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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弄巧成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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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了头。
  她记得前段日子她醉酒时曾唤过一次月老,却来了个公子哥,只是她断片断得厉害,来人长什么模样却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话带到没有。
  等了半晌,月老却没有现身,只是地上出现一行带着飘飘仙气的绿字——
  您的红绳太粗,还在切割,请稍等。
  李颐听气得七窍生烟:“月老你大爷的!咒你戏本子的男主丑出天际!”
  气完了又没出息地捡起带子拍了拍灰,捋直了重新系回自己手上。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便是如此。
  …2…
  她在浓重的夜色中回到王府,外边御龙营的人见到她跟见了鬼似的。
  一人问道:“郡主您不是下午就回府了吗?”
  李颐听恶狠狠道:“干你何事!”她把王府看门的人扯进来后,“啪”地关了府门。
  不止是御龙营的人见鬼,看门人也是一样:“郡主,您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李颐听心道奇怪:“外面那么多人守着,你也别值班了,回去睡吧。”
  看门人一脸不可言说的模样杵在原地。
  李颐听没空关注他,往里面走。
  府里灯火通明,连平常不用的客房都点了蜡烛,一路却没见到一个婆子家仆。
  她心中奇怪,继续往前走,却发现不止是下人,连红豆、濮阳王和濮阳王妃都不见人影。
  整座王府都已人去楼空。
  看门的小少年终于追上她的步子:“王爷以为郡主不满婚事要私逃,已经遣散了大半的下人,然后带着王妃和家里的钱,从暗道连夜跑了。”
  李颐听:“???”
  少年一下子跪在地上:“小的这条命就是王爷捡回来的,所以自愿留在府里,这要是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很快就会被发现。郡主,您快走吧!”
  李颐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真的都走了?”
  “都走了,郡主也快些走吧。”
  原来她去找魏登年,被误会成逃婚了。
  可濮阳王夫妇即使以为她要私逃,即使知道抗旨不遵是要掉脑袋的,还是故意纵她离去,还给她指了暗道。
  难怪了。
  她走时红豆哭得那样撕心裂肺。
  还有随处可捡的珠宝,那哪里是红豆给濮阳王妃整理妆匣掉的,分明就是濮阳王夫妇二人给她准备的细软。
  李颐听又气又好笑,胸口闷闷的,还升起一些令人心酸的感动。
  前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亲情,竟没想到会从宋炽的父母这里得到弥补,纵然那些感情是对宋炽,可是这一刻,李颐听只想自私一把,代入一次自己。
  她鼻子泛酸,把看门少年扶了起来:“我不逃婚。你从暗道出去,把他们追回来,告诉他们,女儿再不孝,也不会让父亲和母亲后半生漂泊孤苦。”
  “郡主!”少年人着急道,“王爷他们不会孤苦的,两大车金银财帛呢!您先顾着您自己吧。”
  李颐听一脚过去:“我不想逃婚你还逼起我来了是不是?去把他们追回来继续当清闲王爷王妃,快去!”
  看门少年愣了一下,见李颐听神情不似有假,是真的不逃婚了,跪地重重给她磕了个头,欢天喜地地往膳房跑了。
  李颐听嘴角的笑意在那少年跑远后一点点消失,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脚步沉沉地回了房。
  魏登年是不会管她了。
  九重天的任务虽然失败,可她也不能丢下宋炽这一众亲人撒手就走,既然顶了她的身体,便要担起她的责任。
  李颐听不是个自轻自贱的人,绝不会嫁给张鹤那个老头子,所以必须自救。
  这样想着,她在脑子里把能求助的人搜刮了个遍。
  最后竟然只想出一个人来。
  李颐听翻了半天才翻出根叉了毛的狼毫,至于那些名贵的墨砚,都被濮阳王夫妇搜刮带着逃命去了。
  她气极反笑,最后只找出盒胭脂,融了茶水当作墨蘸了,给宋戌写信。
  李颐听在信里拜托他到时候安排几个人扮成马匪把她劫走,这样不仅能逃婚,还可以撇清关系,不让皇帝怪罪到王府。
  届时再找月老带她回九重天去请罪,辞了这引导魏登年的任务。
  便借着此事换一位仙人吧,或许会比她做得更好……
  李颐听封了信,枯坐在位置上,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只是心里麻麻痛痛的,片刻不停地像在被什么东西啃食一般。
  就这样等了半宿,王府里终于逐渐有了人声。
  李颐听动了动发麻的腿脚,出门迎接。
  好家伙,果然有两大车的值钱玩意儿,一人背着三四袋,撇开被遣散的丫鬟婆子,也还跟着二十几个伺候的,乌泱泱一片,个个压得腰都直不起来。红豆哭得眼袋都肿成了两个眼睛大,一见了她,便把包袱往地上一丢,狠狠扑进李颐听怀里。
  “小姐!我就知道小姐是不会丢下我的!”
