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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成欢-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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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她睡了,他问?的轻声,原也没打算得到答案。
  可是她却答了,还笑着,“先前不是你说,叫我?对你好一些?,怎么,这?样你不喜欢吗?”
  “你明知道……”他笑笑,又说:“只是你对我?的好,叫我?有?不祥的预感,心里头?怕得很?。”
  湛君不以为意,“你之所以会这?样觉得,是因?为你对不起我?,觉得配不上我?对你的好。”
  元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是我?对不起你,怎么办啊?”
  湛君艰难地转了个身,扯到了难受处,闭眼喘息了好一阵,缓下来后,举起红痕斑驳的手臂轻轻抱住了他,对他说:“没关系啊,我?都原谅你,谁叫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天底下我?最爱你,是不是?”
  他不说话,她就笑,“怎么,原来你说爱我?是假的吗?真可恶,我?被你骗到了,我?要怎么办啊?我?好傻啊。”
  “你听。”
  元衍捧着她的头?,按在了胸腔处。
  年轻的心脏震彻,叫嚣着汹涌的无休止的爱意。
  “听到了吗?”
  “没有?。”
  她笑起来。
  元衍跟着她一起笑起来。
  “我?早和你说过,你是我?的,云澈,”——他从来只喊她云澈,别人都不这?样,连名带姓唤她使他有?一种他拥有?了全部?的她的畅快感觉,“我?从来没有?想过负你,你是我?今生唯一想娶的妇人,我?只想同你分享我?的一切,也只有?你的儿女?才能继承我?的东西……我?这?一生想要的太多,你说的对,就算知道了你身世,恐怕也难免要做伤害你的事,只能事后竭力?弥补你,如今状况,只要你不再?同我?闹,我?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事会伤到你,所以答应我?,留在我?身边,等我?给你一切,不要再?想从前那些?事了……”
  湛君笑了一下,“我?都快死了,你竟然还不肯相信我?不会留在你身边吗?”
  “信你,什么不信你?”
  “那你答应我?的事,会办到吧?先生什么时候来看我??”
  “一直在找,可是找不到,着急也没有?用,今年不能陪你过生辰了,而且……父亲要对南州用兵了,我?在家里也待不了几天了,你生辰肯定也不能在,不要生气,到时一定给你送礼物到家里来。”
  “有?什么好生气,生辰而已,我?想见?先生也不只是为生辰,你不是说要娶我??如今我?父母兄嫂俱死,只有?先生算是我?的长辈了,总要同他见?礼。”
  “是这?样了,当时你也写了信给他,说要嫁给我?。”
  “对啊。”
  ……
  彼此拥抱着,温和小声说着话。
  他们仿佛真的和好了。


第83章 
  湛君醒来时已是午后时分; 元衍不在,内室里静悄悄,她爬起来穿衣裳。穿到一半; 渔歌忽然推门而入,湛君身上本就还酸软; 这么一吓,又跌坐回榻上。
  渔歌赶忙上前; 先?将人扶起,帮着把剩下衣裳穿好,又拿梳子过来。
  湛君坐着由她摆布,一言不发。
  妆罢; 渔歌捧来菱花镜; 照出一张清艳的脸。
  渔歌赞叹:“少?夫人貌美?绝伦,简直天上神人。”
  湛君转过头; 清泠泠一双眼。
  渔歌见?之心头一凛; 垂首惶惶不敢再言。
  湛君却忽然换了笑模样; 声?音也软; “鲤儿呢?他答应了叫我见?的; 如今在哪里?”
  渔歌早得了吩咐; 且已从元衍处得知了鲤儿是哪个,当下笑道?:“婢子方才去?瞧时; 乳母正陪着?小郎君玩儿; 小郎君文静; 可是又爱笑,瞧着?真叫人心都化了; 少?夫人先?用膳食,婢子这就去?唤乳母将小郎君抱来。”
  “那你快去?呀。”湛君催促。
  “婢子先?叫她们捧膳食来。”
  “好啊; 我正好用着?等。”湛君眼笑吟吟地推了她一把,“你快去?呀!”
  渔歌笑着?应是,出了门却纳罕,这位如今瞧着?分明是柔顺极了,她却为何常有胆寒之感?究竟由何而起?
