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吃兔兔-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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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漫长的故事也算是说到了尾端,至于之后要如何,便全凭娇宝儿你自己做主,但唯独有一点,娇宝儿你是必须要做的——那便是桑陌身上最宝贵的那个东西,你可得好好找出来。”
“若是拿不到,兔星的门可不会向你打开哟~”
看着句尾那一个荡漾的语气词,榆漪满肚子的想法一下子都飞开了,她狠狠的磨了磨牙,巴不得现在就冲回兔星,用自己牙狠狠的在荼弭身上咬上几口。
族长这家伙说的向来不会是玩笑话,若是拿不到,他说她回不去兔星,那可就真的是回不去兔星了。
榆漪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谁怕谁啊,大不了她赖死在桑陌这儿,以他俩这段时间的交情,桑陌总不至于赶她走吧!
不过。。。。。。
说到桑陌,榆漪便想起了族长在锦囊中所提及的。
所以桑陌就是当初那个在无尽深渊旁被她救下的那个灵族?难怪桑陌本体的耳朵上会有那个圆点伤痕,也难怪当初族长让她混入祭月殿时所用的理由是报恩。
至于那什么命理线,榆漪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按照荼弭在信中的说法,她的命理线是跟桑陌的连在了一起,起初用平安结能勉强维系着。
但现在族长突然松手,让她一个人来狼星,想来便是那平安结的维系作用出了问题,以至于族长不得不找个由头把她丢来桑陌这儿,借着距离让她的命理线继续维系。
既然如此,那她只要暂时不离桑陌太远就行,至于之后的问题。。。。。。
榆漪一边走一边想,全然没注意前方突然多了个挡路的“障碍”。
直到她一头撞进了来人的胸膛里,她才捂着酸痛的鼻子清醒过来。
鼻子受到撞击后的酸楚感让榆漪的眼珠子情不自禁的氤上了泪光,榆漪抬起脑袋,透过模模糊糊的视线去看。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天际是一片浓厚的黑,隐藏在夜色中的云朵絮成了块儿,被四处散落的繁星点缀。
街道上挂满的红色灯笼,在灯花的照耀下,散发着莹莹如澜的光,由远及近,将夜色下的街道照耀的格外动人。
这幅夜色是如此的令人惊艳,但却似乎犹不及眼前之人的万分之一。
榆漪的脑子里突然便想起了从前荼弭常常在赏月时念叨的一句话:
萤烛之火,岂敢与明月争辉。
只是,荼弭赏的是月,而她,赏的是人。
一席大红织绣金丝鸾花长袍,外罩赤色玄纹纱质大袖,腰间只一根玄色长缎束起,勾勒出男人劲瘦有形的腰身。
榆漪的目光在那腰身上流连几下,顺着那衣襟上的织金向上看去,在男人领口漏出的锁骨上短暂停留一瞬,这才将视线移到了男人脸上。
这一看,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遗憾。
男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质的白狼面具,将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在夜色中格外幽深的眸子,连鼻子和嘴巴都吝于展露。
可尽管如此,男人身上那股气质在这夜色中也是格外惑人的,只在榆漪打量男人的短短几秒,她已经看到不下三个人走过了却又回头张望了。
看不到脸的一律按丑男算。
猛然想起这句话的榆漪捂着自己撞疼的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道完歉她便想要绕过男人继续走,眼前的路却再次被一堵高大的墙给挡住:“娇宝儿,可是不认识我了?”
榆漪的脚步猛地一顿,脸色狐疑的盯着挡路的男人。
娇宝儿?族长?
不,不是,这声音分明不像族长,反而。。。。。。
榆漪巴不得找块抹布捂住他的嘴:“桑陌!你在这瞎叫什么呢!”
