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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和成州平-第45章

小说: 我和成州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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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有一部分重要剧情,日更显然没办法在情人节那天准时大结局,最近就看心情随机掉落加更了

 第 60 章
  小松/一/丝/不/挂地走到成州平的面前。
  她没有光洁无暇的皮肤; 白皙的皮肉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凌乱。
  可这样的身体让成州平难以自持,在他眼里; 她神圣孤傲,也残破可欺。
  他要用全力去隐忍克制自己。
  小松站在他两膝之间的位置; 她一只手贴上他脖子,感受那里外凸的青筋与滚烫的温度。
  成州平的手贴上她的后颈; 把她的脑袋压下来,欺吻她的嘴唇,他的动作充满了浓重的情/欲,小松既想挣脱; 又想就这样被他毁掉。
  小松咬了下他; 她抬起头,冷冷地挑衅他:“你不脱么?”
  成州平站起来; 扯开自己的衬衣,扣子崩裂掉落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他脱掉背心; 和衬衣一起杂乱堆在脚下。
  他的身体和她一样,横亘着不美好的伤疤。
  他们赤诚相对,眼里除了彼此; 再无其它。
  成州平一把将她拉倒在床上; 他用牙齿咬她脆弱的肌肤; 小松痛得浑身紧缩; 成州平咬完她,又轻轻舔舐过她身上每一道伤疤。
  最后他亲回她的嘴唇; 舌头撬开她的牙齿; 凶狠地吻她。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眼神狠戾:“叫我。”
  小松扭过头,面无表情说:“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成州平的手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让你叫我。”
  她想和他赌气到底,可小松发现,自己没有成州平固执。
  她心软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颤抖说出那三个字。
  成州平。
  这三个字,是她一生最好的故事的开端。
  她遇到所有的意外之喜、留恋不舍、难过委屈,是都源于这个名字。
  为了这一场饕餮盛宴,她穿越荆棘林,她没有披荆斩棘的武器,于是被伤得体无完肤。可她不后悔踏上这条路,因为在这条路上,她遇到了另一个人。
  成州平的动作她的触碰而变得温柔,他粗糙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小松苍白的脸,看了她一会儿,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吻落在她脸颊上。
  她的勇敢,她的坦诚,最终让成州平溃不成军,却也备受鼓舞。
  他的心不可自控地偏离轨道,以前他说的,他想的,他决定的,他给自己做的人生规划,统统都不做数了。
  成州平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不可抑制地颤抖。
  他的话语,低沉却又有力地穿透小松的心。
  他一边动情地亲吻小松,一边隐忍地说:“等我这次回来,你跟我过,行吗?”
  小松终于笑了,眼神清澈明亮,起初她只是轻轻笑着。
  她看到成州平涨红的耳根,眼里恼羞成怒的神色,笑容越来越深。
  “成州平,你要敢食言,我就跟别人好,不但这样,我还要抓你来看我和别人结婚。”
  成州平以为女人听到自己说的话,都会感动落泪。
  但小松就一直笑着看他,在她毫无杂质的目光里,他甚至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他懊恼地偏过头去咬她的脖子,动作越来越用力,“你他妈就会对老子狠。”
  小松抱着他的背,睁眼看向刺目而孤独的顶灯。
  “成州平,为了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行么?”
  成州平因为她这一句话,喉头酸涩,他更加说不出话来。
  原本他的这辈子,谁也不牵挂,就为了他自己,一条路走到底,走到黑,他无怨无悔。
  今夜以后,他的人生有了新的开端,新的牵挂,新的未来。
  。。。
  二人不出所料,睡到第二天中午。小松还算勤快些,睁开眼后看了会儿成州平的睡颜,就去洗漱收拾屋子了。
  昨天成州平做的饭在桌子上放了一夜,米饭都干硬了。
  小松尝了一口米饭,最终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她把饭菜扔进垃圾桶里,系上垃圾桶袋子放在门口。
  她套上毛衣和外套,穿鞋出门。
  出门前,她看到了鞋柜上放着的房门钥匙。
  她将那把钥匙握在掌心,金属的触感微凉。
  这个拿钥匙简单的举动,像是一场为灵魂举办的神圣仪式,它意味着从此以后,她和成州平正式进入了彼此的生活。
  小松下楼扔了垃圾,溜了一圈就回来了。
  刚开始她还在犹豫,如果碰到了认识她的人,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有什么可解释?是什么,就说什么。
  但今天的宿舍冷冷清清,好像整栋楼就只有她和成州平两个人。
  她回去以后,发现成州平还在睡觉。
  小松找了件他的卫衣换上,回到床上。
  成州平床头放着本地理杂志,她拿来杂志,从头翻到尾,成州平轻咳了两声,小松以为他要起床了,结果只是翻个身——
  继续睡。
  她觉得成州平也挺奇怪的,以前他在云南工作的时候,天天和那些坏人打交道,自律地令人发指,一回到警队却开始堕落。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那时候他害怕堕落,只能靠近乎自虐般的自律,让他自己保持清醒。而现在他做回了成州平,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好人,他也就放松了。
  到了中午一点,小松终于忍不住,她拍了一下成州平的肩膀,“不能再睡了。”
  成州平翻了下身,面朝上正躺着,他手肘搭在额头上,深深呼吸了一下,才睁开眼。
  成州平的左眼做过手术一样,有了一条清晰地双眼皮痕迹。
  他眼睛眼皮一单一双,打破了完美的对称,那股邪劲又回来了。
  他呆呆看着房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小松手肘支着身体,侧躺着端详他的脸,在成州平的脸上,有一些岁月的痕迹,他眼角的纹路和鼻翼的纹路都更加深刻。
  小松手掌托起自己的脸,说:“成州平,你是不是变老了?”
