醒来后,谢昼还是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痛。
睁开眼的第一秒,他看到了玄关处衣着完整、得体的钟叙时开门进来,手里带着早餐打包盒。
“吵醒你了?”
昨晚的困惑一个都没解开,谢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谢昼故意问:“我的记忆停留在昨晚在洗手间碰到你……后来有发生什么吗。我酒品好像不太好?”
他不想错过钟叙时的每一个神情,眼神定定地看着。
“没有。”钟叙时神色如常,好像在说毫不关己的事,“什么都没发生。”
——
谢昼说:“啊?”
所有发生过的事,都在钟叙时一句“没有”中轻描淡写地揭过,包括那两个不合常理的吻。
“……”谢昼不信邪,“真的没有?”
钟叙时不紧不慢,嗯了声:“还是你很期待发生点什么?”
“没。”谢昼焦躁不安地抠了下手,“没事就好……”
不是,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作者有话说:
谢昼沉思:他怎么撒谎啊?
钟叙时:正经,但不多,多的那部分是陪谢昼演的。
第42章
钟叙时走进来; 目光一瞬不瞬,脸上果真没有丝毫的破绽。
他在看谢昼,谢昼也在看他……要不是昨天晚上是装醉的,他绝对会被男神骗过去!
“在想什么。”
“没……”谢昼脑子跟浆糊一样; 垂下眼; 掩去眼底的震惊,“就是; 喝醉酒了; 头痛。”
“是吗。”钟叙时目光落到他不安的双手上,“早餐不吃一会就凉了。”
谢昼嗯嗯两声; 拔腿就跑:“我先去洗漱。”
他连滚带爬,健步如飞,不再看钟叙时。
匆匆离去的脚步声随着房门咔哒的一声; 一起消失在了外面的走廊里。
钟叙时目光微顿,看了眼床。
私人别墅虽然有客房区; 却并不像酒店似的,每间房都有洗手间; 洗漱得去走廊尽头的公用洗手间。
起得早; 大部分人通宵嗨了一晚上,这个点还没起; 因此只有寥寥无几一两个人。
谢昼拆开一次性牙刷时; 看到面前走过一道熟悉的背影。
“许雁南?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实在是黑得别致,谢昼想不认出都难。
“谢哥?”许雁南转过来,啊了声,“忘记跟你说啦……我对象是MingRen前辈的朋友; 昨天我跟他住一块; 就……我们俩就……那个什么了。”
他害羞地支支吾吾; 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样啊……99。”谢昼叼着牙刷,突然想起点什么,声音含糊,“对了,问你个事儿。”
他看了看四周,还是招招手,示意许雁南凑近点说。
“什么事呀?”许雁南凑近了,嗯嗯道。
谢昼垂下眼来,细腻的睫毛并盖不住眼底的茫然:“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跟我暗恋对象在一块过了夜,我装醉亲他了,他不仅没推开还回吻了,可是第二天问他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的时候,他撒谎,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了,这算什么意思?”
“啊?”许雁南跟着呆住了,不太确定地开口,“他的人品怎么样,会不会是那种,那种,渣男?”
谢昼舔了舔下颚:“不可能吧……”
谢昼第一次感觉男神的形象在内心崩塌。
想了会,觉得这肯定不能够。
“算了没事了,谢谢你。”谢昼快被自己的脑细胞纠结死了,“我再看看吧。渣男肯定不是。”
——
谢昼忘了这两天怎么过来的了。
几乎是24小时泡在训练室里,偶尔开个直播跟观众唠唠嗑,然后就是匹配游戏练练手感。
他也有过继续撩男神。
可是钟叙时跟往常无二,只是看他的眼神总好像有点意味深长。谢昼每每都把自己弄得脸红心跳,又看不穿男神究竟在想什么。
他完全不敢多去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一想就会停不下来。
日子也到了洲际赛结束后路民民与媒体约定好的采访拍摄日。
拍摄组一大早就过来了,先趁着众人睡觉的点,拍摄了基地的大体布局,顺便依次采访了经理路民民和教练宋门。
等众人都起了,拍摄组扛着摄影机的几位大哥就分工,每个人去了不同选手的房内单独拍摄。
这次采访要等剪辑制作后才播出,并不是现场直播连线。
谢昼回答了几个采访问题,其中问得最多的还是他加入SIZE的心路历程以及对战队的看法,对洲际赛比赛过程的感受等等。
老生常谈的问题,他打着哈哈,一一回答完。
小哥却并不走,笑眯眯的亮出四张崭新的白纸:“采访的最后还有个小活动,用来测试战队成员之间彼此的熟悉程度和生活默契值。”
“你只要花几分钟时间大概画一下你对其他四个队友的印象画。他们四个也会画你的。一会单独采访拍完,我们会收集好其他人对你的印象画,到时候你要对着四张印象画,猜作画的是哪位队友。”
“还有这种游戏啊……”谢昼对着镜头笑笑,“没办法了,我这双手是灵魂画手的事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他接过白纸。
钱多多情商低,谢昼便画了个火柴人,脑袋只有半截,双手捧着脑袋,边上是三个小问号,就好像在说:“我脑子呢?”
许雁南会害羞,而且肤色黑,谢昼便画了个火柴人,用铅笔涂黑了浑身上下,并在小人身后画了三条线勾勒出简单的墙角构造来,姿势是蹲在角落双手抱膝,瑟瑟发抖的样子。
吴恙爱跟钱多多逗嘴……谢昼便画了个火柴人,头顶多加了半截脑袋,手指着那半截脑袋,旁边是一个象征生气的“井”。
三张白纸没一会就画上了内容。
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
只是在画钟叙时印象画的时候,谢昼犯了愁。
以前他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男神在他心里的形象千百年来都如一。可是现在隐隐约约,他觉得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