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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懒贵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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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妃不在时,都是殷侧妃在打理着后院。”
  “殷侧妃?”许卿娆恍然大悟,却仍是端端正正的受了她的礼。
  “你是璟淮哥哥外祖家的人?”有殷国公府在,殷氏不会不知道她与璟淮哥哥的往来。
  索性不遮不掩,眉眼弯弯笑得亲切得很,拉着殷容道:“既是熟人便好办了,劳殷侧妃得空将家事整理好交给我。”
  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没料到,嘉南郡主连淮南王府的大门还没买迈进去,第一把火便直接烧到了殷侧妃的头上!
  沈居只是装聋作哑笑着,不偏不向不表态,心里想的什么没人知道…面上,还真是一副不聋不痴不作家翁的姿态。
  “王府的事情繁杂,郡主舟车劳顿,好好歇上几日再忙庶务也不迟。”殷容这些年名份上是侧室,可上头又没有王妃压着,顺风顺水已然将自己摆到了女主人的位置上。
  便是当年栾氏在时,也是照顾着殷国公府的面子对她客客气气。今日却被许卿娆当头棒喝,才从美梦中惊觉,若是这丫头真揪着嫡庶高低不放,当着沈居的面…她竟一点法子也无!
  “母妃留下许多旧人,原也不用我操心什么。”许卿娆以不变应万变,视线越过身后的几位管事,竟一人不落地挨个儿叫出名字来。
  “赵其昌、余献、相保,待会便将府中的账册送到我院子里,陈四家的、骆大家的…戌时,你们带着后院的女使到我院子里。”
  许卿娆打定了主意快刀斩乱麻,便是他们畏惧殷氏多年来攒下的威严利害,也不敢真的在王爷面前忤逆她这个名正言顺的主子。
  沈居看出了女儿打的主意,清咳一声掩住笑意,声援:“一切按郡主的吩咐!”
  二姑娘沈荔原本还想着争风吃醋比个高低,却眼见着许卿娆雷厉风行一通连敲再打下来,连她娘都吃了瘪…
  堆出满脸笑意,上前自报家门:“妹妹,我是沈荔,行二,只比你大一岁。”
  “二姐姐。”许卿娆听猫儿说起过这位二姑娘,大是大非上的坏心思没有,小心思却不断…若只是小磕小碰,井水不犯河水相处着便罢了。
  沈居知道她兄妹二人有许多话要说,主动留出空间:“让你哥哥带你回朝云阁,梳妆打扮好了,再一起到主厅。”
  “父王…”许卿娆不知道究竟多少人知道她的来历,不知道与沈家宗族交际的远近尺度…谨慎问道:“我才回来,没关系吗?”
  沈居盘踞一方,这十五年里铁腕将整个淮南都收拾得铁桶一般,自有底气在。
  疼惜女儿流落在外周折受累,宠溺地刮了下她鼻尖,从容道:“不必在意他们,回到淮南王府,没人敢为难你。”
  朗声舒阔道:“待会要让他们见见,我沈居的掌上明珠!”
  许卿娆跟着沈朗泽往朝云阁去,见他只是如沐春风地笑,撒娇揽上他胳膊:“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儿?一定要我这时候急匆匆赶回来?”
  她原本的计划,是等真正成了太子妃,有大权在握时再回来…既能给哥哥撑腰,也好方便查先王妃当年遇难的内情。却在月前忽然收到信,让她以死遁的法子回到淮南王府。
  笑眯眯邀功:“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殷氏不是那么容易相与的。”沈朗泽点了下她鼻尖,提醒道。
  方才殷氏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才投鼠忌器,偃旗息鼓,真要接手庶务,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知道,不过是试探一下父王的态度罢了。”王府里到底还是他一人说了算,她想知道父王是真的对殷氏有情,还是另有所图。
  进了院子,许卿娆一路上留心打听,获悉了不少关于淮南王府的消息。一语概括之,便是八个字:雄踞一方,富可敌国。
  纵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眼前富丽堂皇的院子仍是咂舌!明檐亮瓦,雕梁画栋,就连斗拱上的花纹,都是用金粉活了鱼胶水描着上色…
  她非但不觉惊喜,反而心头生出隐忧…与沈朗泽进了内室,吩咐猫儿守在外面,再问:“哥哥让我回来,究竟是什么事?”
