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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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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当初是他负了你,可他都为了你死过一次,如今又为了你剥了灵骨,失了整整十万年的修为,你就不能放下过往吗?”
  梨霜拳头一紧,眼底沉了沉,灵骨是汇聚灵气的关键,若是普通仙魔,只怕已打回原形,而银川之所以还保留了一半修为,想来是因为药王的缘故。
  可是死了一次又如何,失了灵骨又如何?
  她不也死了,还挖了一颗心吗?
  她昂起下巴,讥讽道:“那是他咎由自取?”
  药王眉头一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咎由自取,你管着叫咎由自取?”
  “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人都不在了,他又做那些要死要活的事做什么?恶心我吗?”
  “你!”药王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扶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攥着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底泛起凌厉之色:“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为了谁才咎由自取!”
  说罢,抬手往半空打去,不料一道白光破空而来,震得他猛地退了退。
  “够了!”
  门口处,银川扶着门框,眉头紧蹙,脸色白的像纸。
  “银川!”药王一愣,气的直跺脚。
  银川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多谢药王救命之恩,但这是我的事,你走吧。”
  “你。。。哎!”
  药王重重一叹,无可奈何地走了。
  梨霜打量着两人,远山眉微蹙:“方才药王要说什么?”
  银川抿了抿薄唇,强撑着走过来,捂着胸口,摇摇欲坠:“没什么,无非是那些话。”
  梨霜咬了咬唇,双眸一狭,似是在探究他的话是真是假。
  “咳。”银川咳了咳,走到她身前,语声虚弱:“你放心,有我的灵骨,昊京就有救了。”
  梨霜嗤笑:“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银川眸中一揪,手中紧了紧,颤抖地拂上她的脸颊,唇畔微微扬起:“无妨,只要开心,我怎样都成。。。”
  他轻柔地摩挲着,眼底蕴满了眷恋与痴缠,好似一汪幽深潋滟的湖泊。
  “别碰我!”
  梨霜周身一僵,冷冷撇开头。
  银川手一滞,挑了挑唇,将她拥在怀里,双臂越收越紧,好似要将她拥入骨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额上,轻轻地摩挲着,眸光变得悠远起来:“阿梨,你可知道,这一刻我想了有多久。两千多年了,纵然那时我的魂灵游离四散,可它们每一个装的都是你。”
  “它们走过春夏秋冬、五湖四海,走过这三界的每一个角落,所思所想无一不是你。这一刻,我无比庆幸我活过来了,否则又如何能像此刻,把你拥在怀里呢?”
  听着耳畔的絮语,梨霜却似秋风过身,心底满是悲凉与酸涩,但不是为了银川,而是曾经的自己。
  若是挖心之前,她能听到这番话,想必高兴的就算立刻死了也甘愿,可是没有啊,自始至终都没有。。。
  有的只有一次次不屑一顾,一次次弃如敝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挑了挑唇角,眼底满是凉薄与讥讽:“银川,发生了那样的事,你现在却来假惺惺说这些,你不觉得可笑吗?”
  银川身子一绷,胸口好似被无数根针扎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还有,我听别人说,是你师傅将你复活的,那你可是忘了,当初你是如何的珍视她,甚至为了那棵她种的树,将我踩在尘埃里?”
  “当初你是那么喜欢她,如今却抱着我,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提你师傅,当真恶心!”
  冷厉的话语如同巨石重重砸在他胸口,震得他的五脏六腑都碎了,他双眸一震,猛地退了退,眼底蕴满了恐慌与不知所措。
  师傅!
  对啊,她就是他师傅!