  “呵。”成州平冷笑了声,然后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拿烟,“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这两天的心力交瘁,是他前所未有的。
  小松笑了笑:“不过现在这样更有味道了。”
  成州平心里虽然得意,但他嘴里咬着烟,没空回她。
  小松盯着打火机地火苗,他们没有拉开窗帘,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打火机的火苗铮亮。
  窗帘是暖色的,被过滤进来的光也是暖色的,燃烧的香烟也是暖色的,一切光景,都是暖调的,成州平身上也覆盖了一层温暖的光影。
  他吸了一口烟,两颊凹陷,吐出的雾气让屋里氛围更加暧昧。
  小松轻轻拉着他的手:“我能抽一口么?”
  成州平扫了她一眼,他食指和拇指捏着烟,送到她唇边。
  “只能抽我给的,记住没?”
  小松轻轻吸了一口,浓烈的烟草气息沉入肺部,她咳了两下,成州平投来嘲笑的目光。
  吸第二口的时候,顺利了很多。
  她想到成州平抽烟时的样子,试着摒除脑海里其它的念头,当她呼出烟云的时候,成州平的面容在烟云中变得模糊。
  朦胧之中,她看到成州平邪笑了一下。
  他忽然拉开被子,头钻进被子里,他做的事,让小松没能忍住,惊呼出声。
  她用牙齿咬着烟,双手胡乱抓着身下的床单。
  成州平按住她试图逃离的腰:“哪个更爽?”
  小松看了眼他,把他的头按了回去。
  灵魂被填饱了,该身体饥饿了。
  小松不像成州平身体能抗造,她洗完胃就没吃过东西,熬到现在,人已经虚脱了。再不吃东西她怕会晕倒,于是催着成州平去做饭。
  成州平用电饭锅熬上粥,又点了一条清蒸鲈鱼,一份清炒时蔬,一份炒土豆丝。
  吃饱了有力气了,小松问:“要不要下去走一走?我看楼下有健身器材,可以锻炼。”
  成州平灌了口啤酒,说:“不下去了,房里也能锻炼。”
  提起“锻炼”这两个字,小松脸一红,她把啤酒罐贴在脸上,给自己降温。
  当她目光对上成州平目光的那一瞬,就知道,自己是逃不开“锻炼”这两个字了。
  不得不说,成州平锻炼的花招还挺多。
  从大年初一到年初四这整整四天,两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们就在这个昏天黑地的小屋子里,尽情尽兴。
  年初五宿舍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早晨八点,小松躺在成州平的臂弯里,被楼道里的脚步声和打闹声吵醒。
  她张开眼,安静地看着成州平的睡颜。
  昨夜他们一起洗澡,现在的成州平身上散发着清爽的青桔味道。
  他睡觉时候呼吸声很沉,嘴巴自然地抿紧,喉结一上一下动着。
  成州平的嘴唇长得很标准,薄厚适中,嘴角因为长期下沉的缘故,有两道自然而明显的纹路。
  她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成州平还没醒,小松又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然后重新回到他的嘴唇上。
  这时,成州平的手机响了。
  他蓦地睁眼,撞到了正在偷亲他的人。
  小松被抓了个现行。
  成州平醒着的时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他,占他便宜,她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过。但趁他睡着的时候她亲他反而慎重了起来,有种做坏事的心理。
  这种小心思被他撞破,小松立马向后躲。
  成州平的手迅速按住她脖子,一边完成这个吻,一边伸手够手机。
  他举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小松也看到了。
  成州平按了接听键,然后翻了个身,压在小松身上。
  “刘队。”成州平说。
  “干嘛呢?”刘文昌问。
  他轻笑着看着身下小松紧紧盯着他的眉眼,说:“锻炼呢。”
  “哦。。。”
  小松殷红的嘴唇,无声张合,用唇语说:流氓。
  刘文昌说:“过年这几天,广西当地警方对傅辉进行了追踪,能查到的资料,已经让小吴整理好了,待会儿发给你,你回头先记熟了。成州平,你车开的怎样?”
  小松发现成州平的眼神变了味,越发浓重粘稠,她被看得头皮发麻,于是灵机一动,抬起双手挡住他的眼睛。
  她看到成州平的唇角上扬,对着电话,肯定地说:“非常好。”
  刘文昌又问:“有B2驾驶证吗?”