“怎么?娇宝儿我叫不得么?”桑陌挑了挑眉:“那我偏要这样叫,娇宝儿~娇宝儿~娇。。。。。。”
“行了行了。”榆漪急了,若不是桑陌戴着面具连个嘴也没露出来,她现在一定已经上手去捂他的嘴了:“你小声点,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可不想在狼星将她这个羞耻的小名发扬光大。
桑陌坏心眼的继续逗弄她:“为何要小声点,娇宝儿这个名字可不就是用来叫的,你说对么,娇宝儿~”
那荡漾的尾音听的榆漪牙直酸,可嘴长在桑陌身上,她又没法控制,只好学着刚刚在路边看到的那个狼星幼崽的样子,用手轻轻抓住桑陌的衣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语气弱弱的,可怜兮兮:“求你了,桑陌。”
桑陌何曾见过这样的榆漪,一时竟有些呆了,待他回过神来,以手捂唇,目光偏移,清了清嗓子:“行了,我不当众这样叫你便是。”
感受着脸上升腾的热意,桑陌再次庆幸了自己出来前带上了面具。
否则。。。。。。
若非有面具阻挡,他此刻的脸一定爆红。
榆漪压根不知道自己临时学来的撒娇招数对桑陌造成了多大的暴击,她只听到桑陌答应不这样叫她这个羞耻的小名了,就笑的眉眼弯弯,压根没注意到话里的“当众”二字。
“对了。”榆漪突然想起了:“你怎么出来了,还带着面具,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祭宫那边准备准备,待会去宴会嘛?”
元老头跟她说的流程就是这样来着。
“戴面具是为了防止被认出,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桑陌勾唇,惑人的桃花眸子似笑非笑:“有只小兔子走丢了,我这个主人可不得赶紧出来找一找。”
“呸,我才没有走丢!”榆漪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还有,你才不是什么主人,顶多算是一只大灰狼,不,大白狼!”
“行行行,我是大白狼。”桑陌好脾气的应着,语气有些揶揄:“那么,小兔子愿不愿意被大白狼叼回窝里呀。”
说这话时,桑陌眼底难得泛上了些紧张的情绪,他垂着眼,眸子紧紧盯着榆漪,等待着。
只可惜榆漪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紧张,就连他话里的含义也没听明白,她拎着手上的锦囊袋子,一边甩一边往前蹦跶,只当桑陌是在逗她:“才不要呢,大白狼会逼小兔子吃胡萝卜,是个黑心大白狼。”
桑陌叹了口气,为榆漪的迟钝。
眼看着榆漪一路蹦跶的走远了,时机也过了,他摇了摇头,暂时放弃了继续暗示的想法。
桑陌抬步追上去,学着榆漪的语气逗她:“那要是大白狼不逼小白兔吃胡萝卜呢?”
榆漪短暂的停下脚步,歪头思考两秒,很快又甩着头拒绝:“还是不行。”
今日弄清楚了很多事,榆漪的心情难免轻松了许多,她眨眨眼睛,步子轻快,声音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小白兔还是喜欢自己的窝,狼窝可太危险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吃掉了呢!”
桑陌失笑,他大步追上去,大掌揉了揉榆漪的脑袋,眉梢挑起:“那要是大白狼愿意跟小白兔去她的窝呢。”
第107章 鸿门宴?
榆漪歪歪脑袋:“哎?”
她的表情过于呆萌; 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在那白嫩的脸蛋上掐上一把,这样想着,桑陌也就真这样做了:“怎样; 小兔子愿不愿意收留这只大白狼呀。”
脸颊的嫩肉被一只大掌掐起,榆漪愣了愣; 下一秒; 一只秀气的拳头威胁似的在桑陌眼前晃了晃:“只要大白狼能经得起小兔子的拳头,住多久都没问题。”
。。。。。。
虽说皇族只是狼星表面上的掌权者; 但该有的派头一个也没少。
作为对人类古文化重度推崇的狼星来说,怎么才算是将派头展示到极致呢?