  渔歌领着?乳母进?门时,看见?美?人在案后端坐,珠围翠绕,锦衣披身。
  锦帐罗帷,贝阙珠宫,华彩光耀夺目,可她坐在那里,像枯枝上将化的冰雪,有一种寂灭衰亡之感。
  是了,就是这样,渔歌忽地意识到了她不时的慌悸从何而来。
  可是眼前人的笑意如此诚挚而恳切,双目灼灼如烧。
  她像是一瞬之间活了过来,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旁人胡乱的揣度,可耻的污蔑。
  “鲤儿何在?”湛君急声?问。
  “禀少?夫人,小郎君已然到了。”渔歌笑道?,侧身让出路,乳娘垂首抱着?孩子缓步上前。
  乳娘躬身行礼,才要说?话,眼前忽然出现了削葱似的一双手,而后手臂觉到一阵拉扯之力,她下意识地收紧。
  “给我!”见?乳娘不松手,湛君声?色俱厉,“快给我!”
  渔歌愣了一下后急忙上前,两手托住乳娘怀中孩儿,慌声?道?:“少?夫人快松手!”
  鲤儿大哭起来,湛君却不肯松,面上隐有狠色。
  “莲娘你还不松手!”
  莲娘瑟缩了一下,为难地看了一眼渔歌,慢慢缩回了手,却仍保持着?托举的姿势。
  湛君把鲤儿搂在怀里,晃着?手臂企图安抚他,可是毫无用处,鲤儿哭得愈发厉害了。
  可怜的孩子,哪怕大哭,都透着?股孱弱。
  湛君心痛如割,贴着?鲤儿的脸哭了起来。
  渔歌在一旁劝:“少?夫人还是先?将小郎君给莲娘哄吧,这么一直哭着?不行的。”
  湛君哭着?问:“他怎么一直哭?”
  莲娘也心疼的很,一时忘了上下尊卑,伸了手上去?:“少?夫人手放这里,对,这里,手臂托着?……”
  鲤儿是个乖孩子,舒服了也就不哭了,继续睡起来。
  他不哭了,湛君也还在哭,过了会不哭了,抱着?鲤儿站着?,瞧着?恍恍惚惚的。
  渔歌见?状示意莲娘同她出去?。
  到了外边,渔歌道?:“梅苑小郎君怕是回不去?了,你这就回去?把东西拾掇一下,待会儿带过来,我寻个近地方给你住,也好侍奉。”
  莲娘轻声?应是,渔歌就叫快去?快回。
  莲娘走后,渔歌轻轻开了个门缝,往里头觑了一眼,见?湛君还在原地站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只怕是从方才开始就一下也没动弹。
  是了,就是这副样子。
  须得寻个时机好好同二郎讲才是。
  莲娘不多时便折返回来,一道?来的还有个张嫽。
  渔歌忙上前行礼。
  张嫽笑着?扶了她起来,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拈起帕子轻轻咳了两下,问:“睡着??”
  渔歌摇了摇头,低声?道?:“伤心的厉害,失了魂似的。”
  张嫽叹了口气,“既这样,你该在身边劝慰两句才是,怎地在外面站着??”
  渔歌闻言露出苦笑,“少?夫人有所不知,这位本来就不怎么爱使人,一向不喜欢旁人在她跟前晃悠,这又几经巨变,更不爱见?人了,性子也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二郎都惹不起,我们又哪里敢上去?讨嫌?”
  张嫽掩唇轻笑,道?:“渔歌你如今胆子是真的大,连二郎你都敢谐谑,到时看我告状给他,你就完了!”
  渔歌情?知她是玩笑,心里并?不害怕,不过嘴上还是讨饶:“我哪里敢?我是一时昏头讲错了话,少?夫人宽我这一回,少?夫人您最是心慈好善,可千万要为我周全!”
  “好入耳的话,可我偏不受你这讨好。”
  一时两个人都笑。
  笑完了,张嫽问:“那小孩子今日可还好?”
  渔歌道?:“比昨日还好些。”
  张嫽笑着?点点头,“那就好,听你这样说?,我也就放下心了,你且做事,我先?回去?了。”
  渔歌心下一动,出声?留她:“少?夫人既来了,怎能不坐一坐就走?您们是妯娌姊妹,于?情?于?理?我们这位少?夫人都该好好招待,否则岂不是失礼?好歹也看一眼小郎君呀!”
