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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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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丫头你就这般坐不住,喊打喊杀的,要是以后你夫君纳妾,你难不成还杀人不成?”
  “不,我的夫君,他不……”
  费辛籽下意识的反驳,反驳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哥这个年纪都有一个通房教授男女之事了。
  只是那通房身份地位低下,哥学会之后腻了,就将人送给了小厮当老婆。
  “还有啊,这真爱没遇到之前哪能一定的啊。”
  林诺继续捅第二刀,“万一,你遇着了真爱,对方也对你有好感,你们两个人结婚了,也生了孩子,过几年,你夫君遇到了真爱,要娶对方当平妻,或者要和离。”
  林诺抿唇一笑,温柔的抓住费辛籽的手,“辛籽,你要知道真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她凌驾于所有的道德和生命之上,值得付出一切,你一定懂这种感觉的,对吗?到时候你一定要保持你的体面和风度,不要闹,不要吵,独自和离离去,尊重祝福他们,帮助他们获得幸福,言行一致。”
  费辛籽浑身一颤。
  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
  她惊恐的看着林诺,“娘,你是不是都知道?”
  林诺放开她的手,抬眸道:“辛籽,神明不止给了你一个人重来的机会。”
  费辛籽骤然如坠冰窖。
  她赫然起身。
  身子撞到了桌角,也不顾得疼痛。
  她不敢面对林诺的眼神,不敢面对娘亲也知道前世发生的所有一切的现实,狼狈逃走。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重生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是娘。
  是娘在操纵这一切。
  费辛籽捂着头,缩在被子里发抖。
  爹爹突然变得好可怕,娘也是。
  她的脑海里前世今生不断交错。
  费辛籽想起了娘亲被赐死之后,费老夫人拿着拐杖打费尚徳的样子。
  费老夫人一边打他一边哭着质问他,“你们的爱情就那么伟大吗?伟大到可以逼死发妻?你们的爱情就那么了不起吗?责任,义务,为人父,为人夫,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底线都可以为了那该死的爱情抛弃!尚徳,你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对。
  还有后来,在太后的要求下不惊动任何人偷偷的办完了娘亲的丧事。
  奶奶拉着她和哥哥说:“辛籽,海源,你们是奶奶的好孙子好孙女,你们爹爹做错了,你们是他的孩子,一定要劝劝他,不要让他一错再错。”
  当时哥哥和她一起与奶奶争辩,娘亲的死是意外,是偶然,和爹爹杜芷桃无关。
  然后奶奶失望的看着他们,“你们以为无关吗?你们娘活着,她能护着你们,她死了,你们依靠谁?你们爹现在一门心思都被那个狐狸精勾住了,他以后还会在乎你们吗?如果你们爹爹和杜芷桃结婚,以后有了孩子,那是郡主之子,将军府还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吗?”
  当时奶奶这么说,她又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不会的,爹爹和芷桃都是善良的人。”
  可是现在呢?
  杜芷桃变得那么可怕,父亲变得那么狰狞。
  费辛籽躲在被窝里拼命的哭拼命的哭,然后慢慢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她和哥哥的劝说下,爹爹和杜芷桃终于走出心结结婚了。
  然后,没过两年,两个人有了第一个孩子。
  那是个男孩。
  那个孩子刚生下来,太后就下旨赏赐。
  刚开始她和哥哥还当那个孩子是弟弟。
  可是渐渐的,在回到京城之后,全将军府的重心都放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他们被边缘化了。
  杜芷桃是个单纯的人,她说她要追求真爱,杜芷桃就鼓励她。
  然后蹉跎岁月,杜芷桃给她介绍了一个浪荡公子,没过多久,她就被骗财骗色。
  而哥哥因为没有了母亲。
  母亲被彻底的抹杀,然后顶替了。
  他成了无名的孩子。
  杜芷桃的儿子成了将军府的嫡子,继承了一切。
  哥哥只能被迫远走,去剿杀叛军,去战场厮杀拼一个出头之日,结果死在了黄沙之中。
  “娘,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费辛籽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到了林诺面前痛哭,“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诺静静的看着她,“你错在哪儿了?”
  “娘,你是我娘,是生我和哥哥的娘,我们怎么能帮着外人逼死你,什么狗屁爱情,那都是骗人的东西。”
  费辛籽痛哭流涕。
  林诺心累扶额。
  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了。
  这还是不知道错在哪儿啊。
  996叮咚一声上线,“宿主,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费辛籽说的不对吗?”
  林诺没理996,让费辛籽起来。
  她嫌弃费辛籽糊在她衣服上的眼泪鼻涕。
  “娘……你不肯原谅我和哥对吗?”
  “原不原谅你,不是我能做决定的。”
  那是原身需要去做的选择。
  林诺说道:“你知道什么是为人的基本原则和底线吗?”