  可他做了什么?他不仅抱了她,还。。。。亲了她。。。
  这个认知似闪电在脑海里晃过,劈的他浑身冰凉,心底泛起巨大的恐惧。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她是高高在上,是他可望不可即的神邸,他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
  是他一时激动太过忘乎所以,还是他潜意识里故意遗忘。。。
  他的手越攥越紧,眼底似被刀绞着,恨不得一刀把自己劈死。
  “对不起,对不起。。。”
  银川恍恍惚惚,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退了几步后,连忙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逃了。
  梨霜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是不屑与冷傲。
  过了一阵,她终于恢复了自由,便去厢房找昊京,刚走到门口,药王就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她,药王眸光冷了几分,淡淡道:“灵骨与心窍已放入昊京体内,几天后他便醒了,只那浊气太过厉害,腐蚀了他大部分心智,等他醒来的,就只有三岁孩童的智力。”
  梨霜一惊:“什么!”
  药王继续道:“你也不必着急,只需找个灵力充沛的地方,好好替他调养,不出百年,他自当恢复成人的智力,但。。。”
  见他欲言又止,梨霜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又有什么问题?”
  药王瞥了她一眼,把胳膊抽了回去:“这只是老夫的一些猜测,也不一定会那样,现在说了不过徒增烦恼,到时候再说吧。”
  梨霜凝了凝,正想发问,药王却已经里去了,她抿了抿唇,只好作罢。
  进屋后,她望着床榻上昏睡的男子,眼底一酸,握住他的手:“昊京,你一定要好起来。。。”
  “等你醒来,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到时候,你可别嫌我叽叽喳喳,惹你烦呢。。。”
  说着,眼眶一湿,眼角泛起阵阵水泽。
  窗外,银川隐在廊下,默然看着这个画面,手一紧,心口处似被虫蚁啃噬着,漫起丝丝缕缕的痛意。
  他抿了抿唇,蓦然转身,下颌绷得好似冰冷的线。
  之后几日,梨霜每日都守在昊京床畔,替他喂水喂药,照顾的妥妥贴贴,而银川好似消息了,再未出现过。
  第四日晚上,梨霜正趴在床畔睡着,银川从墙外悄无声息地穿了进来,依旧若隐若现。他走到床畔,见梨霜趴在那里,迷蒙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她珍珠般皎洁的脸上,如同蒙了层浅浅的光晕,柔和恬静,似一朵静静绽放的娇花。
  他眸光一深,好似陷入了幽深的湖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到她脸颊的刹那,却似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不行,这是他师傅!
  银川闭上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压下胸口中漫起的潮涌,从墟鼎里拿出一幅画,拂了拂,缓缓推进梨霜的墟鼎。
  然后,将手入袖中,退了退,眸光一锐,攥紧拳头,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片刻后,梨霜眼皮一动,忽然坐了起来,她下意识拂了拂脸颊,朝四周望了望,见偌大的屋子沉寂晦暗,没有别人,凝了凝,替昊京把被子捏好后,又趴下了。
  过了两天,昊京终于醒了,果如药王所言,只有三岁的智商,为了给他喂药,可把几个小童忙坏了,可他就是不配合,反而又哭又闹。
  看着他这副模样,梨霜眼眶骤然一热,走到近前,把药丸拿到手中,柔声道:“昊京,你乖乖的,好不好?吃了药,我给你买糖吃。”
  “糖糖。。。”
  昊京怔了怔,似乎在想糖是什么东西。
  梨霜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块饴糖,递到他嘴边:“你尝尝,很好吃的。”
  昊京半信半疑,慢慢张开嘴,不料却一口咬在梨霜手上,痛的她眉头一抽。
  小童怒道:“你怎么咬人啊!”
  梨霜扯了扯唇,勉力笑道:“我没事。”
  昊京恍了恍,缓缓松开:“你怎么不生气?”
  “因为你是昊京。。。。”梨霜拂了拂他的头,唇角蕴满了温柔。
  看着她颊边的笑意,昊京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凝了凝,试探地在饴糖上尝了尝,入口甘甜,顿时眸光大亮:“好甜!”
