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成欢 >

第52章

成欢-第52章

小说: 成欢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下湛君完全懂了,“所以这是母亲专给她自己孩子的,因此?我没有,对吗?”
  莲娘慌忙点头,心?里祈求她不?要?再问。
  湛君有些气馁,愣愣看着鲤儿?,如莲娘所求,没有再问什么。
  湛君还是抱着鲤儿?不?撒手,晚间更是一定要?带着鲤儿?一起睡,元衍当然不?情愿,可是又不?敢拂了湛君意叫她不?高兴,只好默默忍下。
  能睡四个?人的大榻,元衍与?湛君并躺,中间搁了个?小铺盖,安置着熟睡的鲤儿?,湛君侧身躺着,手就放在鲤儿?盖的厚衾上?,神色温和安宁。
  元衍却如坐针毡,怎么都安定不?了,最终忍无可忍,皱着眉坐起来,摇醒了湛君:“小孩子真的讨厌的很,夜里一定哭闹,你应付得了?快叫乳母把他抱走!”
  湛君慢腾腾坐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唇定定看他。
  两?人无声对望许久。
  元衍狠吸进一口气,又长长呼出?来,咬着牙躺下了,恨恨闭上?了眼睛。
  湛君却起了来。
  元衍立即坐起来,扯住她问:“做什么去?”
  湛君不?回答,只是掰开了他的手,径自下榻去。
  元衍看她连衣裳都没披,只趿了一双鞋就往门口去,立刻慌了,忙要?下榻追她回来,脚才落地,就看见?渔歌进了来,湛君跟在她身后。
  渔歌到了近前,先向元衍行礼,笑道:“二郎恕罪,先叫婢子将小郎君抱走吧。”
  渔歌抱了鲤儿?走,榻上?又只元衍与?湛君两?个?。
  湛君拿起元衍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元衍手臂用力,湛君就被他紧紧拥进了怀里。
  两?个?人都笑。
  元衍今日自回来后的积压所有怨气在这一刻尽平了。
  湛君忽然抬起手,以手背轻轻抚摸元衍的脸。
  元衍看着她,眼中逐渐浮现恳求的意味,手也探向她绢衣底下。
  湛君却突然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挣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
  元衍惊讶地看着她,喉结滚动,已有喘息之意。
  湛君道:“今日我一直在想,可如何也想不?明白,你说找不?到先生,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滴水或一粒尘,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你是不?是骗我?”说到最后已经有恼怒意。
  “骗你什么?”元衍又把她拉回来躺着,翻身朝她压下,从耳垂一路吻到她嘴唇,“是真找不?到,你这先生好有本事,行迹敛得彻底,哪里都找不?到,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
  湛君忽地哭起来,流着泪道:“先生是不?是也叫我害死了?”
  元衍低头吻掉她眼泪,又亲了亲她眼睛,安慰道:“他怎么可能会死?你也太小瞧他。”又笑:“你还是担心?见?面之后怎么交待你偷跑出?家门这事吧。”
  湛君认真地道:“我会同他认错,求他原谅我。”
  元衍想了下,笑着说:“那他定会原谅你,我就从来都耐不?住你求。”
  湛君轻声讲,“先生才不?像你。”
  元衍又沿着她嘴唇往下,迫得她微微仰起头。
  “别怕,有我在。”
  两?人一齐闷哼出?声。
  湛君淌了汗,急喘道:“对,我有你……”
  最后弄在外面。
  湛君还在混沌之中,察觉到微微的凉,目光寻过?去,看见?了,不?知道是什么,蹙起眉寻思,又想不?到,于是看人的神情苦恼起来。
  她这样子落在元衍眼里,实在是可爱得很,他坐着把她抱起来,摸了摸她脸,笑着问:“想知道是什么?”
