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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和成州平-第38章

小说: 我和成州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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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松挑眉:“你能自己喝水,还能自己吃柚子啊。”
  成州平说:“我不饿。”
  这男人没有一句话是能信的。小松见他不吃,于是把柚子放进自己嘴里。
  她买柚子的时候,都没有选,直接让老板给她最贵的柚子,果然,多汁多水,酸甜适宜。
  她吃完柚子,俯身在成州平唇上吻了一下。
  “甜不甜?想吃的话,我喂给你吃。”
  “我吃一块就行。”
  她掰下来一大块,喂给成州平。
  成州平吃了点东西,人也有力气了。
  他问:“你读什么专业?。”
  小松说:“肿瘤科,就是研究癌症的。”
  “哦。。。”成州平对医院不太了解,他看了会儿窗户外面的雪,忽然说,“要是我瞎了呢。”
  小松开玩笑说,“那就把另一只眼睛也戳瞎呀,好事成双。”
  “你就这样安慰病人啊。”成州平的尾音拉得很长,因为虚弱,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小松突然握住他的手,她目光坚定:“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成州平想,她指的,应该只是明天的手术。
  病房没有过夜的地方,小松吃完柚子,就离开了。
  明天的手术是早晨十点,小松打车回了宿舍,收拾了一下日用品,又打车去了医院。
  实验楼里有个休息室,他们赶论文,就会住在实验室里。不过今天是平安夜,大家都出去玩了,没人会待在这里。
  实验室的床很简陋,床板很硬,睡起来并不舒服,可小松今晚睡得很好。
  第二天她六点半就起来了,这会儿天还没亮,小松洗漱完,又画了个淡妆,下楼去买早餐。
  医院食堂刚开锅,她打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上住院部去找成州平。
  成州平也醒来了。
  他看着小松把粥放在床头,然后从双肩包里拿出漱口水、牙刷、湿巾纸、梳子。。。
  当她拿出梳子的时候,自顾自笑了笑,“我给你拿梳子干什么呀。”
  昨天晚上,她的一些行为彻底击碎了成州平的自尊心,今天他就任她摆弄了。
  小松给他清洁完,感慨,“我应该去当专业护工。”
  成州平说:“你最好盼望我永远瘫痪。”
  “你再说这种话试试!”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小松被他激怒了,她两眼直直盯着成州平,冷言冷语地教训他:“你知道多少人想好却好不了么?成州平,你这次出院了,别再作弄自己身体了,不要等你永远失去健康了,再去追悔。”
  他们都发现了,她无意中,光明正大地叫了他的名字。
  成州平看向她:“你刚叫我什么,多叫几声。”
  “我给你录音,你放在床头重复播放吧。”
  成州平忽然说:“你不觉得我名字很好听么。”
  曾经小松以为在丽江机场的相遇,自己喊出他的名字,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可她将错就错,毫无悔改。
  她看着男人有些傲气,又有些张狂的脸,不自觉柔声起来:“成州平,起来吃饭啊。”
  成州平最近只能进食流食,小松先舀起粥,小心地吹凉,自己喝半口,喂给成州平半口。
  这些她都做的很好,成州平想,她是真的长大了。
  两个人喝完了一碗粥,小松陪他坐了会儿,等到九点,护士进来推他去手术室。
  手术时间不长,成州平做手术的时候,小松就在病房外面等。
  以前她都只是看着患者家属坐在这个位置,以医护的身份坐在这里,和以家属身份坐在这里的感受真的完全不同。
  人工晶体移植手术花费的时间是30分钟,这30分钟,好像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30分钟。
  作为医护,她知道医生的专业程度可以拯救大部分病人,但是作为家属,尽管在她对这场手术认知充足的前提下,脑子里依然会有这样的念头:手术失败了会怎么样?
  她不断在想着各种最糟糕的可能。
  这时候她手机响了,李选不断发微信轰炸她。
  “人呢?”
  “去哪了?”
  “回话。”
  “我把实验室钥匙落在家里了,我老婆不给我送,你能帮我开下实验室的门吗?”
  小松害怕错过手术出来的时间,一路狂奔回实验楼,把钥匙交给李选。
  李选说:“你怎么这么快?”
  他以为小松是从学校过来的。
  小松说:“我朋友今天做手术,我在陪他。不说了,我去看他了。”
  说完,她撒腿就跑。
  李选挠挠头,心想这李犹松平时稳得一批,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
  小松赶上了手术结束。
  文大夫从手术室出来,找了一圈家属,小松立马站起来:“是我。”
  文大夫在去年的一个内部交流会上见过小松,知道她是本院第一刺头李选的爱徒,纳闷道:“你跟患者什么关系?”
  小松昨天对护士夸下海口,说自己是成州平的未婚妻,后来想想,这样做确实会引来不少麻烦。不说别人怎么看她,他们又会怎么看成州平?
