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妻子重生后-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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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青丫头有出息哟!”
都是乡里乡亲,张钰青又常年不在家,以后,还得麻烦大家帮忙照看老宅,她不停散烟,快速发糖,倒茶,一众乡亲都在问她是不是发了财。
“没有发财,为了开服装厂,我向舅舅借了不少钱。”
随便扯了个谎搪塞过去。
乡亲们嫉妒的眼神消失不见,转而变成关切:“那你压力挺大吧,这厂不好开!”
张钰青笑道:“是啊,我压力大,怕还不上钱,晚上都睡不着呐。”
乡亲们点点头,没了小心思,不停夸奖张钰青有魄力,有本事,小小年纪,心思就特别活络,不像他们家丫头和小子,一个个只会吃白饭。
工人多,院子里倒水泥不过两个小时,张钰青结算了工钱,离开时,又给众人散了烟,发了糖,大家都称赞张钰青会做人。
离开老家,张钰青的车框里,装满了乡亲们送的蔬菜瓜果。
新鲜的蔬菜,颜色漂亮,一点都不蔫。
如果不是没时间,张钰青都想自己种菜,城里的蔬菜要用抢,且种类少,有股怪怪的味道,听说奸商头天晚上泡过水,第二天就会压秤,都没了蔬菜的本味。
傍晚来到陈北生的宿舍。
张钰青停好单车,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时髦的女性,一手抱着娃儿,一手指着朱音菊的鼻子骂。
“你以为我像你这个自私鬼?和男人离婚,不光孩子不要,还把家里的钱掏空,你怎么不怕我们饿死?现在假惺惺来表演母女情深,晚啦,走开!”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妈也是为你好,你和丰家的小子,离了婚,就不该带孩子走,而且还是个儿子,以后你还咋嫁人?”
“你以为我是你,离了男人就不能活?我有工作,有钱,请得起保姆!”
小男娃儿才两岁左右,穿着可爱的小老虎棉袄,连衣帽被母亲扣在小脑门上,小家伙嫌弃热,用力扯开,不哭闹,母亲和外婆吵吵嚷嚷,他根本不怕,一双亮亮的眼珠子,咕噜噜乱看,瞧见张钰青提着一个大布兜迟疑走过来,他就咽了咽口水,突然伸出一双肉胳膊:“姨,抱抱。”
几双眼睛同时看向张钰青。
张钰青挎着布袋子,尴尬笑了笑。
陈北娟仔细打量张钰青,乌黑长直发,精致鹅蛋脸,穿着红色风衣,红色紧身裤,脚下是一双长筒红皮靴,深红色不显突兀,相反,特别衬雪白肤色。
下一刻,孩子转手递过来,陈北娟霸气道:“来,让你未来舅妈抱你,别影响我和你外婆吵架——”
张钰青慌忙抱住孩子,小嘴弯成了O形。
第80章
别看丰小宝才两岁; 但小胳膊小腿挺扎实,很沉,他不停地舔嘴巴; 同时眼巴巴瞅着那个布袋子。
张钰青苦笑,她这里面只有蔬菜呀; 想到自己兜里还有玉米味的软糖; 急忙掏出一颗; 连着袋子; 掰碎了,掏出碎糖果喂进那探头过来的小嘴里。
“舅麻,好吃!”
“呃……你喜欢就好。”
那边的母女俩又吵了起来; 这次不是为了丰小宝的事儿。
“我告诉你,她不可能是你弟媳妇; 你这丫头,怎么就没看人的眼光?”
“朱女士; 你看人眼光好?咋就二婚找了个那样的男人; 每个月给你一点点零花钱; 防你跟防贼一样!”
“死丫头; 嘴巴咋那么损,把你妈气死了,你就能讨到半点好?”
