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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弄巧成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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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风走来时,衣袂翻飞,每一下都拍在她的心上。
  什么郑易小美男,什么不辞而别,统统被她抛到脑后。
  李颐听笑得像只闻到肉香的狐狸:“早啊魏登年,你今天有喜欢我一点吗?”
  他也冲她一笑,十分体贴地没有再次拒绝她:“早啊郡主。”
  李颐听“啊呜”一下捂住心脏,今天也是想被反派轻薄的一天!
  她嗒嗒嗒地跑到他身边:“此去一别,要记得想我,但也不用太想,因为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魏登年轻轻勾了勾嘴角:“郡主这么肯定?”
  李颐听笑眯眯的:“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魏登年停下脚步:“若是你没来呢?”
  李颐听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看上去就认真了,摇摇头:“这个假设不成立。大夫配的药拿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吃?”
  魏登年道:“晚一些吧,初去军营,我不想出什么纰漏。”
  “好好好,”李颐听弯着眼睛,“你可以等到我们见面再吃,我陪你,有人陪着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魏登年没有答应也没拒绝,李颐听便权当他答应了,喜滋滋地跟着他往城外走去。
  城门外,两拨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对了,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要走了,所以昨晚高兴得睡不着啊?”
  魏登年笑意凝固了一瞬,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顺着嗓子眼落了下去。
  他向来不屑说谎。他不堪的样子她都见过,他从前巴不得把她吓跑,可是为什么……
  “是啊,睡得太晚了,早上都起不来。”
  李颐听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点点头又试探地问道:“以后还会回来吗?”
  “不会,结束了。”魏登年笑得生动,眼睛里却漫过一瞬寒光,直到他把目光落到身边的女子身上。她肩膀沉了沉,似乎偷偷松了口气,眉眼像风一样干净,吹散了魏登年眸中的凉意。
  …4…
  皇陵建在薄奚山上,太后祭礼便是在那里举行的。
  太后生前独揽政权,和宋帝其实并不算和睦,死后倒是享了宋帝的一片孝心。
  薄奚山在大卺位置偏东,最近的城池也就是扈城,远离都城的喧嚣繁华,环绕青山绿水,半座山头隐在云霭之下,倒像是座小仙山。
  李颐听对这种出行毫无兴致,奈何她老爹濮阳王在都城关了小半辈子,最爱这种动辄一大堆人簇拥着的皇室活动,由不得她做主,早就给她报了名。
  跟宋炽性子端庄沉闷的外祖母不同,他老爹是个不正经的,虽然打着祭拜太后的名头出行,实际上已经着人张罗起狩猎的装备。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人死都死了,做的这些都是给活人看的,咱们拜不拜的,太后她老人家压根不知道,没什么意义,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当然图自己快活。
  李颐听听到这话,当场还左顾右盼地担心,想提醒她爹别当着下人们的面这么大不敬,结果她嗑瓜子的娘补充了一句,多打几只鹿回来,山鸡也行,炖汤味鲜。
  李颐听算是知道宋炽那一身纨绔气息是从哪里来的了。
  在都城待了半月后终于成行,当日,御龙营的人清空了小半个都城的街道为皇家车队开道,完全对得起兴师动众四个字。
  李颐听知道后直摇头,卺朝的皇帝还是这么神奇。
  千人的车队从奉天殿前一直延伸出宫,除宋帝外,还有七七八八的皇子妃子亲王重臣,跟皇家沾亲带故的那一批轿辇在前,臣子们在后,皇帝的车驾居中,被天子亲兵层层围护,滴水不漏。
  五月的日头已经灼人,更何况是午后。车队停在路上,李颐听无聊地不时撩开车帘探头探脑,忍不住问道:“父王,我们在等什么?”
