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傻弃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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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过你。我的母妃死前也曾受过木马酷刑的待遇。”祁云敛眸抬眼,语气有些许感激,“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因苏盈月而联想到母妃。鸿,你要相信,我没有那么脆弱。苏盈月是苏盈月,母妃是母妃。苏盈月永远不能跟母妃相提并论。”目光往受刑的苏盈月望去,“祁煜若是想单凭木马酷刑就想让我再次遁隐于世,只会是痴人说梦。”
“就知道这样的小事击不垮你。”上官惊鸿淡然一笑,“看到你没事,我就宽心了。其实你根本不必来亲眼见苏盈月是怎么受刑。以免触景伤情。”
“鸿。”
“嗯?”
“我想亲眼看到伤害过你的人,受到惩处。也想……看看你。”祁云侧首看她,目光清越,“你跟在板车后头,也是在看我会不会出现吧。”
她微微点了点头。
祁云心里浮过一丝喜悦,又隐有一丝忧伤,“不要太关心我。”
“你连斩杀苏氏父女的圣旨都替我准备好了。就不许我对你小小的关心?理由呢?”
沉默良久,他说,“我怕我会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上官惊鸿身躯一僵,回视祁云绝俊的面孔,对这样一个沉静如玉的男子,她只怕是也做不到只有纯净的友谊。
“鸿儿,别光看祁云,也看我一眼呐!”燕玄羽坐在对面的屋顶朝上官惊鸿呐喊,喊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大街上的众人纷纷抬头,有人说道,“哗!那不是天下第一公子燕三皇子嘛,怎么跑屋顶上去了?”
“本皇子是为了多看鸿儿一眼啊。”燕玄羽咧嘴一笑,折扇轻摇,一派风流。
“燕三皇子真是痴情呢!”众人无不感叹,又顺燕玄羽的视线一看,客栈二楼窗前那一男一女,男的清雅致极,女的貌赛天仙,两道身影站在一起极为和谐,令人移不开目光。
几乎是街上只要抬头看的人,都看愣了眼。
上官惊鸿白燕玄羽一眼,“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
“鸿儿,你要理解本皇子的苦心。”燕玄羽委屈地说,“我怕不盯紧点,你跟人家跑了怎么办?”
“是啊,惊鸿郡主,燕三皇子对你痴心一片,不如就嫁给燕三皇子吧。”有群众调笑道,“燕三皇子放烟花向你示爱那晚,我正好看到了呢,有男子能如此待你,还有何求?”
又有人说,“我看未必,你看,在惊鸿郡主旁边的不是六皇子祁云么?六皇子与惊鸿郡主站在一起多协调,简直就是天生一对,我看还是六皇子与惊鸿郡主相配些……”
“对哦,”有人附呵,“六皇子贵为安王,与惊鸿郡主都排行第六,指不准是缘份呢。”
“两个六在一起好……”
“还是燕三皇子与六郡主合适……”
一时间,众人在下头争吵不休。
前方又传来敲锣声,骧王府家丁又次呐喊,“骧王侍妾苏盈月偷人怀了野种,意图嫁祸给骧王,严惩不怠!……”
众人的视线很多又重回苏盈月身上,有人品头论足,“你说这个淫妇受着木马上这么粗长的刑俱,痛得肯定眼都直了。”
“估计也快爽死了!”有人淫笑,“早知道骧王侍妾这么淫荡,当初我要是找理由故意接近她,搞上一搞,还能捡个便宜呢。”
“你想得美,”有人嗤道,“敢做骧王侍妾的奸夫,不要命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你也就想想的份。”
“那是,还不让人想了?”
“也不知道奸夫是谁哦……”众人有人好奇。
“不知道呢?也不晓得奸夫给骧王抓住了没,还是奸夫暗中被处死了?”
“人家骧王府的事,管这么宽干嘛?骧王是什么人?动了他的爱妾,谁还能有活路?”
