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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懒贵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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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的身体如何?”问这话时,也是流露出对长辈真切的关怀,而非虚与委蛇。
  “额…”藏林常在南楚,见到的王爷都是这副随性温润的样子,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说话相比起常常出生入死的藏风,也松快很多,竟面露笑意卖了关子:“王爷晚上入宫就知道了。”
  许卿娆随管家带着,到了提前备好的内院,小桥流水、翠竹森森,竟连屋内的布局摆设都是按照她在许家时住惯了的样子来的,在这雄伟的成王府里别具一格。
  “郡主,这都是王爷三个月前便来信,亲自安排人布置的。”管家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在未来女主子面前露脸的机会!
  “两个月前…”那时候她还没收到哥哥让他回王府的信呢…他竟已经着手布置起她的院子来!
  许卿娆眼里是亮晶晶的笑意,却口是心非撇了撇嘴:“登徒子…”
  “老奴见过郡主!”说话间,以为面庞白净、憨态可掬的老妇人应了出来,满面笑意。
  “这位是长公主的乳母,孙嬷嬷。”王爷不愿提起旧事,管家受意,正好借机将来龙去脉说给嘉南郡主。
  大燕的长公主燕晴是二十三年前在燕楚两国的和谈上,与三王爷赵常译生情,并顺和盟之势皆为秦晋之好。
  十八年前南楚皇室的事变后,三王爷受困于大理寺地牢,后来受岭南候和淮南王相帮,带着长公主死遁逃出南楚。
  但却因被困在水牢时,被南楚皇帝喂下剧毒,两年后不治身亡。长公主痛定思痛,故意带着遗腹子自投罗网回到南楚都城,与德妃内外呼应设下死局,将当年刚刚出生的王爷送到南楚皇帝眼前,留待今日。
  王爷十三岁时,第一次借外出办差之故回燕面见皇上,自那以后,长公主府便改成了成王府。
  “孙嬷嬷。”许卿娆见她便望之可亲,急忙将她扶起来。
  言笑晏晏:“您是长公主的人,不必与我拘礼。”
  “郡主随奴婢来。”长公主当年也是名动国朝的美人,孙嬷嬷越瞧许卿娆越是喜欢。
  亲近又不逾矩,连连替王爷说着好话:“姑娘爱吃什么、爱用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什么样的首饰,王爷早早便拟了单子让藏云送过来,吩咐奴婢准备。”
  “有劳嬷嬷。”许卿娆满心欢喜,却不意外…赵齐的好,再没有人比她更知道!
  “南楚的姑娘衣着大多端庄秀致,咱们大燕却不同…”孙嬷嬷早年曾随长公主陪嫁去过南楚京都,说起话来很是言之有物。
  已经提前按照许卿娆喜好,选好了衣裙放在熨斗边上用鲜花醺着,手脚麻利替她层层穿好。
  “大燕民风开放,姑娘们都争奇斗艳,穿得越华丽鲜亮越好!”
  酉时一刻,赵齐在院外等着许卿娆,逢门打开,眼见她披着月光款款而来,一身石榴色烟罗纱裙衬得她娇而不妖,宛若花中精魂,展颜…
  嘴角还没等挑起来,看着那纤纤不足一握的腰肢,和丰润起伏着的曲线…上前,口是心非:“这套…不适合你,乖!换一身去!”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这裙子好好的;换它做什么?”许卿娆喜欢得很,正在兴头上,哪里懂赵齐这般曲折隐晦的心思。
  手又拂开他递过来的大氅;心说这厚重的玩意儿将她的裙子都挡住了!
  “我不冷嘛!”怕他再啰嗦;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马车。
  既不换衣裳,又不穿罩衣,赵齐突然觉得自己提前体会到了养女儿的心情…
  与身后的人吩咐道:“孙嬷嬷,郡主穿不惯大燕的服饰;再寻几套…含蓄些的来。”
  到了宫道上;许卿娆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游人如织;锣鼓喧天的场景大为讶异:“竟不设宫禁的吗?”