  张嫽本就是为着?鲤儿才来。她先?是去?了梅苑,没见?到,担心的不得了,好在遇着?莲娘。其实她知道?元衍这边不见?客,可还是跟着?过来了,是真的想见?小孩子。
  渔歌心里也清楚,她自有一番打算。
  元衍出征在即,往后他不在家,这心肝肉定是交由渔歌看顾,若是只管起居事,渔歌自觉还能胜任,可偏偏这心肝肉遭逢大变,心内郁结,需有人开解疏导才是,否则长?此以往必然养出大病症,渔歌不敢怠慢,可苦于?奴婢之身,且又不大得这心肝肉的喜欢,实在也头疼的很。论?起来元府女眷其实不少?,上头主母自是不必妄想,小娘子亦是不能指望,也就剩下一个少?夫人张嫽。
  张嫽向来是个好人,天生的柔顺,从来也没有争名夺利的心,面善心慈,一向为元府诸人称道?,又是个长?嫂的身份,实在是最适合不过。
  且对张嫽来说?,此事若能成,好处也不是没有。
  方艾想必没什么好脸色,可便是没有这事,方艾对这个儿妇的脸色也再不能更差了,实在也不碍什么事,但元衍承了情?,必然要念恩,而且张嫽又实在喜欢孩子。
  张嫽对这提议十分心动。她倒不会想元衍念她的好,只是很喜欢孩子,同时也觉着?湛君可怜,想同她说?几句安慰话,只是元衍一直拦人,她空有这分心却无力施展。
  不过张嫽也有顾虑,蹙眉道?:“我是很想去?看望的,只是怕扰她,她大病方愈,万一正喜静,岂不是冒昧?”
  渔歌笑道?:“怎么会?这位是真心疼爱小郎君,少?夫人对小郎君的心也是再不能更真挚了,她必然念着?少?夫人您的真情?,若不是身不能往,只怕还想亲自去?拜会您这位长?嫂呢!”
  这些话张嫽听了自然很喜欢,只是又想到青桐,觉着?对她不住,喜意便淡了些。
  渔歌见?此,唯恐不成,忙求道?:“少?夫人只当是可怜二郎,他可最放心不下他这位心上人,您来看小郎君,这位也能有个说?话的人,二郎也免些忧虑。”又笑说?:“难道?少?夫人是要二郎亲自去?求?”
  张嫽失笑,“渔歌你可实在是巧舌如簧!”
  渔歌知她这是应了,笑着?道?谢,又是好一通奉承。
  湛君听见?了开门声?并?脚步声?,但是不想理?会,所以头也未抬。
  渔歌快步到湛君身前,先?唤了两声?,确保她有在听之后才道?:“大郎君夫人来看望小郎君。”又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您病中时,大郎君夫人每日都去?看望小郎君,十分尽心尽力。”
  果然,湛君听罢,眼睛眨了眨,抬起了头。
  张嫽朝她颔首微笑,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得近了些,先?看了一看安睡中的鲤儿,笑意更深了些,然后才又去?看湛君,关切道?:“病可是都好全了?这孩子还要靠你,要好好养呀。”
  张嫽二十六岁,面容姣好,瞧着?虽极病弱,却自有一番风流意蕴在,又兼是知命豁达之人,少?有烦事在心,神气冲和,面上瞧着?不过双十,观之可亲。
  同卫雪岚很像。
  湛君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慈爱,不由得双眼泪湿。
  为可怜的鲤儿,为可怜的卫雪岚。
  张嫽看她哭了,一时手脚僵硬,很有些局促。
  湛君忙笑了下,道?:“您请坐。”
  她想亲引张嫽去?几前坐,可是忘了自己?站了太久,不动还好,一动弹两条腿皆是又酸又麻,站也站不住,东倒西歪起来。
  张嫽同渔歌全被吓到,赶忙去?扶,最后一个接过鲤儿抱在怀里,一个架住了人。
  湛君很觉羞赧,道?自己?失礼。
  张嫽笑道?:“也太言重?!”然后便低头看鲤儿,眼睛移也不移,笑容和煦而满足。
  “我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可是自己?不能生……有过三个,不过一个也没生下来,头一个有四个月大,成形了,她们告诉我说?是个男孩,我看了一眼,都是血什么也看不清,后来就再没看过了……也想过给大郎纳妾,他不想,还安慰我说?,父母子女之间要讲缘分,若是缘分不够,便是生下来,也还有旁的苦楚要吃,若命里没有,也大可不必强求,所以到现在也还没有……鲤儿这样好的孩子,无论?给哪对父母,都是上苍的眷顾,我不奢求这等福分,只要能常常见?到鲤儿,我便十分知足了……”
  张嫽走后许久,湛君依然在想她说?的这些话。
  想的入神,以至于?元衍回来她也没有发觉。
  他问她:“听说?这里今天很热闹?”
