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第2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忝欠鸭揖垢曳赶氯绱舜蟠怼!
闻言,林诺不惊不慌,反而将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杜芷桃身上,“杜县主,你怀的是费家的骨血,臣妇多问一句,是费家谁的骨血。”
“还能有谁?”
粉荷是真觉得林诺欺人太甚。
好好的清白姑娘送到了将军府,被将军府的人玷污了。
如今有了身孕,林诺居然还敢这么问。
她这么问什么意思?
是怀疑杜县主栽赃吗?
简直其心可诛。
粉荷:“你们费家除了一个费海源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勾引郡主,还有谁!”
林诺看着杜芷桃,“将军府,男女老少,丫鬟家丁多了去了,谁知道是谁。杜县主,不如你亲口告诉我。”
“你——放肆!”
太后被林诺这一番倒打一耙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放不放肆的问了才知道。”
林诺一脸理所当然,“不然杜县主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吗?难不成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将军的,那也是将军的?”
杜芷桃脸色苍白,惊恐的看着林诺。
虽然夫人只是随口一说,但怎么就恰好说中了呢。
杜芷桃死死的咬着唇,双手都在发抖。
林诺逼问,“杜县主,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杜芷桃两只手紧握,努力深呼吸。
海源会理解的。
海源会帮她的。
她和将军的这份爱,海源会和她一起守护的。
再说,海源现在根本说不了话。
杜芷桃紧的抓着手,“是……海源的。”
林诺勾唇一笑,“既然如此,让海源进宫和杜县主对峙吧。”
杜芷桃赫然抬头,眼底全是惊诧,“海源不是成了废人了吗?”
林诺淡淡瞥了她一眼,“刚好,海源今早好了。”
“怎么可能?”
“可能是上苍眷顾吧。”
林诺收回视线,面对太后,“太后,将军府做错了认,但不受任何污蔑。”
“芷桃怎么可能污蔑你!”
太后真是越看越讨厌林诺那副好像她宝贝侄女是个荡1妇一样的表情。
“是不是污蔑,对峙就知道了。”
林诺半步不让,“若是太后不应允,臣妇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要求皇上主持公道。”
不行。
太后下意识的就反对林诺这个提议。
不能让皇上知道。
皇上脾气怪异,又一直不喜欢芷桃。
如今芷桃未出阁先有孕,和男子通jian。
又恰逢皇上心情最败坏的时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说不定他不耐烦之下,直接将两个人都砍了。
太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她堂堂太后就被这么个女人给拿捏了。
太后捂着泛疼的心口说道:“宣费海源。”
静默许久后,费海源来了。
杜芷桃一看到费海源的身影,瞬间面如死灰。
“海,海源。”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以前费海源看到这样一张柔弱的脸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现在,他只想亲手掐死她。
林诺问:“海源,杜县主说怀了你的孩子,你和杜县主做过吗?”
这话问得也太直白了。
粉桃怒瞪林诺,这费夫人到底会不会说话!简直是不知羞耻。
费海源嘲讽的一笑,“杜县主千金之躯,臣清清白白做人,不敢也不配。”
粉桃怒怼:“费海源,你玷污了杜县主的清白,现在还敢倒打一耙?”
费海源看着杜芷桃,“谁知道杜县主是跟哪个野男人厮混怀了野种,赖到我的头上了。太后,你即便是太后,也不能随便就给臣子扣一口黑锅吧?”
费海源是真恨杜芷桃,说话极度难听。
末了,他补充道:“太后,臣好歹也是有品阶,这事牵涉到了大臣,那就不只是后宫的事。先祖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你想要冤枉臣,那臣就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不可能受此污蔑。”
杜芷桃痛苦的看着费海源:“海源,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过我,所以更能明白爱情的难能可贵,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啊,杜县主,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曾经真心喜欢过你的人呢?”
当事人来了,战火中心就转移了。
林诺一言不发,乐得看戏。
太后此时也琢磨出不对劲了。
费海源的表现实在是不像一个心虚之人。
反而杜芷桃目光闪烁,十分心虚。
她让粉桃将杜芷桃扶到身前,压低声音问道:“芷桃,你和哀家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
杜芷桃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太后继续追问:“芷桃,别怕,不管是谁的,哀家都会帮你。若那男子欺负了你,哀家要他的命,若你当真喜欢他,那男子身份贵重,哀家就给你赐婚。”
当然,若那男子有问题,她即可就处死那男人,让芷桃打掉孩子。
“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这话基本就等于是承认孩子不是费海源的了。
太后真是又心焦又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还不赶紧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
“说!”
