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长姐无所不能-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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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叶安澜还用他们捐的这笔钱修了一座结实耐用的小石桥。
当然,桥头也有刻了帝后二人名字的石碑。
叶安澜不知道的是,帝后二人出的那笔钱,其实有大概四分之三都来自皇后娘娘。
她虽然没剩几个娘家人,但手里的财富却多的十辈子也花不完。
好不容易有个能够光明正大给自己增加名望以及影响力的机会,皇后一点儿也没吝啬,非常大方的直接拿出了好大一捆银票和若干金银锭子出来。
而谢渊就不同了,他虽然名义上坐拥天下,实际上却是这天底下最苦逼的打工人。
他虽然自觉小金库已经是大出血状态了,但他让自己妹妹转交的“铺路修桥专用款”,其价值却依然只是占了皇后娘娘随手拿出的三分之一╮(︶﹏︶)╭
正常情况下,帝后二人的捐款有着这样的悬殊差距,其实是挺让人为难的一件事儿。
可叶安澜却因为受到昭庆长公主的启发,以“把夫妻二人的名字写在一起”的方式,成功赢得了谢渊两口子的双份好感。
谢渊高兴,是因为叶安澜帮他保住了身为帝王的面子,没让他因为捐钱少了而丢脸。
皇后高兴,一是因为那些功德碑上就只有她这个皇后的名字是和谢渊的名字排在一起的,谢渊后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谁也没这个待遇,二则是因为叶安澜考虑到只写两个名字太空了,且也无法最大限度勾起那些追求虚名的家伙内卷的冲动,所以她不嫌费事儿的,在上面简单介绍了谢渊两口子的身份。
谢渊身为大齐的开国之君,正史留名都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儿,如果不是为了争取民心,他其实根本不会想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功德碑。
但皇后娘娘就不同了。
据她所知,历史上能够留下自己完整姓名的皇后一共也没多少,更多的不过就是有个姓氏,再被简单介绍一下她爹是谁、他们一家是哪里人。
皇后不想这样,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也能留下一个完整的名字被后人熟知。
第458章 眼光独特
昭庆长公主的赏花宴如期举办,帝后联手筛选出来的四十六个符合谢渊要求的姑娘,有九个找了各种理由没来参加宴会。
这九人里有自己不愿意嫁给安乐侯这种身份敏感之人的,也有家里人不愿意自家与前朝末帝扯上关系的。
不过她们本人虽然未曾出席,她们的家人却都巴巴的掐着时间赶来赴宴了。
毕竟是谢渊唯一亲妹妹举办的首场赏花宴,这些人家在不想和安乐侯扯上关系的同时,却又很想自家能够入了昭庆长公主的眼。
昭庆长公主对她们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但她并没有因此表现出任何不喜。她还记得自己皇兄说的,这门亲事需得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那些以不带自家姑娘出席的方式拒绝这门亲事的官夫人,昭庆长公主直接让负责引路的仆人把她们带到了宴客的湖心亭内。
和她们一样待遇的还有其他拿到荷花帖子的官夫人,这些官夫人家中没有合适与安乐侯结亲的姑娘,此来就是单纯赴宴来的。
和她们待遇一样,那些委婉拒绝了这门亲事的官夫人自然就也不必怀疑昭庆长公主是在故意冷落她们了。
至于剩下那三十七位带了女儿或者侄女过来的官夫人,为了最后确认一遍这些人家的姑娘是否真的出于自愿,昭庆长公主不嫌麻烦的亲自见了她们所有人一面。
通过观察这些姑娘以及她们女性长辈的言谈举止,昭庆长公主很容易就从这三十七人里挑出了那些被家族强迫着过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姑娘。