  他们会把对他人隐私贪婪的目光转向成州平。
  小松说:“他是我爸爸同事,帮忙照顾他,有什么事情您告诉我就好。”
  文大夫说:“啊没事,手术已经成功了,见光是个过程,要慢慢恢复,摘了眼罩后,一周内不要让他注视强光。”
  没多久,成州平被推出回病房。
  他的麻药还没退,一直在睡。
  小松偷偷亲了一下他的脸。
  成州平最近都没来得及刮胡子,小松亲上去的时候,嘴唇被刺疼了,但她很喜欢这种刺痛感,仿佛再提醒着她,自我与他人的存在。
  她离开医院去了超市买了一副电动剃胡刀,又买了一袋面包,今天是圣诞节,超市出口有一个大大的框,里面装着各种促销的圣诞产品,有圣诞老人的玩偶、帽子、铃铛。。。
  小松挑了挑,觉得都不太好看,最后她只买了一个圣诞老人帽子。
  回到病房,成州平也醒了。他不能见光,不能看手机,不能看电视,只能看天花板发呆。
  小松从包里拿出圣诞帽,往他头上一戴,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这个圣诞帽是儿童尺寸的,她戴上刚刚好,但戴在成州平的头上,就显得有些局促和滑稽。
  成州平刚想发作,“你给老子。。。”
  想起她手机里还有自己的私密照,成州平不得不忍下粗口。
  “成州平,你真的挺上相的。”小松看着照片感慨。
  成州平一瘦,更加棱角分明、硬朗,日常生活中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拍照的时候就优点尽显。
  她从成州平头顶摘下圣诞帽,挂在床头,“本来我觉得圣诞节是西方节日,中国人不该过,但今年还挺有圣诞氛围的,成州平,圣诞快乐。”
  成州平每次见到她,都会产生把她扔进快递箱里寄走的冲动。
  但每一次,她都能用一句话让他荒芜的内心重获生机。
  他看着窗前的小松,她背后是一片白茫茫的雾。
  风雪不停,只有这间小小的病房,偷得安宁。
  “李犹松。”成州平说:“你也是。”
  作者有话说:
  借地说句话,爱是两个完整独立人格欲望的碰撞。因怜悯、尊重、敬仰而产生的,只是以爱之名包装的自怜自哀。

 第 51 章
  小松为了方便照顾成州平; 直接把电脑带来了病房。她一个早晨都在低头改论文,成州平一早晨没说话,病房里只听得到清脆的打字声。
  直到修改完这遍; 发送给李选的邮箱以后,才抬起头。她转了转脖子; 突然看到成州平一直在看自己。
  她问:“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成州平说:“没有。”
  小松不明所以,她合上电脑; 放在椅子上,走到成州平床边,摇起床,给他倒了杯水。
  成州平说:“要不然你给我买个户外水袋; 我直接吸就行。”
  “有病么你。”小松轻斥道。
  小松是个从不恶语对人的人; 可和成州平在一起呆久了,她发现自己不自觉就想骂他两句。
  成州平抬起自己被石膏捆绑严实的胳膊:“我这还不算有病?”
  她把水递到成州平唇边; “你慢点喝。”
  成州平单只眼睛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她今天没有化妆; 可是皮肤依然细腻,脸上绒毛看起来晶莹柔软。
  病房里暖气很足,所以她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 衬衣领处有两根细细的带子; 打成一个蝴蝶结; 衬托得她脖颈袖长优雅。
  成州平喝了口水; 说:“我枕头底下好像有个东西,你帮我看一下。”
  小松忙把纸杯放在床头; 俯身去查看他枕头底下。
  这时; 成州平突然用牙齿咬住她领口的带子; 他轻轻往下一抽,她领口就全然摊开,春光乍现。
  成州平也没想到她底下就只穿了文胸,他瞥了眼,“你穿这样不冷么。”
  小松没想到他手脚都残了还能使坏,她斥道:“你混蛋。”
  成州平死死咬着她领口的带子,小松想到了一个不太好,但非常形象的比喻——他在咬牵狗绳。
  成州平没事的那只眼睛向上挑着看她,他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挑衅意味。
  小松威胁说:“你这样,我以后不来了。”
  成州平忽然将手臂上的石膏压在她腰上,小松没防住,被他压在了怀里。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把头埋在她锁骨下方吻了起来。
  小松害怕自己一挣扎伤到他的手,不敢用劲,只能小范围地轻轻挣脱。
  他咬住她的丽嘉肩头的衣料,往下一扯,小松整个肩部都落在外面,成州平的舌头勾起她的内衣肩带。
  在这种场合里,小松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感。她知道不能再这么放任他,自己真的会受不住,她肩膀扭动挣扎,“你放开我。”
  伴着她话音落下的,是一声开门声。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冲进来,把小松拉开,指向成州平:“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黑色风衣,修长、熨帖。
  小松立马拉上自己肩头的衣服,“蒋含光,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
  成州平看着他护住小松的样子,他为数不多的表情也消失了,变成麻木。
  小松问蒋含光:“你怎么来了?”
