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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懒贵妃-第17章

小说: 懒贵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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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卿娆美眸横斜,没头没脑问道:“云南可有雪吗?”
  “郡主…”殷氏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亲自替她换了双碗筷,息事宁人:“自然是没有的。”
  “难怪…”她拍了拍殷氏的手安抚,动作举止亲密得很,睨着沈玲轻轻笑了笑,心平气和:“民间有句俗话叫各人自扫门前雪…堂姑姑一定是没听过了?”
  沈玲怎么会没听说这话,知道是在讽刺她多管闲事,气不打一出来,刚要开口又被人堵了回去…
  听许卿娆继续道:“有些人…非但自己家门口乌烟瘴气,还要来别人家做包公升堂,不知所谓!”
  “都是一家人,又是你的长辈,郡主这话未免太刻薄了些!”二房夫人开口,不提嫡庶尊卑,只拿长幼压人…
  许卿娆方才的话,可是连她也一同骂了进去!
  “想让我当长辈孝敬,也要有人先做出个长辈的样子。”许卿娆听着外面推杯换盏的动静也停了下来,索性将话挑明,这一屋子靠王府养活的人非但不知好歹,反而尽做些里挑外撅的事…
  今日不敲打起来,真当自个儿是王府的人狐假虎威。外面风声鹤唳的,一旦真生了什么乱子,这些蛀虫就是淮南王府的绊脚石!
  放下筷子,着意将话说得响亮:“姨娘才说过家和万事兴,这会子便有什么外四路的坏种来挑拨…我淮南王府的饭,也不是什么人都吃得的!”
  “放肆。”外间须发皆白的老者——沈家宗族的族长沉重,听了许卿娆的话,以为她是打着将王府与众人划清界限的主意,自然不允。
  用沈朗泽的话来说…这位之所以是族长,并非血脉亲缘与淮南王府多紧密,纯粹是…他是现存的姓沈的人里面,活得最久的,而已!
  沉重斜眼见沈居坐在一旁,不置可否,倚老卖老起来:“你便是郡主,也要首宗族礼法的规矩!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哪里有你指手画脚大放厥词的份!”
  “圣旨到!嘉南郡主接旨!”外面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可将满屋子人吓丢了魂儿,连沈居都出乎意外…
  许卿娆听见这音色再熟悉不过,出去一看果然是藏云在外头!与猫儿对视一眼,心说他此时应该被五花大绑困在别苑里…怎么跑到这来宣旨了?
  “嘉南郡主接旨!”藏云清了清嗓子,又喊一声将众人的魂儿招了回来。
  “臣沈居、沉思云接旨!”沈居拉着女儿为首,带着身后的沈姓众人乌压压跪了一院子。
  藏云不动声色与许卿娆得意地眨了眨眼,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嘉南郡主沈氏思云,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柔嘉维则,朕躬闻之甚悦。今皇太子及冠礼,适婚娶,当择贤女与配。值嘉南郡主待字闺中,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为从一品太子良娣。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太常寺正共同操办,于元月初一完婚。”
  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嗓子冒了烟…
  他又按照殿下特地吩咐过的,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着意当着众人的面和瞠目结舌的许姑娘道:“许氏为救太子罹难,皇上追赏其恩德,将其立为正妃。殿下担心委屈了郡主,特地吩咐礼部,大婚仪典皆比照正妃之尊完成。”
  “臣女接旨,谢主隆恩!”许卿娆才反应过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赵齐在京中都做了什么…
  心口郁郁堵着的惴惴不安,忽然冰解云散。才真真应了那句…隔座送钩春酒暖,心有灵犀一点通!
  沈居听这话,再看女儿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会心一笑:“臣接旨。”
  许卿娆记仇得很,转过身,挑眉时的神色与赵齐像了八分,与方才教训她的沉重道:“不知眼下…可有我说话的份儿了?”