她看穿不说穿,先是笑着给了每位姑娘见面礼,然后才让随侍在侧的婢女引着她们去坐席。
二十六个没有被强迫迹象的姑娘,她赏了她们每人一只镂空绞丝金镯子,十一个不敢反抗或者反抗无效,被家中长辈硬按着头带过来的姑娘,她赏了她们每人一支雕如意云纹的精巧空心金簪。
金簪和镯子都不重,唯一优点就是做工精致、款式别致,正好适合她们这些还未出嫁的豆蔻少女日常佩戴。
由于她们每一家都是被婢女单独请进去拜见昭庆长公主的,所以得了礼物的姑娘和带她们过来的官夫人,谁也没有察觉到昭庆长公主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宣布筛选结果。
她们被早就得了吩咐的婢女带着,走不同的路前往湖心亭参加宴会。
没有表现出不甘不愿迹象的二十六个姑娘,走的是能让坐在公主府藏书楼二楼窗边的安乐侯远远相看的青石板路,其他不太情愿的姑娘,则是被婢女带着,走了公主府雕梁画栋的九曲回廊。
等到所有宾客全都到场,昭庆长公主也已经拿到了安乐侯给的备选人员名单。
让昭庆长公主意外的是,还只是个小少年的安乐侯,居然没有勾选任何一个长相出众的待选姑娘。
他一共选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样貌只能算清秀,另外两个则眉眼大气端庄,美的不显山不露水,一点儿也不具备攻击性。
她把名单和画像拿给自己的丈夫裴怀玉看,“安乐侯这是。。。。。。专挑长相一般的选?”
经昭庆长公主授意走了藏书楼旁边那条路的二十六个官家小姐,二十三个都美丽鲜妍,十分出挑,可安乐侯却准确从中挑出了最不显眼的那三个,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葩眼光?
她百思不得其解,裴怀玉却是只大概扫了一眼,心中就对安乐侯的选人标准有了猜想。
他叹了口气,“你想想大周的那位太后娘娘。”
“呃,”被他一提醒,昭庆长公主顿时回忆起了前大周太后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她也跟着裴怀玉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安乐侯居然还是本能畏惧和那位太后娘娘只是有着些许相似的人,真不知道当初那位太后娘娘到底给这孩子留下了多少永生难忘的痛苦记忆。
裴怀玉拍拍妻子的手,“她已经得到报应了。”
谢渊虽然没杀她,但对太后那样的女人来说,失去权势地位的痛,远远比死了还要更加让她无法接受。
而安乐侯还很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时间用往后余生的幸福生活,治愈那位太后娘娘带给他的诸多不幸。
夫妻俩简单说了几句话,昭庆长公主就带着婢女去湖心亭招待客人了,裴怀玉则是去了藏书楼,和安乐侯约好择日为他和那三位姑娘安排近距离彼此相看。
安乐侯很信任裴怀玉,他把裴怀玉给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最终决定先见其中一位父母双亡的姑娘。
那姑娘是眉眼大气端庄、一点儿也不具备攻击性的两位姑娘之一,名字叫作杨欣彤。
安乐侯打算先见她,一是因为这姑娘家里唯一一个做官的人——她的亲叔叔只是个正四品的太仆寺少卿,手里没有多少权柄,二则是因为她父母双亡,自小就寄居在独占了杨家所有家产的叔婶家中。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杨欣彤的父亲才是杨家嫡长子,杨家的祖产他理应占大头,可问题是,谁让他运气不好死在战乱里了呢。
因为兄嫂的死捡了个漏儿的杨欣彤二叔,对侄女杨欣彤倒也没有小心眼儿的故意苛待,但侄女和自己的亲生子女毕竟不同,因为隔着一层肚皮,杨欣彤一直都不怎么受叔婶待见。
她在杨家处境尴尬,这一点瞒不了那些和杨家门当户对的人家。
这些人家不想娶个对自家全无助力的儿媳妇,自然不会请了媒人上门。