  大燕的宫城依地势而建;一道山脚下安福门用作皇宫的主要出入口;由禁军戍守;在外便可见宫殿星罗棋布盘山坐落。
  与南楚的宫城与市井泾渭分明;天威不可冒犯不同的是;安福门外便是幽州城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吃喝玩乐无一不全,宫城的朱墙头缠绕五颜六色的丝绸锦缎;街道两旁的树上悬挂着花灯盏盏,如同五彩缤纷、霞光万道的花树一般。
  宫城巍峨自山上俯视着市井万象;如同天神下凡守护着子民安居乐业。
  “今日是秋节;特许弛禁三天;放三夜花灯。”赵齐与她提醒道;看着她脸上被灯火晃得时明时暗,心头蓄起一汪暖流…
  “待会儿用过晚膳;带你到街上走走。”
  进了安福门下马车;也没见宫人来接;轻车熟路握着许卿娆的手直奔皇后宫里。
  怕她初次进宫紧张,随口说起旧事替她安神:“皇后娘娘与皇上是少年夫妻,两情缱绻,所以登基三十年来,后宫只这一位主子。”
  “竟然是这样…”许卿娆有些意外,云淡风轻赞了句:“还真是难得。”
  “皇后娘娘生育嫡子时遇险,孩子也没保住,所以多年来与皇上将我视若己出很是照拂。”如今说来时轻飘飘寥寥数语,背后是十数年如一日的风雨同舟、情深意重。
  说话间便到了长乐宫外,皇上身边的宋公公眼前一亮,对里面并报道:“成王殿下到!”
  “可算是回家了!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皇后并未身着大妆,只是一身素兰的裙子,步伐轻快地从里面迎出来。
  见到与他十指交握的许卿娆,秀丽的面庞上先是一闪而过意外,紧接着拉过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了然:“这位…便是许姑娘吧?”
  她说的是许姑娘,而不是淮南王府的嘉南郡主,显然早有耳闻。
  “舅母,这位便是卿娆。”赵齐眼角眉梢都蒙着暖意,与她坦白介绍道。
  “你还知道回来!”传闻中病入膏肓、随时要驾鹤西去的大燕皇帝,满身烟火气地从边上的小厨房出来,骂起人来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瞥了眼满脸错愕的许卿娆,只用鼻孔出气:“沈居的闺女?”
  若非沈家这尊门神,他大燕的铁骑早就踏平南楚,天下归一了!
  “嘴硬心软!这一年为了担心你的处境,寝食难安,快去哄哄他!”皇后摇头失笑,两个人一个性烈如火,另一个则如春风化雨,般配相宜得紧。
  拉着许卿娆往正殿去,满眼都是喜欢,亲切得很:“我总算见着你了,让他们忙去,你陪我说说话儿。”
  “好。”许卿娆反倒有些无所适从,都说君子远庖厨,可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人却一前一后进了厨房,真是大开眼界!
  这大燕皇宫的气氛…着实,与她想象的,太不一样了些!倒让她想起在许家时,每逢年节,也是这样吵闹热闹着。
  室内布置典雅温馨,皇后拉着她在小榻上坐下,一切都是暖融融的,问她道:“可见过淮南王了?”
  “是,父王一切都好。”许卿娆揣着几分小心,毕竟淮南王府世代安居南境,与大燕的处境尴尬。
  “你别紧张…虽然燕楚两国于政局上势同水火,可南境这些年来,却是最安稳和平不过的地方。”皇后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笑盈盈提起沈居的语气平和。
  与她解释起其中的悬机来:“这要多亏长公主结下的善缘…”
  长公主燕晴与当今燕皇是龙凤双生子,与前来和谈的三王爷一见钟情后,执意嫁去南楚。
  后来的风波里,沈居与霍霖两人仗义驰援,保住了赵常译和燕晴夫妇二人的命,才有今日的储君成王。是天不绝燕,万般皆是命!
