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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和成州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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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举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十二点。
  她打算再等十分钟,成州平还不来,她先自己去找吃的。
  想曹操曹操到,她放下手,刚一抬头,就看到那个黑色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停在那个位置,视线在青旅大厅扫视。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运动短袖,灰色长裤上有些褶皱,利落的发茬上挂着水珠。
  对上小松的目光后,他又回头看了眼头上挂着的表,十二点。
  成州平正色着走过来:“不好意思,起晚了,你一直在等?”
  小松站起来,轻松地说:“我今天也起的有点晚,下楼都四点五十了,我没赶上日出,也没看到你,就回来又睡了一觉。”
  成州平说:“我失约了,请你吃饭吧。”
  小松面部红心不跳:“吃什么?”
  成州平说:“这里耗牛火锅是特色,吃这个吧,昨天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家店。”
  成州平往出走的时候,打了个哈欠,小松问他:“你不会睡到现在吧?”
  成州平并不是一个会为迟到而内疚的人,至少以前不是。眼前的这小女孩,是他前上司的女儿,他不但在她面前迟到,还晚了近8个小时,他面子上真有点挂不住。
  成州平低沉说:“嗯。”
  他的诚实反而搞得小松内疚了。
  小松说:“你开车送我来这儿,我还想找机会答谢你呢,这样,今天中午这顿我请,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成州平点头说,“行,不跟你客气。”
  这里吃饭并不贵,他们去了一家人少的餐厅,两个人要了一个大锅,加了两份肉,三份青菜,花费才一百出头。
  等锅里的白汤沸腾时,小松说:“有个驴友跟我说,他们来这里半个月也没见到日照金山。”
  成州平说:“现在是雨季,很难见到。”
  小松说:“我刚等你的时候,看旅游手册上写到这里最佳观景季是十一月,几乎每天都能看到。”
  这里交通极其不便,所以前来的旅客都会在出发前了解这些信息。成州平看着小松:“你来之前没有做攻略么?”
  小松说:“我就想找个人少的地方,没有做攻略。”
  成州平说:“我就定了两晚上房。”
  小松问他:“你有事要先走么?没看到是有点可惜,不过我现在知道这里怎么回丽江了,我可以自己回丽江。”
  成州平发现她压根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万一一直看不到呢?冬季以外的季节,日照金山的现象可遇不可求。
  如果看不到,她还会等么。
  成州平说:“我没事,最近游客不多,可以续房。”
  小松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是,她待多久,他就待多久。
  她不会把这理解为男女之间的关系,小松说:“你是因为我爸,所以一直在这陪我吧。”
  在小松的记忆里,李长青也没有这样陪伴过她,尽管如此,也不妨碍她以李长青为荣。
  成州平抿了抿嘴,他唇角有两道细细的纹路。
  小松说:“虽然我爸没了,但你和周叔都很照顾我,我也算有点收获吧。”
  成州平始终无法分辨她是真的坚强,还是假装坚强。不过很显然这个话题让氛围沉重了起来,小松打破僵局,“我还没问,你昨天为什么会在丽江机场?”
  成州平说:“我休假。”
  不对。
  他开的那辆面包车是本地车牌,而且型号很老,车看上去很旧,如果是休假来这里,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一定是会选择性能好的车。
  而如果他调任到了这里,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她清楚成州平这个职业,它是不允许假期的。
  “可以下了。”店里的藏族小哥提醒他们。
  藏族小哥的话打乱了小松的思绪,她没有继续思考下来。
  她夹了一筷子肉,味蕾被俘获。
  小松跟成州平说:“好好吃啊。”
  小松的眼睛很明亮,黑白分明,不论看向任何人,都显得很虔诚真挚。
  成州平说:“高海拔耗能大,你多吃点肉。”
  成州平刚起来,不太饿,他吃了两块排骨,突然站起来,“我出去抽烟。”
  成州平烟瘾大,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小松眼睁睁看着他抽完了一包烟。
  李长青和老周他们烟瘾都很大,他们那个职业,承担着旁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必须有个解压的方式。但成州平他才二十来岁,小松虽然与他只有几面之缘,但她感觉这个人的一部分,已经完全被李长青、老周他们那给同化了。
  这种感觉,在过去见他的时候是没有的。
  成州平抽完烟回来,小松吃的□□成饱,她的这件裙子是收腰的,现在肚子有点勒了。她站起来:“我溜达着回去了。”
  成州平说:“注意安全。”
  小松说:“你手机号多少?我记一下,以防今天早晨那种情况发生,联系不到你,或者你记一下我手机号。”
  成州平忽然放下了筷子,他抬头看着小松:“我会一直在青旅。”
  离开飞来寺,他们将不会有任何联络的可能。
  成州平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刘锋日常用的,另一部是用来和老周联系的。哪一部,都不能存在小松的号码。
  小松也意识到了他的拒绝。
  她想,每个人的习惯不同,人家可能觉得不方便,无可厚非。她手心朝向成州平,五根手指张合了一下:“那我们在青旅见。”
  今天是阴天,山上雾蒙蒙的,雪山隐在云雾里,只有浅灰一片。小松绕飞来寺走了一圈,回去休息了一个小时,见出太阳了,她拿出ipad,去楼下大厅沙发上坐下来,连上wifi,查阅当地的一些基本信息。
  青旅人来人往,有人来,有人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孩朝她走来:“你也一个人吗?咱俩要不要一起去凑晚餐?”
