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第2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那么容易。
杜芷桃回宫后茶饭不思。
费尚徳也是伤心欲绝,怨怼原身,从而流连军营不返。
太后担心杜芷桃的身体。
她这小侄女啊,自打遭遇全家身亡的变故后就格外的脆弱,可不能再受到委屈了。
太后询问杜芷桃是不是有心事。
杜芷桃不说。
再三问,还是不说。
太后让人去查,一查,费尚徳。
好你个家伙。
太后将费尚徳叫过来治罪。
她把杜芷桃交给费尚徳是让他给郡主治病的,不是让他勾引郡主的。
费尚徳也硬气,跪下,坦诚罪责。
杜芷桃听闻消息,一边哭着一边跑了过来,抱住费尚徳,誓要同生共死。
太后好气。
让人把杜芷桃拉开。
但是杜芷桃心如磐石,就是认准了费尚徳。
她哭求太后,她和费尚徳是真心相爱,求太后成全,求姑姑帮帮她。
小侄女哭得那么凄惨,又认准了费尚徳,能怎么办?
太后心软了。
行吧行吧。
你愿意就愿意吧。
太后下发了一道懿旨要原身和费尚徳和离。
毕竟堂堂郡主怎么能当妾?
所以原身必须和费尚徳和离,必须!
原身听见懿旨,只觉得浑身冰冷。
凭什么?
那是她的丈夫,她嫁了十六年的丈夫。
这十六年,她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打理费家,哪里有一点点错处?
凭什么要和离?
说是和离,不就是休了她吗?
原身不愿意。
她的丈夫,她的儿女,绝不让给任何人!
太后一听,好你个贱人。
她堂堂太后,亲自下旨你都敢不听?
于是她再次下了一道懿旨,随同懿旨带去的还有一杯毒酒,告诉原身,要么和离,要么自尽。
原身不愿,跑了。
原身回娘家求爹爹帮忙。
爹爹也无奈。
天家懿旨。
皇家威严。
原身这是抗旨啊。
抗旨是要诛九族的。
原身爹爹让人将原身绑了起来,亲自命人灌下了毒酒。
原身就此殒命。
此时费尚徳和杜芷桃还被关在皇宫,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费尚徳回家,听到的就是原身自尽的消息。
费老夫人捶打他,质问他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的爱情就那么了不起吗?
他都三十多了,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纠缠不休。
他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为了那狗屁真爱逼死自己的发妻?
费海源,费莘籽披麻戴孝,跪在原身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没有想过逼死母亲的。
当时他们只是……只是觉得杜芷桃那么爱父亲。
杜芷桃和父亲在爱情里经受了太多的煎熬和酸甜苦辣。
他们看着杜芷桃和父亲一路走来艰辛无比。
杜芷桃也承诺说她不会拆散他们这个家。
谁料想太后竟然如此拒绝狠毒。
谁料想母亲居然如此刚烈。
费海源,费莘籽一直哭一直哭,只是后悔没有劝住母亲。
若是事情没闹到太后哪里,若是母亲早点答应,一切不就没事了吗?
杜芷桃得知消息也怨怼太后,终日流泪。
费尚徳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主动申请到边关驻守。
杜芷桃追了过去,又是好几年的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
他驻守边关,她为他洗衣做饭。
费海源,费莘籽都感动坏了。
恶人太后当了。
杜芷桃只是个追求真爱的普通女孩啊。
是真爱啊。
不感动吗?
终于在一起边关战事中,费尚徳身受重伤,杜芷桃跪在菩萨面前割腕发誓,只要费尚徳能活下来,她就每月为菩萨供奉一大碗鲜血。
费尚徳活过来了。
而杜芷桃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了菩萨庙里。
多么美好的女人啊。
她年轻,漂亮,青春,却愿意爱他这个人到中年的夕阳。
她温柔,美丽,娇嫩,却愿意为了他远赴边关荒漠随军。
她柔弱,纤细,瘦小,却愿意为了他放一整碗鲜血。
这样的女人,哪一个男人能看得住呢?
她是那么全心全意的爱他。
她愿意为了他付出整个生命。
同样的,难道他还要抱着那虚无缥缈的过去不放,就这样折磨两个人吗?
他相信,原身如果在天有灵也会被杜芷桃的执着,坚持所打动,会原谅过去的一切阴差阳错。
作为他曾经的妻子,他儿子女儿的母亲,也会更希望他们能获得幸福。
于是,漫长的等待后,杜芷桃终于迎来了她深爱男人的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嫁入了费家,成为了费家唯一的正房夫人。
然后生儿育女,然后她的儿子继承费家。
然后费家因为有郡主荣宠加注,一飞冲天。
然后她和费尚徳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爱永生永世。
他们是如此的恩爱,以至于成了京城的楷模,被传颂千古。
而那个被逼死的可怜原配,就这么被遗忘在了历史长河里。
可笑啊。
可悲啊。
可恨啊。
原身恨彻心扉。
她要报复。
她要杜芷桃这个抢走她丈夫,逼她自尽的女人不得好死。
可是,要怎么办呢?