  李颐听也紧紧回抱住她,摸着她软软的发髻:“傻丫头。”
  濮阳王就跟在红豆后头,见状立刻去捡包袱,一边拍灰一边痛心疾首道:“这样的贵重东西也敢乱丢,败家玩意儿!”
  王妃走上来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濮阳王痛得嗷嗷乱叫,不敢再作声。
  她走上前来,半是欣慰半是忧愁,伸出手来摸李颐听的脸,又笑又哭:“我的炽儿,我的炽儿啊,你不逃婚,你可怎么办啊,我命苦的炽儿啊。”
  李颐听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又被激得乱了,她放开红豆,扑进王妃的怀里,借着宋炽的身体喊出了那个她想喊却没喊过的称呼——
  “母亲。”
  母亲的怀抱香香软软的,掌心温和地抚摸着她的背脊。
  李颐听的爹娘为桦阴战死,自她有记忆起便住在巍峨的皇宫。她没有被母亲抱过,只能暗暗地想,要是她的母亲还在人世,抱她的时候大抵也应当是这样舒服温情的吧。
  濮阳王偷偷抹了把眼泪,随即又摆出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行了行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瞎哭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王妃回头怒瞪了他一眼,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讪笑一声。
  李颐听松开王妃,拉着她的手牵去了濮阳王身边站好,自己重重跪了下去。
  二人皆是一惊,伸手去扶,却被李颐听拂开。
  “出嫁时人多事忙,女儿宋炽提前拜别父亲和母亲。”
  濮阳王道:“炽儿你,当真要嫁给张鹤?”
  “皇命不可违,我虽是出嫁,却不见得会嫁给张鹤老头。”
  濮阳王道:“这是何意?”
  李颐听行了拜礼,磕头道:“父亲和母亲只需要知道,不论女儿身在何处,外面怎么谣传,女儿都会好好活在这人世,所以不必伤心。”
  去了九重天,便再不能见了,理应好好告别。
  濮阳王夫妇泪眼纵横:“炽儿,你长大了好多,我们的炽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这么懂事了。”
  李颐听眼眶一热,看着夫妇俩泪眼婆娑的模样,心酸得无以复加。
  凡人浊眼,他们自然是看不到宋炽的壳子里装的是仙子颐听,也不会知道面前的宋炽早就淹死在了郸城。
  可是这样也好。
  有时候不知道才是幸福的。
  她强行把泪花憋了回去,再拜两下。
  “翼都山高水长,女儿去后,万望二位珍重。”
  安抚完濮阳王夫妇已是深夜,李颐听又把跟回来的那二十几个丫鬟婆子遣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她才让红豆跑一趟,拿着宫牌把信送到宋戌手里。
  宋戌回复得极快,他的人下午便来了,可是不知为何,王府门外御龙营的人全部撤了个干干净净,宋戌的人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亲自将回信交到了李颐听手中的,上面只有一个字——
  妥!