  小松没有和成州平约晚餐,中午分别后,她就没有再看到成州平了。
  小松答应了女孩,女孩找到当地排名第一的餐厅,晚上又吃了牦牛火锅。
  女孩是自己来的,下午那会儿刚到飞来寺,她热情地拉着小松去雪山前拍照,小松意外收获了很多好看的照片。
  两人玩到尽兴,已经快天黑。她们走回青旅,刚到门外,就听到了里面有人在唱歌。
  小松无意间抬头,看到天台上,站着两个身影,一男一女。
  天台上没有灯,他们是站在栏杆前的,小松从院子里仰望,她视线里唯一的光源,是一簇蓝色火苗。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民族风的裙子,黑长直,只看身影就是个大美女。她身体柔软地倾向男人的方向,熟练地将打火机送到他嘴里噙着的烟嘴上。
  至于那男的,她认识。
  黑色T恤,头发颜色很黑,眼睛颜色也很黑。女人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了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
  是成州平。
  同行的女孩拉着小松进去,“进来唱歌啊。”
  小松视线从天台上挪开,对女孩点头说:“好。”
  住青旅的群体年级偏轻,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大家在大厅里玩成一团,唱K喝酒,气氛很热。
  小松喝了半罐啤酒,正好微醺,几个小伙子拱着她唱歌,她推辞说:“我就不去了。”
  早上碰到的红毛潮男说:“你害羞什么,别人都唱了,就你没唱。”
  别人都去了,所以,她也要去么?
  小松礼貌说:“我嗓子不好,唱的也不好听,我听你们唱。”
  当她和红毛潮男推拉的时候,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从楼梯下来。小松的视线越过红毛潮男,落在他们身上。
  成州平上身套着冲锋衣,下身穿了件深蓝色短裤,他跟在黑长直的后面。
  黑长直停在楼梯下,她的手捏着烟,把自己咬过的烟送到成州平手里,殷红的唇瓣翕合,小松辨认不出她的唇语。
  只见黑长直走到柜台前,在旅客留言用的便利贴上开始写字,然后私下便利贴,走回成州平身边,将便利贴贴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隔着很远,能看清楚那张便利贴上写的是一串数字。
  手机号。
  小松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垮了。
  成州平,他收下了黑长直的手机号,却不愿意记下自己的手机号?
  黑长直从成州平手里拿过烟,冲成州平非常暧昧地笑了笑,然后走来唱K的人群里。
  红发男还在催小松:“出来玩要放开一点啊。”
  小松冷着脸,看向他,一字一顿:“我说了,不去。”
  红发男见她甩脸了,有点难堪,他咕哝说:“叫你玩,摆什么架子啊。”
  小松说:“我认识你么?”
  男性。。。或者说绝大部分人,都习惯用强势、大声来维持自己的“正义”。红发潮男自尊受挫,他大声说:“你别给脸。。。”
  正当他说话的时候,看到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性在比自己强大的生物面前会变得格外脆弱自卑。红毛潮男一米七八的身高,有点块头,但他的体格,或者说他男性的人格,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有如一只没断奶的小猫。
  这不是比身高,比块头,比穿着,就能追赶的。
  他自己一身潮牌价值不菲,发型也是时下的流行,因为这身外在的装备,不论在学校还是出来玩,都会有女生主动搭讪。
  而对方只穿着一件没有牌子的冲锋衣,留着最普通的寸头。
  可他气质很硬,从他的站姿,眼神,就能看出他对自己人生的确信,这是许多男生梦寐以求却无法企及的。
  红毛男怂了,他从小松旁边站起来,说:“原来你朋友是个男的。”
  小松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成州平。成州平手插在兜里,低着下巴对她说:“该回去了。”

第 14 章
  小松跟着成州平上了楼,在二楼入口的位置,她说:“明天早晨四点四十,这里见。”
  成州平点点头。
  她微笑说:“晚安。”
  “等一下。”成州平留住她。
  成州平说:“出来玩的男生,百分之八十目的都不单纯,要真出了事报警很难说清,以后不要和这些人来往。”
  小松的目光忽然有了变化。
  顶灯从上而下照亮小松的脸庞,她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脸侧,她瞳仁因灯光的缘故,更加黑亮。
  她的眼睛一向是清澈干净的,可现在,成州平也道不明她的神情。
  “你管我啊。”小松轻慢说道。
  她的语气带着软软的调侃,还有一些小女孩独有的骄纵。
  成州平说:“我没看到也就算了,我看见了不能不管你,你还是个学生。”
  “管好你的黑长直姐姐吧。”小松说。
  虽然她也很清楚,成州平和她之间绝对不是那种会来电的关系,可一想到成州平和黑长直的所作所为,和他对自己的双重标准,她就觉得很可笑。
  成州平说:“我能掌控自己的私生活,但你不能。”
  他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明白:我是猎人,而你,是猎物。
  小松觉得这些男的都挺自大,没有任何依据,就以为自己一定是男女之间更有利的一方。
