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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的哥哥都是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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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抱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一丝微弱的希望,伸出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探向她的脖颈。

    当我察觉到那孱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止的脉搏时,我猛地收回手,捂住嘴巴,盖住我大口的喘息,还有呜呜的哭声。

    泪水在瞬间从我眼中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唯有此时,意识到还有可以挽救的机会后,我才终于放纵了自己的情绪,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在面庞流着。

    出生自咒术师家族的我知道许多隐秘,这其中也包括许多延续生命的办法。

    我知道,人死后是有灵魂的。

    曾经就有过咒术师因为无法接受亲近之人的死去,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化作强大的咒力,对死者进行了诅咒。

    这种诅咒可以强行禁锢住人的灵魂,使其依旧停留于人士间。

    只是这样的办法也会扭曲掉灵魂,令其变成咒灵一般的存在。

    以我现在的力量,我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可是,我怎么舍得啊……

    我怎么舍得让惠变成那样的存在。

    幸好,我知道不止这一种办法。

    足够强大的咒术师可以做到许多事情,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咒术刻印进身体里的一部分,使其变成咒具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死后也依旧不消不散,历经千年也不会腐烂。

    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去拯救惠的性命。

    我的咒术与幻术有关。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我的领域名为{镜花水月',它拥有'真'与'假'的能力,步入我领域之中的人会陷入真假的幻境之中,真的随时都有可变成假,假的也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真。

    而写轮眼也拥有制幻的能力。

    当写轮眼变成我如今的勾连状态,成为万花筒写轮眼时,它会根据我擅长的领域,诞生出适合我的瞳术。

    自然而然的,也和幻术有关。

    量变引发质变。

    当幻术到达极致之时,便与现实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而最好的幻术自然连世界也可以蒙骗。

    我擦去脸上的夹杂着血迹的泪水,抬手覆盖在我的右眼上,催动着咒力涌向右眼,在眼眶几乎被咒力充斥得不堪重负之时,屈指抠出。

    在眼球脱离我眼眶之时,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里面涌出,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大概是因为它已经被我变成了咒具,又或许是因为崩溃的身体感知已经迟钝,我倒是没觉得有多疼。将它塞进惠的嘴里时,我的手反而还比一开始要稳当许多,至少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我一眨不眨地睁着我仅剩的左眼,盯着惠的身体,在看到她胸前的伤口有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抹去,恢复成原来的状态后,我才发现自己甚至忘了呼吸。

    我回头看了眼那个混蛋一动不动的身影,虽然可惜,却还是收回了领域,抱起惠的身体。

    我快支撑不住了,在这之前,我至少要让惠远离这种危险的环境。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硬生生撑着崩溃在即的身体,带着惠来到了海边港口,用仅剩的左眼控制住了船上的人。

    这是我和惠计划中早已定好的船只,原本想着,逃离成功后就坐上它离开的……

    在把惠交给船上的人之前,我将头埋进她的脖子旁,默默感受着她再次变得有力的脉搏。

    无法言说的感动让我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涌出。

    真好啊……

    你还活着。

    只是很抱歉,惠。

    你睁开眼的时候,我没法站在你的面前了。

    在看着那艘船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后,我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下来。

    也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低下头,发现自己脚下不知何时汇聚了一团血,还有更多的血从我崩裂开的身体里涌出,滴滴答答顺着四肢落下。

    熟悉的咒力从我身后越靠越近,我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朝着我这一世的哥哥举起手,缓缓屈指,比出了一个中指。

    “那次是骗你的……”

    我张开嘴,眼前越来越模糊,甚至看不清我哥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要做的就是告诉他——

    “这个手势……”

    “是说……”

    “去你……大爷的……”

    ……

    这一次,里梅依旧迟了一步。

    他追上自己的主人时,看到的是已经失去了生息的女孩。

    里梅的脚步无意识地停了下来,面无表情,脑袋一片空白。

    被诅咒之王抱在怀中的女孩四肢无力地垂落,头靠在他的胸前。

    她面容上是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有女孩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而她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还是昨日里梅辗转多个衣铺,慎重选择出来的一套,如今却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图案,因为已经全然被血迹浸透,只剩下刺眼的红。

    而那双从初遇开始,或是带着笑意,或是闪过狡黠,偶尔闪过或真或假的依赖,唯有始终生机勃勃的坚韧一直存在而没有变化的眼睛已经永远闭上。

    “宿傩大人……”

    里梅嘴唇张合,极力控制着,声线才没有颤抖。

    “她……”

    “她死了。”

    两面宿傩淡淡道,抱着怀中的尸体与里梅擦肩而过,里梅低垂下头来,发丝顺着他的动作落下,挡住了他的面颊,也挡住了他的表情。

    而两面宿傩对下属的状态也并不感兴趣。

    他将女孩带回新的宅邸之中,撑着下颚,静静看着毫无声息的尸体。

    这次事情的发展结局,就连宿傩也没有预料到。

    他没想到,她的身体连转变形态都抗不过去。

    按理来说,既然她已经死了,他便应该失去对她的兴趣,可他却把她的身体带了回来。

    这是代表着他其实依旧还抱有对她的兴趣吗?