“说的也是……”
众人说得越发起劲,谁也没注意,一座屋宇转角,一名邋遢的醉汉靠墙而站,手里拿着酒壶忘了喝酒,迷蒙的目光望着苏盈月惨痛的模样。
苏盈月似是感受到了醉汉的目光,用劲全身的力气向斜前方朝他看去,涣散的瞳里盈着绝望的乞求。
醉汉因痛心而清醒,无声地启唇,“月儿,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苏盈月扯出最后一抹痛苦的笑,双瞳瞠睁,垂下头,绝了气息。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上官惊鸿与祁云因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燕玄羽也没向下看,是以,并未发现那名醉汉的存在。
不久,即有人看出苏盈月死了,只是木马上她的尸体游街示众仍未停止,世人任意侮辱唾骂。
而上官惊鸿与祁云在客栈里品茶,窗未关,燕玄羽就坐在对街屋顶。
好一会儿后,上官惊鸿望了望炎炎烈日,又瞧了瞧燕玄羽被晒得通红的面颊,冷淡地开口,“我先走了。”
“嗯。”祁云点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浮起一抹苦涩。她是心疼燕玄羽就陪在太阳下暴晒,却又不想开口关心他,于是,她只有离去,燕玄羽才会走。
果然,上官惊鸿一上客栈门口的马车,燕玄羽也从屋顶飞身而下。
“回郡王府。”上官惊鸿下令,马车朝郡王府而去,燕玄羽瞧着马车远走,这回并未跟上。
皇宫——朝阳殿
一名年轻的侍卫被宫女青瑶直接带入昭阳公主的寝房。
浅黄色的纱帐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曳曳,祁昭阳端坐于床上,玉手一挥,青瑶会意地退下,顺便体贴地关好房门。
“属下郭诚海叩见昭阳公主。”侍卫单膝跪地行礼。
“郭诚海?”祁昭阳品着,“名字倒是一般化。知道本宫为什么叫你来么?”
“属下不知。”
“抬起头来。”
“是。”郭诚海抬首。
那是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很好看,有两分长得像祁云,却没有一点儿祁云那种宁静如玉的气质。
祁昭阳美丽的脸颊露出失望,“昨天远看了你一眼,还觉得你有一点点像六皇兄,想不到近看,根本就不像。你连六皇兄的一成也抵不上,真令本宫失望。”
郭诚海老实地说道,“六皇子安王乃天之骄子,身份贵不可言,岂是属下一介下人能相比的。”
“你倒是诚实。把衣服脱了。”祁昭阳腿间有点发痒,自从她在地下石室的铁笼里一次偿了七个男人后,虽然差一点就被那七个男人活活弄死,却也彻底开发了她的身体,她现下是一天也离不开男人,这都两三天没男人了,简直是想死她了。
“脱衣服干嘛?”郭诚海不明所以。
“本宫叫你脱,你就脱,这是命令。”祁昭阳眉宇间闪过急切。暂时得不到六皇兄,先找个跟六皇兄有半丝像的男人玩玩也不错。
“遵命。”郭诚海把衣服脱得只余一条裤子,就没再动。心中想起曾听宫里其他人说过祁昭阳表面高贵端庄,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妇。思绪一闪,看向祁昭阳的目光多了丝淫秽。
“把裤子也脱了!”祁昭阳见郭诚海身躯结实修长,不由两眼泛起淫光,“快!”