  她不否认自己对成州平是有好感的。那种好感,来源于他可靠的外形,来源于他职业的特性,来源于一年前在她家里,他替她阻止了龚琴的暴力。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掩盖他作为男性天然的自大,这一点,成州平和那个红毛男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异。
  小松抿了抿嘴唇,她在想怎么对付成州平的自大。正巧这时候,那个黑长直姐姐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
  小松忽然上前一步,她离成州平,隔着一拳的距离,双手背后,仰着头,一脸纯真地对他说:“谢谢你,你的话我记住了。”
  黑长直本来在刷着手机,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幕。
  她从成州平身边经过,看了眼小松,放心地笑了笑,那种笑容充满了女人对女孩的蔑视。
  一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什么威胁。
  她扭头对成州平说:“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她无视了小松。
  小松回头,看着黑长直进了屋。她后退两步,手臂在胸前折叠交叉,“记得给人家打电话啊。”
  成州平说:“你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我没办法给你爸交代。”
  小松说:“人各有命。”
  说完,她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提高声音说:“明早你不要迟到。”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更准确的说,经过刚才这一段带着火药味对话,成州平对小松的认识,已经不再局限于李长青女儿的身份了。
  她变脸变得比雪山脚下的天气还要快。
  也是因为这场带着火药味的对话,小松的胜负欲被激起了,她不允许自己明早比成州平到的晚。晚上,她定了五个闹钟。
  第二天不负期望,在四点半起床了。小松迅速刷牙洗脸,头发随手扎了个丸子,套上运动服,拎上单肩挎包出门。
  她出门前看了手表,现在是四点三十八,但当她沿着拐角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成州平已经站在那里了。
  成州平说:“先下楼吃早点。”
  小松整理好心情,她走上前,问道:“你几点起床?”
  成州平说:“四点。”
  小松:“那你几点睡的?”
  成州平:“十点左右吧。”
  旅客们都是为了赶早去看日照金山的,这会儿一楼大厅坐满了吃早餐的人。成州平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座位。
  这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朝他招手:“帅哥,这里有座。”
  小松闻声望去。
  是黑长直姐姐。
  黑长直和她同行的夫妻坐在一桌,正好还能加两个座位。
  小松看着她就倒胃口,她对成州平说:“我不吃了,你去吃吧。”
  成州平低头看着她:“这里是高原,身体耗能很快,没胃口的话,喝点热汤。”
  小松说:“我来这两天,也没什么反应,适应很好。”
  成州平说:“听话。”
  这字眼用他淡漠的语气里说出来,却并不突兀。这时候,她听到旁边一个桌子的老大爷说:“今天天气很好,说不定能看到日照金山。”
  小松不想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而错过日照金山,就算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坐到了黑长直姐姐那桌。
  成州平没坐下,他站在小松身后地位置,说:“你想吃米线还是面?”
  小松说:“我吃米线。”
  成州平去柜台点菜了,这时黑长直的女性朋友开口说:“你眼光不错啊,和帅哥昨夜锻炼到几点?”
  黑长直对她朋友说:“吃饭时候少说话。”
  她们的对话完全没有避讳别人的意思,小松自然听到了。
  难怪成州平今天起那么早,说不定,昨晚忙着锻炼根本没睡。
  黑长直的朋友又问小松:“你是那帅哥什么人啊?”
  小松说:“我和他是路上碰到的。”
  成州平点完餐过来,坐在小松和黑长直中间。
  成州平刚刚坐下,黑长直突然捂住胸口,她动作很夸张,有点像韩剧女演员,小松心想,不会要开始演戏了吧。
  黑长直脸色发青,这时候其它人都在吃饭,而成州平在看手机,小松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你是不是高反了?”
  黑长直觉得自己一开口说话就要吐出来了,她连连点头,她的女性朋友问自己老公:“你的红景天呢?”
  那男的在腰包里一通翻找,“我操,不会落大巴上了吧。”
  女的开始骂:“你怎么不把自己落在大巴车上?”
  男的委屈:“你们啥东西都往我这塞,我能顾得过来吗?”
  女的忽然一阵头晕,“我也有点高反,谁有药?”
  “我这儿有。”小松从自己帆布包里拿出一盒红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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