  湛君想了想,昏昏点了下头。
  “不?告诉你。”元衍下巴在她头顶蹭了几?下,又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笑得胸腔震动,“好傻啊,云澈,怎么这么傻?什么都不?知道。”
  湛君举手打他,只够打到他下巴,不?过?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像幼兽探爪,碰到的地方没有痛只有痒。
  元衍把她手抓住,十指相扣,仔细看了一会儿?,说:“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是我的妻子了。”
  湛君微张了眼。
  元衍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心?跳得很快,“南州事最快也要?半年,我实在等不?及,就先把我们两?个?名字写在一处,反正我亏欠你的也不?止这一件事,来日一并补给你。”又同她商量,“公主可以有很多,但皇后却是只能有一个?,自然皇后比公主好,你以后就不?要?再提什么公主的事了,你是我的云澈,不?是什么姓孟的公主,好不?好?”
  湛君眨眨眼,轻轻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了。
  她没回答,可一点也不?耽误元衍高兴的要?死,满足地看着她的睡颜,手指一下一下抚她的头发。
  湛君第二天醒来时,元衍还在,一睁眼就看见?了他。
  湛君长睫动了动,复阖上?眼,要?继续睡,忽然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大惊,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
  湛君低头看向手边,一只缃色襁褓,里头举着手嘻嘻哈哈在笑的正是鲤儿?。
  元衍抱了鲤儿?起来。
  他应当是同谁学?了,抱的有模有样,鲤儿?还在笑,没有哭。
  “我方才仔细瞧了,他眼睛是像你,但又不?完全一样,他的更圆一些,而且你眼尾是挑的,他不?是。”
  湛君看了,有些疑惑,“真的像?我怎么瞧不?出?来?”
  “自然是真的像,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侄儿?像姑母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他不?像父母,倒有些出?乎意外,将来我两?个?有了孩儿?,不?像我倒没什么要?紧,但一定要?像你,不?然我不?喜欢。”
  他提到孩子,湛君一下子失掉血色,双目惶惶,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元衍察觉到她异状,亦慌了神,放下鲤儿?把她抱进怀里安抚,像哄鲤儿?一样,轻轻地一下下拍着。
  “吓到了?”元衍问。
  他以为她同他一样,说到孩子就想起死去的卫雪岚。
  “别怕,不?叫你生,我比你还怕呢。”
  元衍一直抱着她,直到张嫽来到。
  张嫽见?他两?个?这样,愣了一下,笑道:“我来的不?巧。”说罢要?走。
  元衍忙唤阿嫂,叫住了她。
  他下了榻,走到张嫽身前,叙了礼,笑说:“哪里不?巧?我正是在等阿嫂。”
  “等我?”
  元衍点头,“知道阿嫂要?来,因而有几?句话?想亲对阿嫂说,阿嫂听后可要?应了我才是。”
  张嫽道:“若力能所及,自然应你,二郎且说是何事。”
  “阿嫂想必已然知道,自天下罹乱,各路神鬼轮番上?场,苍生有倒悬之苦,南州有一贼寇,称什么‘十五山王’,血洗府衙,搜刮民财,劫掠往来行旅,使得南州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父亲欲对南州用兵,匡扶大义?,还河山以安宁,父亲高义?,我身为人子,当履其?志,是以不?多时便要?奔赴南州父亲麾下,竭诚报国,只是……”他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湛君,“只是心?有牵念,又困于分身无术,实是为难。”
  “如今也只有阿嫂一人托付而已,愿阿嫂念在骨肉之分,代我照拂一二,免我心?忧,阿嫂若应承,阿母处我自会言明,以免阿嫂两?处奔波之苦。”
  方艾对张嫽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张嫽虽并无怨言,但难免心?中苦涩,如今既能不?必每日昏定晨省,自然是好的,况又能多些时候陪伴鲤儿?,如此?一举多得之事,张嫽自是应下。
