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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和成州平-第24章

小说: 我和成州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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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松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低低的丸子头,露出白皙的脖子。
  她吃了两口肉,觉得有点咸,于是拉开啤酒的拉环,咕噜噜喝下一口,成州平看到她冰得五官都皱在一起,说:“你喝慢点。”
  小松看起来瘦,但其实很能吃。成州平都有点被她饭量给惊到,一桌菜,没剩一口。
  吃罢饭小松说:“我去收拾。”
  成州平说:“一起吧。”
  成州平去洗锅,小松把桌上其它垃圾一骨碌倒进垃圾袋里,给垃圾袋系了一个死结。
  “我去扔垃圾。”小松拎起垃圾袋说。
  “一块下去走走。”成州平说。
  这句话,以及今天晚上的一切,对小松来说都像是一场新奇的梦。
  她关于家庭、吃饭的记忆,只有和龚琴两个人,她无法把“男人”和“吃晚饭”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成州平和晚饭餐桌,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组合。
  小松靠在门边,问成州平:“可以一起下去吗?”
  成州平说:“这附近一到晚上就没人了。”
  这句话有双重含义。一是晚上没人,她一个人下楼太危险,二是因为没有别人,所以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走,不用担心被看到。
  小松担心地问:“会有人来找你吗?”
  成州平拎起衣架上挂着的外套,“不会。”
  他的生活很平淡安静,除了老周,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在昆明的地址。
  而之所以告诉老周,是想有一天他万一出事了,有个人替他处理后事。
  小松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万一被人看到了,你没办法解释。”
  成州平说:“有什么不好解释的。”
  他走到小松面前,从她手里拿过垃圾袋,“这个没你想的那么惨,没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小松说:“那好吧。”
  她推开门,和成州平一前一后下了楼。
  垃圾车停在小区门口,成州平扔掉垃圾,小松说:“我们去外面溜达一圈吧。”
  吃饭的时候她就卸了妆,灯下一张脸又白又软,成州平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脸,“走啊。”
  小松被他摸地有些恼火,“走就走,动手动脚干什么。”
  她也不反对动手动脚,只是这种逗猫逗狗似的触摸,确实有点恼人。
  说实话吧,她都走到这里了,自然是希望他们可以更进一步的。
  小松不是一个保守骄矜的人,在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就会开始进攻,并且不给自己留后路。
  就像当初高三她决定要离开母亲,于是宁愿被班里其它人排挤,也要王加帮她补课;高考填志愿,她确定自己要学医,每个志愿都填了同样的专业。
  人有时候就是后路太多,选择太多,所以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小松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她的人生是这样,她的感情也是这样。
  喜欢了就全心全意地去喜欢,去付出,不要有所保留,所有的保留、计较,只是说明感情不够纯粹,不够纯粹的感情,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成州平走了两步,发现小松一直在出神。他问:“想什么呢?”
  小松抬头看着一排排路灯,“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送我回家,我家门口那条路的路灯也这么多。”
  成州平想,如果李长青泉下有知,肯定巴不得拉自己一起下去。
  成州平说:“不记得了。”
  她刚想着自己什么都不计较,这还没三秒,开始疯狂打自己的脸。
  她清清楚楚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那条青色花臂,吊儿郎当的语气、还有嚣张的笑。
  她还记得他给她买了一袋子零食,她拒绝了,记得他给自己钱,被龚琴误会。。。
  小松问:“那你记得什么?”
  成州平记得龚琴打她的那巴掌和她冷漠的眼神。
  成州平说:“就记得你挺莽撞的。”
  “我有吗?”小松无辜地反问,“我哪里莽撞啦?”
  “小心,前面有认识我的人。”成州平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
  小松立马转过身,躲到成州平怀里。
  更准确地说,她是撞到成州平怀里的。
  成州平胸膛被她额头狠狠撞了一记,微微发痛。他轻挑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还说不莽撞。”
  小松反应了三秒,哪里有什么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根本就是成州平在故意耍她。
  她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义愤填膺地看着成州平,气鼓鼓半天,才叫了一声:“刘锋!”
  成州平说:“你别瞎叫。”
  小松再怎么闹,也知道底线是什么,她不能让人听到她叫他成州平。
  她正了正色,想从成州平怀里离开,成州平双手插在衣服兜里,紧紧裹住她的背,把她裹在自己怀里。
  “你干什么啊。”小松嘴上这样说,但却藏不住嘴角的笑容。
  她抬头看着成州平的表情,他不用说话,眼神里有种劲劲儿的欠,像一把钩子勾着她。
  小松踮起脚,抱住成州平的脸,他的胡茬有些扎手,也因为如此,存在感更强烈。
  小松含住他烟草味浓烈的唇瓣,她用很轻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成州平,我后来才知道,七月份看到日照金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们都看到了,所以你别怕,它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成州平其实觉得,她这句话只是在为她自己找借口。
  谁还真会相信看一眼雪山日出就能得到庇佑?
