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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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得已的。
是无奈的。
而芷桃是个小女人,她根本不懂这些。
所以她才会误会他。
等以后,如果大家都活下来了,他可以向芷桃解释。
到时候,芷桃就知道自己的无知和浅薄了。
到时候,她会理解他的!
“够了!”
皇上听不下去了。
演什么苦情戏呢。
皇宫里的戏班子演得还不够吗?
“皇上。”
太后从座椅上下来,跪下,以太后之尊下跪帝皇。
她哭求央求道:“皇上,芷桃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她无知又浅薄,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你饶过她吧。皇上,哀家求你了。”
皇上没说话。
“皇上,她还怀有身孕啊,她不是故意构陷大臣的。费尚徳……费尚徳……您看看芷桃的样子,费尚徳在说谎,他一定在说谎。”
皇上看向林诺,“你说呢?”
相对于太后的求情,皇上更想看看这个笨女人想怎么办。
林诺跪下,“臣妇但凭皇上处置。”
倒是会推卸责任。
皇上又看向费尚徳,“费尚徳,朕最后再问你一句,杜芷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臣不敢。”
又是否认。
很好。
很好。
看看大周朝的大臣啊,一个二个贪生怕死的样子。
皇上嘲讽的一笑,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杜芷桃不守妇道,与人通jian,诬陷大臣,念在太后求情,她又怀有身孕的份上免其死罪,贬为贱民,没收一切家产。”
太后闻言大喜。
这是法外开恩了。
太后拼命磕头,“谢皇上,谢皇上。”
杜芷桃心如死灰,一动不动。
她的天塌了。
活不活着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于将军府。”
皇上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将军府藏污纳垢,保护县主不利,费尚徳贬官四级,罚俸三年,十年之内不得晋升。”
死里逃生,费尚徳长舒一口气,“臣谢主隆恩。”
林诺和费海源也说道:“谢皇上。”
皇上站起来,冷眸凝视着太后,“太后不守宫规,私自干涉朝政,幽居寝宫一年,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门半步。”
说完,皇上走了。
所有人彻底松了一口气。
费尚徳想站起来,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杜芷桃没了身份,自然不能留在宫里,被太监架了出去。
太后也只能看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诺没有理会费尚徳和费海源,自己径直离开。
走到一半,路喜拦住林诺,请她到御膳厨房再做几份小食。
林诺:“……”
狗皇帝真没人性。
她都这样了,还让她上班。
冷血封建地主阶级。
林诺来到御膳厨房继续做吃的,随便做吧。
这次做土豆饼。
林诺做着,路喜没走,反而闲聊了起来。
林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许久后,路喜问:“费夫人,你真的相信费将军和杜芷桃是清白的?”
“他是我夫君,他素来性子冷淡,我自然相信他。”
相信个鬼。
要不是怕连累将军府那么多人,她真想当场跳反站杜芷桃那边,让皇上把费尚徳给嘎了。
路喜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林诺走了,土豆饼上桌。
皇上嫌弃了看了一眼那饼。
焦黄的细土豆丝煎的饼,上面撒了辣椒面和盐。
卖相真差,跟鸟巢似的。
上不得台面。
皇上拿筷子夹起来,小小的咬了一口,问道:“怎么说?”
路喜:“费夫人的心还是向着费将军的。”
“蠢货。”
皇上将土豆饼吃完,说道:“退下吧。”
……
将军府,死一般的寂静。
费辛籽也被放了回来。
和费海源,费尚徳,林诺,费老夫人一起坐着。
全家上下只有费老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费尚徳对费辛籽和费海源说道:“我和你们母亲有些话想单独说一说。”
费海源要出言反驳,被费辛籽拉住了。
林诺说道:“你们扶奶奶回屋,向奶奶好好解释解释,不要让奶奶继续担心下去。”
费老夫人懵着,啥都不知道,也只能如此。
费尚徳愧疚的看着林诺:“夫人,我会弥补你的,我和杜芷桃是……”
“真爱吗?”
林诺挑眉,“既然是真爱,我身为将军的夫人自然应当理解,体谅,祝福将军和杜芷桃。不过今日将军当着皇上的免否认了和杜芷桃之间的关系,如果两个人之间再有牵扯,就是欺君之君,将军以后还是和杜芷桃保持距离吧。”
费尚徳讷讷的张大了嘴。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林诺端起大老婆的气度,“将军,这件事情你若是早告知于我,把杜芷桃纳了就是,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只要夫人之位还是我,海源的嫡子之位不动摇,我又有什么需要生气的?”