  林诺看向窗外,清风拂过她肩上的青丝。
  “基本原则和底线,每个人都要有。不能退,不能让,一步都不行。它不能是灵活的,也不能是多变的,更不能是自私的,每个人对自己可以有更高的要求,但绝对不能突破最低的底线。”
  今日可以为了爱情,抛弃最基本的人之为人的道德底线。
  以后也会为了别的去抛弃。
  所以,一步不能退,一步不能让。
  无论如何。
  失去这两样东西,那就与禽兽无异。
  “辛籽,你的原则和底线是什么?爱情高于一切吗?高于道德,高于人命,高于天理?高于人之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那爱情究竟是爱情,还是你们自私的借口?
  林诺问。
  费辛籽茫然不知,最终沉默离开。
  杜芷桃院子内。
  费尚徳继续逼她打胎。
  杜芷桃坚决拒绝。
  她不可能打胎,永远都不能。
  费尚徳太急了,也把杜芷桃逼急了。
  第二天杜芷桃就进了宫,躲到了太后的羽翼下。
  杜芷桃躲了,费尚徳一个男人,无召又去不了后宫,只能干着急,眼瞅着嘴角都起泡了。
  林诺懒得管他,每天按时上下班。
  跟着她学习刺绣的女人们收敛了悲伤,重新振作起来继续生活。
  林诺绘制了花样让她们绣,然后裁剪成衣服放到成衣店去卖。
  将军夫人设计的衣服,别说花样新颖又漂亮,就是土里土气的,那也要去试试啊。
  毕竟那是将军夫人。
  李秀容的公公死了,现在全家就剩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无力自保,又被太多男人盯上,不愿意嫁人,跟林诺商量后,自愿签了卖身契,成了将军府的一员,便有了依靠。
  林诺让她自己拿着卖身契,以后遇着合适的了,随时可以走。
  江小花带着弟弟过日子,也被很多光棍盯上,只能带着弟弟住进了院子里,帮着打扫抵消住宿费。
  家里没男人的女人大多都迅速找到了下家。
  毕竟在这个女人独身活不下去,而光棍又遍地的世界,只能这么办了。
  陈二倒是消沉了一阵子。
  碧玺看他着实可怜,让他在林诺这里帮忙进货送货,也好存几分钱,挣点吃的。
  忠义侯的儿子到底没有被砍头,只判了个流放。
  消息出来的时候,群情激愤。
  但是灾民一盘散沙也干不了什么。
  陈二拿着木头削出来的小刀疯狂扎小人,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什么狗皇帝。
  口口声声说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结果呢?
  杀了那么多大臣。
  罪魁祸首却没事。
  就因为罪魁祸首他爹立了功。
  真了不起啊。
  罪魁祸首他爹救过先皇的命,所以他们这些人的命就活该去填皇家的恩。
  狗皇帝!
  做完这一天的衣服,林诺和碧玺回将军府,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路喜给堵了。
  这次路喜公公居然亲自出宫了。
  路喜看见林诺跟看见救星似的,“费夫人,奴才求求您了,您好心再去御膳房给皇上做几道小食吧。”
  这皇上在小事上拉不下脸,也不想承认自己只爱吃费夫人做的,就为难御厨。
  再加上忠义侯的事情,皇上肝火两旺,憋着火,整日的发脾气。
  这谁能受得了啊。
  早料到这一天了,林诺也不惊讶,点头应允。
  御膳房早早的备下了旱果。
  林诺先是做了一些薯片,薯条,又做了一些甜甜的清热滋补广式雪梨汤,猪肉脯,让路喜一起送过去。
  有些东西就是那样,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区别,但是一尝就是不一样。
  皇上一下就吃出来了。
  “狗东西。”
  皇上看向路喜。
  路喜立刻跪下,“奴才有罪。”
  “胆子大了,居然敢擅作主张?”
  路喜:“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也是看皇上最近实在太过忧心,实在不忍皇上再因为一点吃食的小事而烦心。”
  “把她给朕叫过来!”
  “是,皇上。”
  路喜说完,又求情道:“皇上,费夫人也是好心。”
  “嗯?”
  “奴才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林诺过来了,照例跪下行礼。
  皇上呵呵冷笑,“你以为一点吃食就能拿捏朕的喜好,就能从朕这里得到好处?”
  这话说的。
  尼玛。
  搞得好像是她送上门做吃的似的。
  这狗皇帝脾气太怪了,搞得林诺火气也上来了,“皇上,臣妇是路喜公公叫进宫给你做小食的。两次都是,臣妇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拒绝给皇上做吃的。臣妇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女人,也不懂人心的弯弯绕绕,不是朝堂上跪着的大臣,皇上倒是也不用拿揣度他们的方法来揣度臣妇。”
  “大胆!”
  皇上拍桌而起,“你还敢来脾气了?”
  “臣妇不敢,臣妇实话实说而已。”
  路喜和其他人战战兢兢的跪下。
  皇上金刚怒目,林诺昂首以对。
  许久,皇上呵了一声,“你还说你不敢,上次路喜让你进宫,你不是称病了吗?”