这便是将古代皇宫的样式直接搬来。
鎏金铜瓦,飞檐斗拱,雕栏玉砌; 白玉石栏; 一切能想象到的富丽画面都出现了。
榆漪罕见的有了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即视感。
桑陌在皇宫门口就跟她分开了,留下了两个白袍侍女陪着她。
两个侍女的性格差异挺大; 沉稳点的叫银书; 活泼点的叫银画。
银画是个脸蛋儿圆圆的小姑娘,在最初的谨慎过后,大约摸清了榆漪性子的银画很快的暴露了天性; 小嘴儿巴拉巴拉的; 巴不得将这皇宫由头到尾给介绍个遍。
银书则安静许多,只在偶尔榆漪顾着欣赏景色没看路时提醒两句,旁的时候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银画的一张嘴也是神奇,表面上看着普普通通的一束花,在她嘴里也能说出个神秘而动人的故事; 更别说此刻她给榆漪介绍的是即将要开始的皇宫宴会了。
榆漪听的来了兴趣:“也就是说,你们这儿的宴会也是像古代的那样; 坐着吃吃喝喝,然后还有美人儿表演?”
银画点点头:“是的呀,之前咱们狼星皇宫的宴会都是这种形式,不过说实话,看一两次还挺有意思的,看多了其实很无聊。”
银书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对,前些年宴会的时候殿主给我们放假,我们还会进来看看,但后来看得多了,也就没意思了,我们大多都是去城外参加百姓们的聚会去了。”
榆漪兴致勃勃:“噢?城外的聚会会更好玩吗?”
“其实也不能这样说。”银画笑,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看着可爱极了:“主要是城外的聚会花样很多,一个村子一个村子都不一样,只要去不同的村子,就能玩不一样的,比较新鲜。”
榆漪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不过听说今年皇宫的宴会也变了花样,不再像之前那样举办古代宴会了。”银书带着榆漪拐了个弯,走到了一间宫殿门口:“今年的宴会好像改成了舞会的形式,说是咱们老殿主突发奇想皇帝提的意见,皇帝于是就答应了。”
榆漪听到银书话里的“皇帝”二字,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银书。
她发现了,祭月殿的人貌似对这狼星的皇族并不怎么尊重和在乎,银匕也好,银书也好,似乎都对这皇室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
不过想来也是,狼族的皇族本就只是表面上的掌权人,听着好听,其实只是一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罢了,若是这吉祥物讨喜些,给些尊重和面子倒无所谓,但。。。。。。
想到今日在祭宫门口见到的那皇室一大家子,暴躁无能的皇帝,荒淫无度的公主,加上那一堆唯唯诺诺的皇子,倒还真真只能说上一句烂泥扶不上墙,还真就不值得人尊重。
“榆姑娘,到了。”
正思考间,银书的步子停了下来。
榆漪跟着停下了脚步,打量眼前的殿门:朱红色的木质雕花大门,黑底金边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传心殿三个大字,牌匾的右下角还有个小小的狼形图样。
“此处是祭月殿在皇宫中专用的更衣室,一般是殿主在月祭典前后更衣所用,除了殿主不会有其他人来,榆姑娘可以放心使用。”
“为姑娘您准备的衣服挂在进门右手边的柜子中,配套的首饰和鞋就在一旁,我和银画就在门口守着,姑娘您需要什么随时吩咐。”
去参加别人的宴会自然得换上相应的礼服,榆漪还是懂这个道理的。
因此,虽然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换衣服,但榆漪还是进去了。
一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个精美的屏风,以金丝绣成的屏风华丽异常,端的是金光闪闪。
榆漪只看了两眼就兴致缺缺的移开了视线。
在这走来的一路上,到处都是这种金光闪闪的装饰,榆漪多少看的有些审美疲劳了,同时在心底毫不留情的给狼星皇帝打上了一个审美缺失的标签。