看。
不在乎就不会生气。
前世原身就是因为有感情,爱着这个家才会发疯。
林诺越是大度就越是彰显她的冷漠。
费尚徳感觉自己在林诺眼里不是丈夫,不是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个工具人。
他所以为的完美妻子,完美家庭,他以为爱着他的妻子,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工具。
父子反目。
十几年夫妻,妻子眼中心里从来没有他。
这一刻。
费尚徳坚信了几十年的世界也崩溃了。
“你怎么能不生气不嫉妒不发疯?”
他就像一头失控的豹子一样质问。
仿佛在质问,你怎么能不爱我。
我可是你的丈夫啊。
第159章 是,夫人(12)
林诺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用杯盖慢慢拂去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润了润唇,笑道:“将军;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感情的。你又何必像个疯子一样的在这里发狂?”
林诺水润的眼眸含着笑,“将军;你我都是这腐朽规矩的受害者;我体谅你,理解你,也请你体谅我;理解我。”
“我是你的丈夫。”
费尚徳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
曾经他和杜芷桃耳鬓厮磨的时候,杜芷桃无数次让他和林诺坦白。
他一拖再拖。
因为在他的想象中;林诺是他的发妻。
他们结婚十多年,有一对儿女。
林诺也一直表现得那么温良恭俭让。
是他最贤惠的妻子和助手。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想过林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会拼了命的阻止他们,会去找皇上告状。
但是;唯独没有想过现在的这种可能。
现在的林诺;冷漠到了残忍的地步。
费尚徳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费辛籽在林诺面前大吵大闹的话。
费辛籽说;她不要像娘一样盲婚哑嫁;没有自我的过一辈子。
那时;林诺说支持她,说她也是从费辛籽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也喜欢过人所以支持她。
对。
她也喜欢过人。
费尚徳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绿光。
而且这个绿光亮了十几年了。
费尚徳目眦欲裂;“是谁?”
他恶狠狠的质问。
林诺放下茶杯;“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
费尚徳一把抓住林诺纤细的手腕;“那个男人,你说你喜欢过的那个男人是谁!”
“哦,你说他啊。”
林诺轻轻一笑,抬起手,一巴掌抽费尚徳脸上,“老实点。”
这一巴掌林诺几乎调动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把费尚徳打蒙了。
打完后,林诺揉了揉手腕,“费尚徳,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将军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不会真以为你还是将军吧?皇上撤了你的官职,你现在不过是和海源一样的五品官阶小兵。”
“你!”
费尚徳抬起了手。
林诺后退一步,“费尚徳,今日皇上是拿不住你的证据才饶了你一条狗命,现在你这手要是敢落下来,明日我就入宫,揭穿你今日殿前欺君之罪,让将军府和你我同归于尽。”
费尚徳涨红了脸,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林诺轻轻一笑,“费尚徳,如今皇上撤了你的官职,但是我依旧是三品诰命夫人。就算这个诰命夫人没了依托,我也还是三品郡主之尊。从今日开始,整个将军府,我为尊,你为贱。懂了吗?”
“你……”
费尚徳眼底仿佛火山爆发,但是那火焰就是不敢喷向林诺。
林诺抬眸,轻蔑的目光就像拿刀在他身上凌迟。
“费尚徳,你不是问那个男人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和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年少英俊,又喜爱读书,温文儒雅,是和你这种莽夫完全不同的人。不过他少年薄命,早在我和他定下婚约之前就过世了,父亲这才给你我定了婚约。”
林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费尚徳,在这个腐朽规矩里呐喊的人不只你一个,也有我。我爱他,很爱他。我和他是年少情深,共许白首,只是天不遂人愿。费尚徳,你也爱过,也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和他之间的这份感情吧。
我和他发乎情止乎礼,虽然有过牵手,有过亲吻,但是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也将清白之身保持到了结婚之后,我会永远将他珍藏在心底深处,一辈子思念他,想念他,怀念他,但是也会做好你的妻子,履行好身为一个妻子的本分。
我相信受过爱情的苦,明白什么叫真爱的你,一定会理解并且帮我守护着心底这份纯粹的感情,也会祝福我们来世再续前缘的。”
996:“……”
好酸的词儿。
林诺:“一边玩去,看不惯,你来编。”
996电波化作白旗疯狂摇摆。
放过它吧。
它宁肯当一个智障系统,也不要在数据库里输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林诺将前世的词儿都变个样还给费尚徳就走了。
整个书房内只剩下费尚徳一人。
他啊的一声嘶吼,将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全都砸了。
这就是他的妻子。
他的结发妻子啊!
她不仅将他当作一个工具人,还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另一个男人。
什么永远珍藏在内心深处。
那不就是精神背叛吗?
贱人!
贱人贱人!
