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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宁海满香+番外 作者:步蟾(晋江2012-06-23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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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事,大不了索性再一努力,将那些医书也拿来研究了。书呆子就书呆子吧,反正文渊也是个书呆子,她就不信调理不好文渊的身子。她要做文渊的妻子,做文渊真真正正的妻子,她要参与他的世界,她要在这里做主角,要陪文渊一起生活,绝对绝对不要只当一个看客,不要他们演罢生活,她独自回家。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银领山上的各种不知名的阔叶在风中哗哗作响,马铃声在风里清脆叮当,文静紧握着缰绳,策马扬鞭,跑得意气风发,丝毫不输于前面的宁雪。

文静沉浸在这一片恍然与觉悟中,丝毫没注意周围有什么异常。突然,前面的宁雪身体陡然一沉,米黄色的身影随即拔地而起,半空中一个跟斗旋即稳稳落地。

与此同时,文静也条件反射地紧紧勒住马缰绳,那高大的白马陡然停下,随着一声长长的马嘶声,马蹄高高扬起,几乎呈站立趋势。文静紧拉着缰绳,一刻不敢放松,调整着坐姿,最后将让马安静下来,后退两步。

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跳出来两个人,手舞大刀,顷刻之间缠上宁雪。宁雪脸色未变,冷笑着一鞭甩过去,“不长狗眼的畜生,让你见识姑奶奶的厉害!”

文静见宁雪敌住那两个歹人,心下稍定,正要察看周围情况,突然身下一沉,暗叫不好。她没有宁雪的轻功,根本无法自救,只能死命地抓着马缰绳,保持着最后的平衡。

白马后腿受伤,自己都难持平衡,如何保得住她的平衡?

白马跌倒在地,文静身子控制不住,落下马来。弃了缰绳,顺势在地上翻滚一圈,卸掉那股冲力。正要喘口气起来,身后一股凉风飒飒袭来。

文静心下一凛,想也没想,挥着马鞭甩开,再借着马鞭的掩护半爬起身。刚定神下来,一柄大刀又至面前。惊吓之余,文静反而更加冷静,弯腰躲开,那大刀几乎是削着她的头发过去。心里暗暗叫声“好险”,挥手追上那人拿刀的手腕,用力往里一折。这一折,心里陡升疑云,怎么这刀是反拿的?

若在以前,她这一招足以叫人松手,可现如今,她身体不是以前的身体,手中力道自是大不如前。眼前的贼人见她擒住自己手腕,先是惊讶了一声,但随即探到并无力道上来,于是顺手挽朵花,脱离了她的控制,反手又重新攻击上来。

文静心里叫苦,撤回长鞭在手躲开明晃晃的朴刀。

她在体校主修武术,花拳绣腿也学了不少,平时打抱不平也不是没有,勇斗持刀抢匪之类的事情也干过,受伤也不在少数,因此,碰到贼人拦路,对付这种场面,她原是应付得来的,可自从借了天香公主这个身体,娇柔无力,她也不曾锻炼,就算曾经懂得一些招式打法,无力量作辅,那就完全是小孩玩家家了。

还好这两个贼人似乎也不是什么江湖高手,并且无意伤她,因此,她以一敌二,除了精神力量速度上跟不上,倒也能撑个一招半式,解救那近身的危急,虽然狼狈吃力,但好歹不至于被人手起刀落,希望能挨到宁雪来帮她。

宁雪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三下两下将那两个小毛贼打得落花流水,最后连滚带爬地跑了。袭击文静的两个毛贼见同伙跑了,也要跟着逃跑。文静侧腿踢去,阻住他们。那毛贼急于逃跑,挥刀朝文静回砍。文静偏过身子让开,那一刀差点砍在贼人同伙身上,同伙举刀挡开,对骂一句后,再一同袭向文静,文静自然是转身就跑。

宁雪见她这边遇险,顾不得追赶逃跑的人。飞身跃起,一脚踢倒其中一人,旋即落地,顺手甩出鞭子,将另一人持刀的手绕住,再用力一扯。宁雪的长鞭上勾有倒刺,那人手腕疼痛,大刀咣当落地。文静见状,也一脚踹过去,那小毛贼顿时扑倒在地,待再要爬起来,宁雪已抬脚上前,踩在了他胸口。