“将军的。”
此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啊。
杜芷桃即刻跪下,“太后,我和将军是真心相爱,我们互许彼此,早已定下终身,此次实在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请你成全我和将军吧。”
说完,杜芷桃看向林诺,“费夫人,你和将军虽是结发夫妻,但是却是父母之命,并无感情,而我和将军,我们历经了许许多多的痛苦与无奈,是情深难以自持,是命定的真爱,请你成全我们吧。”
“是吗?”
又是那轻飘飘,超乎她所有预料的语气。
林诺淡淡的说道:“杜县主,你前头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儿子的,现在又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丈夫了,有什么证据?杜县主,你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所以赖上我们费家了,还是见不得将军府好,盼着将军府所有人去死啊?”
费海源讥讽道:“太后,要不也召臣的父亲入宫一问。又或者把将军府所有的男人都叫过来问问,兴许就问到了。”
“海源,你是知道的,你明明懂我,就算我拒绝了你的爱,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
费海源是既恨杜芷桃,又恨费尚徳。
但是费尚徳毕竟是将军府的一家之主。
真要把费尚徳牵扯进来,那将军府也就保不住了。
他不敢,只能将怨气全撒在了杜芷桃身上。
杜芷桃不懂,只以为费海源因爱生恨。
费海源冷冷的说道:“杜县主心思深不可测,手段又高明,臣哪里敢懂。”
“闭嘴!”
太后十分心累的呵斥。
她现在看杜芷桃是又恨又心疼。
心疼她未婚小姑娘被男人骗了怀孕。
又恨她糊里糊涂,蠢到不可救药。
太后问:“芷桃,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到底是谁的!”
“太后,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杜芷桃哭道:“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是实话,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将军和我是真心相爱,如果不是迫于世俗的残忍,这冷酷规矩的压迫,我们早就公开了。太后你要是不信,可以召将军入宫一问。我们的爱,天地可鉴,芷桃对将军的心绝无半点虚假。”
杜芷桃伸出手指发誓。
眼看杜芷桃情真意切,太后的心沉了下去。
这通jian涉及到了三品大员,那可就真不是后宫之事了。
那是要去大理寺,或者由皇上亲自审判的。
如果两个人是真的。
芷桃和费尚徳都得死。
太后突然不想查下去了。
杜芷桃却坚持说道:“太后,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等yin乱的女子,我的心,我的身,我的命,这一生一世都是只属于将军一个人的。”
“哪个将军啊,跟朕说说。”
路喜:“皇上驾到。”
太后猛然一颤。
所有人跪下。
皇上走到太后身边坐下,“太后这宫里越来越热闹了,连朕的大臣都召到了后宫。”
这话就是明着问太后僭越之罪了。
太后急忙解释,“是后宫的一些事牵扯……”
“起来吧。”
太后话还没说完,皇上就随口打断吩咐。
林诺没动。
路喜戳了她一下,“皇上让你起来呢。”
林诺皱眉,起来了,“谢皇上。”
皇上一下就听出那语气里的潜台词了。
你又没对我说,谁知道你让谁起来啊。
皇上扯了一下嘴角。
笨女人。
皇上问:“怎么回事?”
太后刚要开口,皇上指着林诺道:“朕问你呢,怎么不回话?”
如此荣宠,可见一斑。
太后更心惊胆战了。
林诺说道:“杜县主怀孕了,不知道孩子爹是谁,一会儿说是我那个一项守规矩的儿子的,一会儿又说是我那个不近女色的夫君的,谁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是吗?”
帝皇视线沉沉的落在杜芷桃身上。
杜芷桃本就惧怕皇上,此刻更是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
皇上视线下移,落到杜芷桃肚子上。
那肚子确实有一点微微隆起,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皇上看了路喜一眼。
路喜心领神会:“宣费尚徳觐见。”
费尚徳在看到费海源从房间里出来,跟着太后宫的太监入宫的时候就预感大事不妙。
费海源离开时看他的那一眼,仇恨到了骨子里。
他甚至想跑。
但是他不能。
畏罪潜逃,会牵连九株。
畏罪自杀同样。
费尚徳只能安静的待在将军府里等死。
他的周围没有一个人。
他的身上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没人敢靠近他。
这一刻,前半生的种种在脑海里疯狂回溯。
他突然开始后悔了。
他本来的家庭那么幸福美满。
他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将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有一双可爱的龙凤胎儿女,女儿孝顺,儿子前途无量。
如果没有杜芷桃,他的人生应该是所有人艳羡的美满。
可是现在全都毁了。
因为他的一时行差踏错,因为他的一时鬼迷心窍。
女儿与他反目。
儿子恨他入骨。
眼瞅着妻子在知道真相后,也要与他离心了。
众叛亲离啊。
死期临近,费尚徳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
若是当初克制自己,不犯下错误的第一步。
若是在那偶然的一次失误之后,他能克制住自己的贪欲。
若是在芷桃怀孕后,他能及时收手。
费尚徳耷拉着脑袋。
他懊恼的问自己。
他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一般,一步步的走到了死罪还不知反省,甚至妄想欺君?