杜芷桃身后是太后,那是皇权至尊,不可置疑,不可反抗。
费尚徳身后是父权,夫权,她一个后宅女人,又能怎么对抗一位将军呢?
还有她的一双儿女,让他们跟着费尚徳一起去死吗?
原身甚至觉得,就算父亲当时不灌下她那碗毒药,她自己迟早也会喝下去。
她不可能看着母家一族和她的一对儿女因为她抗旨一起去死。
她当时只是太过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逃跑。
她好恨。
可是要怎么办!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原身好无力,直到她遇到了主神,许下自己的心愿,期盼着神明能给予答案。
……
林诺接收完所有记忆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原身真的是太惨了。
前前后后,不管是因为何种理由。
被枕边人背叛。
被儿子女儿背叛。
被父亲背叛。
总之就是没人站在她那边,能帮她一下。
而杜芷桃,一个郡主身份压在原身头上,就压得原身不得翻身。
先是要像伺候老妈子一样伺候郡主,后来郡主看上她丈夫了,还被要求识时务的自己退出去。
唯一的活路,就是和离。
问题是,和离之后,原身能活不下去吗?
不可能的。
一个得罪郡主太后的人。
一个被夫家抛弃的人。
一个需要给郡主腾位置永远不能出现在人前让皇家丢脸的人。
就如同原身被灌下毒药之前,她父亲对她说的那样。
“孩子,别怪为父心狠,从郡主向太后开口那天起,这就是你的命。”
是的。
从郡主向太后开口那天起,其实不管和离不和离,原身都得死。
只有死了,郡主才能清清白白的嫁过去。
皇家的颜面才能得以保全。
所以,原身不仅要死,还要死得悄无声息,就像前世,原身死后,费家对外宣称她是病死的那样。
林诺推开房门。
正值酷夏。
很热。
池子里的荷花都蔫蔫的。
可想而知今年旱灾多么严重。
老百姓吃不起饭,官员大鱼大肉。
历朝历代都是从这里开始溃败的。
不过当今皇上还算清醒,已经开始彻查瞒报消息的官员,开始派人赈灾。
再算算时间,难民应该已经大批涌入京城了。
难民入京城,说明灾情已经相当危及了。
唉……
林诺长长的叹息。
讨厌古代世界。
没人权,没游戏,对女人限制还多。
丫鬟碧玺说道:“夫人,该去佛堂给老夫人请安了。”
“嗯。”
林诺点点头。
绕过好几个亭子,终于到了佛堂。
一走进去,佛家独有的味道,清心凝神。
林诺照着记忆里原身的样子给费老夫人请安。
费老夫人转身,笑着让她起来。
这个儿媳妇上得厅堂管的了后宅,端庄大气,学识丰富,她是再满意不过了。
林诺起身,一抬头,瞥见了费老夫人供奉着的观音像。
好家伙。
这不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吗?
那时候她还在当太后。
所以,这是一个世界?
林诺默默的算下时间,很好,都过去两百多年了。
大周朝内乱差点亡国,后来又复国了。
按照划分,现在应该是后·周。
费老夫人照例询问了些日常情况。
既然她已经将后宅的管理权交了出去就不会问这些,平白惹儿媳妇不高兴。
所以她问的只是一些寻常事。
例如费尚徳出征这么久有来信吗?信上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海源,莘籽近日来功课如何了,可有精进?