而那些比杨家低了一个甚至两个档次的人家,他们既想和杨家攀亲,同时又不够资格求娶杨欣彤叔叔的亲生女儿,这种人家倒是有不少愿意用杨欣彤将就一下的,可杨欣彤的叔婶却又不想别人戳他们的脊梁骨,说他们薄待死去大哥唯一的女儿。
再加上他们也舍不得杨欣彤祖母临死之前做主分给杨欣彤做嫁妆的那些产业,为了能让这些产业尽可能久的留在杨家,杨欣彤的婶娘干脆利落拒绝了好几户上门探问的人家。
第459章 早有准备
她话说的漂亮,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不忍心侄女下嫁。
杨欣彤一来要仰叔婶鼻息生活,二来也不敢让自己背上忘恩负义甚至不孝忤逆的坏名声,于是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为自己图谋。
这些情况,谢渊的人都有详细整理成册,所以安乐侯才会在见杨欣彤第一面时,就知道她在让他觉得安全的三个姑娘里家世最差,和娘家人的亲缘关系也最为淡薄。
这些对别人来说算是缺点的内容,对安乐侯来说却是毫无疑问的加分项。
毕竟他不需要岳家扶持,他只需要一个不容易为他招来不必要忌惮和猜疑的妻子。
当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
抛开这些理智层面的利益权衡,安乐侯对和他一样父母早亡,寄人篱下长大,经历了不知多少战战兢兢的日日夜夜,承受了不知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委屈憋屈的杨欣彤,有着相当强烈的情绪共鸣。
他觉得自己能够理解杨欣彤的委曲求全,他也希望杨欣彤以后可以对他生出同样的理解和认同。
这些考量他没有一一说给裴怀玉听,但他却拜托了裴怀玉帮忙暗中保护杨欣彤。
他怕杨欣彤的婶娘,会因为杨欣彤有可能脱离她的掌控,有可能带走家里的田庄铺面而对杨欣彤下手。
裴怀玉非常痛快地答应了派人护着杨欣彤,他知道,安乐侯的顾虑并不是没有可能变成现实。
经历过吃人的乱世,裴怀玉已经学会了尽可能把事情往坏处想。
在他看来,把所有坏的可能全都预料到,尽己所能提前做好应对,然后对事态发展抱最好的期待,这才是最稳妥的生存之道。
两人这边谈妥了安乐侯与三位姑娘择日彼此相看的事,安乐侯就由裴怀玉亲自送出了公主府。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昭庆长公主也已经心情甚好的和人说起了包括她和裴怀玉在内的四对皇室夫妻捐钱修路的事儿。
有她打配合,难得出席一次女眷之间宴会的叶安澜,得到了足够的时间怂恿众人乐捐。
因为把握住了众人想要扬名的心理,此后数日,她以功德碑为诱饵,筹集到了来自勋贵、官员、世家、富商、乡绅的大笔物资。
这些物资包括了木材、石材、粮食、布匹、棉花、珠宝、首饰、银钱等,总价值折合白银八十三万五千多两。
这么大的一笔钱,要说没人眼热那是不可能的。很多想要分一杯羹的朝廷官员,打着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的旗号,上折子建议谢渊把众人乐捐的这批物资直接收归国库。
国库由户部管着,钱财入库,户部的官吏就有机会伸手了。
修桥铺路的事儿工部也可以做,只要工程到手,工部的管理就也能伸手揩油了。
除了这两个能够名正言顺往里伸手的部门,其他四部的官员也看着这笔钱各种心痒痒。
不过和能够借着职务之便打擦边球、合情合理揩油的户部、工部不同,其他四部只能等着这笔物资进了国库,再去磨着谢渊准许他们先行挪用。
他们想的倒挺美,奈何叶安澜打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想过要给这群人污蔑自己的机会。
他们怀疑她中饱私囊,她就二话不说亮出账本,让这些贼喊捉贼的家伙亲自过目。
铺路修桥的所有材料,她全部都是用一点儿也没掺水的最低价购入的,参与铺路修桥的工匠、百姓,她给的工钱也都是市场最低水平。
她把自家的账册一箱箱抬上金銮殿,顺带还跟谢渊申请,要用自己的账册去对比工部的账册。