她怎么敢!怎么敢十几年的事情都把他当一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
亏他当初一时失足,还一直对她心怀愧疚,挣扎痛苦。
结果!
结果这个贱人!她早就毫无心里负担的给他把绿帽子戴得高高的了。
她根本从来没把他当过丈夫,只记得那个死人!
费尚徳此恨不得立刻杀了林诺。
杀了这个肆无忌惮践踏他男人尊严的女人。
但是,杀了林诺他也会死。
甚至,他现在连休掉林诺的资本都没有。
费尚徳在书房里发疯。
而费辛籽和费海源在隐去了重生之后,也将杜芷桃和费尚徳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费老夫人。
费老夫人当即受到了惊吓,昏厥在床。
另一边,杜芷桃被清理掉身上的所有珠宝首饰和钱财后从宫里赶了出来。
县主被废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是要公告天下的。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未婚通jian,怀了不知名野男人的孩子,还冤枉费将军和费将军之子。
啧啧。
围观的人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看着费芷桃。
真不要脸。
这是就可着将军府坑啊。
将军夫人那么好的人,又是捐嫁妆,又是发现了旱果,又是救济灾民的。
还好心照顾生病的杜芷桃。
结果就被这么坑?
简直是个白眼狼。
陈二听到风声也赶过来看热闹了。
这一看,吓到了。
尼玛。
这杜芷桃不就是崇阳王的那个女儿吗?
当初崇阳王囤积居奇,大赚特赚,把他们这些人逼得快活不下去了,大家伙商量冲了崇阳王府,杀了崇阳王抢粮。
当时缺个带路的,他就自告奋勇去了。
后来崇阳王府被冲破,崇阳王死了,杜芷桃被抓。
高门大院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当时他只觉得这个娘们好看,并不知道名字。
然后,在粮食分了之后,他立刻就回家带着老娘跑了。
后来听说那帮冲崇阳王的人都被官兵绞杀了。
他逃得快,所以没有被抓。
呸!
果然是黑心肝的爹就能生出这种不要脸黑心肝的女儿。
陈二想到当初因为崇阳王一两银子一两米的卖法,他把家里唯一的一亩地都给卖了,越想越气,拿起一旁的石头砸了过去,“不要脸的贱女人。”
有了陈二开头,其他人也起哄似的发泄。
杜芷桃凄惨的抱着肚子哭着,“不是的,我和将军是真爱,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不是贱女人,我不是dang妇,我没有,我们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
“到现在你还敢冤枉将军?”
陈二更生气了。
将军夫人多好的人啊。
这女人是不害死将军府不舒坦?
“我没有,是将军说谎,是他懦弱,是他辜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满口谎言的骗子!”
不管杜芷桃哭得多么伤心,多么悲惨,大家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说辞。
杜芷桃只能护着肚子四处逃窜。
好在巡逻的京城衙役过来了,大家伙这才散去。
杜芷桃灰头土脸,额头还流着血。
她茫然的走着,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被皇上厌弃惩罚的人,没有人敢施以援手。
而她又身无分文,这诺大的京城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杜芷桃来到将军府附近徘徊。
她模糊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太后宫殿内的场景。
她最爱的男人,她的救赎,她的信仰说,臣不知杜县主腹中胎儿是谁的骨血。
他怕了。
在皇上面前,他怕了。
他怕死。
他说他不敢。
杜芷桃泪水汹涌而下。
她坐在将军府的墙角,抱着双膝,无助的哭着。
她的爱情啊。
她以为那是至高无上,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爱情啊。
为什么。
为什么将军要辜负她?
为什么曾经那么英勇的将军现在竟然会突然变成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到底为什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
明明说好了生死相依,白头谐号,共同面对一样,向命运和腐朽抗争。
结果却只有她一个人在苦苦坚持。
杜芷桃看着那高高的院墙。
将军,你出来好不好。
你出来告诉芷桃,这一切都是梦,是一场噩梦。
只要醒了,我们还在一起。
你还是我那个英明神武的将军。
是那个说会保护我,会正大光明娶我的将军。
听完996描述的杜芷桃现状,林诺默了。
她完全闹不明白杜芷桃现在在干什么。
就像她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杜芷桃和费尚徳之间的爱情。
如果是她,面对现在这种身无分文的状态,首先想的是活下去。
灾民安置点塌了,新的安置点没修建起来,又有很多灾民受伤了,没有办法工作赚钱吃饭。
朝廷设置了固定的施粥点,甭管是不是灾民,去了就能领一碗。
杜芷桃完全可以在没饭吃的时候先过去一日三餐按时领粥,先活着。
还有住的地方,农家不行,还有破庙,破庙不行还有桥洞底下。
实在不行,还有医馆。
不说别的,徐家医馆一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