  他说?话湛君是听到了,可是不想理?会,于?是只是低头看鲤儿。
  元衍已经被她搞得很没有脾气,所以并?不生气,自顾上了榻,从后面拥住她,环住她细软腰肢,下巴搁在她肩上,低头看她抱孩子。
  此刻她自有一番仪静气闲的气度在,瞧着?很是温和宁静。
  这模样元衍先?前还没见?过。
  他知道?原由,所以头一次觉得这小东西竟然十分顺眼。
  不免想起一些旁人同他说?过的话,手不由自主地搁在她腹上,神思也慢慢飞远了……
  而后忽然想起那晚的卫雪岚,霎时脸色雪白,汗如雨下。


第84章 
  鲤儿忽然没预兆地大哭起来。
  湛君顿时慌了; 以为是自己没抱好所以叫鲤儿?不?舒服了,连忙强撑着把胳膊抬得高高的。
  元衍看她辛苦,便道:“我替你。”伸手要从她怀里接鲤儿?。
  湛君一个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也不?说话?,只拧着身子继续哄鲤儿?。
  鲤儿?仍在哭; 元衍的手也没收回去。
  莲娘慌忙从外头跑进来,看见?元衍; 脸色急变,脚下也停住,怯畏不?敢上?前。
  湛君抱着鲤儿?起来,下了榻飞快奔向莲娘; 给她看鲤儿?; 急问:“这是怎么了?哭的好厉害!”
  莲娘想抱过?鲤儿?,湛君不?给; 她也只好做罢; 就在湛君怀里解开襁褓; 打开看了; 并不?见?脏污; 于是对湛君道:“怕是饿了; 少夫人快将小郎君给婢子吧,婢子这就将小郎君带下去喂。”
  “不?行!就在这里喂。”
  莲娘惊怕地看了一眼元衍; 低头不?敢接话?。
  湛君像是忽然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转过?身一脸气恼:“你还不?出?去!”
  元衍也不?多话?; 下榻穿鞋,慢悠悠往外去; 只是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回头瞟了湛君一眼; 仍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去了。
  湛君那句话?方一出?口,莲娘脚便软了,这会儿?还是不?敢动弹,湛君要?拉她到榻上?坐,她哪里敢,忙不?迭辞了,站着就扒开衣裳,拨了抱腹,露出?整只丰硕的乳,托着鲤儿?的头帮他含了进去。
  鲤儿?立时不?哭了,嘴不?停地动,偶尔有吞咽声。
  湛君盯着瞧,莲娘不?禁赧颜。
  看了一会儿?,湛君忽然开口问:“我同你一样生了这软物,大小虽不?全然相同,但既是人人都有的,想来功用也无甚差别,怎么你能喂我却不?行?我没有他吃的这个?。”
  莲娘脸色更红,惊异于这高门里的尊贵夫人竟然这般口无遮拦,问出?这羞煞人的话?,实是闻所未闻。不?过?她虽作此?想,却不?敢不?答,只是声细如蝇:“此?哺儿?之物,来日夫人诞下孩儿?,自当充盈……”
  湛君似懂非懂,“你是说只有生了孩子才会有?”
  莲娘点点头,“这物只母亲才有,单为哺育孩儿?而生,婴儿?娇弱,幼时只能以此?为食,待大些可用他物,这物再用不?到,便会自行消失,待下一个?孩儿?出?世?再出?现。”
  这下湛君完全懂了,“所以这是母亲专给她自己孩子的,因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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