  濮阳王搓开几颗花生米外面的红皮,把白香的仁丢进嘴里才道:“还不是在等被我哥惯坏的小侄子。”
  话音刚落,由远而近的一声嘶鸣打破了庄严的气氛,李颐听下意识撩开了帘子,先入眼的是一匹脚力强健的高头白马,然后便是纵马放肆的少年。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李颐听整个人便如同被钉死在了车厢里,再也不能动弹。
  去祭拜太后的诸人至少面子给足,服饰皆以白色为主,唯独这少年一袭明晃晃的刺眼金色,蟒袍玉带黄金缎里,银制的头冠上红宝石有三,东珠有四,就连脚踩的一双云头锦靴都是双面缎的银线勾勒,夸张奢侈,像一根行走的金条。
  然而这身俗气至极的装束配上那张风流张扬的脸,顿时拔高到了贵气的档次。
  谁人不爱金条?谁人又不爱俊俏脸蛋?不巧的是,这两样他全占了。
  从宫禁严明的宫城里一路纵马而来,冲散护卫军进了车队才狠狠勒了缰绳,引得白马一声长鸣,而他夹了夹马腹又悠悠走了几步,扭头潋滟一笑,眼尾上挑:“哟,都到了。”
  周围顿时不少人冲他行礼。
  “七皇子。”
  “拜见殿下。”
  宋戌摆摆手,扭了马身朝后走了几步,停在李颐听的轿辇跟前,先朝濮阳王喊了一句叔叔,然后从头到脚将李颐听扫了个遍。
  他懒懒嗤笑一声:“小堂妹,你这衣品可真是愈见低劣了啊,戴点头饰吧,被百姓见了,还以为皇家穷得要去讨饭了。”
  李颐听袖子里的手一点点攥紧。
  卺朝七皇子,宋帝最喜爱的儿子,此时还未成为大卺的储君,跟宋炽从小吵到大的对头,以及凡人李颐听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招摇,一点点内心活动都能在他脸上瞧得清楚分明,不假辞色。
  对于皇子这个身份来说,他或许太年轻,又或许还太张狂,可是年轻和张狂这两个辞藻多数时候是绑定在一起的,当它们同时出现在某一个人身上,还是一个好看的人身上,绝大多数时候,都很招人喜欢。
  她盯着他,胸口发紧,在心里偷偷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啊,宋戌。
  宋戌瞧着李颐听木木的模样,咂摸出点奇怪的感觉来。
  不仅平常跟他争父皇赏赐时的那股蛮横劲没了,眼睛里还有点,还有点……管他的!宋戌说不出来,但他很满意宋炽这副样子,她定然也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他得意地拽了拽缰绳,轻喝几声,钻进了前面皇子们的队伍里。
  濮阳王咂着嘴,恨铁不成钢道:“他才说两句,怎么你还气得手抖呢,你反击呀!骂他呀!实在不知道骂什么,你就说他头上的东珠是假的,气死他!在你外祖母家待久了都不会吵架了?你退步了啊小宋,为父对你很失望。”
  李颐听干笑几声:“女儿这是懒得和他一般计较。”别开眼去,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几遍“我是宋炽我是宋炽”,终于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半日车程,中途休息了两次,宋戌也没再来挑衅李颐听,晚间便相安无事地到了薄奚山。
  山间雾浓露重,不宜再往上走,车队要在半山腰的皇家寺庙休憩一晚。
  大家分了房,休息的去休息,像濮阳王那般憋了一路手痒的,便偷偷去附近小猎一下。
  李颐听假装回房间休息,换了套更方便的裙装摸出去在庙里闲逛,顺便给月老庙供奉点香火。
  逛了片刻才发现,庙里压根没月老像。
  偌大一个皇家寺庙没月老,这完整吗?这专业吗!李颐听连连摇头,决定去找主持掰扯掰扯,让他辟间屋子,建尊月老像来。
  皇亲国戚都被安置在左边的上等客房里,下人们也有下人房,右边的一片屋子空着,李颐听瞎转悠的时候,忽然听见细小的争执声。
  是女人的声音,还在呜呜咽咽地哭。
  一排的客房都黑漆漆的,李颐听猫着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摸过去,贴在窗户上听,终于在其中一间客房前站定。
  窗户纸被她戳了个两指宽的小洞,看见里面正捂着脸啜泣的女子,和她面前轻声安抚的男子。
  “一二三四……”借着朦胧月光,李颐听依稀辨认出男子身上的袍子有九条张牙舞爪的金蟒。
  是太子啊。那对面捂着脸的是谁啊?