张钰青一直没说话; 耸了耸肩; 抱着丰小宝进入陈北生的家,此时屋内大饭桌边上; 坐着一大两小; 谷晨在教陈小起和陈小南学习。
看了看腕表,五点过五分; 现在不早了,如果不做饭,等下都得喝西北风。
把扎手的丰小宝交给谷晨,张钰青在厨房忙碌。
陈北生下班回来,一脸淡定自若,好似没有看到门口吵架的两个女人。
提了一只烧鸡,两斤卤牛肉,把菜放进厨房,接着就在一旁打下手,帮张钰青择菜、洗菜。
他突然说:“今年过年,我陪你一起去舅舅家。”
切菜速度很快的张钰青没说话,等把配菜切好,装盘,改切荤菜时,张钰青这才后知后觉问:“我舅舅邀请你了吗?”
“嗯,他邀请了,还让我带上孩子。”陈北生温和点头。
张钰青头疼。
总感觉陈北生有点儿狡猾,这绝对是在温水煮青蛙!
一点点侵占领地,然后攻城略地!
“我说过的,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陈北生打断张钰青接下来的话,瞧见煤炉子的火没上来,就拿出铁钳掏了掏下面的煤灰,让空气流通。
张钰青见他如此倔犟,明白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只能放任不管。
晚上吃饭,桌上有清蒸大海蟹,卤牛肉,烧鸡,甜水虾,清炒大白菜,紫菜虾米汤,谷晨觉得好吃,一个人吃了三碗饭。
接下来宣布一件在他看来,很难过的事。
“我下周星期一,要回天北市。”
张钰青点头:“恭喜回去当少爷。”
“喂!”谷晨很不开心,他都要走了,他们怎么就不能伤心一下?
陈北娟认真问:“你回去后,打算进政府部门工作吗?”
谷晨摇头:“不知道,再看吧。”
朱音菊撇嘴:“你们这些孩子,真不懂事,既然父母给了你们好的出生,就应该听话,按照父母铺好的路走才对!”
这话,陈北娟不爱听。
她刚要贬损几句,外面走廊上,有人在轻轻踢门,门没关,王少鹏端来了佛跳墙,笑呵呵道:“小晨,我知道你爱吃海鲜,前几天,我去万来国营饭店打了招呼,让他们做了一盅,你们尝尝吧。”
陈北娟看到王少鹏,变了脸色。
而王少鹏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冷脸,笑脸走上前,把那一盅汤端上桌,然后转身要走。
陈北娟拍桌而起:“姓王的,你站住,我问你,我大哥和你是生死之交,你为啥要害他——”
陈北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行了二姐,别吓着孩子。”
几双童真的眼睛,齐刷刷抬起来,看她。
陈北娟一噎。
王少鹏佯装不解,然后,拉下脸说:“北娟,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谷晨一边吃佛跳墙里面的海参,一边兴味盎然地问:“学姐,你大哥怎么啦?”
气氛变得冷凝,僵窒。
陈北娟颤手指着王少鹏:“你们王家走私,整个万辰市,谁不知道?你好狠的心,害你的朋友背黑锅,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你这是把我们陈家当傻子在玩弄么?”
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她不会善罢甘休!
王少鹏冷笑:“北娟呐,如果你有证据,可以去报警。”
“你!”陈北娟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反复好几次。
朱音菊打圆场:“北娟,你坐下,我看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王队长是个好人,他绝对不可能害你大哥。”
“朱女士,你闭嘴!”头一次,陈北娟想要把这个生母赶出门。
王少鹏可怜兮兮地扫向谷晨,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无辜,眼睛渐渐泛红,他痛心疾首道:“唉,我以前劝过北望,让他不要和南湾那边的人接触,他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滚!”陈北娟怒不可遏,拿起瓷调羹用力投掷过去。
出其不意的一下,打中了王少鹏的鞋子,他故意哎哟叫了几声,灰溜溜离开了陈家。
走廊里,王少鹏瞟了眼身后,小心把门关上,看了眼屋内的几个人,瞧见他们脸色各异,他冲众人摇摇头:“我猜测,谷晨现在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好!”王常福擦了擦汗说。
王常明却质疑道:“不对!”