  李颐听还正奇怪宋戌怎么转了性子,讲话这么简洁,那随从又掏出一个半指厚的信封递了过来:“方才那封是回复郡主的事,这封是诉说对郡主的思念之情。”
  行,是她想多了。
  …3…
  婚期定在三月之后。从都城到翼都骑马得要半月,若是加上公主出嫁时的护军、随从、女婢、彩礼、车马什么的,路上起码要耗费一月,是以九月初李颐听便要动身。
  这着实太过仓促,可那张鹤却拿着大师算的吉时说事,非要赶在这个时辰之前到翼都才能去煞。
  宋帝前面已经允了公主下嫁,此刻若是为了这点子事计较,让张鹤心存怨怼,得不偿失;更何况李颐听本来也只是宋帝不忍心嫁女儿,临时顶替上去的郡主而已,能有长公主出嫁的规格已经是极大的恩典。
  后来濮阳王府又添了许多嫁妆,只是被李颐听偷偷塞回了库房。至于红豆,她没肯带走,那丫头求了她整整一日,中途还哭昏过去一次,李颐听却是狠了心,怎么都没有应允。
  小住府中的苏觅似乎也极为伤怀,也不怎么进宫侍奉皇帝,整日来往李颐听这儿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姐妹多么情深。李颐听先前还敷衍了几次,后来便干脆说身子不爽利拒绝见面,从王府离开时也未与其打招呼。
  也不是厌恶,只是瞧着她的脸,总要想起那日窥见的一幕,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出嫁当日,仪卫、车乘由皇宫出发,宋帝携贵妃亲自相送,宋戌还在被关禁闭,他们二人心中都清楚,这次出嫁只是走个过场,他先前闹了那么大一出,若是李颐听出嫁不闹,怕是会让宋帝怀疑,于是干脆不准他来。
  宋帝和章贵妃站在长长的白玉阶上相望,李颐听遵礼三叩拜别,却犹疑着不肯上轿辇,目光在宋帝周遭的侍卫中流连。
  两个月,她在家待了两月,魏登年一次都没来过。
  宫里赐给她的宫婢上前来问,李颐听也顾不得礼法,急急问她怎么没见到陛下新添的侍卫。
  小宫婢久居深宫,根本不知道魏登年,连连摇头,最后还是御龙营里护送她的将军说有个侍卫已经接了宋帝的密令,刚刚离宫了,想来便是御前红人魏登年。
  李颐听胸口狠狠起伏了几下,转身上了轿。
  出城后护嫁的营兵六百便折返了一半,剩下的才是护送她去翼都的。都城距离翼都跨了半个卺朝,一路上水路陆路来回折腾,李颐听命都去了半条,只惦记着宋戌的人怎么还没来。
  前面就是梳山,过了梳山再穿过祁城便到了翼都的领地,张鹤会在那里带人迎亲。
  虽说年前梳山曾闹过匪患,可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即将交差,仪仗队里的气氛不免松快起来,晚间在驿站休息时大家都开始聊天喝酒。
  李颐听心里记挂着事情,草草吃了几口便回去休息了。若是现在救她的人再不来,过了祁城和张鹤的人马会合后,便很难下手了。
  外面谈笑声声,李颐听在忧心中逐渐睡去。
  夜过半时,她忽然被呛醒,睡意散得一干二净,可是脑袋却昏昏沉沉,眼见着二三十个白衣人从外面蹿了进来,在这夜里如幽灵鬼魅一般,吓得她当场就叫出了声。
  “郡主莫慌,我等是殿下派来救您的,小的叫吉青,是殿下的死士之一。”领头的立刻递上一枚胡椒大小的药丸给李颐听,“这是迷烟的解药。”
  “宋戌?他还养了一批死士?我以为他只会狩猎。”
  吉青面色不自然道:“……兼职给殿下捡打下的猎物。”
  “哦,那就没错,你们肯定是宋戌的死士。”
  李颐听一边咳嗽一边吃药,严重怀疑这迷烟放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先把人呛醒,然后让他们大口呼吸顺便被迷晕。
  服过解药后头脑果然清明了许多,李颐听挥赶面前的烟道:“可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就像,就像……”枉死的女人夜里出来乱晃。
  “殿下说,我等虽然是来截胡的,行的却是救人的事情,所以不必穿夜行衣畏首畏尾,要堂堂正正。”
  好一个堂堂正正。
  李颐听生平还是头一次知道堂堂正正是这么用的。
  整个驿站的人都被迷晕,哦,呛晕过去。
  吉青等人立刻楼上楼下地翻箱倒柜砸东西,把各个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然后又将一块画着凶鹰图案的乌青胸巾刻意丢在李颐听床边。
  李颐听道:“这是何意?”