  元衍卸下一块大石,又是连番道谢。


第85章 
  元衍离开是在一个清晨。
  像往常一样; 他起来,窸窸窣窣穿好衣裳,又回到榻上坐; 指节轻轻刮过湛君的脸。湛君照旧装作未醒。
  又是寻常的一天。
  直到天黑了许久,元衍不见?回来; 湛君方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他是走了。
  元衍三日一封信,湛君每回都是匆匆看过便交给渔歌归置。渔歌悉数收在一口漆金樟木箱子里; 挂一把?小金锁,钥匙贴身收着,只待湛君想起,好即刻开了拿给她看。
  只是从来没有过; 一次也?没有; 那?些信就一直锁着。
  渔歌觉得自家二?郎的深情尽被辜负,心中很是不平; 于是在旁隐晦提醒湛君往南州去信; 湛君全然不理会?。渔歌无力可使; 整日愁容满面。
  张嫽亦是有心无力; 只管抱着鲤儿暗暗叹气; 感慨命数果然天定; 一物治一物。
  廿五日湛君生辰,正是千红万紫之时。
  张嫽邀湛君往园中看花。
  湛君面上未显; 实则心情极坏; 可张嫽待鲤儿实在尽心竭力; 让湛君觉得亏欠了她什么,于是应下。
  温风醺人; 湛君走了几步,忽地?觉着疲乏; 停下来以手掩面轻轻打了个哈欠。
  张嫽抱着鲤儿走在前面,听见?声响,立即吩咐左右,“去抬榻来。”又回首笑着对湛君道:“此地?开阔,四周春色尽收眼底,你?我便在此赏景吧。”
  湛君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
  使女抬来了两张榻,湛君与张嫽对坐。
  湛君原只是乏累,挨上榻,竟变作困倦了,眼半阖着,不多时左右摇晃起来。
  张嫽又叫拿枕衾来。
  湛君道谢又致歉,侧身睡了过去。
  湛君并?没有睡很久,一张画的时间。
  张嫽才搁了笔,见?她悠悠转醒,笑道:“真?是巧极,我定力差了,瞧你?那?么睡着,实在忍不住冒昧,好在技艺还不算生疏,没有辜负你?的美貌,我自己是满意的,你?来瞧瞧?”
  湛君坐起来发了一会?儿怔,起身去看画。
  纸上寥落几笔勾勒,神工意匠。
  湛君看得入神,莫名想起平宁寺里母亲的画像。
  张嫽笑道:“若不鄙弃,便送与你?做生辰礼,还请笑纳才是。”
  张嫽高门大族出?身,幼时即有才名,尤其一手好丹青,乃她生平最得意之处。她既觉得满意,必然拿得出?手。
  湛君果然笑笑。
  忽然一声婴儿啼哭,两个人再无心思管画,一齐去看鲤儿。
  鲤儿一个半月大,精心喂养下虽还是瘦弱,但比起刚出?生时已然好了太多,很安静,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轻易不折腾人,哭闹必然是有事。
  莲娘熟练打开鲤儿襁褓,翻看后不见?异状,便朝张嫽与湛君行了个礼,抱起鲤儿到屏风后面去了。
  湛君眼盯着屏风,张嫽觉得有些好笑,道:“我也?疼鲤儿得很,不过一会?儿不看,能?出?什么事呢?你?也?太失张驰。”说罢挽起湛君胳膊,要引她回榻上坐,方转过身,见?着个意想不到的人。
  张嫽惊奇道:“希容怎地?在?”
  元希容放下手中画,朝张嫽笑:“阿嫂这话实伤我心,既是家里地?方,我为何不能?在?”
  “可别乱猜测,否则也?是伤我的心了。”张嫽笑道:“我是问你?为何到了却不出?声,否则岂会?怠慢你??”
  元希容站起来,幽幽道:“我来的不巧,阿嫂你?一直看那?小东西,哪有眼神给?我?”
  “什么小东西?”张嫽微微皱眉,摆出?她长嫂的威仪,“你?是高门贵女,怎可失了礼节?”
  元希容倒给?这个长嫂面子,正色道:“阿嫂说的是,希容受教。”接着又笑起来,对着湛君行礼,道:“我有口无心,二?嫂千万莫怪。”
  这一声二?嫂喊的没什么好意,但湛君不在乎,于是不理会?,当眼前没这么个人。
  元希容受此冷待,眼见?着不高兴。
  气氛逐渐冷凝,张嫽适时开口,笑着对湛君道:“不知道你?见?过没有,这是希容,咱们家里的明珠。”
  湛君点了点头,道:“见?过的。”恰好莲娘抱着鲤儿从屏风后转出?来,湛君便向张嫽请辞,“已经出?来很久了,妙佳姊,我先带鲤儿回去了。”
  这算明着不给?面子了,张嫽一时也?有些为难。
  但鲤儿毕竟最重要,也?不需要考虑太久,张嫽道:“也?确实很久了,快带他回去吧。”又说,“我看你?也?乏得很,回去了也?再睡一会?儿吧。”
  湛君应下,从莲娘怀里接过鲤儿,缓步走了。
  元希容还没这般挫败过,哪里甘愿?咬着牙就要追上去,被张嫽拉住。
  “阿嫂做什么!”