  他们看过了日出,但那些被毒品残害的人呢?防弹衣都保护不了的人,那么多在日照金山下虔心乞求的人,人家凭什么保护你?
  他不置可否地捏起她的下巴,说:“你怎么也挺迷信的。”
  小松说:“我这叫有信念。”
  她能没信念么。
  她家庭破碎了,父亲牺牲了,她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线以上的医生,面对被生死病痛折磨的病人,没有信念的话,余生那么长,她怎么过?
  可小松不会把这些告诉任何人,她不需要别人对她的感情是带着同情、怜悯的。
  就算她在深渊里,泥潭里,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爬出来。

 第 32 章
  晚上小松在成州平家过夜。
  成州平把床重新铺了一下; 从柜子里抱出一个新被子在床上摊开,这时他手机响了。
  他看到手机屏幕上“小五”两个字,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手机铃一直在响; 小松也很紧张,她小声说:“我自己弄被子吧; 你去接电话。”
  成州平看她小心翼翼放低声音,玩味地看了一眼她; 说:“你要真的害怕,今晚的一切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那手机铃声一下又一下地响,小松都急了,她催促:“你快接电话。”
  成州平说:“我去楼下; 你自己先睡。”
  他握着手机; 出门有点急。小松听着那阵下楼声,她想; 自己来找成州平,其实是个很自私的行为。
  可她也没有为此而过多的自责。成州平是个成年人了,他有很多个可以把她推开地时刻; 可他没有。
  如果要下地狱的话。。。一起下吧。
  成州平到了楼下,接通电话,小五问:“怎么才接电话?”
  成州平说:“我刚才在洗澡。怎么了?”
  小五先说:“今天何慧跟我说; 对你挺满意的; 你俩要不然再见见呗。”
  成州平冷笑:“小五姐; 你开玩笑么。就算人姑娘家里没人; 也不能跟我这样的人。”
  小五说:“行吧行吧,那我跟她哥哥嫂子说一下。今天给你打电话; 一个是为这事; 二来; 你这周有空的话,开车回一趟闫老板这来,他有事跟你交代。”
  成州平说:“闫哥说什么事了么?”
  小五说:“我只负责传话,你知道老闫那人就爱卖关子。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给闫老板回个信。”
  成州平说:“后天吧,明天我把洗车行交代给黄河。”
  小五说:“行嘞。”
  挂断电话,成州平换了sim卡,迅速给老周发了一条短信。他拿钥匙打开车门,回到车上坐着,老周很快打来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的,不是老周,而是刘文昌。
  “成州平。”刘文昌叫他的名字。
  刘文昌和老周、李长青他们不一样。成州平也算天不怕地不怕,但每次听到刘文昌的声音,都会发怵。
  成州平是个狠人,但刘文昌比他更狠。
  这些年,刘文昌一直在缉毒一线。当初成州平要考他们队,别人都很看好他,就刘文昌对他百般质疑。
  刘文昌总认为他性子太邪了,不能干这个,因此成州平进入他们队,付出了比别人多好几倍的努力。
  他喊了声:“刘队。”
  刘文昌说:“今天我正好在老周身边,就想跟你通一次话。这三年,一直都是通过老周沟通的,今天打给你,一是下达任务,二是给你一剂强心针。我们的人一直跟踪着杨源进这个关键人物,近期发现他从东北进了一批白/粉,货源来自韩金尧,我们已经掌握了杨源进和韩金尧的交易证据。如果这批货是杨源进拿给闫立军投诚的,只要能拿到闫立军贩卖这批货的证据,就能让他把牢底坐穿。”
  成州平想了想,“这批货是给闫立军的无疑,但是闫立军手下的分销渠道网络很复杂,他从来不会亲自参与买卖。”
  刘文昌思索了一阵,忽然笑了声,“你小子,倒是越来越稳了。不急着回来啊?”
  成州平抬头,他看到自己家窗口前亮着的灯。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家房子亮灯,那种感觉,说起来怪怪的。
  不是不好的那种怪,而是好的,只是成州平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好。
  他说:“我想回去,但是都三年了,不能前功尽弃。”
  刘文昌说:“你说的没错,直接从闫立军入手是不现实的,不过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根据你之前提供的信息,闫立军在云南境内主要的分销商是武红,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拿到武红贩毒的证据,让她供出闫立军。”
  武红就是小五。
  成州平说:“我要做什么?”
  刘文昌说:“这人和闫立军是怎么认识的?”
  “武红以前不干这个,她丈夫是闫立军手下的人,一次抓捕行动中,掉进了怒江被水冲走了,人还欠着一大笔赌债,为了还债,她自己开始跟闫立军干。闫立军在牢里这二十年,她在缅北先后跟过两个老大,货源就是从那里来的。但因为闫立军的回归,以及边境的严打,武红和缅北断了联系,现在都是吃闫立军的货。”
  刘文昌说:“你盯紧这个女人,最好能拿到她下一次的交易信息。”
  成州平开玩笑说:“万一她要我出卖色相呢。”
  刘文昌:“没个正经的。让老周跟你说,我还忙着呢。”
  刘文昌把电话交给老周,老周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在哪呢?”