  李颐听身子前倾了些,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窗户上,时不时兴奋地往洞里看一眼。
  从那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啼中,李颐听大概得知此女犯了个错,不过她说是被陷害的,还闹到宋帝面前去了,宋帝十分不悦,准备此次祭拜过后把她留在宫外思过。
  女子哭得伤心着急,一直说自己在宫外肯定会被下黑手弄死,太子恰到好处地拥住了她,体贴地宽慰,说绝不会让她出事,今晚就会动手,不会让宋帝有机会处置她什么的。
  太子这是要谋反啊。李颐听打了个哈欠,本以为下凡一趟还能听听皇家秘闻,然则故事十分没意思,还不如月老手里的那些戏本子,完全忘记了此刻顶着宋炽身体的自己也是要被谋反的那方。
  然而哈欠打到一半,那不是低头捂脸痛哭就是把脑袋埋进太子怀里的年轻女子,梨花带雨地抬起了头来。
  那什么不是宋帝的王美人吗!
  太子和王美人?
  看到这儿,她可一点也不困了,这在月老的戏本子上也少见啊!
  李颐听看得正起劲,一时亢奋,拍着窗户笑出了声。
  刚拍了两下她就呆住了,因为屋子里原本浓情蜜意的两人齐齐转头望了过来。
  王美人惊呼一声,太子率先反应过来,冲出来一把扣住了正欲逃跑的李颐听,李颐听还没来得及施展点身手,就被随后出来的王美人一棒子敲了个眼黑。
  “扑通”一声,倒栽在太子脚边。


第7章 
  原来是只纸老虎
  …1…
  李颐听醒来时身处黑漆漆的客房,太子和王美人不见踪影。稍一活动,她发现自己手脚皆被绑死,嘴巴里还塞着块巾子,把腮帮子撑得满满当当,非要开口也只能憋出几声低低的干号。
  绑人的大概是个新手,李颐听脚腕的绳子跟绑花卷似的层层圈圈绑至膝盖,手上也绑得全无章法,掌心贴着掌心给捆住,偏偏还歪打正着,她几次勉强屈指都没够到腕上的蓝色丝带,人也只能一拱一拱地蠕动前行。
  客房里除了桌椅床榻,其他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找到什么能割开绳子的器物。她没拱两下就没了力气,半靠着椅子,瘫在地上喘气。
  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忽然外面厮杀声四起,刀剑兵器撞击的铿锵声响和人们的惨叫声遍布,远远有火光一闪而逝将窗户纸晃亮。这些声响几乎都是从左边客房传来的,她周遭一带的客房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那位不爱美人爱小妈的太子已经发起了宫变。
  宋帝此次出行只带了一千护卫军,又是在薄奚山这样难以调兵的地方,也算是个造反的好时机了。
  李颐听在脑海里飞快回顾了一番卺朝的发展史。她嫁给宋戌时,他已经成了储君,宋帝也还活着,或许此刻太子发起的兵变就是宋戌成为储君的契机也未可知。
  李颐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肯定是宋戌在此次兵变中救了皇帝,然后就被立储了。
  她心中安定多了,艰难地蠕动几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等着宋戌救完他爹来救她。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有人踏着急促的脚步朝着这边赶来。李颐听的瞌睡骤散,聚精会神地盯着门口。
  房门被人踹开,紧跟着,被五花大绑的人“咚”地滚了进来。
  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那人跟桃花似的俊脸立刻痛得皱成一团,气势汹汹地嚷开了:“你们轻点!老子身上都是真值钱的东西,磕坏了谁赔啊!哎,李颐听?你也是晚上出来解手被抓的?”
  宋戌怎么在这儿?