“是。”裤子一落地,祁昭阳猛地瞪大眼,“真‘雄壮’!本宫喜欢。过来取悦本宫,只要你能满足本宫,本宫重重有赏……”
话还未说完,郭诚海已朝祁昭阳猛扑了过去,像昭阳公主这般的美人,身份又贵不可言,能玩一次,就是死也值,不上一次简直就是傻子。
床帐内很快传出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shen吟声,姿势换了十余种,祁昭阳正爽得欲仙欲死之际,身上的男人趴着没了动静。
“喂!继续动!”祁昭阳推了推身上的郭诚海,只见郭诚海的头就这样与身体分家滚到了枕头上,霎时一床血鲜。
“啊!”祁昭阳吓得想尖叫,又惊觉不能引人来,赶忙自己捂住了嘴。
一道红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里,阴森邪气。
祁昭阳讶异地看了眼突然出现的红影,不及穿衣服,裸着身爬下床跪下,“圣尊!昭阳是被逼的,是那个侍卫奸污昭阳,求圣尊……”又想起不能骗他,否则会死得很惨,于是改口,“圣尊,昭阳错了,昭阳爱您,昭阳不该让别的男人碰昭阳的身体……求圣尊原谅。”
君烨熙目光阴寒,“你有多淫浪,本尊不是不清楚。你爱被多少男人弄死,本尊不管。皇宫地下有暗道一事,可有头绪是谁向东祁老皇帝告的密?”
“不就是上官惊鸿嘛。”祁昭阳愤愤地说,“亏得圣尊您对她刮目相看,她居然出卖于您。”
“不会是她。”君烨熙邪气的红瞳蓄起警告,“再敢胡说,本尊要你命,”
“是父皇亲口说上官惊鸿告的密。父皇还打算重赏上官惊鸿。”祁昭阳怕得发抖,还是据理力争,“昭阳对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即便是你,她也不会。”
祁昭阳吓得跌坐于地,“圣尊明察,昭阳虽然身体不洁,对圣尊却是忠心一片。出卖圣尊的事,打死昭阳也不会做,圣尊要相信昭阳的忠心。”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控中,这次告密非她所为。君烨熙沉凝。心中同时也郁结上官惊鸿那个坏女人竟然不否认告密一事是她做的!她要是说句不是,他又岂会不信,可惜她什么也不说。
祁昭阳委屈地说,“圣尊,向父皇告密地道一事,大功一件,上官惊鸿既知道地底密道的,怎么可能隐瞒?昭阳觉得上官惊鸿对您有敌意,肯定会把这事抖出来。”
“行了,提供不了是谁在背后栽赃上官惊鸿的线索,就不要再废话。”红影一闪,人已无踪。
祁昭阳恨恨地握紧双拳,“上官惊鸿,你不但打了本宫的脸一巴掌,又害得本宫在偷人时被圣尊撞见,此仇不报,我祁昭阳枉生为人!”
黄昏时分,夕阳无限好。
汝南郡王府无心阁,上官惊鸿在书房里批阅帐本,素儿惬意地走进来,“小姐,听说苏盈月的尸首游街示众一整天,刚刚被弃尸荒野了呢。连苏盈月的丫鬟香兰听说也被骧王处死了。”
“嗯。苏盈月罪有应得,香兰知情不报,祁煜容不了这种下人。”上官惊鸿抬首,面色冷凝。
素儿见她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怎么啦?这么严肃?”
“有不速之客。”
一道隐于院墙外的黑影一惊,居然藏这么远也给发现了,上官惊鸿果真非同一般。黑影一闪,顿时无踪。
素儿害怕地到处张望,“在哪?”
“走了。”
“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必了。我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对方的呼吸吐纳来判断,应该是一名女子,确切来说,是女杀手。”上官惊鸿分析,“她身上杀气还不够重,暂无杀心。我想,她是来打探虚实之类的。若她有目的,必然会再来。”
“哇!小姐您好厉害,光从一个人的呼吸就能判断对方是男是女。”
“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三次受制于魔龙。
“怎么会没用呢。”素儿崇敬地说道,“小姐您都不知道奴婢有多崇拜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有帐本要看,你先安静点。”
“哦。”
……
过了五天,五夫人与七郡主上官燕鸿焦急地来到郡王上官宗桓的书房里。
“老爷,离皇上下旨给骧王与燕鸿赐婚,这都过了好多天了,骧王也还不见来娶迎娶燕鸿为妾,您说说,这不是急死人了?”五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上官燕鸿也满脸心急,“爹,要么您向皇上谏言,让骧王履行婚约。”
上官宗桓一脸凝重,“婚事已过了时限,想必皇上与骧王都一清二楚,他们都不急,若是为父去向皇上提这事,别人还当我上官宗桓的女儿嫁不出去呢。何况骧王刚死了侍妾,这么快又纳妾,不太好……”
“是死了侍妾又不是死了父母,用不着守孝三年……”上官燕鸿话未落,上官宗桓低喝,“闭上嘴。骧王的父母死不死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吗?给外人听到,还不斩了你。”
上官燕鸿说说脖子,“可是骧王一点来提亲的意思也没有,实在是急死女儿了!”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上官宗桓恼火,“你姐姐惊鸿比你还要大,都没你急嫁。你急什么?”