  “那时候太生气了。”
  皇上呵呵一笑,“朕看你是狗胆包天。”
  突然一下,皇上就不生气了。
  路喜彻底懵了。
  咱们这皇上的脾气哟,是真阴晴不定。
  林诺:去他的阴晴不定。这狗皇帝就是拧巴,觉得别人都虚伪都假都蠢,全天下就他最聪明,最爱民如子,最了不起,所以你表现得越真脾气他反而越喜欢,但是同时,你又不能是辣么辣么真脾气的真蠢货一个,得当个会在恰当机会犯蠢的蠢人,让他觉得你真。
  什么狗屁拧巴毛病。
  这家伙小时候绝对欠揍。
  皇上坐下,说道:“你还敢说你是无知妇女,在灾民安置点,在医馆指挥士兵救济灾民的不是你。”
  “也就能干点这些了。”
  笨女人。
  皇上在心里骂了林诺一句,说道:“行了,给朕说说吧,对这次忠义侯的事,外面的灾民是怎么骂朕的。”
  林诺:“皇上既然知道灾民会骂,那干嘛不杀了忠义侯?”
  “说你笨你还喘上了?”皇上指着林诺一脸鄙视,“朝堂大事是你一个后宅女人该过问的吗?”
  “那我不还是郡主吗?”
  “呵。”皇上更乐了,“按你的说法,你这次又立功了,朕要再赏你个身份,你都能上朝了。”
  “那皇上要是愿意,也未尝不可啊。”
  “合着,你现在是拿满朝文武开涮呢?”
  林诺低头,不说话,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委屈。
  皇上一个奏折扔过来,落在林诺身边,倒没真打她。
  无知笨女人,还耍起女人的小性子了。
  “朕问你话呢,灾民是怎么骂朕的。”
  “就那么骂呗,都是些市井骂人的话。”
  林诺话音刚落,皇上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了。
  路喜公公心里那个累啊。
  费夫人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这皇上这么问不能这么回啊。
  得说,百姓体谅皇上的难处,相信皇上早晚有一日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这费夫人哟,真是急死个人。
  皇上脸色难看,但是也没发火。
  他看着岸上的奏折。
  是忠义侯请罪的奏折,说是请罪实际上是免罪上书。
  等着他说一句算了,不是你的错。
  一个忠义侯,满朝文武求情,皇室宗亲求亲。
  这位费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她丈夫费尚徳也上书求情了吧。
  是,他是可以砍了忠义侯儿子的脑袋。
  他平常也经常说要砍了满朝文武的脑袋。
  但是不行啊。
  这次里面还牵涉了宗亲,他总不能真的当个孤家寡人吧。
  皇上面容沉重。
  他苦笑。
  这个皇帝当得真憋屈。
  还不如当年的太宗当朝时的九千岁。
  那时候,太宗周巽多宠爱怡成皇后啊。
  整个后宫,太宗到死除了怡成皇后都没有纳过一个妃子。
  怡成皇后亲弟弟,国舅爷当街纵马杀了人,九千岁一个阉人都敢顶着太宗的压力砍了皇后亲弟弟的脑袋。
  现在……
  呵呵。
  他自诩英明神武,连个阉人都不如。
  皇上正想着,林诺问:“皇上,你还在想灾民骂了你什么吗?”
  林诺的蠢话打断了皇上的思绪。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蠢话,“你敢说?”
  “臣妇不敢说,不过皇上你要想知道,自己偷摸出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大胆!”路喜呵斥道。
  林诺跪下。
  “行了行了,朕跟你个妇人计较这些干什么。”
  “谢皇上原谅臣妇的无知之言。”
  “起来吧。”
  皇上让路喜送林诺出宫。
  路上,路喜看林诺的眼神,对林诺的态度明显更为恭敬了几分。
  路喜笑道:“费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是吗?”
  林诺装傻。
  路喜也不揭穿,“费夫人一路小心,过几日且再进宫多教教御厨一些民间小食。”
  “知道了。”
  林诺刚刚出宫门,费尚徳走了过来,“夫人,你此次入宫可有见到杜县主?”
  林诺摇头,“我这次是去御膳厨房给皇上做小食,杜县主是在后宫陪太后,两下里差了那么多,如何见得到?”
  费尚徳拧眉,“夫人,杜县主又让人传话说什么时候回将军府吗?”
  “夫君。”
  林诺露出一副你很奇怪的表情,“杜县主本就是太后的亲侄女,将军府不过是客居之地,本就不会久留,如今杜县主回到太后身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跟你说不清。”
  林诺也不计较费尚徳的不耐烦,端出一副原配的姿态说道:“不过夫君,辛籽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说听见外头有人疯传夫君和杜县主之间有私情,这皇上如今正为灾民的事情烦心,心里憋着气,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拿这些风言风语做文章……”
  林诺点到即止,一笑道:“所以,杜县主回太后身边是最好的。”
  费尚徳听完心里更不痛快了。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时机不是恰当的。
  也知道如果事情曝光将会面临什么。
  但是。
  现在杜芷桃怀孕了啊。
  如果没有怀孕一切还好说。
  现在怀孕了,眼瞅着再过不久肚子都该大起来了,到时候落胎不行,瞒又瞒不住。
  费尚徳心里忍不住对杜芷桃这不管不顾的天真性子起了厌烦之心。
  她就不能懂点事吗?
  本来是想从林诺那里打听一点消息,没想到问完费尚徳更烦了。
  林诺还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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