“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打主意到姑奶奶头上了!”宁雪厉声喝问。文静也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发现另外一个小毛贼悄悄地抬脚要跑,正要出声喝住,宁雪早一鞭子甩了过去。那长有倒刺的鞭子抽在身上,拉破衣衫,顿时起了一条血痕。

“说,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那倒地的小贼瑟缩着,“我……我们没有山头,就在这银领山附近,打劫路过的行人……”

“哼,你以为本姑娘会信吗?”宁雪一边说着,手起鞭落,将那个要偷逃跑的小贼打得哼哼直叫。倒在地上的小贼似乎是怕了,“女大王,小的有眼无珠,到您太岁头上动土,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高抬贵手,绕过小的这一次吧……”

那个被长鞭打得血淋淋的小贼也噗通跪下求饶,宁雪见文静无恙,微微皱眉,抬脚收鞭,“若再叫姑奶奶碰到,决不轻饶,滚!”

两个小贼也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银岭山的树林子里,宁雪方才拍着手回头,“你没事吧?”

文静望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摇摇头,“没事,他们并无意伤我。”

宁雪笑了,“那倒是,他们估计是想抢你去当压寨夫人的。哎呀,我的马!”

那两个小毛贼为了让她们跌下马,不知使了手段,宁雪的马如今前腿已折,躺在地上低低嘶鸣。文静这才去注意自己的马,一见之下,顿时捂嘴皱起了眉头。

她的马伤得更恐怖,后腿根部整个被削下了大片皮肉,鲜血淋淋,几乎可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文静对流血场面并不害怕,但也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伤,虽然只是畜生,心里也一阵一阵翻胃,几欲呕吐。

“该死的小贼,别再撞到我手里!”宁雪咬牙切齿地虚抽一鞭,从怀里掏出伤药来帮马裹上,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副,把伤口包扎,推着马儿小心地站起来。文静接过她递来的伤药,硬着头皮往那鲜血淋淋处抹,但还没来得及抹上,又被血给冲走,看着这狰狞的画面,只觉得整个后脑勺发麻,连带着整个脊背都是凉的。

宁雪嗤笑一声,又从她手里拿过伤药,再撕下一副衣摆,把药全部倒在衣巾上,覆于马腿伤口处,用力按住,然后扯着衣巾拉紧,再挽两圈,系个结。

那绯色的衣衫很快被鲜血染红,但渐渐的,似乎血止了,文静方才放下心来,瞅了一眼缺了一大块的衣服,抬脚走了两步,提腿轻便,顿觉好笑。原来电视上,都是这么撕衣服的。

宁雪则皱着眉头看着两匹伤痕累累的马,手搭个凉棚望了望前方,最后苦着脸道,“这下可怎么好,马都受伤了,难道我们要走回去不成?这几十里地走回去,别说回城天都黑了,累都要累死了。”

文静也捶了捶大腿,虚倚着马儿,骑马其实是相当累人的事。她骑着走了大半天,早就脚酸腿软了,如今也瞅着前路茫茫,长叹一口气,“那还有什么办法,先走着看看吧,也许路上能碰到人带我们回去。”

两个人没精打采地牵着马匹往回走,几步一唏嘘。宁雪纵马驰骋惯了,脚下功夫又好,自是受不了这等慢吞吞的速度,气恨恨地走两步就甩一鞭,路边的花花草草,树树木木皆逃不过她的残暴蹂躏,轻则断了头少了胳膊,重则连根拔起,曝尸荒野。

文静一向是个乐天的人,抱怨唏嘘几声后,也接受了现实,就当散步。夏日太阳炽烈,乡间小道,绿树成荫,花香遍野。依山而行,在树荫下慢慢走路,感受着徐徐凉风。牵匹小马,听着马铃声清脆悦耳,马蹄声哒哒节奏分明,再和身边的同伴聊两句天,倒也是件惬意之极的事。

无忧无虑,大抵如此吧。

眼看着日头渐渐西落,西陲的天空染着黄沙,满目金黄,清角徐吹,城廓逐渐在幕色中庄严起来,仿佛梦幻里的油画一样。文静远远地看着,一步一步走向那梦幻的油画,走进那画里去。