    两面宿傩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自己也有些意外这一点。

    结衣……

    两面宿傩低低念出这个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喊出女孩的名字,而不是用【我的妹妹】替代。

    他看着那具尸体,微微眯起眼来。

    以宿傩的性格,在结衣死去之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用诅咒困住她的灵魂。

    可是宿傩却失败了。

    因为结衣的灵魂随着那只左眼一起消失了。

    ……

    我原本以为我会就此陷入沉眠。

    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穿了两次,已经足够多了,总不可能老天还给我第三次机会吧。

    ……结果我还真的穿了第三次。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从自己的状态之中熟门熟路地意识到又变成了一个婴孩时,我陷入了沉思。

    我开始回想我前几世。

    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

    我到底是老天的亲生女还是老天的绿帽子证据。

    毕竟我这运气实在不好说是好还是差。

    要说是差吧,我好歹比人多了几世的经历,可要是说好吧……

    我的脸都绿了。

    毕竟我这多出来的几世可没有寿终正寝过,我发自内心的担心我这一世是不是也会这么倒霉。

    俗话说得好,一个坑不能掉两次,我这都已经掉两次了,至少要避免掉第三次。

    于是我思考起来这其中的共同点。

    婴孩的大脑毕竟还没有发育完全,我的思维也是断断续续的,想得时间稍微久了点,但最终我还是想出来了。

    我第一世没有哥哥,活到了十八岁,虽然也是英年早逝吧,但凡事就怕一个对比。

    想想吧,我第二世有两个哥哥,然后我大哥拿了屠全家的剧本,只留下了我的二哥,虽然我不是死在我哥手下,而是心脏病发翘掉的,但的确和我哥有关。

    当时我只有四岁。

    然后我第三世,虽然我只有一个哥哥了,可是他太屑了,可以说我的死跟他有百分之百的干系,而那时我才十二岁。

    这一对比下来,我第一世十八岁是不是活得够久了?

    后面两世加起来都没我第一世活得长啊!!

    于是我悟了。

    哥哥什么的都是屑,对我来说,哥哥这种生物属实和我犯冲,有他我就得早亡。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我开始紧张观察起我这一世来,然后我欣喜的发现,出现在我周围的只有疑似我爸妈这个身份的男女。

    没有!

    没有!!

    没有哥哥这种生物出现在我周围!!

    我喜极而泣。

    很好,看来我这一世可以活得够久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被我这一世的母亲抱起来时,喜滋滋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啊呜嗷——”

    感谢感谢,只要没有哥哥,世界都变得美好了呢。

    虽然……我的右眼无法视目。

    当我这一世的父母意识到我的这个情况后,满怀担忧地抱着我去医院查看,却什么情况也查不出来。

    我抬起胖乎乎的手,摸了摸他们的脸,心怀歉意却无法说出来。

    我想,它大概是我上一世遗留下来的问题。

 第20章 第二十章

    在医生做出判断,我的右眼属于天生无法视物后,我这一世的父母露出了十分伤心的表情,他们抱着我离开医院时,面带沉重和忧愁。

    我的母亲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她愧疚地认为是因为她怀着我的时候年纪已经不算小,甚至在孕中情绪也不太好,所以才让我出生时就带了这样的缺陷。

    “不是你的错,峰子。”

    我的父亲在听到她这么说后,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来,他揽住母亲的肩膀,将她和她怀里的我一起拥入怀中。

    “她是因为你才得以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们要做的,是在以后给她足够的爱。”

    父亲低下头来,摸了摸我的脸,眼里出现那种回忆起往事的怀念来。

    “连着林太郎那份一起。”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我突然警惕起来了。

    等等。

    林太郎是谁?

    为什么我父母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我有点方。

    母亲将头靠在父亲肩膀上,叹了口气,“林太郎……他还没有见过他的妹妹呢,我们带她过去让他看看吧。”

    “好。”

    不,等等,我不同意啊!!

    说好的没有哥哥呢!!