  蒋含光说:“还不是找不到你?你已经消失一个周末了。”
  整个周末,她都在这个简陋、昏暗的病房里陪着成州平,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蒋含光看向病床上那个男人,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脸色阴鸷,浑身都是伤,不像是车祸那种大型事故,而像是打架斗殴。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问小松:“这是你什么人?”
  小松仰头看着他:“他是我朋友。”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朋友?”
  她定定看着蒋含光,目光中,是蒋含光从没有见过的漠然。
  她像一个被诱拐的孩子,失去了所有的开朗和温柔,蒋含光无法不把这一切和病床上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说:“刚才我去科研楼,碰到了李医生,让我找你中午一起吃饭。”
  李选不善交际,但又经常想找蒋含光讨教,就会以拉着她一起去。
  小松走到病床前,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成州平侧过头,“不用麻烦了。”
  小松发现了,他在躲避她。
  病房里有两个男人,一个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另一个对她视而不见。
  她似乎成为了一个异类。
  可从来如此。
  只有伪装得和他人一样,只有她不是她的时候,才会被接纳,才有资格被理解。
  从来如此。
  小松把电脑放回电脑包里,穿上羽绒服,对成州平说:“我晚点过来。你有需要带的东西,可以让护士帮忙打电话告诉我,我的手机号没有变。”
  回应她的,是熟悉的沉默。
  从住院部到食堂有十分钟路程,下电梯的时候,电梯里人满为患,蒋含光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直到出了住院部大楼,雪地日光刺的人睁不开眼,小松拿手遮挡了一下。
  蒋含光自觉走在她前面,给她把太阳遮住。
  蒋含光说:“咱们能谈几句吗?”
  小松说:“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刚才那个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松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积雪,“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哇。”蒋含光夸张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小松淡淡一笑:“惊喜吧。”
  蒋含光说:“惊吓差不多。”
  他顿了顿,看着已经走在他前面的女孩,在雪地里,她的背显得很孤单,又很傲气。
  她总是尽力地将自己伪装成芸芸众生的其中一个,但随着年纪增长,一些独属于她的,更为独特、尖锐的特质突显出来,成为她的锋芒,刺伤着他人的同时,又让人忍不住去探究。
  中午这顿饭,小松心不在焉。
  李选说她:“你瘦成这样还学人减肥。”
  在专业上,小松绝对尊敬李选,但这人说话真的丝毫不过脑。
  蒋含光笑了笑:“没准不是减肥,而是心有所思。”
  吃完这顿饭,小松也没有收到成州平的消息。她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带回病房,护士给他拆完眼罩,换完上肢绷带,看到小松来了,她跟小松说:“病人下午要去拍x光片,看看骨头愈合情况,约的是三点,抓紧时间让病人吃点东西。”
  小松说:“嗯,好。”
  护士关门走了,小松打开饭盒,用勺子搅了几下,舀起一勺粥,“成州平,张嘴。”
  成州平说:“你怎么跟哄孩子一样。”
  小松说:“我在儿科实习的时候,可受欢迎了。”
  成州平咬上勺子。
  他没有问小松今天闯进病房将她拉开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谁,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像看到了日出金山,他们就该各走各路,像她实习结束,他们就该各走各路。
  这次他拆了石膏,他们依然要各走各路。
  他今天已经拆了眼罩,视力在慢慢恢复。小松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脸边,她看上去幽静而温柔。成州平吃了两口,就说:“行了,吃不下了。”
  小松咕哝,“你都瘦成这样了,怎么还吃这么少。”
  成州平说:“过两天就恢复了。”
  小松说:“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是发烧感冒?”
  对普通人来说,伤成这样至少要半年的恢复时间,但他们警察不一样,他们就是天生骨头比别人硬。
  成州平说:“以前也受过伤,没比这轻多少,我躺一个月就好了。”
  小松抽出纸巾,在他嘴唇上擦了擦,“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居然在我面前吹牛。”
  成州平朝她不置可否地挑眉,“信不信由你。”
  在他的心里,也渴望自己可以病久一些,让时间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静止。
  只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是拉着她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要她和自己一起堕落。
  “你不上课么?”成州平问她。
  小松说:“我们没有课了,最近在改论文,没有地点限制。”
  成州平说:“压力大么?”
  小松说:“上学期我申请上了博士,相对而言压力已经小了很多。”
  成州平的手指缓缓扣着床单,他突然说:“我可以抽烟么。”
  “你想得美。”小松瞪了他一眼,把他不吃的皮蛋瘦肉粥用塑料袋装好。
  “李犹松。。。”成州平叫她。
  他不会像别人一样叫她小松,每次叫她,都是叫她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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