工部那些跳出来搞事儿的官员被她吓出了一身白毛儿汗,他们和叶安澜不一样,他们的账册没有叶安澜的清楚,购买材料时给出的价格也远不如叶安澜的低廉,给工头的银子也远远高于市场平均水平。
因为这样的揩油手段并未违背律法,且他们所占的便宜也在谢渊的可接受范围内,所以平时谢渊一直都对他们损公肥私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条件乃是他们的小动作并没有被人检举揭发到谢渊面前。
现在他们想坑叶安澜没坑成不说,还被叶安澜反手把他们按进了他们自个儿好不容易挖出的大坑里,这谜一样的记吃不记打属性就让人相当服气了。
谢渊一边感慨着,一边一脸严肃的准了叶安澜所请。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工部尚书和工部左侍郎一言不发,仿佛没有看见右侍郎投来的求助视线。
两人宁可被牵连,跟着一起吃挂落,也不想蠢的和右侍郎站同一战线。
他们就想不明白了,都是和叶安澜做了多年同僚的人,为什么有些蠢货就是始终心怀侥幸,认为自己能够扳倒叶安澜呢?
且不说叶安澜为大齐立了多少战功,平时有多受谢渊这位开国皇帝的信任、器重,也不说她做事儿是如何的谨慎周全,对大齐律法又是如何的一心维护,就只说她这个不图利也不图名的奇葩性格,难道不是就已经注定了,她天生就没有多少短处可以给人抓吗?
居然异想天开到想要靠着莫须有的罪名,在他们大齐的开国皇帝这里搞垮一个一心为国为民为君的人,这群人可真是会做梦!
朝堂上的聪明人不止这两位,其他真正的聪明人也和他们似的,个个都一言不发的只做壁上观,仿佛突然集体修了闭口禅。
而那些迫不及待跳出来、很蠢却还要自作聪明的家伙,则是直接被叶安澜用充足的人证物证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仅他们看好的肉没能捞到碗里,已经被他们吃下去的,谢渊也让他们加倍吐了出来。
那些眼热叶安澜有大笔银钱入账,但却聪明的没有采取任何举动的朝廷官员也是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叶安澜早就防着有人泼她脏水了。
她铺路修桥用掉的每一笔钱,她全都写清楚了来路和去向不说,那些她从别人手中得来,而非她自己赚到的银钱,她甚至还会把明细账目抄送一份给银钱原本的主人。
第460章 叶·怼怼·澜
未雨绸缪,做好充足准备的结果就是,谁也别想通过这件事往叶安澜身上泼脏水。
但凡是不信邪的,全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反观叶安澜,人家不仅全身而退了,而且还因为账目做得好被谢渊赏赐了。
顺带的,谢渊还亲口说了,让六部官员都去读半年叶安澜的新式学堂,跟她学堂里的夫子学学算账记账。
开国皇帝的金口玉言,没有哪个官员敢当成耳边风,偏叶安澜头铁的很,为了不伤钱,她拒绝和任何同僚谈交情。
每一个入学的朝廷官员,叶安澜都一文不少的收了学费。
学费不多,即使只是八九品的基层小官也能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前提下轻轻松松交一笔,但在很多想占便宜的官员看来,她的这个态度就很气人。
他们觉得,这才几个钱?大家同朝为官,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这点钱你都不舍得给我们免了,还要让我们一个不少的“交学费”,你这也太抠了些!
这些人可不会去想既然大家同朝为官,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大方一些,多给叶安澜的新式学堂捐点钱。
他们的所谓同僚情分,一向都只在这所谓的“情分”对他们有利时,才会突然冒出来刷存在感。
每次他们贪念上来,挖空心思算计叶安澜的时候,他们可从来不会去考虑他们口中的所谓同僚情分。
叶安澜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不知道见了多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