  大燕皇室上下皆感念沈居的恩情,在淮南王妃遇刺于京后,便知知淮南王府在南楚朝中面临着鸟尽弓藏的危局。
  皇上一方面与沈居私下盟定百年休战之约,可明面上仍是做戏遣燕军做戏袭扰南楚边境,使南楚皇帝不敢轻易对淮南王府砍下屠刀。
  “竟是如此。”许卿娆了然,不由得感叹命运机缘的玄妙…
  “至于殷氏…别怪你父王,这些年他也很不容易。”皇后年轻时与淮南王妃也是往来密切的好友,看着许卿娆仿佛得见故人,
  “这些年,南楚皇帝始终不曾放弃对于淮南王府的打压。你母妃当年,是听信南楚皇帝放出的长公主还活着的假消息,才不顾身孕赴京,却遭了那样的意外…”
  她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再说起旧事语气中只是遗憾和胜券在握的笃定,没有怨毒。
  “南楚皇帝,是知道你父母情深意重,想借此机会打击他一蹶不振,好让殷国公府吞了淮南王府。后来,为了配合长公主布下这局棋,你父王掩人耳目假装与殷氏相敬如宾,按南楚皇帝乐见地给她儿子,养着她的野心。便是为了保存兵权,同时给璟淮…在南楚朝廷里的布置争取更多的时间。”
  “卿娆明白了。”许卿娆不是个爱哭的人,可听起过去种种,人人皆不易,不禁泪盈于睫。
  “如今你二人如此,我们做长辈的看着,已经是再欣慰不过的事。”皇后拿出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块刻着百福字的玉佩,亲自穿在红线上替她戴到了颈间收好。
  “这玉佩是当年我有身孕时,给未出世的孩儿准备的…”
  她信命且知足,能在皇室里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然是上天格外眷顾,不敢再怨膝下空空,与许卿娆道:“我与你母妃是手帕交,你便与我女儿是一样的。我没有养女儿的福分,日后有你在身边…也算是全了我与她的情分。”
  “卿娆谢皇后娘娘。”
  “还叫得这样生分?”皇后笑着睨她,热络期待得很:“与璟淮一样,唤我舅母吧!”
  “舅母!”许卿娆俏生生两个字,惹得她心花怒放。
  该说的都说过了,皇后攀窗看着外面小厨房的动静,拉着她往出走。提点道:“至于应下南楚遣县主来燕和亲,不过权宜之计,你且莫挂在心上。”
  “卿娆明白璟淮哥哥的心,舅母别担心。”
  皇后见她说这话时,面上虽然挂着羞涩,可清泠泠的眼神坚定,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儿家。
  越发喜欢:“有你,是璟淮的福份。”
  和和气气用过了晚膳,二人与帝后告辞,赵齐遣散随从拉着许卿娆一边逛着皇宫,脚步悠闲往安福门走…
  “舅母都与你说什么了?”赵齐问。
  她方才与皇后饮了两盏,此时鼻尖脸蛋都是粉嫩嫩的,喜人得很。
  “说…”许卿娆只是微醺,觉得兴奋地有些飘飘然,拖长音买起关子来…
  拉着他的手左摇右晃,得意道:“舅母说…有我,是你的福气。”
  赵齐眼里像是盛着月光星辉,情到浓时,刚要将人拉回怀里…
  “老身…给成王殿下请安!”安福门停着丞相府的马车,有老妇人颤颤巍巍迎上来,盯着许卿娆:“云儿!”
  “这是…”许卿娆知道眼见和蔼可亲的老夫人是在唤她,却不知这是个什么人物,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求助赵齐:“这是哪位?”
  “先栾太傅的遗孀,阿娆的外祖母。”赵齐没想到栾家来得这样快,近日事多,还没顾得上与许卿娆提及淮南王妃的母族。
  许卿娆的外祖父栾世同曾是当今皇上为太子时的太傅,十五年前得知淮南王妃遇害的消息之后,惊怒交加下猝然长逝。
  如今的栾府是由老妇人何氏当家,长子栾经官至中书,满门书香、世代簪绬。
  “云儿!我是外祖母!”何氏乍一见到许卿娆那张与早逝女儿一般无二的面庞,哪里还忍得住相思之情,将人拥在怀里泣不成声。
  “外祖母…”许卿娆原本便是性情中人,今晚又听皇后说了许多旧事…
  原本对素未谋面的先王妃的孺慕之情,被何氏这一哭也引了出来,感慕缠怀,跪下见晚辈礼:“是云儿不孝!才来拜见外祖母。”
  “好孩子!好孩子!”何氏对她是源自母性血脉的天性亲近,拉着她不放手。
  介绍起身后众人:“这是你大舅舅,他是最疼你母亲的!这是大舅母、你二舅舅…都惦记着你!”