他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缓缓说:“我感觉要坏事了啊,谷晨那小子有问题,他一个华清大学的高材生,不可能心性还像个孩子,再怎么玩,他也不可能在一个不太熟悉的学长家呆这么久!”
王常福吓得手一抖,茶杯摔落在地。
而吴桂香也在大喘气,抚摸着胸口,用力揉了揉。
王少鹏瞳孔都缩得紧紧的:“叔,您的意思是?”
“哼!”王常明阴笑,“这个谷晨,我看,留不得——”
王常福吓得站起来,小声怒骂弟弟:“你疯啦,他死了,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谁都可以死,但谷家唯一的孙子绝对不能!
那是要翻天的!
“大哥,二选一,你是想等谷晨回去后拆穿真相,我们马上死;还是现在制造意外把谷晨弄死,把责任推在陈家人身上,我们指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你想选哪一个?”
意外?
这话醍醐灌顶,击中了所有人脑部神经。
对啊,除了生老病死,意外那么多,谁又能保证健康的人,一定能活到明天?
为了防范于未然,他们王家,不能有半点大意,必须斩草除根!
……
第二天是周六,陈北生去了一趟厂里,开了会后,下午休息。
本来打算领着谷晨去省城玩一玩,但这小子从大地方来的,压根看不上,不想去,陈北生以为他想在家休息,就准备领着姐姐出门,谁知,这小子一定要跟着去。
犹豫再三,陈北生不肯松口答应。
张钰青笑问:“谷晨,你不是要教孩子们学习?”
“没空!”谷晨用嘴努了努,指向旁边的朱音菊,“这位奶奶兼外婆,比我更喜欢带孩子!”
朱音菊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为了给小儿子留个好印象,于是挥手把他们都赶出门。
“年轻人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都去放松放松,我来带娃儿。”
陈北娟给儿子泡好了奶粉。
将奶瓶扔给朱音菊,交代她哄睡儿子,就大摇大摆出门。
一行人打算去街上走走。
小学生们都已经放假,街上的年味儿越来越浓,鞭炮声突然响起,炸得泥土翻飞,惊得路边一群大人,不停怒斥野孩子。
张钰青看了看四周,悄悄问:“北生,你想去哪?”
陈北生低头叹息一声:“我想去送点钱给我大哥。”
张钰青点头:“那我带谷晨去其他地方,你和你姐去找你大哥吧。”
话才刚说完,谁知一张俊脸出其不意凑过来盯着两人。
谷晨笑道:“去找大哥呀,好好好,我也去,我身上有不少钱,也送点给他!”
张钰青一阵懊恼。
对着陈北生,她充满歉疚,压根不知道谷晨那么八卦,什么话都要凑过来听。
陈北娟大手一挥:“小三儿,这小子鬼得很,都去吧。”
巷子的尽头,一处僻静清幽的宅院里,院子的门,大开,母鸡下蛋后,发出咯咯的声音,里面的女主人,看到一群人,有片刻惊慌,半晌,又平静下来,用围裙擦了擦湿润的手,然后搬出椅子,示意他们坐。
张钰青走过去,满脸愧疚:“表姐,我找了你好久,你吃了不少苦吧。”
王秀花把茶端出来,笑道:“没瘦,还胖了几斤。”
张钰青明显不信。
屋里头,睡了午觉醒来的陈北望,像个僵硬的木头人一样走路,扶着墙壁,跨过台阶,瞧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他微微诧异,然后又瞟见妻子一直局促不安地低头,他忽然对陌生人的到来,有些不喜。
“你们是谁?”
“大哥——”陈北娟满心激动。
看到陈北望,泪腺发达的她,快速跑过去,踮着脚,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大声哭起来:“呜呜呜,感谢老天,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呜呜呜……”
陈北生放下茶杯。
这也是半年多来,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自家大哥。
上次过来,陈北望在睡午觉,陈北生没有打扰他休息,只送了钱。
谷晨好奇围观,摸着下巴,朝陈北望打量,拿手比身高,又歪头看对方五官,然后一拍手掌:“六分像!”