  “那是自然,你把药喝了,就有糖吃哦!”梨霜把糖晃了晃,笑眯眯的。
  “恩 !”昊京连连点头,赶忙把药咕咚咕咚喝了,梨霜松了口气,把糖递给他。
  昊京连忙抿了几口,顿了顿,忽然咧嘴一笑,明亮纯净的好似一弯银月。
  “谢谢姐姐!”
  “姐姐。。。”
  梨霜喃喃自语,眼底泛起深深的复杂。
  之后,昊京又留在药王殿调理了几天,梨霜将注意事项用小册子一一记录下来,这才乘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带着昊京离开。
  毕竟,昊京身份敏感,越少人知道越好。
  出了南天门后,梨霜便径直回了芒砀山,还未进院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她回身看了看,四野空寂晦暗,没有半点异样,遂走进院子,哄着昊京睡下了。
  她守了昊京几日,只觉得浑身疲乏,便去井边打了盆水,准备洗脸,刚撸起袖子,却发现水面的倒影里有一片落叶,眨眼间,却不见了。
  她眉头一蹙,直起身子,淡淡道:“出来吧。”
  空气凝了凝,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不远处的树下,银川从后面走了出来,斑驳的月影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唯有一双眼眸清幽深邃。
  “果然是你。”
  梨霜挑了挑唇畔,转过身,往屋里行去。
  “阿梨。”
  身后传来银川的声音,可她停都没停,继续往外走,刚跨上台阶,手臂骤紧,银川的声音已在耳畔。
  “我要去闭关了。。。”
  眼底闪过不屑,梨霜把手抽了回去:“你不闭不闭关,干我什么事?”
  银川眸中一刺,双手蓦地攥紧:“我只想再看你一眼。。。。”
  如今他失了十万年的修为,再不复从前,若想护梨霜周全,只有想法子尽快恢复,所以只能暂且闭关。
  “既然都看了,那就回去吧。”
  梨霜斜睨了他一眼,正要往前走,银川忽然握住她的手,塞了一件温热的物体给她。
  梨霜凝了凝,低头望去,是一只赤红的玉麒麟坠子。
  “这是我从火德星君那里找来的,唤作火麒麟,一旦你寒疾发作,只要把这坠子拿到手中,并催动咒语,便会生出强劲的暖意,驱散寒气。”
  梨霜打量了一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这样看来,倒是一件宝物。”
  银川眸光乍亮,以为她愿意收下了,不料她眸光一烁,冷笑:“只是啊,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的宝物。”手一松,那坠子嗖地一下掉到地上,摔成两半。
  “叮。”
  他呼吸一滞,心口处似被利剑戳了进去,带出淋漓的血。他紧了紧拳头,强自扯出一抹微笑,把一张护身符塞到她手里:“没关系,那你把这张符拿着吧。”
  “护身符?”
  “不错,这上面灌输了我的灵力,只要你放在身边,一旦遇到危险,我就能立刻赶到。”
  梨霜借着月色打量了几眼:“是么?”
  “嗯!”银川颔了颔首,眸中陡锐,坚定的好似磐石:“不管你在哪里,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赶到你身边。”
  梨霜拂着护身符,淡然笑了笑:“真动听呀,当初你也是这么和公主说的吧?”
  银川面上一滞,急忙道:“没有!”
  “你觉得我信吗?”
  梨霜把符塞给他,昂着下巴往里走,不料银川却不依不饶,非把护身符塞到她手里。
  她黛眉一蹙,猛地推开他,眼底满是厌恶:“你有完没完!”
  银川双臂一紧,眼底似被针扎了:“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担心我死了,还是担心你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你的愧疚?”
  “不,不是的。。。”银川连忙摇头。
  梨霜勾了勾唇畔,眼底寒光一烁,点着他的胸口逼近:“银川,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此刻委屈痛苦的模样。”
  “你这个样子就像一根刺哽在我喉咙里,时刻提醒我以前我是如何卑微,如何被你踩在尘泥里。”
  “所以你若不想我更加厌恶你,乘早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迎着她凌厉的目光,银川身子一晃,整个人好似坠入了无尽的冰渊,彻骨的严寒排山倒海似的,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每一丝血脉、每一寸骨髓都透着渗凉的寒气。
  胸口处更似破了个大窟窿,无尽的寒气不停地往进倒灌,化作利刃把窟窿割的越来越大。


第48章 挖心。
  (是谁的劫,又是谁的孽?)
