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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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将军府最受打击最心碎的是费老夫人。
短短几个月,接二连三的打击,她一把年纪了,怎么能不生病?
费辛籽和费海源看着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的费尚徳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林诺只调派了一个下人照顾费尚徳,然后就不管了,一心一意朝九晚五的在成衣铺工作。
一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996叮咚一声上线,宣布任务完成,林诺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林诺照例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实际上。
以她的估算,在杜芷桃死,费尚徳瘫痪的时候任务就应该结束了。
迟迟不结束只有一种可能,原身不愿意回来,最后主神系统强行判定任务完成。
林诺询问996。
996叹了一口气,说道:“原身的任务满意度是百分百的,只是原身的心理障碍太大了,所以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林诺在沙发上坐下,“看看原身回去后的情况吧。”
遭遇了史上最大的背叛,原身真的能走出前世的阴影吗?
她该怎么面对将军府,又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曾经背叛过她的一对子女?
这是一个谁也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
回溯镜打开。
原身在房间内醒来。
此时她的手上还拿着绣花针。
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
原身怅怅然看向一旁桌子上的镜子。
她回来了。
她放下绣花针,走出院子。
碧玺的笑脸宛如一道阳光,“夫人,是要出去吗?去成衣铺?”
原身摇头,让碧玺留下,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费尚徳的屋子。
此时的费尚徳就像当初的费海源一样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原身看到那张脸就恨。
就是这张脸让她去体谅他们的爱情,让她原谅他们,祝福他们。
凭什么?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他在她眼皮子底下与人通jian,联合他们的儿子女儿一起欺骗她。
把她当傻子一样让她给杜芷桃做了三年的保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原身冲过去,对着费尚徳的脸就是一巴掌。
不解恨。
实在是不解恨。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
原身一边哭着质问一边抽费尚徳。
右手抽完换左手。
一下又一下。
啪啪啪。
直打得她手掌发麻。
费尚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如今的他们之间,再无任何感情,只有仇恨。
只有怨恨。
可是费尚徳再恨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是个废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废人,只能任人宰割。
打累了,打够了。
也哭够了。
原身从房间里出来,绕过长廊。
费辛籽见到原身,开心的跑过来,“娘,今天我教会江小花她们第一百个字了。”
“嗯。”
原身冷淡的应了一声,长袖之中的手却握紧了。
“娘,你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了原身情绪上的不对劲,费辛籽问道:“娘,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费辛籽伸手去探原身的额头,原身条件反射般一巴掌打掉。
“娘?”
“我没事。”
原身快步离开。
还是恨。
还是痛。
这一世,任务者用挑拨的手段离间了辛籽海源和费尚徳之间的感情,让他们也因为那自私的爱情而利益受损,所以他们才和费尚徳反目。
但是这能改变前世吗?
前世他们还是支持着那该死的爱情,用她的名义安慰着费尚徳,劝他和杜芷桃相好。
她的儿子和女儿。
她无数次的劝自己,他们只是天真,只是无知,只是愚蠢。
她是他们的母亲,她爱他们。
可以原谅的。
只要一切改变了,就可以原谅的。
可是做不到啊。
第160章 亲爱的老婆(1)
原身回到房间里;小小的房间,外面的院子很宽广,她却完全没有去逛一逛的心情。
隔壁院子传来费海源教难民读书的声音。
原身越听内心越是压抑。
碧玺见原身心情不好,小心提议道:“夫人;要不我们去成衣铺看看吧。你两日没去了;小花她们很是惦记你呢。”
将军府实在是太憋闷了。
原身真的受不了了;她点头应允。
两个人来到成衣铺,她见到有人手上绣花有了差错;下意识的就指点。
拿起剪刀;一手下去,裁剪布料更是流畅自然。
这就是肌肉记忆。
是任务者给她留下的。
闲下来的时候,脑海里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很多前世的事情;到了成衣铺,成衣铺的生意好;订单多,从早带着女人们忙下来,反而想得少了。
这样,原身也更愿意待在成衣铺里。
说白了;其实也是一种逃避;她实在是不想留在将军府里面对费辛籽和费海源。
直到那天;原身循例去宫里做小食。
除了任务者做过给她留下的肌肉记忆外;任务者还在梳妆台上写了一本食谱;里面是各种各样她从未听过的小食做法。
她做出来的小食还是和过去的有些细微差别,不过皇上只当她是因为费尚徳的事情受到了打击;心不在焉。
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那天;她刚做完小食;路喜过来问道:“费夫人;皇上让我问您,那副万里山河图绣好了吗?”