  沈朗泽起身,亲自探出身去确认外院无人,再将窗户阖上…
  “来得路上可遇见什么蹊跷?是否遇见了燕人?”
  “只是捡了个丫头,应该是殷氏安排的人,其余顺利得很,也没旁的周折。”
  “父王近半年来,与大燕成王密信往来频繁。”沈朗泽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将这事说给她是对还是错,可眼下却也没有别的法子…
  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在了她的耳边:“我怀疑…父王要造反。”


第24章 
  “造反?”许卿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若只是与大燕成王的往来密切,倒也算不得什么,淮南王府之所以在大楚的南境上;便是作与敌国沟通交涉之用…
  对上他郑重其事的神色便知道这事不是无凭无据随便说说的;问道:“哥哥拿到了证据?”
  “你当我为什么会知道梅江沿线有人私冶兵器?”沈朗泽言外之意,便是那冶铁坊的背后主使是淮南王!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许卿娆猛地站起来,许多破碎的线索都被沈朗泽这一句话串了起来!
  “哥哥你听我说…其中是否还有什么漏洞是咱们错过了的…”她沉心将这些日发生的种种一一回顾,娓娓道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被绑见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贵妃;更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少不了赵齐在背后推波助澜!
  自内侍省命她入宫参选的圣旨到许府的那天;暗流涌动的各方布置便已经开始了…
  赵齐那样谨慎的人;偏偏那日将藏云调离许府;诱着她往殷国公府去。他是故意带着她招摇过市、在众人面前表露对她的格外在意…就是为了激贵妃出手;他顺势咬勾追随她往九江府去。
  她虽不知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他通过这件事;确认德妃是否藏在九江府!
  她从那日被绑走开始,便觉得事情蹊跷极了!先是绑走她的草寇,虽然凶烈;却从头到尾不曾做过丝毫伤害她的事,甚至连贴身跟在她身边的都是女子…
  若是贵妃出手想毁了她的名节;京城的青楼楚馆足以达到目的;何必舍近求远费上这样大的一番周折?
  十年相识;她了解赵齐甚至胜过了解自己…东宫的暗卫若是能在京畿之地被一群草寇重伤;那这十年里不计其数的暗杀之下,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猫儿一直跟暗中;受她示意不要出手相救。然后她佯作逃跑;便是为了故意激怒绑匪试探底线。可这群人非但没有处置她;甚至那为首的女绑匪已经被她看到了真容,竟然从未想过杀人灭口!
  到这里,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贵妃、殷家都是重赏甘饵,真正指使草寇绑走她的人是赵齐!
  果不其然,她在船上见到了意料之内的人!
  只是在船上时,她尚且不明白,他费上这样一番周折的用意…只好装瞎卸下他的心防,
  这一切,在九江府见到德妃的那一刻开始…豁然开朗!
  顾念与她说的那一番话,何其可疑?事后她让猫儿查过,九江府顾家根本没有顾念这个人,上一辈只有一位姑奶奶,便是入宫早逝的德妃——顾思!
  到此为止,真相大白!她虽不知道赵齐此行还有什么目的,对京中局势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却笃定确认德妃的死活一定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云儿是说…太子知道梅江府沿线私冶兵械之事?”
  “我不确定…想来他是不知道的吧…”她不告诉赵齐自己的身份,是不知道当年母妃遇害到底与殷氏有无关系,下意识地回避将自己与他的母族放在天平的两端…
  但一路上,跟在她身后的藏云并未特意遮掩踪迹,她发现时,确认赵齐知道她的身世时,竟然意外地松了口气。
  只是…许卿娆忽然有些怅然若失…心头梗着一块委屈,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患得患失忽然钻了牛角尖:这十年来的种种,他的真心假意又各占了几分?