  作者有话说:
  隔座送钩春酒暖,心有灵犀一点通。来自李商隐《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
  译文:互相猜钩嬉戏,隔座对饮春酒暖心;但你我内心却像灵犀一样,息息相通。


第25章 
  霍封奉命亲自护送顾思回九江府;到了码头却要被她打发回去…
  “顾姨,殿下特地嘱咐我将您好生护送回去,您就别推辞了!”顾思不愿再有人称她为德妃;便让他按照父母辈的交情改了口。
  “你送我上船就够了!左不过一日的水路;到了九江府码头也有人接,还能出什么乱子!”
  只是在赵齐面前时,她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如今又是飒爽明朗得很;坚持着不让霍封送。
  叮嘱他道:“近日京城风波四起;你多跟在太子身边。”
  “那好吧…”霍封也没法子;总不能将人绑着送到九江府。目送人安安稳稳上了船;告辞:“顾姨一路顺风!”
  “快回去吧!”顾思与他摆摆手;见人真的走远了才转身进了船舱。
  自朱雀帮伏法后;京城往梅江府一线的漕运重新收归官府;簇新的大船分上下两层;上层行客,下层运货。
  顾思一路上并不见闲散人等,上了楼梯看到孙公公等在门口;了然:“他在里面?”
  “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您呢!”孙行手里捧着盏梨花白;恭敬的很;仍是照旧以宫里的名份称呼她。
  “我已不再是德妃。”顾思少见地疾言厉色;一点不含糊;对这个称呼显然抗拒厌恶极了。
  推开门,见皇上在窗旁欣赏湖光山色;也不见礼;默不作声坐在一旁。
  “二十年了;你还是老样子。”皇上回过头来,打量她片刻,也不计较她失礼,却也没有旧情人相见动容。
  在无人之巅久了,已然忘了兄弟手足、夫妻父子,这些人间烟火的滋味…
  与她面对面坐着,似乎想通过眼前的旧人找回些过去有过又失去了的东西,却终究是徒劳:“朕这几日常在想,若璟淮是朕的儿子,你当真的是他的生母…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何必说那些你原本就不在意的事。”顾思冷哼一声,不留情面。
  她、霍霖、三王爷和燕晴、沈居和栾枟,被他以情义二字玩弄于股掌之中,难道这些年吃得亏还不够吗?
  开门见山:“该说的,我都与他说了。”
  “朕知道,朕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景渝已经安然无恙到了九江府,你也收到消息了吧?”皇上神色晦暗不明,口口声声情义,可真正在意的皆是他的权利。
  太子去了贵妃宫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落传回他的耳朵里。
  东宫查到的那些东西,拼凑出来的所谓真相,都是他准备好的让他看到的。。。赵齐——既是他手里用来清除异己的剑,也是下一任君王的磨刀石!
  他一生大权在握,临了,开始担心身后事。就算他当年有错,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百年以后再翻旧案,留下青史骂名!
  与当年谋逆案有关的殷国公府、淮南王府、岭南候府,还有赵常译留下的孽障,通通要走在他的前面!
  这局棋,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布置了。将赵齐从宫外抱回来,调包送给贵妃,是他授意祥妃做的;赵齐对自己身世的怀疑,是他一手种下的;而私冶铁器这件事…七皇子、账册、朱雀帮、清洲刺史、淮南王府的印信,从头到尾,都是他为了收网设下的局!
  许家那姑娘被绑,于他而言是个意外,却正好顺势诱太子往九江府去,不能不说是天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东宫已经按他的意,对殷国公府出手了…接下来,该轮到淮南王府了!让这些来日隐忧自相残杀,再留下清净江山,给他选定的储君!