  “有。”
  刘文昌说:“大年三十那晚,百色底下一个县城交警队接到报警,有辆醉驾发生车祸,造成一死二伤。过了两天,负责追踪傅辉的刑警发现傅辉的造纸厂正在招聘货车司机,对了一下信息,那个醉驾司机是傅辉造纸厂车队的司机。”
  成州平眼里笑意一敛,他低头亲了一下小松的额头,然后起身走进洗手间。
  造纸厂车队一般都会进行外包,傅辉造纸厂却有自己的车队,很难不怀疑他是用造纸厂的车队运毒。
  成州平说:“我要怎么做?”
  “应聘上车队司机。当地警方会配合你取得傅辉信任,你要打入他们内部,跟控贩毒团伙,拿到完整的证据链。”
  这听起来也许有些难度,但却是他的工作,成州平不假思索:“收到。”
  刘文昌说:“下午来队里开会。”
  作者有话说:
  我要按头让你们一起过

 第 61 章
  成州平打完电话; 从洗手间走出来。
  小松已经换好衣服了,她靠窗台站着,端视成州平全/裸的身体。
  因为上次出事; 他身体不如以前健硕,失去那层饱含力量的肌肉; 他一身硬朗的骨头就显现出来了。
  打不断的硬骨之上,覆盖着一层满是疮痍的皮肉。
  他像是一尊饱经风霜摧残的雕塑; 可随着小松的视线向下,她看到那野性而突兀的存在,如同困境当中,因挣扎而狰狞的生命。
  小松想; 她永远不会心疼成州平; 因为任何带有低视、怜悯的感情,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在小松欣赏的注视中; 成州平走到了她的面前,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在窗台上亲吻。
  那张狂狰狞的生命; 正在支配着她。
  从窗帘透进来淡淡一层光,照在他眼睛里,他的眼睛明亮生辉。
  这个清晨; 他的身体、他的目光; 当然还有他的吻——
  他的一切一切; 包括在他脸上流动的光影; 在小松心里形成了一生难忘的回忆。
  短暂的厮缠结束,成州平从衣柜拿出来制服; 穿在身上。
  这是小松第一次见他穿制服; 他们认识七年以来; 唯一一次。
  小松手里握着纸杯,喝了口水,说:“你穿这样真好看。”
  成州平挑眉看着她,“你意思是我穿别的不好看?”
  小松轻笑一声,调侃他:“你不穿衣服最好看。”
  成州平再混蛋,在小松面前,从来无能为力。
  中午小松下了速冻馄饨,吃完时已经中午一点,他们一起离开宿舍。
  宿舍里住着的大多是刚毕业的警察,除了缉毒口的,没几个认识成州平。
  他们狐疑地看着成州平和他身边的女孩,两个人没有牵手,没有交谈,可他们同频的步伐,说明了一切。
  下到一楼,碰到几个缉毒大队的后辈,看到成州平身边有个女孩,本来不太敢上前打招呼,因为带异性来宿舍,算是违纪。
  但距离太近,他们不打招呼说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叫了声:“成哥。”
  成州平朝他们淡淡点了下头,他把小松送到宿舍大院的门口,小松回头说:“我叫的车快到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成州平手插在口袋里,仰着下巴,眼睛微眯,混蛋似的看向她:“这么急着和我分开么。”
  小松抱了一下他,他穿着冬天的制服,抱起来手感厚实。她说:“我下午去看一趟我爸,然后回宾馆,成州平,晚上联系。”
  成州平说:“路上注意安全,碰到解决不了的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随时给我打电话——
  在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谁也没想到会有后来的故事,尽管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想要随时通话也很难。
  随时打电话,这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事。
  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小松仰头吻了吻成州平的嘴唇,“成州平,晚点联系。”
  成州平朝她招了招手,看着她上车。
  车开到郊区的公墓,小松在门口买了捧花,去看李长青。
  人们都说时间可以让一切愈合,但在小松失去父亲的第七个年头,她还是没能走出来。
  她挣扎过,无果,只能顺从接受。
  小松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在光鲜的皮囊之下,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破烂的,她只是其中一个。
  她把捧花放在李长青墓园前,小松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
  原本,有很多想要倾诉的话,可出口的时候,只有一句颤抖的——
  “对不起。”
  她为自己的任性抱歉,也为自己的软弱抱歉。
  墓园旁边有个湖泊,离开的时候,她把那支电子手表扔进了湖里。
  “以后我会努力更坚强,更勇敢。”她在心里说道。
  而她的手腕之上,取代那支电子表的,是一个红色编织绳。
  它巧妙地覆盖在她手腕的疤痕上,点缀了她苍白的生命。
  在墓园回宾馆的车上,小松打电话给林广文,问了龚琴的情况。
  林广文说:“我昨天带你妈去二院看了,是抑郁症,医生开了一堆药,情况不是很乐观,建议先用药,复诊如果没有好转,建议住院。”
  小松说:“我是不是不方便去看她?”
  龚琴和李长青的婚姻不欢而散,但在随后的多年里,龚琴对他都是又爱又恨。
  龚琴理智上清楚,李长青什么下场,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她,和小松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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