  那谁来救她!
  李颐听有点绝望。
  随后冲进来的王美人衣衫稍乱但还算整洁,太子就狼狈多了,一手拿剑一手拿着火把,大臂有几处刀伤,脸上还有污血,发髻也歪到一边,整个人乱糟糟的,就像刚从乱葬岗爬出来一般。
  他上前一脚,踹得宋戌闭了嘴,又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想要的,最后把李颐听嘴里的布巾拽了出来,塞到宋戌嘴里。
  “唔唔唔!”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分点!敢弄出动静就弄死你们!”
  太子指着他俩恶狠狠地威胁了两句,王美人关好门回来,急急拽了他一把:“别管他们了,怎么回事啊三郎,你不是说今晚……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太子脸色愤愤。
  他们此次突袭本来万无一失,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路人马,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可一交手便知都是新手。那群人在庙外设伏,黑灯瞎火的,地里埋了好大一片捕鼠夹,他们的人一大半都受了伤,拖延了时间,让宋帝等来了援军。
  “捕鼠夹!本宫筹谋多日,竟然败在了捕鼠夹上!”
  王美人整个颓了下去,口中喃喃道:“失败了,失败了,我们要死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丧气话的时候,老头子的援军已经到了,这里不能再待了,咱们要马上走!”
  太子左右踱了两步,忽然提剑要刺宋戌。
  王美人惊呼一声,按住了他的手:“殿下这是做什么?”
  太子道:“杀了他再走!”
  王美人道:“殿下不可!此子是陛下最爱的儿子,我们可胁之,若是万不得已被擒住了,还可以将他拿作人质求条生路。”
  李颐听一脸慈祥笑意地看着他们,不错不错,太子虽然蠢点但勇气可嘉,王美人看似柔弱却有点脑子,这也太好嗑了。
  笑意还没收走,王美人忽然按住太子的手转了方向,剑锋陡然指向了她:“殿下若是非要杀个人,便杀她吧。”
  李颐听:“?”
  “人质有一个就够了,带多了反而累赘。”
  李颐听舌尖左右抵了抵,腮帮子已经不酸了,马上道:“我不累赘,我逃跑很快,绝不拖你们后腿!”
  太子犹豫了片刻,手腕移动,还是将手中剑“唰”地对准了宋戌:“她总归是个郡主,娘家权重,老头子多少也要顾及点。本宫就是想杀这个。”
  宋戌身体扭得激烈:“唔唔!”
  李颐听:“他说不行。”
  太子呵了一声:“管你行不行!老七,你以为你现在还在宫里,是被老头子捧在手心里的乖儿子吗?说实话,本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凭什么你成天玩物丧志、养猫逗鸟,却因为你娘是皇帝最喜欢的妃子所以从没被骂过,而我作为太子却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么多年,本宫只要一想起这些事就夜不能寐,不杀你不足以泄愤!”
  王美人:“……”
  李颐听:“?”
  现在的凡人,睡眠质量差起来,都要杀人的吗!
  宋戌:“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太子道:“他说什么?”
  李颐听耸肩:“太长了,我也没听懂。”
  太子伸手想扯掉宋戌嘴里的布巾,手伸到半路,又突然收了回来:“罢了,反正你都要死了,一个死人,想说什么无关紧要。”
  “你不能杀他!”李颐听惊叫一声,太子被吓了一跳,手抖了抖,险些把剑摔了。
  他怒道:“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你不是跟老七最不对付吗,两个人成天吵架,叽叽喳喳的最烦人!”
  李颐听“嘿嘿”两声:“就是因为我们成天吵架,他要是死了,那我找谁吵架去?要不你杀我吧,杀我泄愤。”
  语毕,太子和王美人都看了过来,同时李颐听也感受到了身旁的灼灼目光。她不敢侧目,只看着太子干笑。
  “你不会喜欢这货吧?平常只以为堂妹你性格不大好,没想到脑子也不行。”
  太子怜爱地摇摇头,提剑向宋戌戳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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