  “嫁祸。这胸巾是梳山马匪佩戴的标志,总要有人承担过责不是。”吉青拱手道,“还请郡主快快收拾了细软,同我等回程。”
  李颐听想了想,把随身的头饰手饰都摘下来塞给吉青:“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这些累赘全部给你。”说着,又对还在乱捯饬的那些人道,“别翻了,既然要嫁祸给马匪便做得像些,快去拿嫁妆箱子里的东西,专挑贵的拿,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了的埋在地下,日后你们得了空再回来取给家里补贴家用娶媳妇什么的。”
  白衣人面面相觑。
  李颐听道:“快点啊,免得他们醒了。本郡主不会告诉你们太子的!”
  她再三催促,大家终于开始撬箱子,把金银囫囵往兜里塞,塞不下的便依照李颐听所说埋在驿站地下,营造出整个驿站被马匪洗劫一空的假象。
  李颐听也去房里把发髻拆了,换了身淡青色的寻常便衣。
  从驿站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赶去祁城已来不及了,他们便在途中一间不起眼的客栈歇了脚。
  吉青道:“郡主今夜还请先在此休息,明日我等会送郡主去祁城住上一月时间。殿下说您不必急着赶回去,祁城虽远不及都城繁华,民风却也淳朴友善,我们几个可以陪您先逛着玩着,不过出门最好戴上面巾以免生出其他事端。等明日天亮护卫军发现您不见了,自然会急着回都城禀告,不会往祁城来搜,届时若陛下发兵剿匪,殿下会自请出兵,只是稍微做做样子,再偷偷来祁城接郡主。”
  李颐听笑容淡淡:“难为他想得如此周全。折腾许久,本郡主也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吉青应了,让手下三人一间住着,自己却不走,在门外替她守夜。
  李颐听听着动静,唤道:“吉青。”
  外面的人立刻应声。
  李颐听心中叹息一声:“无事。”
  第二日大早,一行人便启程去往祁城。
  白日里再看他们,一个个倒都是正经八百、有模有样的年轻人,只是这么二十来个人,身着一样的白衣在外行走,虽不骇人,也是十分惹人注目的。
  几乎是迎面走来一人就要望他们几眼,比李颐听不知道招摇几倍。
  吉青等人还十分自豪,直言殿下的眼光就是好,这样装扮竟好看到百姓们都一步三回头。
  果然跟他们顶头上司一样自恋。
  最后还是她挑了服饰,一个个逼着换上,又在出行时将身边的人减至三四人,才不再惹非议。
  这还是李颐听下凡以来头一次如此悠闲,每日戴上面纱出门,上午先去吃些小点,下午又去茶楼听书看戏,晚间去寻小食,一路吃了再回客栈。
  就这么连过了五日。
  这五日来她被保护得极好,且她也全力配合,并未引起任何怀疑。
  当夜,轮到个叫橘皮的年轻小伙子替她守夜。
  李颐听迟迟没有入睡,等到人来催时才道:“本郡主想沐浴,劳烦你去帮我打些热水,再帮我找些纸墨来,我睡不着想画画。”
  橘皮立刻道:“郡主莫称劳烦,殿下再三嘱咐要好生伺候郡主,属下这便去。”
  等到橘皮把浴桶备好,打满了热水,她又道:“你站远一些,我洗好自会叫你。在这之前不准靠近这间房。”
  橘皮面色一红,当即应下,出去了。
  李颐听趴在门上听着脚步声渐远,立刻回到桌前,沾墨落笔。
  宋戌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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