  成州平说:“在家。”
  他看到家里窗台上有一个身影晃了晃,成州平心里有一种预感,那个身影一定正在看着他。
  老周说:“刚刘队跟你说清楚了,你盯着点武红这个人。还有啊,以后跟刘队说话正经点,人是你领导,不像我。”
  “不像你什么。”
  “你还贫上了。昨天武红让你去的那个相亲,怎么样了?”
  “推了。”
  老周首肯地说:“你这小子还算有点判断力,记住了你的身份,别说塞给你个女人,就算塞房子也不行,知道吗?”
  成州平的手转了一下方向盘,“上回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老周说:“我那是考验你。”
  成州平说:“我用得着你来考验么。”
  老周:“你。。。”
  刘文昌催他,“挂了挂了,别浪费电话费。”
  老周说:“我挂了,一切行动安全第一。”
  小松一直坐在床边等成州平。她脑子里就一件事:一张单人床,两个人,怎么睡?
  她听到楼道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吸了口气,并拢双腿,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小松困惑,不是成州平回来了么?
  她赤着脚轻轻走到门边,踮起脚往猫眼里看了眼。成州平的脸透过猫眼,有些变形。
  她松了口气,拧开门把手,“你没带钥匙么?”
  成州平不是没带钥匙,只是她一个女孩在家,自己不好直接开门进来而已。
  小松看到他手上提着的塑料袋,眼神往袋子里瞟了眼,里面装着几支雪糕。
  成州平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自己的,眉头一蹙:“你他妈真是一点都不跟我客气啊。”
  小松趁他下楼的时候洗了澡,她没有带睡衣,所以从成州平衣柜里挑了件T恤穿着,下身依然穿着那件白色裙子。
  T恤透光,在灯下,她的身体若隐若现。
  可成州平看到她这样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她真的很适合穿白色。
  他把塑料袋放到桌子上,“你吃哪个?”
  小松拿出一只芒果酸奶口味的,“这个是新出的吧,我吃这个,你呢?”
  成州平拿出一只纯牛奶的,然后提着剩下的雪糕走到冰箱前,拉开底层冷冻室的门。
  小松来他家这一天,原先空荡的冷冻室被塞满了。
  小松撕开雪糕包装,塑料纸清脆的声音划过成州平的耳朵。他关上冰箱柜门,撕开雪糕包装。
  成州平家里除了那两个矮矮的塑料凳子,没有可以坐人的地方。
  小松走到靠近窗台的床边坐下来,双腿曲起,脚踩着床沿。
  成州平在她旁边坐下,嘬了口雪糕,看着窗户外面的树木出神。
  小松低下头,目光顺着他修长的小腿一路向下,落在他的拖鞋上面。
  她对男士拖鞋很陌生,于是伸手比划了一下,这种比划显然是徒劳的。
  于是她把脚踩在了地上,她的脚和成州平的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的白皙纤细,他的暗沉修长。
  成州平忽然转头,看到她额头上细小的汗珠。他伸手把立式电风扇往他们的方向挪过来,打开电风扇。
  小松猜测,这电风扇一定是二手货,在风扇转动的时候,电机便会发出奇怪的“滋滋”声,这是是机器老化的声音。
  她并不觉得这声音恼人,正好相反,她喜欢这些带着岁月痕迹的老物件,哪怕是噪音,都是时间留下的信物。
  成州平吃雪糕的速度很快,小松还有一半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
  他把雪糕棍子往垃圾桶一抛,拿来烟。
  果然,这才是成州平的真爱,雪糕和她都是调味剂。
  小松说:“你刚吃完雪糕就抽烟,胃受得了吗?”
  成州平说:“一直这样,没什么事。”
  小松懒得纠正他的坏习惯。
  这是她开启的关系,她想尽可能表现地更成熟一些,而成熟最重要的,是尊重彼此。
  坏习惯也好,错误决定也好。
  成州平抖了抖烟灰,青色的烟灰落到了小松脚上,她“嘶”了一声,抬起脚踩在床沿:“你烫到我了。”
  成州平低下头看着她脚被上青色的血管,还有那青色的烟屑。
  他拇指轻轻擦拭去她脚上的烟屑,露出脚背微红的皮肤。
  他忽然起身。
  看到这个表示离开的动作,小松拉住他的手掌,“你去哪里?”
  成州平说:“我去找烫伤膏。”
  “没事,这么一点,都不算烫伤。”
  成州平挑眉好奇地问:“那你叫什么。”
  小松大咧咧地说:“我娇气,行了吧。”
  她其实和娇气半点也不沾边。
  成州平对女人的记忆很浅,尤其那些生活里不会有交集的小姑娘,可李犹松一开始就是例外,他现在还记得,当初李长青的葬礼上,她不但没有哭,就连悲伤的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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