原身这才想起,当初任务者向皇上讨一个恩旨,只是两人说话时是压低声音的,她看着这一切发生,也不知道任务者讨要的具体恩旨是什么。
不过那副万里山河图只差一点收尾了。
原身点头,“明日便能绣好。”
回到将军府,原身就开始绣花,忙起来吧。
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些事了。
原身绣了一夜将万里山河图收了尾,然后送到了宫里。
不仅后,路喜亲自乘车来到将军府递给她一封圣旨。
圣旨上写明,恩准她与费尚徳和离,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圣旨没有当众宣布,是私下交给她的,意思就是,什么时候她想离开将军府了,便可以离开。
离开将军府?
原身看着外面的假山流水。
诺大的将军府。
她在这里住了十六年,如今快十七年了。
这里有她的儿子,有她的女儿。
有她爱着也怨着的人。
离开了将军府,她能去哪?
原身打开梳妆台上的匣子,食谱下面是压着的房契地契。
那个曾经女人们用来学习刺绣的小院子任务者买下了,落在了她的名下。
成衣铺,绣坊都落在她一个人的名下。
这些东西和她的嫁妆差不多价值。
她一个女人在这个没男人无法独立生活的世道,离开将军府能守住这些家产吗?
她真的要离开一手养大的子女吗?
原身放下食谱和房契地契,匣子内还有最后一张绣帕。
绣帕上,鸟妈妈看着小鸟飞走了。
鸟儿长大了。
自然会离开妈妈。
就像子女长大了,自己会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家。
她可以放下手里的脐带了。
原身死死的捏着绣帕,仿佛在思考在挣扎。
她开始一半的时间去成衣铺,一半的时间去以往的那些后宅聚会,去找自己的小姐妹。
这些小姐妹都是任务者在任务期间拒绝接触的人。
是最容易认出任务者的人。
费辛籽和费海源发现原身变了。
不。
不是变了。
是来来回回的变了好多次。
以前的娘,会唠叨他们好好吃饭,睡觉,注意体统规矩,早日定下一门好的亲事。
后来爹爹那事上,娘亲好像格外不喜欢他们,看到他们就烦,看到他们闲下来也烦,恨不得他们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的娘,是平静。
平静的看着一切发生,平静的看着他们长大。
不论在这个长大的时间里,他们是往东,往西,往南,还是往北,她都能平静的接受。
娘说,他们长大了,儿女大了不由娘,只要不惹出抄家灭门的大事,她就不管了。
原身在寻找自己的生活,对外寻找新的生活,来取代记忆里痛苦的一切。
她依然带着前世的伤痛笑着向前。
圣旨,她留下了。
兴许有一天,她在将军府待够了,就会拿出圣旨,离开这四方围墙。
费海源没有了家族的支持,军中行走便没有以前那么顺畅了,遇到的问题也多了,挑衅算计他的人也多了起来,他时常烦闷。
费老夫人偶尔会提点几句,也会念叨着让原身利用自己如今的人脉给费海源多好几个出路,这孩子出头了,娘才会风光。
原身笑着应下,等费海源受了陷害,她会出手,但是让她扶费海源出头,她却不扶了。
男孩子,多历练一些才能更成熟懂事一点。
不然就和费尚徳一样,蒙家族庇佑早早当上三品将军,然后糊里糊涂,自私自利。
海源的前程就看他自己的能力吧。
至于孩子出头,娘才风光。
她已经是三品诰命夫人,三品郡主,还是京城第一绣庄和成衣铺的老板,已经足够风光了,再风光,皇上该不高兴了。
费海源军中历练五年,堪堪升到从四品。
此时,已经二十一岁,早过了说亲的年纪。
费老夫人四处给他托媒,看在原身的面子上,愿意和他联姻的人还是不少。
但是费海源怕了。
他骨子里有种恐惧。
他怕自己到了三十多岁,会变成父亲那样的人。
突然一下发疯一样的喜欢一个女人。
突然一下变得可怕而狰狞。
他怕了。
真的怕了。
还是等到三十多岁了。
等过了父亲的那个年龄,可能他就不怕了。
费海源一直蹉跎到三十四岁,官拜四品,找了一个普通商户三十出头的寡妇。
费老夫人唉声又叹气,这两兄妹的婚事怎么一个比一个让她难受呢?