  喝了口茶稳住心绪难平,顺着方才的思路继续摸索着:“哥哥,殷氏有什么法子能和京城通信吗?”
  “在淮南王府没人敢为难你这句话,不只是父王口头说说而已…”沈朗泽说这话时,自有一身宛若天成的不凡气度,如玉如琢,端朗自若。
  “你虽在十年前便将东宫的令牌通过暗卫给我,意在震慑殷氏,但这快令牌一直是被好好地收着,并没有展露于人前过。”
  “为什么?”果然,许多话要见了面才能说透。
  “一是淮南王府地位特殊,我与父王都不想与东宫牵扯过深,更不愿涉及党争夺嫡;还有就是,即使在我年幼时,殷氏她也不敢对我如何…淮南王府能握着当朝唯一一块独立虎符,盘踞南境百年不倒,可不仅仅是靠着皇室的信任的。”
  沈朗泽见妹妹眼睛瞪得圆滚滚的,觉得可爱极了,手痒捏了捏她的粉腮…言归正传:“殷氏与京中往来的一应信件,哪怕是送出去了的,都会由暗卫截回来,待父王确认无虞再发出。”
  “这么说…母妃遇刺与殷国公府无关?”
  “不见得。”沈朗泽摇了摇头,母妃罹难京城一直是他心里的痛憾,所以这些年时时刻刻想着将妹妹接回身边…
  “当年事发时我不过三岁,长大后有心要查却被父王拦了下来。听母妃留下的老人说过,出事后父王急怒之下便要带兵回京,似乎被是岭南候拦下了…后来,便不了了之。来日方长,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待会要见的沈家宗族,可有什么要小心应对的人物?”淮南王府世代安居云南,她才回来沈居便将宗族找过来,许卿娆以为这些人是得几分看中的。
  “乌合之众,淮南王府真正的嫡系只父亲这一支,宗族里那些人只不过沾了个沈姓,借王府的势在淮南立足罢了,只过逢年过节往来。”沈朗泽亲疏远近泾渭分明,本来也看不上这群人趋炎附势,只是内院的事一直都是殷氏在打理,他也不好插手多说些什么…
  “今日父王将他们请来,是为了替你造势,将嘉南郡主“痊愈”的消息放出去。”
  看了眼时辰,不在东拉西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回过神来催促道:“你继续说…”
  “我之前也一直以为璟…太子是知道梅江府沿线私冶兵器的事情的,但方才听你一说…我倒觉得,自上了船以后再发生的许多事,是他意料之外的。”
  从京城往梅江一线,只有朱雀帮一家漕运可行,其缘故眼下看来便是为了掩盖运铁冶兵的事…既如此便是一定要藏形匿影,可那日在船上,几大箱的铁粉明目昭彰摆在甲板上,生怕人看不见似的…
  “若是父王有意为之,便说得通了…”许卿娆觉得自己似乎踏入了迷障当中,许多事情本以为豁然开朗,可再往前走时又打着死结…
  “可又是为了什么呢?若是要造反,更应该谨慎才对,怎么会…”
  为什么要让东宫发现他在私冶兵器?赵齐在九江府历尽周折的目的,除了德妃,还有什么?
  “郡主,殷侧妃来了。”还没等兄妹二人将话说完,猫儿在外面提醒道。
  “我来给郡主送东西。”殷氏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十几号人,个个肩上抬着五尺见方的红木大箱子,着人搬进屋里。
  拉着许卿娆巧言笑语:“这些都是王妃的嫁妆,得了王爷和世子的首肯,一概都留给郡主。”
  端得坦坦荡荡,一点不也贪心藏私,拿出手掌厚的一沓嫁妆单子:“名目多,好在这些年也没人动过,郡主慢慢核对着…若有什么不妥的,再着下人打理。”
  话说的冠冕堂话,责任也推得干干净净,没有一句落在实处。
  “有劳侧妃。”许卿娆将单子接过来,忽然想起这么久了…她还没问过她的外祖栾家,是个什么出身?怎么从来也没听人提起过?