赶集的最后,仍是热闹的。大家都做着铺子上最后的生意,再去换一些需要的喜欢的东西,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家去。文静和宁雪拖着僵硬的双腿,牵着伤马,穿梭过集市。穿过了这个城区,就到了北城守关之处,眼看着目标在前,她们一口气松开,脚步更慢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袭来,索性更慢地东瞅瞅,西望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顺道买了带回家,慰劳一下自己。

文静盯着一个铺子里的首饰看着,那是一个玛瑙红的玉步摇,与莲花节那日文渊送她有几分相似,却不知究竟是几分。想到那还未曾细看就已玉殒的步摇,心里一阵失落。

她要回家,明天就回!

想到文渊束发的玉簪,文静的眼光移向一旁,一根白玉簪,光泽细腻温润,样式又简单朴实,文渊应该会喜欢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伸手要拣起那簪子细看。伸出的手,突然被宁雪抓住,“天香,你来看看这个……”

文静回过头去,宁雪另一只手托着一根银色玉带,“看,好不好看?”

文静看那样式,猜她应该是想买回去再找个机会“赔”给风南礼的,不由得又笑了,正要说话,突然人群窜动,她身形不稳,往前扑倒。慌忙之间,握住凉棚的一根柱子稳住,待要回头,听到人群里喊着,“马贼来啦,大家快跑!”

在南月国西边陲无人敢管的地带,常有马贼出没,只是在靠近风南礼守城区一向安全,怎么会突然出现马贼?

 



第35章 丢失
文静不知详情,只当是像电视里那样演的强盗趁着赶集来抢东西,顿时调出身体全部余力,凝神迎敌。她性直,遇到这种危险惯性地就想冲在前面,绝不退缩。

倒是身后的宁雪,虽然并不把马贼放在眼里,可如今这情况混乱,若在平时她还能有点法子,但现在她们马已伤,人也早就精疲力竭,还加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天香。如今能屈能伸,寻思着先且退下,保存实力,他日告了风南礼,一并掀了马贼的老窝,永绝后患才是道理。

思及此,她只念着“跟我来!”反手握紧文静的手,拉着她往巷子里跑去,避过混乱的人群。一手捏着玉带,一手拉着文静,路上还要推开那些挡道的人们,好一顿逃亡。宁雪心里暗暗赌誓,来日本公主定要将方圆百里的马贼一扫而空!

终于到安全的地方了,宁雪方才停下脚步,扶墙喘着气,“总算没事了,你怎么样?”

抬起头来,宁雪一双美眸顿时嗖嗖睁大,呈铜铃的形状,望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面目白皙的斯文少年,“你……你……”

那少年弯腰作揖,“在下多谢姑娘相救……”

宁雪拳头攥得死死的,咬牙切齿,“你是何人?”方才她就觉得有异常,但当时情急也没多注意,但现在回想,握在手里的骨节突出,分明是男子之手,她……

想到这里,更加气恼了!她竟然拽着个男人跑了好几条街,这个下流无耻之徒竟然不出声阻住她,占尽她便宜。

心头念头刚起,宁雪手里的拳头就付诸了行动,那少年正解释着,“姑娘叫在下跟上,在下……”

“在下”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稀里哗啦直下三千尺。宁雪仍不解气,一脚踹过去,“去死!”然后握紧长鞭头也不回地重新奔回马贼出没的集市。

回到刚才的街道铺子,凌乱的街面,早在马贼来时,大家都卷着铺子跑路了,如今连半个人影都不剩下。倒是那两匹伤了的马倒在地上,伤口崩开,血流不止,身上还满是人们的脚印。

叫喊几声“天香”,没有回音,宁雪心里咯噔一下,满头的乌鸦飞过,只只都在向她喊着,“完了,完了,你完了。”

“姑娘……”那个不知死活的斯文少年竟然跟着她跑回来了。宁雪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一鞭去,那少年竟不躲开,身上转瞬被抽出一条血痕。宁雪视而不见,龇牙哼着,“识相赶紧走,不然姑奶奶不保证不杀人!”