  “你选中的人,是七皇子吧?”顾思是受他以三皇子的性命相威胁,才有了今早对赵齐说的那一番话,自然不难猜出他的目的…
  “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我了?”鸟尽弓藏的道理,早在二十年前,他便身体力行教会了她。
  “我及笄那年,你、我、常译、霍霖,还有沈居和栾枟,咱们一起去崇福寺上香,主持说我命格贵重。如今背了这么多的人命,还真是沉重啊…”
  听她再提起赵常译,皇上扭曲的神情转瞬即逝,不甘道:“朕与常译,你究竟…”
  “无论常译当年与臣妾是否有私情,你都会以谋逆之名…将这位功高震主的战神处理掉的。”顾思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在这件事上,她没骗赵齐。对常译,是青梅竹马的懵懂情愫,而眼前这人…于她而言则是爱愈深,恨愈切!
  心如死水,自嘲道:“我…不过是你送给贵妃和殷家的诱饵罢了!”
  “若说你是薄情寡义之人,可你却为了常译与朕决裂;但若说你有情,今日却又为了自己的儿子哄骗太子…”
  “因势利导,都是皇上当年教我的,你留我活到今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愿再听他假惺惺与自己叙旧,他冷情冷血,却偏喜欢事事拿着情分做噱头,不过是刽子手行刑前装神弄鬼的三炷香罢了!
  清秀面庞上半丝惧意也无,目光越过他悠悠看着外面的山水,呢喃着:“我怕疼,你替我选个爽快的死法吧。”
  他唤孙行捧进来一盏梨花白,亲自斟到玉盏里,递给她:“你喜欢的。”
  顾思错开他的手,反而拿起酒壶直接仰头痛饮一口,厌恶道:“下辈子,别再缠着我了。”
  皇上将酒洒在地上,一言不发离开。眼神漠然,丝毫不舍悲恸也无,对门外的孙行吩咐道:“将她带回妃陵,安葬。”
  “奴才明白。”德妃的灵柩空置二十年,今日才算是真正的入土为安!
  “三皇子还在大理寺的水牢里,可要奴才将人放…”对上皇上的眼神,急忙告罪:“奴才说错了话!奴才该死!”
  东宫,人人自危,生怕外面的风声鹤唳吹进高墙,一不小心便沾染了杀身之祸。
  经过大理寺与刑部查证,户部内部清剿,一日之功,便将殷国公府利用职务之便售铁运铁的大罪坐实!却绝口未提冶炼兵器的事…
  殷家主仆七十口人下狱,严刑拷打幕后主使,贵妃禁足永和宫。
  就在众人都以为接下来皇上雷霆之怒,即将发落东宫时,却停手反而命太子为督查,亲自监理案情。
  人心惶惶…看不明白圣上意欲为何?如此明晃晃地偏袒,此等大事竟未伤东宫分毫?太子之位,真是稳若泰山!
  李德福今日一早便被太子遣去殷国公府督查抄家,过午方回,回禀道:“殿下,殷国公府众人,除了尚在城外庄户里的二姑娘,其他一应人等皆下放至大理寺监牢。”
  “大理寺?怎么不是在刑部?”赵齐一边听着他的回报,一边替手里的宝剑开鞘…将刃面放在硎上,用力来回盘擦至手指上沾了热度。
  “回殿下,此案是高大人主审。”李德福心说分明是殿下让他带话给高鸣,将殷国公府的人带去大理寺,怎么反问起他来?
  许久不曾见过殿下用剑,胆寒得很,越发小心回话。
  “是吗?”他在剑身上敷以少许面粉拭剑,继续盘擦…平心静气:“你觉得高鸣此人如何?”