  “郡主,咱们到底是一家子人,这王府里更没有旁枝别室的…”殷氏语气和善,有理有据却字字句句都是商量的意思,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体贴周到。
  听她好言相劝道:“我并没有想取王妃而代之的心气,只是盼着家和万事兴,若是郡主不嫌弃,便与世子一样,也和和气气叫我一声姨娘,我便受用不尽了。”
  伏低做小极了,又扯出沈朗泽来,若是不答应,倒衬得许卿娆不识大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姨娘可别多心怪思云初来乍到,不懂得王府里面的规矩。”
  漂亮话谁不会说,许卿娆从善如流,笑盈盈改了口。
  “这就是了!”殷氏欢天喜地应下,女主人的姿态又端起来,一声令下,招呼着身后的仆从替许卿娆梳妆打扮。
  的确是用了心,许卿娆身上穿得是一寸十金的牡丹薄水烟纱绮云裙,珠圆玉润的耳垂上挂着与头面配成一套的东珠首饰,通身明艳的气度,贵不可言。
  “瞧瞧,这才像是我淮南王府千娇万贵的郡主!”殷氏亲自替她在眉心点了花钿,笑逐颜开不吝夸赞。
  拉着她往花厅去,叮嘱着:“今日要见的,都是咱们沈氏宗族里的自己人,云儿不必紧张。何况有王爷在,也没人敢为难你…”
  “女儿给父王请安。”
  前院的主厅里挤挤挨挨坐了一下子的人,听见动静齐齐转过头来打量着许卿娆。
  开了席,男客在前头,女客另由屏风隔开坐在内厅。见沈居这根定海神针不在,下面藏着的虾兵蟹将就现了原型!
  “嘉南郡主长得和王妃真是像,就是这身子孱弱…不如王妃过去那样端庄大气。”沈居的堂弟之妻——沈家二夫人,以为许卿娆是个不成器的病秧子,开口便着意讨殷氏这个当家人的巧…
  见她笑得柔善,不言不语,越发得了意喧宾夺主道:“还是荔儿这个姐姐出落得更亭亭玉立,有殷国公府这个外祖在,日后定然是要嫁贵婿的。”
  “弟妹这话说得不对…”殷氏一直留意着许卿娆的脸色,尴尬得很,连连推辞…
  像是生怕许卿娆不高兴,方才还一口一个云儿,这下当着众人的面又换回了郡主:“荔儿都被我宠坏了,娇纵得很!哪有郡主这样稳重。”
  “嫂嫂,荔儿是王府养大的小姐,娇纵些是她的福气!”说话这人是沈居的堂妹,沈家上辈唯一的一位姑奶奶——沈玲,从来与殷氏交好,为了显示亲近,越了规矩称侧妃嫂嫂…
  殷氏出身高,又会做人,这位姑奶奶的夫家不得意,多年来全靠殷氏手松,大把银子地接济才能维持体面,自然俯首帖耳。
  看着许卿娆的珍珠头面,大惊失色:“这头面…我记得嫂嫂宝贝得很!不是要给荔儿做嫁妆的!”
  “郡主及笄,我…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这头面的成色略好些…”殷氏这话说得三分委屈两份不情愿,像是许卿娆以权位压人。
  识大体地退让一步,生怕给王府惹麻烦似的:“都是淮南王府女儿,这头面给谁都是一样的…”
  沈玲见许卿娆柔善可欺,这半天也没蹦出一句话反唇,便没将这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满心想的都是给殷氏做脸面,接话替人打抱不平道:“嫂嫂这些年劳苦功高!王府上下哪个敢看低了…别说郡主且是小辈,不该在嫂嫂面前拿乔儿,依我看…就算称您一句母亲…”
  “啪啦!”许卿娆手一松,把个好好的红花磁碟给跌碎了,沈玲才住了嘴…
  见她面上不带怒意,轻哼一声还要继续说…却被打断!
  许卿娆美眸横斜,没头没脑问道:“云南可有雪吗?”
  “郡主…”殷氏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亲自替她换了双碗筷,息事宁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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