这都啥跟啥呀!
陈北望一脸无语,他想挣脱陈北娟的手,但这丫头抱得死紧,瞧见自己要抗议,丫头就哭得更凶。
“这位女同志,我有妻子,你赶紧松开!”
张钰青疑惑看向表姐:“妻子是指……”
王秀花不自在地瞥向别处:“表妹,我和他解释过的,我只是暂时照顾他的人,他不信,就认定了我是他老婆。”
第81章
场面又恢复闹腾。
“小同志; 快点让她松开我,否则别怪我伤了她!”陈北望满脸严肃地站在这里说。
陈北生只能上前劝道: “二姐,你别哭; 大哥脑袋受伤了,没了关于我们的记忆。”
陈北娟掏出手帕; 擦干眼泪; 抬头仔细打量陈北望。
见他左后脑勺那里; 有蜈蚣疤痕; 疤上面光光的,头发都长不出来,一看就是头皮受损严重。
见陈北望一脸防备; 好像怕别人占便宜,陈北娟哭笑不得地朝旁边的人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正经。”
一旁的王秀花两只手相互抓握; 瞧见这一家子团聚,好像没她什么事; 于是转身要去厨房。
陈北望着急; 心慌。
也要跟过去; 只是被陈北娟拉住胳膊; 他想用力甩脱,瞧见这丫头又哭出了两行泪,陌生的不忍情绪; 让他只能任由她拉着。
“我不是你的大哥; 你真的认错了人!”
陈北娟霸气道:“你就是,不信的话; 你去问那个照顾你的大姐; 她肯定知道你的身份。”
谷晨连连点头:“你们兄妹挺像的。”
陈北望蹙眉,硬朗的脸多了几分不耐; 扭头看向堂屋:“秀花,你来说……”
王秀花脚步微顿,闭了闭眼,该来的,躲不掉。
心底深处一股悲哀涌遍了全身,她扭头,走过去,开始说事。
把陈北望被救后,自己照顾他,然后又因为坏人找上门,不得不搬离桑岛,来到远房亲戚家借住一段时间的经过和盘托出。
“所以,我不是你老婆。”
“不,你是!”
“我离过婚,我的前夫不是你。”
“……”陈北望目光呆滞。
王秀花一脸轻松:“你弟弟给了钱,让我照顾你,而我卫校毕业的,正好干个老本行,还能赚钱。快过年了,你回去吧。”
也不等陈北望说话,王秀花走进屋,决绝地把衣服清理出来,放进包袱里,又拿出中药单子,递给陈北生,交代他定时去前面的中药房拿药。
“清风堂中医馆是我叔开的,我每天会去那边帮忙,你们有事,可以过去找我。对了,你大哥的记忆,有恢复的迹象,他知道老家在哪,也知道父母的名字,你把他带回去走走,用不了几天,他应该就能全部想起来。”
把东西整理好,一股脑塞给陈北生,王秀花始终不肯看陈北望一眼,重新戴上套袖,她就离开了院子。
谷晨戳了戳陈北望的肩膀,幸灾乐祸:“大哥,你一点都不像我,我多有魅力啊,认准了的女人,绝不让她飞走,你好像被抛弃了哈。”
张钰青一脸无语:“少说两句。”
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秀气的眉头微拧,双目紧紧盯着谷晨,脑海里有电流闪过一般,刺激着她的脑细胞,她神情一顿,问:“你叫他啥?”
谷晨摸摸鼻子:“大哥。”
其他人没发现不对,此时都在劝说陈北望先跟他们回老宅看看。
而张钰青却一把拽住谷晨,用极低的声音说:“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在陈家呆这么久,你在查什么?”
“糟糕,瞒不过去啦?”
张钰青瞪眼:“快说!”
谷晨微笑:“我是他们三兄妹的堂弟,嫡亲的!”
张钰青微怔,她的确能看到未来很多画面。
但她猜测,应该是她前世经历过了这些人事物,所以知道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