那少年倒也硬气,衣衫被刮破,皮肉被扯开也只是掀了掀嘴角,仍自若地抬手作揖,“在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宁雪满腔的怨气顿时被他轻描淡写地消弭于无形,愣了一愣。等回过神来,那少年已经走了。

宁雪定定神,陡然想起天香,刚才的一股子气又冒了出来。若不是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男人,她拉着天香逃开,此刻回到沭王府,还不是好端端地和风南礼抬杠作乐,哪里……哪里要在这里提心吊胆!

宁雪很认真地开始思考,到底是要把那个臭男人捉回来毒打一顿泄愤呢,还是赶紧趁乱抢匹马了逃回南城去。天香丢了,她可怎么跟风南礼交代啊。

抱着万一的希望,宁雪赶着脚步直追回沭王府。风南礼正好回府,见她形容狼狈,顿感不悦,坚硬的眉头皱了皱,“天香呢?”

宁雪呐呐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只道,“我们路上遇见马贼,走散了,她……她说分头行动,在沭王府会合。”

“马贼?”风南礼冷眼眯起,审视着宁雪。

宁雪心虚,涣散着眼神飘向别处,“嗯,就在外面那个小城镇里。你奉命守城,竟然玩忽职守让马贼抢进城里了!”宁雪想到这里,骨子里那股傲气又出来了,把天香的丢失之责怪罪于风南礼的不尽职,“你派兵驻守此地,竟然让马贼在眼皮子底下猖獗,你真有脸面对全城百姓!”

风南礼阴沉着脸,“本王守城,不需旁人来指手划脚!天香不懂武功,你护送她出城,遇到马贼竟然扔下她一个人回来?若她有什么差池,本王教你纳命来偿!”

宁雪心里一阵瑟缩,知他向来说一不二,把自己说过的话当作军令来执行。倘若天香真出事,此番她恐怕真的没命再回米那了。

害怕的同时,心里又更升起一股更浓的悲哀。

她八岁时初到来西关,遇到当时十六岁的风南礼。当时边境未宁,两军也时有冲突,那时她好奇心起,跟着鲁青荣随军作战。两军阵前交锋,见他一人连挑米那三名大将,年小不服气的她趁鲁青荣不注意,策马上前叫阵。

当时正欲打马回去的风南礼听到有人叫阵,回头扫了一眼,冷冷的寒光,从她头顶而过,方才看到小小的宁雪。这寒光一扫,小宁雪像被冻僵了一样,吓傻了眼,盯着他俊美的面容看了半天,最后弱弱地问了一句,“你……要杀我吗?”

风南礼的眼眸有一刻的回暖,就在那一刻,小小的宁雪仿佛看到那冷面寒枪中生出了一朵温馨的小花,然后看着那小花面带柔色地回答,“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

小宁雪睁着天真纯洁的双眸反问他,“为什么?打架嘛,我也会。”小宁雪边说着,举着她练得得意的短剑,赶马朝风南礼攻去,“不信,你看!”

风南礼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宁雪攻过来,微侧身子就避开她的剑锋,一只手轻轻握住她拿剑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肩膀,要将她扶回马背上。

小宁雪狡黠地笑着,空出的一只手,抢过风南礼横在马脖子上的马鞭,顺势一甩,将他双臂缠住,扔开短剑,正要双手并用地把他绑起来,突然听到后面喊声震天。

原来鲁青荣见二人过招,以为小公主遇险,什么也顾不上了,率大军压上,要将她抢回去。风南礼见后面军至,黑眸一沉,提起长枪横扫一大片,阻住敌军攻势。南月国这边见对方压境,小王爷一人独挡,也早上前来救,一时之间,混战而起。

小宁雪愣愣地看着手里空悬的马鞭,回过头去看持枪英勇的风南礼。他临战还没忘记将她扶稳呢。

这一愣神间,战场混乱,刀枪无眼,小宁雪握紧马鞭,笨拙地用舞剑的姿势去保护自己不被刀枪伤到。可小小的年纪能有多少能耐,一柄枪至面前,她躲闪不及,吓得滑下马背,却在最后关头,被一只手拉住。

回头一看,只看到那个背影,坐于马背之上,一手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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