  “奴才常在东宫,与高大人甚少往来,是以…对其品行不甚了解。”李德福觉得太子殿下似乎不太在意殷国公府的事,话里话外都是蹊跷,回忆着自己这两日是否露出过什么马脚…
  赵齐拿起桌上的鹿皮,将剑身擦拭干净…放在灯前细细赏玩着,似乎要试试剑刃的锋利。
  腕转几下,剑画空圈,带着凛冽剑气逼向李德福颈见…
  呼吸错落,人已躺在血泊里。
  凤目低垂,利剑归鞘,冷然:“藏风,收尸。”
  出了东宫,正遇上霍封风尘仆仆从码头赶回来,悄声道:“殿下,皇上确实没在宫里。”
  抬眼看天色,万里晴空,秋风习习。揉了揉眉心,早前答应她要共渡秋节的,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随孤去大理寺。”
  “微臣给太子殿下请安。”高鸣显然是在门口等着他,快步迎上来。
  “殿下,都准备妥当了。”
  赵齐轻车熟路往大理寺监牢去,有高鸣带路一路上畅通无阻。
  经过地下一层关押着殷家的地牢时,与殷兆四目相对,勾唇:“留给舅舅的时间…不多了。”
  原本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三皇子,听见水牢暗门开启的动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高鸣一言不发上前,将牢门打开,两耳不闻窗外事:“臣去外面守着,殿下动作快些。”
  “藏风,换人。”
  藏风将死透的李德福扔在地上,拿出张□□替他戴上…
  将他的衣裳脱下来,毫不客气扔给一旁目瞪口呆的三皇子。
  “这…这这…你就这么救我的?”三皇子嘴上磕磕绊绊,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慢下来,三下五除二换上李德福的衣裳。
  凑到赵齐身边,小声问道:“我娘呢?”
  “顾姨不将皇上骗出去,我怎么救你。”赵齐挑眉,游刃有余:“她没事。”
  东宫里里外外不知多少奸细,他与顾思昨日当然要将戏做全套。那人居高临下,自负尽在掌握,他们所性将计就计,顺便再用一招金蝉脱壳逃出生天。
  至于所谓真相。。。三皇子这些年逍遥快活来去如风,顺手传个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三皇子看着藏风手段脚利落,将李德福里里外外打扮成他的样子,塞进塌上的薄被里盖住。
  心细如发,问道:“这□□…不是云南的秘术么?你在哪搞来的?”
  “走吧。”赵齐隐秘地笑笑,光明正大地来,又光明正大地将人从大理寺带出去。
  一盏茶后…一群身手矫健的蒙面人杀进大理寺,直奔地牢里的殷兆,多亏高鸣大人机警,防备严密,刺客无功而返。
  “许家交给你。”赵齐吩咐藏风兵分两路。
  自己则雷厉风行带着霍封打马出成,行至城外十里坡迎面遇上了孙公公便装驾着马车,与皇上刚从码头上回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坦坦荡荡,也不多问皇上去了何处。
  “太子要去何处?”
  “回父皇,殷兆招供冶铁一案事涉淮南王府,儿臣打算亲自走一趟。”
  皇上打量着他身后只带了个霍封和李德福,问道:“这样急?”
  “一个时辰前,大理寺遇袭,儿臣怀疑是淮南王府的人前来灭口。事关重大,宜早不宜迟。”
  他神情肃然,显然是欲除殷国公府而后快,片刻不愿担误。
  又请罪道:“儿臣未经父皇允许,擅自借调了暗卫随行,请父皇恕罪。”
  “起来。你是东宫,本该坐镇京中。可此时事关皇家体面,朕信不过旁人…带上朕的给你的暗卫,多加小心。”皇上下车亲自将人扶起来,取下腰间的令牌交给赵齐,慈父心肠分明。
  又提点他身后的人:“李德福,小心侍候着。”
  作者有话说:
  明天起,下午15点和晚上23点,每日双更!


第26章 
  到了淮南王府十来日;风平浪静,许卿娆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管家大权…
  原因无它,殷国公府被抄的消息传入云南;殷氏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心病还需心药医,殷国公府的案情一日不见发落,殷氏的病即缠绵着不见好。
  还有一事不明,沈朗泽提及父王要造反的事;一直盘桓在她心里。命猫儿私下将王府书房里里外外查过;她又旁敲侧击探着口风;再瞧着他连日来对赐婚这事并无甚反对;反而像是乐见其成…更是心中不解。
  用过了早膳;她心里打了遍腹稿…盘算着打开天窗说亮话;往书房去:“父王;女儿可以进来吗?”
  “进来!”他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雀跃笑意,桌面上摆着几摞私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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