  一一见过礼后,何氏这才想起身后跟着的成王,恭敬道:“有劳王爷照拂,云儿便由老身接回家中了。”
  “阿娆?”温香暖玉扑了个空,赵齐当然不愿意放手…
  却见那没良心的小东西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璟淮哥哥…我…我想陪陪外祖母。”


第29章 
  燕历咸和三十二年;南楚明仁县主奉皇命使嫁和亲往燕,随行陪嫁两百六十人,落于城外驿馆。
  “姑娘;这燕人也太轻狂了些;好歹您现在是代表朝廷来和亲的县主!”辅国公府的小丫头百合也随裴明蕙这位明仁县主一道陪嫁来了大燕,口无遮拦的性子也没见收敛。
  打量着房间里空落落的摆设,心气不平:“好歹您也是嫁来做成王正妃的,不去成王府便罢了;怎么宫里就随便打发个太监来接!这不是摆明了没将咱们放在眼里!”
  “异国他乡;燕楚失和;人家又凭什么把细作放在眼里。”裴明蕙没再斥她;而是换下了火红的嫁衣;安之若素端坐在书桌后写信。
  用火漆封好;交给百合:“你出去一趟;想法子将信递去栾府。”
  “啊?”小丫头傻了眼;小声纠结道:“这周围都是皇上派来监视咱们的人…奴婢怎么出去啊?”
  这两百六十名随从,名义上是和亲陪嫁,实则另有密旨在身上。和亲…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一刻钟后;屋内哗啦几声碎响,百合着急忙慌推开门大喊:“县主不见了!”
  急得脸儿煞白;与外面的侍卫们道:“快去找人啊!愣着做什么!”
  自己则趁乱顺着门边溜了出去;没头苍蝇似的乱找;栾府…栾府到底在哪啊!
  “把信给我吧!”藏林不知道打哪冒出来;拦住百合的去路。
  “你…你是谁?”她捂着信,防备心重得很;抵死不给。
  “我是栾府的侍卫。”藏林说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摸出块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看清楚,我真是栾府的侍卫。”
  “那…”百合回头留意着远处驿馆鸡飞狗跳的动静,又结果令牌看了看…的确是刻着个栾字:“给你!交给嘉南郡主!”
  回到驿站,百合扯着嗓子喊起来:“县主!县主你在哪?”与众人一起假意楼上楼下地奔走搜寻。
  “怎么了这是?”听到她的动静,裴明蕙从房里姗姗来迟。
  “我不过在内室小憩了一会儿,怎么了这是?”
  看着外面折腾得兵荒马乱的,莞尔:“我没事,都散了吧。”
  入夜,亥时一刻。
  裴明蕙打开窗户燃了迷香药倒百合,探了半个身子,敏捷轻盈地跳了出去,留百合在床上装睡。
  兜兜绕绕走到了后院的小树林里,看着一身黑袍隐入夜色的身影,了然:“别来无恙。”
  他回过头来,面上的神色看得不甚清楚,声音冷若冰霜:“县主往栾府送信,何意?”
  “明蕙是该称您成王?还是太子殿下?”裴明蕙又走近了数步,想借着月光再将他脸上的神情看得清楚些…却终究是徒劳。
  没听见他的回应,叹自己痴心:“只有事涉嘉南郡主,王爷才会亲自来见我,不是吗?”
  顿了顿…却不如上一次那般笃定,反而有些自嘲的语气在里面:“我又是与王爷来做交易的…用南楚皇帝在幽州城的布置,来换…”
  经过这数月里的种种,她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逐渐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不过各方博弈的一颗棋子。
  “成姨娘已经被本王的人接到了幽州。”赵齐开门见山,将手中的信物扔给裴明蕙。
  自从裴明蕙上一次往东宫一行后,他便命藏风去调查这位辅国公嫡女的身世…才知道裴明蕙本非嫡,被家族选中成为棋子,并以其生母性命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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