终于,皇上的传旨太监来了。
一看来的人不是太后宫的,而是皇上的传旨太监,费尚徳整个人都仿佛被扔进了冰窖里。
事情捅出去了。
皇上知道了。
他完了。
彻底完了。
费尚徳跟一具木偶似的来到了太后宫。
“臣,费尚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跪下。
皇上淡淡的打量着他。
费尚徳嘛。
无召不上朝的武将。
他记得。
皇上问道:“费尚徳,杜芷桃说怀了你的孩子,你说呢。”
“臣……”
费海源实在是怕满门抄斩,抢断费尚徳的话,“皇上,杜县主一人之言不可信,让她拿出证据来,凭什么她说肚子里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
费海源这话等于是明示费尚徳否认了。
皇上不悦的皱眉。
杜芷桃却丝毫不怕。
她痴迷的看着费尚徳,在她的心里,她的将军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厉害,绝对不会抛弃她。
她说道:“将军,芷桃此生能与你爱一场,虽死无憾。”
林诺静静的看着,没说话。
费尚徳也沉默着。
一边是他深爱的女人,一边是他的命,也可能是将军府的命。
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全将军府给他陪葬?
费尚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是啊。
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他的儿女,还有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难道都给他们的爱情陪葬吗?
不行。
绝对不行。
百善孝为先。
就算他死,也不能连累家中老母。
至于芷桃……
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她肯定也不愿意看到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她会理解的。
她爱他,所以一定能体谅他的苦衷。
不是他放弃了他们的爱。
而是这个世道太过残忍,没有给他们坚守的选择。
路喜催促道:“费将军,皇上问你话呢。”
费尚徳身子僵硬,“臣……”
一开口,他的嗓子是前所未有的干涩。
“臣……臣……臣不知杜县主腹中胎儿是谁的骨血。”
一句话将杜芷桃彻底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从此dang妇两个字将压得她永无翻身之地。
太后怒斥道:“费尚徳,你说话要凭良心!”
你现在把自己撇干净了,芷桃怎么办?
费海源嘲讽的笑了。
看。
这就是他们这对狗男女嘴里的真爱。
林诺仍旧沉默着。
皇上手指轻叩扶手,“费尚徳,你现在是在否认杜芷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是。”
终于,被费尚徳一句否认打蒙了的杜芷桃回过了神。
“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扑过来,抓住费尚徳的手,“将军,你看看我,我是芷桃啊,我是你最爱的芷桃啊,你怎么能否认我们的感情,否认我们的孩子。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你所承诺给我的未来,难道都是假的吗?”
“将军,我是芷桃啊,我是你最爱最爱的芷桃啊,你说过我们一定可以突破艰难险阻,上苍一定会放我们的爱情一条生路的。”
杜芷桃凄婉的哭着。
费尚徳没说话,他低着头沉默着。
他怂了。
杜芷桃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拯救过她,一直停留在她心底最深处,宽厚伟岸的身影在这一刹彻底崩塌。
她强大的将军,此刻懦弱的跪在地上否认他们的全部。
他双肩耷拉,深深的垂头脑袋。
他是那么无能,又那么迟暮。
退去所有的光环之后的他,也不过就是一个胆怯懦弱怕死的普通男人。
呵。
杜芷桃笑了,她抓着费尚徳的衣领质:“将军,你是我的信仰啊,我把你当信仰的爱着,我将我的一切都给了你,我那么爱你。而你,你在干什么?你怕了,你怕死,你为了你的命,你连我们的爱情都能否认,你真是太可怕,太让我失望了。”
真情与真爱。
信仰与崇拜。
在这一刻就像泡沫一样一点点的破碎。
然后化作无数碎片,扎进了杜芷桃的心。
她凄厉质问他:“我一个弱女子,我怀着身孕,我都不怕死,你怎么能怕死!你是英雄啊,你是我的英雄啊,你战场厮杀都不怕死,这一刻,你怎么能怕了!”
费尚徳的头更低了。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杜芷桃,更不敢承认。
他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不是的,他是在勇敢的牺牲,牺牲他们伟大的爱情去保护将军府的所有人。
他是不得已的。
是无奈的。
而芷桃是个小女人,她根本不懂这些。
所以她才会误会他。
等以后,如果大家都活下来了,他可以向芷桃解释。
到时候,芷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