两个孩子算算时间,也该说亲了,可有相看好了的人家。
林诺笑笑:“娘,两个孩子还小,正在物色,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人家,就是这家世背景还没探查清楚,等探查清楚了儿媳妇拿过来给您看看。”
“好,好。”
“不过……”说话间,林诺表情沉了下来,“娘,夫君近日来信,说是魏阳那边旱灾特别严重,他看见沿途饿殍遍野,不少人易子而食,实在是太可怜了。娘,您长期供奉观音娘娘,心底善良,自然跟儿媳一样也是听不得这些消息的。儿媳想着,夫君在外打仗,我们在京城虽然不能帮夫君什么,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府中的一些银钱,赠医施粥,帮一帮那些逃难的难民,也算为夫君积德行善,保佑夫君平平安安。”
“你说的有理。”
费老夫人心善,最信这些善恶轮回的东西,她说道:“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不过,灾民人多,一路逃荒而来,里面势必鱼龙混杂,有些人又十分心急,性格冲动莽撞,你赠医施粥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提早规划好,多安排人手维持秩序,不然容易出现乱局。”
“儿媳知道了,谢娘提点。”
“去吧,这家里有你啊,娘就放心多了。”
第149章 是,夫人(2)
有了费老夫人的赞同;林诺从佛堂离开后,带着碧玺将管家叫了过来,让他将最近的账目拿给她。
林诺一一过目后,不由得感叹;原身真是个管家的人才。
费家名下也就那么一点点田产和一个租出去的铺面;费尚徳三品官阶看着高;俸禄也一般,在还要养府内外上下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原身居然能攒下这么多家底。
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如果是她,肯定是量入为出,换句话说就是每个月到月底刚好花光。
林诺将自己和费老夫人的意思和管家说了;“你去准备准备,多去买点大米;面粉,不要求品质精良,只要保证能填饱肚子,不是坏了的粮食就行。难民人多;我们要的是让最多的人活下去;而不是精细昂贵的东西撑面子最后只能救下一两个人。”
管家刘砷说道:“是;夫人。”
“一会儿准备一辆马车;我去医馆一趟;让医馆准备一些寻常治病的药,到时候熬成汤汁;灾民吃了饭;也喝上一碗;总归对身体是好的。”
“夫人有心了。”
刘砷越听越感激夫人。
他这人也是穷苦人家出身。
这年头;穷人啊一年四季能吃顿饱饭就是过年了。
他也是熬了不知道多久才在四十多的时候熬成了将军府的管家。
都是穷苦人,他瞧着这些难民也是很同情的,只是能力有限。
如今夫人愿意施粥赠药,那简直是发大大的善心了,他当然要全力支持。
刘砷离开后就开始带着家丁一家一家的去收购米面。
林诺则带着碧玺坐着车去了医馆。
这家医馆的铺面就是租的费家的,所以原身和老板徐郝仁也是认识很多年了。
见到林诺,徐郝仁立刻将林诺请到内堂,让学徒倒茶。
林诺开口道:“徐老板,咱们相交多年了,我也就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了。”
徐郝仁:“夫人,您说。”
林诺道:“将军在外写信回家,谈及难民情况,我和母亲心生不忍想施粥赠药,所以特意来这一趟,想请你开个大部分灾民都能受用的方子,再给个低价,将军府从你这里拿药。”
“哎哟,夫人,瞧你说的。”徐郝仁身子弯了又弯,“我们这徐家堂要不是承蒙将军府照顾哪里能安安稳稳的在这京城里做生意做这么多年?再说了,这又是救助灾民的事,咱们行医的,讲究的就是一个行善积德。您放心,这药啊,我是一分钱不赚您的,方子我也一会儿就去写好。”
“那多谢了。”
“这是大善事大好事,徐某一介草民哪能受得住您的谢?徐某也斗胆求夫人一句,这大好事容徐某也参与一二,徐某一个普通人,家底微薄,捐不了多少钱,但是可以给灾民看看病,到时候要是有那病的重的人,夫人您尽管放心的往徐某这里送。”
“徐大夫仁者仁心。”
“徐某一介白衣也就是跟着夫人学着做点好事。”
林诺笑了笑,让碧玺去外面,然后面露难色的看着徐郝仁。
徐郝仁那腰躬得更深了。
林诺状似犹豫许久后说道:“许大夫我这里有个方子,有几味药也想从你这里买,到时候你将这药钱摊在其他草药里找将军府结账就行了。”
徐郝仁勾着身子接过,一看,脸上表情几经变幻。
在这个京城里,随便走两步都能撞见一个爷。
徐郝仁是开医馆的,人不坏,但是行医坐诊,遇到了疑难杂症无法救治,那总会遇到一些背景硬的闹事。
闹得多了,他这做起人来就愈发的谨慎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徐某斗敢问夫人一句,这方子是夫人的吗?”
林诺垂下眼眸,状似害羞的点了点头。
那这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增加闺房之乐的方子。
一个三十多岁,老公常年征战在外的女人。
这两样一组合,再不明白的去追问,那不是找死吗?
徐郝仁惜命的很,坚决不找死。
他低着头说道:“夫人,这方子十分私密。烦劳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现在就亲自去抓药,给您送过来。这钱,我就不收了,保证不会让其他人发现。”
“劳烦了。”
“不敢不敢。”
徐郝仁慢慢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然后没去前堂,直接去了后院库存药房,将药给林诺抓了,又拿纸包了三层,确保没有任何味道露出来,这才给林诺送了过去。
林诺谢过,带着碧玺离开,又去买了一些制香的东西这才回到将军府。
吃过饭,林诺开始制香。
说来也是神奇。
她第一次来这个小世界的时候是太后。
那时的香料还是慎贵妃为了把柔贵妃拉下马,控告柔贵妃给皇上使用违禁品,这才作为证据才到了她手上。
没想到这一次来,她已经懂医术会自己制作这些东西了。
黄昏时分,林诺将制作好的半成品香料放好吃饭去了。
距离费尚徳和杜芷桃回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香料的事不急,她可以慢慢来。
三天,林诺总算将香料做好了。
小心翼翼的将香料收好,林诺换下华丽的三品将军夫人的服饰,轻装上阵,带着碧玺在将军府门前开始施粥。
这事不需要提早宣传。
进京的难民越来越多,京兆府尹根本处理不了,只能任由难民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