  “。。。”
  银川张了张唇; 喉咙却似被堵住了,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双手越攥越紧。
  梨霜冷冷一笑; 转过头,傲然地进屋了。
  “砰!”
  木门重重合上,似巨石撞在他胸口,他下颌越绷越紧; 许久才走上台阶; 轻轻拂着冷硬的门扉; 指尖泛起阵阵痛意。
  他勾了勾唇角,眼尾水泽熠熠。
  也好; 至少痛苦的只有他一人。。。
  他将符纸贴在门框上,捏诀念了几句咒语; 黄符一烁,化作一缕青烟将屋子笼罩起来。
  正要转身时,喉中陡甜,又溢了口血。他拭了拭殷红的血渍,强撑着往外走了; 步履虚浮; 脸色苍白; 凄冷的月色映在他身上,衬得他消瘦的身影好似一片枯叶。
  翌日清晨,梨霜早早起来; 给昊京熬了碗杏仁粥,正哄着他吃的时候; 院门突然被人推开; 明媚的骄阳中; 沧凌立在那里,眸光灼灼,似万丈波涛跌宕起伏。
  他猛地扑过来,将她紧紧搂住,语声沙哑而颤抖:“你回来了,你果然回来了。。。”
  他眼角陡湿,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梨霜身子一僵,手里的碗都被他撞到地上,摔成两半,淋漓的粥水洒了一地,她张了张唇,却不知说什么。
  沧凌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下巴紧紧贴在她头上,声音里带着哭腔:“臭丫头,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我在北极之海整整等了三个月,生怕你死在里面,可我用尽所有办法都进不去。”
  “我又想着,万一你出来了呢,于是又上天入地到处找你,可是我走了那么多地方,却始终找不到你。。。”
  “我的心越来越凉,甚至比过去的两千多年更煎熬,你说说,你怎么赔我?”
  他抹了把眼泪,握着他的肩膀,猩红眼眸深深凝在她身上,
  梨霜呼吸一紧,胸口似潮水漫过,潮湿温暖,夹着歉疚。
  “沧凌,我。。。”她张了张唇,喉咙却似被似被堵住了。
  沧凌眸光微黯,挑起唇畔,在她额上磕了个暴利,:“好了,逗你玩的!我沧凌万事由心,何需你赔我什么?不过,你以后可不许这么看我,知道吗?”
  他觑了她一眼,抱着双臂,不羁中带着几分傲慢。
  梨霜凝了凝,点点头:“嗯。”紧绷的心渐渐放松。
  旁边,昊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蹙起眉头,猛地将他推开。
  “不许抱姐姐!”他挡在梨霜面前,鼓着腮帮子,脸上满是敌意。
  沧凌嘴角一抽,莫名其妙:“姐姐?”
  梨霜咳了咳,有些窘迫:“说来话长,你只当他是个孩子吧。。。”
  昊京则瞪了沧凌一眼,拉着梨霜往屋里走:“姐姐,我们进去,不理他!”
  梨霜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跟着他进去了。
  这般过了半日,昊京终于累了,抓着梨霜的手,睡着了。梨霜瞥了眼门口的沧凌,刚想站起来,就把昊京惊醒了。他眼眶一红,哭闹起来,梨霜叹了叹,只好耐着性子,再度将他哄睡,直到他睡熟了,这才悄咪咪走到外面,把门关上。
  “呼!”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坐在台阶上,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沧凌眸中露出怜惜之色,把手放在她后颈,轻轻捏着。梨霜身子一绷,本能地站起来,却被他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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