人类的古文化她也是研究了挺多的,可没见到哪个人类皇帝那么喜欢往装饰上堆砌黄金,像是巴不得把整个星球的黄金都给堆到这皇宫里,初看倒是有些惊艳,但看多了只觉得俗不可耐。
“进门口的右手边柜子里。。。。。。”
想起银书说的话,榆漪循着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柜子。
说是柜子其实也不然,因为这柜子实在太大了,更像是直接将这房间隔出一大块空地装了个柜门。
柜子的旁边是一个一人高的琉璃台,做成了梳妆柜的造型,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配饰:玉佩、发带、玉冠,还有许是为了她更换衣服准备的各式项链,耳环和戒指。
一眼看去,各色珠宝闪着的光差点没把她的眼睛亮瞎。
榆漪的目光在那一堆首饰中转了转,觉得自己应该很难从这一堆首饰中挑出刚刚银书说的那套“配套的首饰”。
这样想着,榆漪伸手拉开了放衣服的柜门。
“我一定是看错了。”
榆漪啪的一下将柜门关上,盯着柜门上的雕花默默发呆:“看来是我没睡好,有些晃神了。”
默默冷静了几秒,榆漪眨巴两下眼睛,猛地将柜门拉开。
织绣着精美纹路的黑色宫廷礼服华丽异常,礼服的裙摆上镶嵌了数不清的米白色珍珠,大小一致的珍珠整齐的排列着,泛着细腻温润的光泽。
礼服的上半身没有任何装饰,简单的素面更好的凸显了礼服的材质,一旁的架子上挂了顶同色的小礼帽,黑色的面纱从帽子上垂下,令这套礼服更显高贵神秘。
无疑,这是一套非常华丽昂贵和精美的礼服,但榆漪惊讶的点并不在此,而是。。。。。。
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寻仙花幻境里,桑·玫瑰公主·陌穿的那一套吗?
除了这套领口处改成了抹胸样式,其他的都一样啊!
连那配套的面纱礼帽都一!模!一!样!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她呢。
榆漪想起刚刚听到银书说的,今年特意改了形式的宴会,榆漪内心有股不太妙的预感。
她摸了摸那礼服柔软的裙摆,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这是元老头而非桑陌安排的,若是元老头安排的还是说是他老人家的恶趣味,但若是桑陌安排的,那便是妥妥的打击报复。
榆漪不死心的在偌大的衣柜里翻了翻。
堪比大型衣帽间的衣柜里什么样的衣服都有,男装女装春装夏装汉服现代装,什么都有,唯独适合参加宴会的礼服只有眼前挂着的这件。
榆漪鼓了鼓腮帮子,彻底服气了。
看来这安排服装的某人,连她的心思都给猜测的一清二楚啊。
猜到她有可能会选择男式的礼服去参加宴会,于是索性连男式的礼服都不准备。
榆漪狠狠的磨了磨自己的小白牙,看着那件挂着的黑色大摆礼服,只觉得这礼服上似乎都写上了字。
上联:礼服就我一件
下联:别的想穿没有
横批:爱穿不穿
门外候着的银书银画二人见屋内半晌没有动静,有些担心:“榆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榆漪叹出口气,将视线从礼服上移开:“没事,这就来。”
银书银画对视一眼,银画率先笑了,圆圆的脸蛋像个年画娃娃:“我猜榆姑娘刚刚一定是看到这礼服,被惊艳到了。”
没有其他人在,银书也放松了些,她轻轻笑起来,眉目清秀:“榆姑娘本就长得极好,穿上这条礼服裙,一定是今天舞会上最美的。”
“嘿嘿嘿,那一定是。”银画双手叉腰,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咱们殿主的眼光能不好吗!”
银书也笑,难得的起了逗弄之心:“你是说礼服呢,还是说人呢?”
银画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捂嘴笑起来:“现在嘛,说的是礼服,至于人,那得等咱殿主先博得美人心才行呢。”
银书被她这话逗笑了,两个年纪本就不大的丫头在殿外笑作一团,好不欢乐。
在屋内换衣服的榆漪:。。。。。。
你们还敢不敢再大声一点,她全都听见啦!
不过嘛。。。。。。
榆漪淡定的将礼服的拉链拉上。
从刚刚两个小丫头的对话里,她捕捉到了重点——