费海源一直拖到三十四,费辛籽也没好到哪里去。
费辛籽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也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但是她就是一心想要追求自由的真爱。
一方面她抛头露面,教女人们读书识字刺绣,在成衣坊做生意,想遇到自己的真爱,一方面又随着年轻增长而忧心忡忡。
她十八了。
十八岁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在大周,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底层男人根本娶不到老婆,都是光棍一辈子等死而已。
但是与她同龄的男人都是十五六就由家里定亲了。
拖到十八的,要么是出了变故,要么是家里名声不好。
她着急,可是又狠不下心就这么盲婚哑嫁。
费老夫人拖媒人给她说亲,她也会试着看看,也会在宴会中隔着老远和男方见一两面说说话。
但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然后她十九了,二十了。
随着年岁越来越大,渐渐的媒人也不上门了,即便上门,来的也是鳏夫,或者年龄很差的书生。
她心高气傲又看不上条件差的书生,更看不上鳏夫。
费辛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她就是着急,即下定不了决心安心等爱情,又下定不了决心就这么步入婚姻。
拖着拖着,费辛籽成了京城的老姑娘。
拖着拖着,同龄的单身男人真的没有了。
费辛籽越发的焦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原身让她想清楚,到底要什么,要爱情就死心塌地的等下去,出去找出去遇。
可是真让她离开将军府,自己一个人出去遇出去闯,她不敢,她怕这个世道。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跟着跟着就和费海源一样拖到了三十多。
三十多,别人都做奶奶了。
她还是单着。
费辛籽还是焦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身也没办法,这十年来她一直劝她想清楚想明白,仔仔细细的考虑好,但是费辛籽就是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一开始她还为费辛籽忧心,现在也习惯了。
自己选的路,自己选的命,没什么好说的。
经历过一世,又过了这么多年,她看得越来越开了,想得也越来越开了。
费辛籽三十七岁那一年,费老夫人去世了。
去世时还惦记着费辛籽没结婚。
还惦记着后院里躺在床上的费尚徳。
费尚徳听到费老夫人去世的消息哭了。
这十年,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开始还好,下人们看在他是将军的份上,对他毕恭毕敬的伺候。
后来,费海源去军中历练,无法回家,费辛籽又忙于四处寻找合适的对象。
原身根本不想看到他。
下人们发现根本没人在乎这位前将军啊。
那他们端屎端尿干嘛那么认真?
于是费尚徳彻底过上了悲惨的日子。
有饭,从厨房打回来,他们先吃,剩下的再喂给费尚徳。
反正平日里也没人来看他,就算给了费尚徳委屈他也说不出话。
至于屎尿失禁,等想起来再打扫吧。
费老夫人死后就更没人管他了,经常是好几日之后,有人想起来才过来看一眼费尚徳死了没有。
好几天啊。
费尚徳饿得奄奄一息,床上更是臭不可闻。
费尚徳生不如死,多次试图自尽,可惜,他根本动不了,只能继续苟延残喘。
时间长了,他开始怨恨,怨恨原身,怨恨费海源,怨恨费辛籽。
然后怨恨杜芷桃。
都是那个贱人。
是那个疯子给他下毒想拖着他一起死,害得他丢了官职,还彻底成了个残废。
贱人!
现在想想,那个贱人根本一开始就是疯的。
那个正常人会因为一个人救了她就爱上了对方。
那个贱人甚至根本不了解他。
贱人贱人。
终于,在一个冬日的夜晚,费尚徳在怨恨中死在了屎尿凝固的床上,直到浑身僵硬才被人发现。
皇上继续每日和大臣的抗争。
二十年后,猝死于盛怒之下。
皇上这一生七个孩子,长子病幺,次子早逝,最终是三儿子继承了皇位。
皇上本人心高气傲,新帝完美的继承了这一基因,更加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又骄奢淫逸。
不出十年,百姓揭竿而起,大周灭亡。
陈二在成衣铺工作了几年,跟着将军府识得了不少字,然后出去闯荡去了,先后做过买卖,开过铺子,骗过钱,又去山上跟土匪一起称兄道弟。
四十五岁那年,土匪头子死了,他接掌了整个土匪窝。
后来揭竿而起的人多了,他们土匪窝来投奔的人就更多了。
几次败走,陈二带着残兵四处投奔。
五十三岁,陈二靠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左右骗,有了三座城池。
再后来,五十七岁,靠着这三座城池,和陈二舍得给弟兄们分钱,又愿意听聪明人的话,陈二打下了大周半壁江山。
攻入京城那一日,陈二屠尽忠义侯满门,也算是给他母亲和当初死在安置点的所有人报了仇。
六十岁,陈二称帝,碧玺因为生了三个孩子,在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获封皇后。
六十二岁,碧玺去世,陈二新纳了好几个后妃。
六十七岁,陈二去世,因为陈二晚年荒唐,陈家江山缩水三分之一。
陈二的儿子,陈平继位,开始改革,八年后,统一天下。
看完回溯镜里的一切,林诺都惊呆了。
没想到啊。
陈二这样的地痞流氓最后能当皇帝。
碧玺一个小丫头居然坐上了皇后之位。
牛逼啊。
果然这世上的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