“喜欢她的人看起来多,她当然不急。”上官燕鸿冷哼,“就怕连骧王祁煜也快给她勾引走了。我也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就那么偏心。”
“竟然说为父偏心,那就滚出去。”
“爹!”燕鸿不依。
此时,一名下人前来禀报,“老爷,骧王爷前来,人已在大厅。”
上官燕鸿双眼一亮,“骧王一定是前来看我的。”快步朝大厅跑去。
上官宗桓猛摇头,“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倒贴货。”
“什么倒不倒贴的,老爷,您要搞清楚,对方是权倾朝野的骧王,名下的几座金矿怎么也吃不完用不尽。”五夫人瞪鼻子上脸,“燕鸿要是进了骧王府大门,可就荣华富贵一生了。现在只要能巴上去,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你……唉。”上官宗桓摇头,迎接骧王而去。
上官燕鸿跑到大厅外就站定了脚步,待急喘的气息平稳了,才装着高雅若无其事地走入厅内,才不会笨得表达她的急切。
骧王祁煜于厅中负手而立,一袭华贵黑衣,气宇轩昂,冷峻绝帅,气势尊贵非凡。
燕鸿的小心肝顿时扑通扑通直跳。
“骧王大驾光临,燕儿来迟。”燕鸿款款走到祁煜身边,一福身,“燕儿给骧王请安。”
祁煜看也不看上官燕鸿,随意出声,“免礼。”
“来人,快给骧王奉茶。”燕鸿朗声吩咐。
“七小姐,茶已经准备好了。”一名下人指了指茶几上的热茶。
燕鸿脸露尴尬,一敛神色,挂起微笑,“不知骧王前来可是有事?”
祁煜的目光瞧向院外正走入大厅的上官惊鸿。他派的眼线禀报说上官惊鸿刚巡视完名下产业,正要回府,若是刻意来郡王府见她,她肯定不见。所以,他抢先一步来郡王府,为的,不过是趁她路过大厅时看她一眼。
上官惊鸿走入大厅,见祁煜也在,不由蹙起眉宇,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祁煜冷冷出声,“惊鸿郡主不知道见到本王要行礼吗?”
上官惊鸿止步,皮笑肉不笑,“骧王真是好差的记性,本郡主获你父皇特准,见到任何人都不用行礼。这么快就忘了?”
“又岂会忘?不过是找句话,能令你稍作停留。”祁煜忽然苦笑道。
上官燕鸿心里满不是滋味,“王爷……”
上官惊鸿讶异地扫了他一眼,“骧王吃错药了,这种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惊儿,我是吃错了药。”祁煜脸上浮起懊恼的表情,“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我收回以前对你说过的所有难听、不好的话。”
“本郡主有没有听错?”上官惊鸿有意问身后的丫鬟素儿,“素儿,方才骧王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收回对您说过的难听与不好的话。奴婢听得很清楚。”素儿回道。
“覆水难收。”上官惊鸿脸色冷冰,“这种孩童都明白的道理,骧王应该比谁都清楚。”
“以前是本王糊涂……”祁煜还想说什么,上官惊鸿却迈步朝后院走去。
祁煜刚想追,上官宗桓迎了上来,“骧王大驾,老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