    我张开嘴想要拒绝,然而我此时的状态却只能发出啊呜意味不明的婴儿语,我的父母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的挣扎,甚至朝我露出欣慰的表情来:

    “你看啊,结衣也在高兴可以和哥哥见面呢。”

    我:“……”

    不,我不是,我没有。

    不要给我加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设定啊爸爸妈妈!

    我躺平在我母亲怀里,露出眼神死的表情来。

    可恶啊,难道我永远都无法和哥哥这种生物分开了吗?

    在这种绝望的情绪当中,我一时都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只闭着眼睛假装这样就能够不用面对现实。

    直到我感觉到母亲把我抱着轻轻晃了晃。

    “结衣,结衣。”

    她柔声唤着我,似乎是以为我睡着了,想要将我唤醒。

    “……”

    算了算了,我在心里叹口气,还是睁开了眼睛,然后对上了一块墓碑。

    咦?

    我先是下意识转动脑袋,看了看周围,才发现我被我的父母带到了陵园里。

    然后我将目光定在我前方这块墓碑。

    墓碑上刻着碑文,除了死者的名讳外,还有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

    【爱子森林太郎生于……早逝于……】

    我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等等啊,这个意思是……我哥已经没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震惊了。

    这特么是真的吗?!

    卧槽我哥居然比我死得还早?!

    恍恍惚惚中我反而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我愣愣看着墓碑下摆放着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我却也能够看出我这一世的哥哥和我父亲长相很是相似。

    照片里,我哥还是青年模样,留着一头及肩的头发,不过看得出没怎么打理,有几缕碎发不太服帖地从额际滑落。

    他微微笑着看着照片外的人,笑容富有亲和力,衣冠楚楚,面容英俊。

    我的父母也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话,或许也是为了排解心中沉重情绪,反倒是让我知道了我这个早亡的哥哥的一些信息。

    据说我哥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了与众不同的一面,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甚至被冠以天才、神童之名。

    听到这里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我还小,暂时没法控制好脸上的表情,我想我一定会翻个白眼。

    这可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

    巧合到家了!

    这套路我熟,我真的熟,毕竟我前两世的哥哥全特么拿的都是这个人设,无一例外。

    草。

    我心中骂骂咧咧,然后又看了眼墓碑。

    很好。

    虽然知道不应该,会让我显得很没良心,但不得不说,我很庆幸于我这一世的哥哥死的早。

    主要是我太难了。

    我特么已经穿了两次,活了三辈子了,回回都特么是英年早逝。

    我就是想换个剧本,好好体验下寿终正寝是什么感觉而已,噫呜呜噫。

    ……说回正题。

    我哥因为太聪明,十二岁的时候就进入了东京大学医学部学习,并且一直都成绩优异,堪称别人家的孩子,是我父母的骄傲。

    到了我哥22岁的时候,他以东京第一大学医科学校最为年轻的医学学士身份毕业。

    毕业后,我哥先是在东京最出名的医院工作了半年,然后加入了陆军。也就是在我哥加入陆军才两个月的时候,我的父母怀了我。

    据说我哥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特地请假回了家,陪了我父母两天。

    我的母亲说,当时我哥很是期待我的出生,并且一口咬定一定是个可爱的妹妹,没想到生出我后发现还真是个女孩。

    “这大概就是兄妹之间的心有灵犀吧。”

    我的母亲感慨地道。

    我:“……”

    醒醒啊妈妈,当时的我才是个葡萄大的胚胎吧,到底哪里来的心有灵犀啊,真的不要再给我加这种不存在的设定了啊妈妈!

    只是我哥并没有等到我的出生。

    在半年之后,我哥因为表现优异,被上级提拔出国做任务去了,也就是在那天开始,我哥没了消息。

    一开始,面对我父母的询问,上级回复的很含糊,等到我快出生的时候,才面露遗憾地告诉我的父亲,我哥在任务中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因为临近生产,我的父亲只能忍着悲痛隐瞒这个消息,直到我出生一个月后,才告知了我的母亲。

    无法接受长子离世的我的母亲将全部心神放到了我的身上,才能够避免去想这个悲伤的事情。

    直到他们发现,我的眼睛也出了问题。

    这个新的打击反而让我的父母在痛苦难受过后,变得坚韧起来。他们也终于接受了我的哥哥离世这件事,所以才会在今天将我带到陵园里,在我哥的衣冠冢前说着他去世之后的事情。

    “以后我们也要来多看看林太郎,带着结衣一起。”

    母亲在要离开陵园时,抬头对着我的父亲这么道,父亲点点头。

    “当然,至少要让结衣知道,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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