  张嫽反问她:“你?想做什么?”
  元希容冷笑道:“我能?做什么?”
  “知道就好。”张嫽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劝道:“二?郎一向疼你?,你?现下去找她的不痛快,岂不是辜负了兄妹情谊?”
  元希容不忿,“疼我?二?兄如今眼里除了她还有谁?我们不过脚底泥罢了!”
  张嫽笑道:“那?是二?郎的不是,怨她作何?她是个好性情,同她做朋友不难,你?两个若能?和睦,二?郎必定欣慰。”
  “和睦?”元希容嗤道:“我看她是乱家的祸水,也?不想想,二?兄为着她闹了多少事出?来!”
  张嫽笑得眼睛弯弯,“我就知道,希容你?果然还是和青桐最亲,所以替她寻公道来了。”
  元希容立刻露出?一副嫌恶并?恐惧的表情,“阿嫂胡说什么!”
  “你?啊!”张嫽笑出?了声,又问:“说起来,青桐近来如何?”
  “还能?怎样,不死不活的。”
  张嫽亦是感慨,“她又何必如此自苦?”
  “谁知道呢。”元希容淡淡道,又忽然露出?一副兴味表情,“我瞧着这个也?是不死不活,二?兄怎么回事?”
  张嫽只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元希容道:“我看她也?不怎么情愿,一下毁两个人,二?兄简直是在造恶业。”
  “这是你?胡说了,我瞧他两个好得很,这话叫二?郎听见?必然要不高兴,以后莫讲。”怕她再乱说什么,张嫽挽起她手臂,“今日风大,别吹着,快与我一道回去吧。”
  “不想回,我瞧那?画甚美,阿嫂也?与我作一张,可不许薄此厚彼。”
  张嫽有些难以为情,“希容你?想要,莫说一张,百张千张也?是能?的,只是可否改日?今日她生辰,我说了拿这个给?她作礼物,若是再与你?画,岂非显得我轻慢?”
  “她今日生辰?阿嫂怎知?”
  “也?是谈天时听渔歌讲的,说是二?郎给?她送礼物,早几日起便陆续的到,渔歌讲给?她听,想叫她念二?郎的情,送信往南州去。”
  元希容眸色微动,抽出?了张嫽臂弯里自己的手,几步走到榻边去,取了画,对张嫽道:“这不知道也?便罢了,既知道了,都是一家人,怎能?不为她庆贺一番?只是我知道的也?太晚,太紧急了些,又不好随意送个什么东西,否则岂不是怠慢她也?怠慢二?兄?如此我人先去,礼物就等我细细挑了再送过去,阿嫂以为如何?”
  “这……”
  元希容挽上张嫽手臂,挈着她往前去,“阿嫂这便与我一道去吧。”
  湛君抱着鲤儿回去时,渔歌恰好忙完,正要出?去寻人,不料在门口遇见?,喜不自胜。
  地?上摆满了箱箧,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湛君见?状,蹙起眉一副厌烦模样。
  渔歌喋喋不休,夸耀着这些她主子从山南海北搜罗来的好东西,以期叫这眼前人明白?她主子的盛情。
  湛君坐在榻上,额角都在跳。
  渔歌一样样捧东西给?湛君看,湛君叫住她,“我倦了,想先歇下。”
  渔歌顿时失声,满口想说的话全吞回去,充塞在胸口里,化成了郁气。
  “是。”
  渔歌强颜欢笑,躬身退下。
  湛君把?鲤儿放平在榻上,鲤儿这时正醒着,一双澄澈的眼睛,让湛君想起倒映在溪水里的星星,心里生出?柔情。
  “鲤儿,姑姑今天十八岁了,你?知不知道呀?”
  鲤儿张嘴,吐了个泡泡。
  “你?知道啊?”湛君笑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